少，为了这种事情就嫉妒那他还要不要好好生活了。
更何况华秦在左母的口中向来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对方家境好，脑子也是一等一的灵便，要是混得不好那才不合乎常理。
不过有一点他不大清楚，“你怎么会想到来这个城市里奋斗？我姐说你之前在C市混得挺好，而且伯父伯母也不住在这里。”也难怪左聂
会问这个问题，他所在的这个城市只能说是一般的二线城市，物价倒是和一线城市接轨，工资就是普通二线城市的水平。
因为当地政府的原因，华秦公司的行业在这个城市发展的机会并不算大，总之一句话，不是华秦此等有为青年创业的好地方。他实在是有
点儿想不通对方放弃那么好的前途不要非要跑到这么个环境也不清幽，冬天冷得要死夏天热得要命的城市来艰苦创业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你在这个地方啊。”华秦倒是想说这话，不过现在这个阶段显然不合适。
“只是比较喜欢这个城市，所以开了这么家公司。”男人面色坦然，这理由听上去不大靠谱，可配上华秦那张脸还是颇为叫人信服的。
富家子要开个公司玩票很正常，他们家外头有户人家就喜欢拆了门外的墙没两天又砌上，过两天又拆掉。
左聂得到答案了，吃茶点灌茶水也饱了，当下招了招手：“服务员七号桌买单。”
钱是左聂付的，对面的人倒是想掏钱包手却被摁下了。“我昨天刚拿到的实习工资，室友最近忙得很，也没人陪我庆祝，反正也不贵，这
回我请了吧。”
两个人手叠在一起的时候华秦有点儿不自在：“那我送你。”
左聂的手修长好看，华秦的也并不逊色，触感比左思那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还要来的细腻些，左聂没有华秦那种不自在，等服务员结了账就
把摁住对方的手收回来，考虑了不到五秒钟：“那走吧，你是骑车还是开车来的？”
华秦显然有点儿舍不得，下意识想要抓住那只抽走的手，不过指尖还没探过去，想到什么似的又收了回来。“哦，我开车过来的。”
两个人上了华秦那辆改造过后的辉腾，差不多开了五分钟的时候华秦终究是忍不住开了口：“待会你先去我家坐会儿，我有点事情和你谈
？”
“有什么事情在之前不能说？”左聂仍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左思刚发了短信给他。这会儿他是一心二用，一边听华秦讲一边用九键
飞快地摁字。
姐：恭喜咱们春卷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啊，下次回来请你老姐搓一顿。好歹咱给你分析了合同，不过你公司的老总名字听起来挺熟的，我好
像在哪见过？
自己：要是我过年给妈买了东西还有剩的话，搓一顿应该没有问题。你没有记错，那个就是华秦，姐你几个月前不是和他见过吗？
等了半分钟左思那边才慢吞吞地发来一条信息：是他呀。
左聂这边还没想好怎么回，开着车的人便回了话：“那你有没有兴趣谈一谈投资的事，换句话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合作，为了左华更好的
未来？”
他惊愕地抬起头来，又深吸了一口气：“那我们就谈一谈吧。”这事情也确实值得他坐下来和对方好好地谈一谈。
“我手里头并没有那么多的现金来购买左华的股份，哪怕只是你提出的百分之五。”华秦的这个公司不大，自然不可能有股票那种东西，
股份说的就是原始股，华秦愿意出让的虽然只是百分之五，但也是笔不小的金额。
左聂的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为左聂单独开了一张折子，里头存着左聂的每一年的压岁钱还有初中高中得到的奖学金。左聂满十八的时候差
不多攒了六万，就在左父一个挺会炒股亲戚的指导下尝试了一下理财，当然只是小打小闹，折腾到现在折腾了几年也就是十万左右。
这么点钱买股份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也只当对方是说笑，好歹是那么一笔钱，就算对方愿意白给，他也不愿意白拿。
“自然不可能是白给。”华秦取出一个颇为厚重的牛皮纸袋丢到左聂的跟前：“你拆开看看里头的东西。”
左聂从牛皮纸袋抽出一叠文件来，里头是早就拟好的合同，甲方已经落了款，签的是华秦的名字，就等着他这个乙方签订合同使其生效了
。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愿意为公司卖命几年，而且我在公司待了不过一个月，还没从实习期转过来，你就笃定我有这个能耐？”左聂想要长
期稳定的城市并不是这里，他原本的打算是毕业之后就到别的公司去工作的，那个时候经验和人脉也都有了，找新工作没那么难，当然积
蓄肯定也有一些。
重新开始肯定是不容易，但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即使一开始并不那么愉快他也愿意去做。
“咱们国家一直都是讲人情，百分之五的股份对我而言并不算什么，如果能用百分之五来换一个得力助手，我觉得非常划算。而且把公司
交给你打理我也放心。再说，小时候你照顾我那么多，我也并没有回报什么不是么。”
“再给我几天的时间考虑吧。”左聂把文件重新装回牛皮纸袋，接着把袋子放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
他起身告别的时候，华秦也跟着站了起来：“还有一件事，你室友不是有考研的吗，听说都搬出去住了，你愿不愿意也搬过来住，这样我
跟你一起上下班还可以省钱？每个月五百的房租，水电我出，家务轮流你觉得怎么样？”
见左聂不说话，他又开口补充了一句：“要是你嫌房租贵我还可以降低一点。”年轻男人如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很亮，左聂仿佛在里头看到
明晃晃的八个大字：条件你出，包君满意！
24、绯闻
最后左聂还是在合约上签了字，他们两个谁也不比谁高贵点，他没让自己低姿态过，可同样不把自个看得太高。华秦愿意提供这样的一个
机会，他付出劳务获得报酬实在是很自然不过的事。
运气和人际交往本来就是实力的一部分，双方还像模像样地握了下手，除了那一纸合同导致左聂未来五年计划有部分的改变甚至并不止五
年。
这样大的一件事左聂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了左母。电话那头的妇人对这种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一边问坐在沙发上的女儿一边又对着话筒和
自家儿子说几句。
“股票这种东西风险很大吧？”
电话那边还隐隐传来一个女声，显然是左思在解释：“妈这个和那个股票不一样，是公司的股份，一般只有董事和对公司做了大贡献的人
才有。”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母的声音才变得开心起来，当然她并不知道左聂工作公司的老板是华秦，左思也讲义气得很，只跟着喜气洋洋的母亲附
和了两句，什么都没谈。
左母去房间里午睡的空档左思就打电话过来了：“不管怎么样先恭喜你两句，我怎么就没这种好运气，碰到救过还知恩图报的人做朋友呢
。”
“哪有那么夸张，我至少还得在公司里待五年，要是没达到合同上的指标，还不是一场空。写得虽然好，可也要做的到才行，五年后的事
情还没个准。”左聂自然也是高兴的，不过他还很清楚记得那一纸合同书里的内容，钱不是白掉下的，五年还长得很。
“你读书到现在都十多年了，当年还就我膝盖呢，现在比我个高那么多，五年还不快得很。咱们那个大表哥，毕业到现在工作十年了，现
在还得完成了那什么银行软件的编程，运行良好才能得到奖励，至少还得等个两年吧。我要是为我公司工作个十年还一不定有这种待遇。
”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也看过了那个公司的资料，公司前景挺不错的，而且华秦他的人脉不错，我估计等拿到一
年的分红你都能在魔都买套房子了。”
“你想太多啦，不过是百分之五而已，就算真能拿到，一年的分红最多买个咱们家厕所那么大的，还得是郊区。”
“得得得，不和你谈那么多了，每次都这样，彩票都没买过就想着中了五百万要怎么花，你还是好好干我也差不多要去睡觉了。”想到以
前几个人谈得眉飞色舞的样子，左思的声音也透着笑意。
“等等，姐我还有一个问题。”左聂连忙开口。
“爱过”
“不是这个，姐你不是什么都喜欢跟妈说嘛，怎么这回连华秦是我公司老板的事情你没告诉她？”
“你当我傻呀，告诉她人家这么优秀咱们几个能不被念吗。比比了十几年我也是醉了，你还想听这玩意？你在外头老妈又不常给你打电话
，现在我老是回家里，老妈要念肯定念我。而且她老人家又动了撮合我们的想法怎么办，我对长得比我还漂亮的男人可没兴趣，就想找个
老实听话的。”
“这倒是，好了我没别的事了，你去休息吧，午安。”
“午安。”
左聂确实很能干，他实践能力还是不错的，肯用心学又肯花时间和精力去干，加上有华秦这个好老师指点，短时间内升了两次职。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公司业绩也翻了一倍，因为业务的扩大还再招了十个人进来。左聂手底下管着七八个人，从来不摆什么架子，但冷起
面孔的时候并不比华秦这个当老板的威慑力低。
左组长是老板的好朋友这个事情在公司里并未掀起多少波浪，不过在之后两个人住在一块的流言还是在公司里炸开一道惊雷。
有人亲眼看到两人同进同出，不仅是从一个小区出来的，还是从一栋楼下来的！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种小区能够买的起的都是土
豪，华秦住那不奇怪，可左聂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根据平常的吃穿用度和他平时透露的信息表明他的家境也就是一般般。
他现在的工资付了那小区的房租估计就不剩多少了，虽说公司每月补了三百伙食费，可本市的物价三百块钱还不够十天的饭钱。
由于老板和上司的隐私是不能随意打探的，平常大家也就只能在私底下乱想想，罗秘书那个老女人嘴巴严得很，问她还不如直接去问当事
人。
左聂参加的第一次年终酒会，公司基本每个人都收到了红包，当然厚度并不一样。左聂收到的红包自然是鼓鼓的，由公司的老总华秦亲自
发到他手上的。
华秦这个公司自然比不得他在国外打拼下的那份产业，更不用和华家的那种大企业比，员工虽说多了十个，可也就那么几十号人。不过年
终酒大会弄得很热闹，大奖肯定不是什么高档车子或者动辄百来万的名牌包，而是一台非常实用的机器——新上市的D国进口的洗碗洗菜
一体机，市场价大约五六万。
抽中大奖的是个公司的新人，还是个女同志，一直清秀的面孔，平日里喜欢素颜，这会显然是惊呆了，众人也纷纷道贺：“恭喜啊，小罗
以后不怕伤手了。”“就是就是，冬天也不担心冷水刺骨了。”
“同喜同喜。”小姑娘显然非常开心，不过在之后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里头她显然是被大家合伙坑了一把。东北妹子虽然豪爽地很，可好
些酒水下了肚人脸蛋也变得红扑扑的，上了趟洗手间回来之后就不肯再喝了。“说好了，就这一次啊这一次！”
大家的眼睛都盯着那个转动的香槟瓶子，它在光滑的桌面转了三圈，最后还是停在瓶口对着那小姑娘的位置：“最后一次啊，大冒险大冒
险，你去问咱们BOSS，加油加油！”
这种游戏华秦这个做BOSS的没有参与，不过因为酒会还没开始多久，他也就坐在一旁静静的喝酒。橘色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让这张俊美
的皮囊格外吸引人。不过他的视线始终在另一个人身上，所以当小姑娘拿着从之前主持人那里要来的话筒醉醺醺过来的时候他还是蛮惊讶
的。
小姑娘被灌酒灌得有些厉害，连舌头都有点打结了，还在胸前竖起一根中指：“BOSS，咱，咱代表广大的同胞，就问你一个问题。”
左聂也兴致勃勃地看向这边来，华秦这才开口：”你问吧。”
“我们都知道BOSS和左主任关系特别好，好，下面问题来了。”
众人都屏住呼吸等着呢，那姑娘打了两个嗝突然就倒下去了。人没事。就是喝太多睡过去了。
“胡闹也要有个度。”某人的脸色不大好看，气氛冷了一会儿，华秦这个做boss的才说了一句：“
这回就算了，我有事先离开，大家继续玩，玩得开心。”
左聂也拿起了搁在沙发上的衣服起身跟了出去。有人拿长长的指甲轻轻戳了戳罪魁祸首红扑扑的脸蛋：“真是好可惜，就差那么一点咱们
就能知道主任和boss的真正关系了，我赌主任是boss亲戚下的注又没法收回来了，算了他们两个走了，咱们尽情玩吧。”
华秦本来想自己开车的，但他和左聂两个都喝了些酒，虽然神智非常清醒，不过最近酒驾查得严，要是大过年的进局子实在是太扫兴了。
“坐地铁回去吧，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挤。”左聂给华秦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好好玩，很自然地就拉起了对方的手，毫不意外手上的
触感冰凉至极。好像是因为体质问题，只要待在外头，华秦的手在冬天的时候总是冷得像冰块，这一点左聂小时候就知道了。在外头吹了
几分钟的风，他手这会儿就成冰坨子了。
“地铁站再走个五分钟就到了，回去的时候换个边走。”左聂的声音很温柔，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的“”就这么放口袋吧。给你暖暖
。”
当天晚上没有月亮和繁星，天空飘了小雪，两个人只有一把伞，昏黄灯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25、试试
？？？？？毕业季，对一部分人而言是分手季，对另一部分人来说是结婚季。不过结婚的总比分手的要少得多，能够待在一个城市奋斗的
恋人毕竟是少数，而异地恋又很难坚持。
左聂的另外三个室友，一个从高一换了好几任女友，一个恋爱了一回现在还没恢复过来，还有一个是初恋就是现在的女朋友，两个人都是
本地的，早就准备了一毕业就结婚。
第一个也就是那个最喜欢车子的那个，他的家境不错，父亲做生意有几个小钱，又有个舅舅在机关部门工作，走了关系，考上了公务员，
早就准备着毕了业就回自个老家工作，就现在这个交往着的女朋友跟了他两年，现在怀了孕，他的打算是让人家姑娘把孩子打了，将来他
自个能找个更好的。
左聂和另外两个人也提过两句，不过别人感情的事情他们并不好插手，比起另外两个，左聂和这一位并不算亲近。
只谈了一回的自然是侯成，剩下的那个毕业前就被某公司定下了，还是在本地，工资是四千，比较稳定，但是发展的机会并不大。女方条
件要更好些，房子是两方父母付的首付，贷款也还了一半，毕业的那天左聂就收到了这位的结婚请谏。
非常意外的是，那一天华秦也在。左聂和他恰好坐在相邻的两张桌子，把视线转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离自己就两步之遥。他举了举手里
装着透明液体的高脚玻璃杯：“你之前不是说去陪姨母了，怎么又跑到这里来参加婚礼，还这么巧和我是同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