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要了?那就算了,我就在这陪你。”说完季晨书跳上船头,帮羲之脱了鞋袜,扔到河岸旁的草丛里,羲之背靠在季晨书身上,双脚沾着水。
“你扔了我鞋,我之后怎么回去?”
“你腿又不能动,脚又不能走,要鞋干嘛。”
“哈!你这是怪我?”
“你靠我就行了。”
“白痴……你踹我腿干嘛,我又感觉不到疼……啊~晨书,我看这大越要完。”
“那我们就回吴国。”
木戊握着火龙枪冲回皇宫前,就对驻守在京城的所有兵马做出指示,立刻攻占皇宫,活禽谢岚和假靖王,其他人如有阻拦,杀。在有季晨书兵马的助力下,等木戊回到皇宫时,那近一个时辰内皇宫血流成河,假靖王护着受伤的谢岚在议政殿内负隅顽抗,就这么僵持着。
“卸了他们两只手脚也无事,废了他们的武功。”木戊一踏进议政殿就下了命令,谢岚和靖王分神看了眼木戊,木戊看准这空隙,将手中的火龙枪扔出,枪刃刺划过谢岚,又带过一股力将欠失防备的谢岚带倒,外围的士兵用枪尖一下围抵着谢岚的脖子,一边地靖王将剑掷于地,束手就擒,木戊在谢岚他们俞渐冰冷痛苦的视线中踏上那高台上的龙椅,无视椅上的血迹淡然坐下,笑弯了嘴角,看着趴倒在地上已废了武功的两人,“越竹在哪?”谢岚用了全力吼了一句,质问坐在王座上的木戊。
“你不也看到了,就在那山里啊。”
“你杀了他?”
“怎么会,他只是在睡觉而已,安全的很。过会朕就会接他回来,你还要问什么?”
靖王抓过火龙枪,扶起身拉起谢岚站起来,两人靠着火龙枪站着脚,冷冷地看着木戊,“怎么,你们还想用朕的枪杀了朕不成?”
“你这自诩为王未免太早了吧,越竹还活着。”
“哈哈哈哈哈哈,一个睡死人,一个我的玩具还想当王?你来辅佐?哈哈哈哈。”
“你…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与你何干?将他们都逐出皇宫,不要加以为难,让他们走。”
谢岚冷笑出声,看着木戊淬了一口吐在地上,望了一眼靖王,靖王看懂了谢岚的意思,执起火龙抢,谢岚面向靖王双手抱住他的腰,木戊一看便觉得不对,立刻站起来想让所有人上前控制住两人,便听见身体被贯穿的声音,那火龙枪的枪头穿过他们的身体半米有余,火龙枪本就是红漆裹身,从枪身雕镂的凹槽流淌下两人的血,将火龙枪染的更红,本就是满皇宫的血腥,木戊却觉得这二人的死,二人的血更浓重。
谢岚靠着靖王的身体勉强站立,最后说道:“你早不是越林了,就像木戊这名字,早不是完整的,更是自相颠倒。你失去的不只是越竹,更是你自己,你就守着这残破的国家,残破的哥哥,残破的自己过吧。”谢岚说完抬头看了眼靖王,眼里大概也只有不舍了吧,靖王看向王座上的木戊。
“还不如让我做一世的假越林,也好过你回来,毁了越竹,毁了谢岚,毁了国家,毁了他们心中的越林。”
靖王一直往后退,直到用枪抵住了墙,抱紧了谢岚连退数步,一把拔出火龙枪,血从身上涌出,就像泼在地上的水一般,周身的地上一片都是血,靖王背靠着墙,抱着谢岚温热的身体蹭着墙走出这殿门,失了墙壁和门的支撑一下便栽倒在地,顺着台阶滚到宫殿外“再不让你留在宫中,留在这…吃人的…宫…中。”耳边是谢岚的轻笑,似有似无。
“你不拔枪,朕说不定还能救你们,现在你们不到这天上鸟飞出皇宫就要死了。”木戊看着飞掠过头顶的鸟,而后看着台阶下那躺在血泊中的人看着天,嘴边含笑,耳边有人传话来,回望了一眼再无话可说,拂袖而去,直奔内室。
天高云淡,谁说这不是个好日子呢?能放肆躺在宫中,身体轻飘飘地,很轻松啊,一抹从未有过的困倦袭来,谢岚眨巴了几下眼睛,看了靖王一眼,淡淡闭上眼,有淡淡地笑在绽放,本想就这么睡去耳边却轻轻柔柔传来话语,谢岚有些困难地睁开眼,听着靖王闭着眼说的话,重又闭上眼,说道:“嗯,我记得。”
木戊来到内室时,越竹已经躺在床上了,木戊快步走去,坐在床畔,木戊伸出手轻触到越竹的脸庞,手抖了一抖顿时就收住,木戊苦笑地看着自己的手很久,抬头看越竹时,手已能从容地摸上那脸庞,木戊嘴角的笑意却涩的苦痛。
“季晨书那骗子,他不要这江山了,哥,你说我又会稀罕吗……”
越竹沉睡梦中再不复醒
木戊痴人入梦不得醒悟
良梦一瞬,凡命一绝,魂悬于空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