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过敏?
真是现世报啊!
不专心考试,竟想着害人,就算没过敏,也不一定能考上!
陈逸帆暗暗唾弃,乖巧地配合学校各项工作。
他抽空跑回家放下推优录取志愿表,做好晚饭,打电话告知周宏远自己晚上要陪学校领导吃饭,让对方别过来了。
周宏远却让他把门钥匙和晚饭一起交给纪东升,方便自己进屋。
临出门前,陈逸帆给父母提前打了个电话,表示晚上要跟同学们一起做作业,到时候不方便打电话,以免晚餐中途受到打扰。
当晚,长陵中学书记、校长、副校长等领导与高三(1)班所有任课老师在天香楼的聚贤厅落座,众星拱月一般围着陈逸帆,赞美之语此起彼落。
副校长表示,已经与长陵电视台、《长陵日报》等媒体打好招呼,等京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到,就可以召开新闻发布会,进行大力宣传。
教导主任则提出让陈逸帆尽快写本有关学习经验、复习方法、答题技巧等的小册子,由学校印刷出来统一发放给全体高三学生,并提议让陈逸帆留校,协助各科老师辅导高三(1)班学生进行考前冲刺。
各科老师齐齐表示赞同,纷纷要求陈逸帆将这次考试的试题默写下来,以便在班里进行测验。
书记当即拍板,除了一万块钱奖学金,另外给陈逸帆颁发两万块钱补助金。
陈逸帆被众人这滔天巨浪一般的热情砸得无处可逃,只能满口答应。
说完这事,领导们又关心起陈逸帆的志愿来。
得知陈逸帆打算报生物系,有的说好,有的说可以报计算机系,有的说可以报金融系,各有各的道理,说来说去没个定论。
陈逸帆面带谦恭的微笑认真倾听,定下的主意却没动摇。
他还未成年,却被兴致高昂的领导们灌酒,一杯杯茅台下肚,喝得直犯晕。
若不是偷偷将酒水转移进系统空间,并且偷吃珍果解酒,他恐怕早就被灌趴下了。
他暗叹这些满嘴酒气的领导都是人来疯,明智地选择装醉,被喝得脸红脖子粗的书记拍着圆桌嘲笑。
这顿欢乐而吵闹的晚饭,一直吃到深夜才散。
鲁亚岚喝多了,散席后抱着陈逸帆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笑的时候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哭的时候大喊着不想放他走,要他一辈子留在自己班里。
陈逸帆被鲁亚岚闹腾得一个头两个大,差点被吐上一身秽物。
鲁亚岚的丈夫、儿子闻讯赶来,费了很大力气才拉开死缠着陈逸帆不放的醉鬼。
他们向陈逸帆道歉,主动要求送他回家,被他婉言谢绝。
陈逸帆打车回家,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门,倚靠在防盗门上冲周宏远呵呵傻笑。
“我得洗个澡,身上臭死了。一大桌子酒鬼,通通灌我酒。要不是小爷略施小计,就回不来了,看不到我的美人了。”
他被灯光下周宏远那俊美绝伦的脸迷了心窍,摇摇晃晃地伸手抚摸,色迷迷地笑道:“美人儿,天仙儿,心肝儿……来,给爷笑一个!爷疼你!”
周宏远见陈逸帆撅着艳丽的红唇凑过来要亲自己,被那浓烈的酒气熏得直皱眉头。
他动作麻利地脱掉陈逸帆的衣物,抱着光溜溜的对方前往卫生间洗澡。
陈逸帆还有理智,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明明被人伺候着洗澡,他偏偏不老实,一会儿扯扯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还带着满头满身的水拥抱周宏远,扭动着身体撒娇道:“只有我脱光了,不公平,你也脱!”
周宏远被陈逸帆厮磨得野火烧身,索性关掉莲蓬头、扒掉早已湿透的衣服,将这个磨人精抵在淋浴间湿滑的瓷砖上热吻。
有酒精助兴,陈逸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狂野,偏巧口活变得不利索了,把周宏远咬得嗷嗷叫。
周宏远气得在罪魁祸首那白里透红的圆润臀瓣上轻轻拍了两下,扯下大浴巾裹住对方,转移阵地。
他怜惜陈逸帆为他苦练口技,私下里也拿着香蕉勤奋练习,只是一直没有付诸实践。
这回,见陈逸帆神志不清,他打算尝试一下。
这一试,把陈逸帆爽得呻吟不止、尖叫连连。
他那满头头发,差点没被陈逸帆那两只激动过度的手给薅光了。
他正忙着与陈逸帆的恶魔之手斗争,没提防对方突然喷射出来,灌了满满一嗓子,呛咳得几乎背过气去。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见小恶魔竟然指着自己哈哈大笑,他气不过,奋力拉开那两条颤动的长腿,挺腰攻了进去。
小恶魔疼得哇哇大叫,捏着拳头不断捶打,嚎哭着“出去!出去!”
他发现这次的进展远胜往昔,只觉兴奋不已,忙压制着澎湃的激情亲吻、抚摸,直到把小恶魔弄成了软泥,这才一鼓作气挺到底,又惹得对方嚎啕大哭。
他此生第一次亲密接触,在涕泗横流的痛哭、可怜兮兮的抽泣、奄奄一息的呜咽和接连不断的抓挠带来的疼痛中完成。
当他达到巅峰时,只觉眼前炸开无数朵璀璨夺目的烟花,比他有生以来观赏过的任何烟火盛会都更加辉煌。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升入了光芒万丈的天堂,轻飘飘得仿佛一片随风飞舞的洁白羽毛。
清晨,陈逸帆遵从生物钟醒来,感觉头痛欲裂、浑身酸软得像泡烂的面条一样。
他轻轻翻动身体,被下面传来的阵阵锐痛弄得泌出汗来。
他扭头一看,发现周宏远赤裸的上身布满一道道紫红色抓痕,只觉夜里那狂野、荒唐的记忆仿佛涨潮一般填满脑海。
羞耻、懊恼、后悔等种种情绪,有如一条条沾满辣椒水的鞭子一样密集地抽打着他。
酒后乱性,实在是太糟糕了!
想到推优录取志愿表还没填好交给学校,他却把自己弄得瘫痪在床,他真想抬手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他直接将系统空间里的泉水转移进口腔里,又躺着猛吃珍果,暗暗期盼自己尽快恢复。
他给鲁亚岚发了一条短信,表示自己因醉酒而卧床,询问是否可以明天再去学校交推优录取志愿表,如果不可以的话,他表示自己可以在今天傍晚前后赶去学校。
放下手机后,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睡姿,晕晕乎乎地再度睡去。
周宏远醒来时,发现陈逸帆睡得正沉,想到对方习惯早起,知道这次定是累坏了,心里涌起饱含骄傲与满足的怜爱之情。
他撑起上身,本打算亲吻陈逸帆,却被身体的疼痛转移了注意力。
想到夜里被陈逸帆又抓又挠又咬,他伸手捏了下陈逸帆那俏丽的鼻子,在心里爱怜地骂了一句“小野猫”。
到了卫生间,他对着镜子查看身上的伤痕,发现脖颈处的抓痕和咬痕只有高领衫才能遮挡住,暗想以后得跟床上那只小野猫商量好,不能抓咬脖子,要勤剪指甲。
陈逸帆一觉睡到下午,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对助他快速恢复的系统空间心怀感激。
他查看了一下手机,见鲁亚岚发来短信,吩咐他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学校交志愿表,这才放下心来。
转眼发现床头柜上放着管状药膏,他拿起来查看其“功能主治”,发现竟是涂抹下面伤处的,顿觉脸上火辣辣的。
再想到这药八成是纪东升照着周宏远的吩咐买来的,他只觉羞耻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他不顾身体的疼痛,踉踉跄跄地跑出卧室,正巧碰上听到声音从书房走出来的周宏远。
“下面还伤着,回去躺着,有需要跟我说。”
周宏远上前扶住陈逸帆,语气柔和。
陈逸帆见周宏远穿着以前没见过的高领衫,知道这必定是纪东升送来的衣服,气得直哆嗦。
“药是纪东升买的?你这是生怕他不知道我被你上了?”
周宏远微微一怔,旋即安慰道:“我自己出去买的,小纪不知道。”
陈逸帆不信任地瞪着周宏远,质问道:“他过来给你送衣服,难道看不到你脖子上的伤?你当他是傻子,判断不出来?”
第61章:麻烦
“我让他把衣服放玄关那儿了。”
周宏远顿了一下,安抚道,“小纪是自己人,就算察觉到了,也不会打探,更不会乱传。”
他自然没这个胆子,不过,心里对我多半是鄙夷的罢?
他鄙夷又如何,老子难道还要看他的脸色?
这么一想,陈逸帆心里舒坦了不少,语气也软和下来。
“你要不要擦点药?我昨晚喝多了,你该离我远一点。”
周宏远想起陈逸帆色迷迷地调戏自己的模样,揶揄道:“爷要疼我,我哪敢不从?”
陈逸帆对这事还有些印象,脸腾地一下红了。
酒精这玩意儿,真是害人不浅,换作平时,他岂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举动?
他瞪了一眼周宏远,嗔怨道:“明知道人家喝多了!你就不能离远点儿?”
周宏远瞅着陈逸帆夹杂着羞赧、恼怒的通红的脸,故作无辜地说道:“你浑身酒气,我总不能丢下你不管。当时就想帮你洗个澡,谁知你非要扒光我,吵着要疼我,我只好服从了。”
陈逸帆见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气得想要抬脚踢他,却扯到了伤处,疼得咝咝抽气。
周宏远这才不再撩拨了,一把抱起伤患,被对方捏着拳头捶了一路。
他轻轻将恼怒的小家伙放到床上,压上去吻得对方七荤八素、败下阵来。
第二天上午,陈逸帆前往学校递交推优录取志愿表,发现刘文静正在鲁亚岚的办公室。
鲁亚岚细细查看完陈逸帆的志愿表,笑道:“文静报的是国际经济贸易。你们所在的院系虽然不同,毕竟在同一个学校,今后,要互相照应。”
陈逸帆看了一眼笑容温润的刘文静,轻轻点头。
鲁亚岚将一叠装订好的A4纸递给陈逸帆,说道:“文静昨天把京大的考试试题打出来了。她说,有些地方记不清了,你补充一下,再检查一下。到时候,我发给各科老师印出来,让全班考一下,看看他们的水平。”
陈逸帆接过这叠纸,从包里拿出中性笔来,坐在鲁亚岚的办公桌前一一补充、检查。
鲁亚岚则与刘文静坐在一旁,语气亲切地小声聊天。
阳光透过窗外随风摇曳的繁茂枝叶照进屋里,在陈逸帆身上洒下无数轻轻摇晃的金色光斑。
刘文静偷眼瞧着,想到即便远离家乡求学,还是能够与陈逸帆近距离接触,只觉心空被这金色阳光照亮,暖融融的、甜滋滋的。
陈逸帆如约写出一本有关学习经验、复习方法、答题技巧等的小册子,被学校印刷出来统一发放给全体高三学生。
他还出席高三年级语文组、数学组、英语组等各组的高考模拟试卷出题会议,按照各科老师要求参与出题。
他对前世2002年的高考试题记忆犹新,出题时颇为踌躇。
想到这些少男少女们为高考如此痛苦地煎熬,他觉得能帮一把是一把,索性将那些试题改头换面,打散了出在每份模拟试卷里面。
5月中旬,陈逸帆接到来自京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被长陵中学复印下来张贴在大红色的喜报上。
紧接着,他在学校领导的安排下接受各大媒体采访,为学校大做宣传。
他还在参与长陵电视台节目录制时被主持人怂恿着猜测语文、英语的高考作文题。
他本想糊弄过去,却接收到坐在自己身旁的校长解法容跃跃欲试的鼓励目光,只好硬着头皮各猜了三道作文题,把前世这年的高考作文题都放了进去。
见主持人煞有介事地表示,等今年高考结束,如果陈逸帆果然猜中作文题,猜对一道,台里奖励10万元,陈逸帆暗想:你这么搞噱头,有没有得到台里领导批准?别到时候给自己打脸!
陈逸帆被长陵中学领导、老师玩得团团转,还没来得及通知父母自己已经拿到京大录取通知书的事,就被非凡果蔬店的顾客们给抢先了。
陈奎生、方玉兰看到顾客们争先恐后拿过来的报纸,仔细核对上面陈逸帆的特写照片和相关信息,激动得连生意都顾不上做了,当即打电话骚扰儿子。
从陈逸帆那儿得到确切消息后,夫妻俩乐开了花,催促儿子晚上回家吃饭,递交通知书和彩色复印件。
挂了电话后,陈奎生飞也似的跑到路口的报刊亭,买下一份刊登着陈逸帆相关报道的《长陵日报》,还指着儿子的照片向报刊亭亭主炫耀。
亭主羡慕不已,赞扬之语张口就来,大方地送了陈奎生几份报纸。
陈奎生道了声谢,抓着一叠报纸跑回店里,把刊登着儿子的报道的那页贴在了墙上显眼的位置。
他还找出一张红纸写上喜报,表示为了庆祝儿子以满分成绩考上京大,从今天开始到7月8日高考结束,全场果蔬一律88折,高调地贴在店门口。
非凡果蔬店的生意本就红火,如今有了陈逸帆这块金字招牌,再加上优惠促销,生意真好像烈火烹油。
当天傍晚,陈奎生、方玉兰早早关了店门,大鱼大肉地买了一堆,喜气洋洋地跑回家做饭。
陈逸帆一到家,就被陈奎生大笑着一把举起来,原地转了几个圈。
放下儿子后,陈奎生用力揉搓儿子的一头黑发,数落道:“你小子,考试那么大事都不吭声,就不声不响地自己去了。录取通知书拿到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这不是看你们忙嘛,我就一个人去了。自从拿到录取通知书,学校领导一会儿让我干这个,一会儿让我干那个,把我支使得团团转,我真没腾出工夫来跟你们说。”
陈逸帆好声好气地解释。
“晚上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也没说?”
陈奎生吹胡子瞪眼睛。
“这不是打算拿着金闪闪的录取通知书给你们一个惊喜嘛!”
陈逸帆陪着笑脸,以双手捧上京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陈奎生哼了一声,接过来美滋滋地看了好一会儿,又跑到厨房跟老婆分享。
方玉兰赶忙关掉煤气灶灶头的火,把炒到一半的菜给撂下,以防锅里的油溅到通知书上。
她侧头盯着丈夫手里金闪闪的通知书,美得笑歪了嘴。
饭桌上,陈奎生拿出一瓶傍晚新买的五粮液来,倒了三杯酒,站起身举着杯子说道:“儿子,你今后就是大学生了,可以跟爸一起喝酒了。今天,你不必多喝,就这一杯。来,跟爸干了!”
方玉兰也端着酒杯站起来,笑道:“妈敬你一杯,祝你考上京大!”
一家三口举杯轻碰,仰起脖子干了手中这杯酒。
落座后,夫妻俩纷纷给儿子夹菜,又互相碰杯,开开心心地吃菜、喝酒。
眼看着大半瓶酒下去了,陈逸帆怕父母喝多了,赶忙起身把酒收了,叮嘱他俩多吃菜。
“小瞧我!”
陈奎生指着陈逸帆,骄傲地说道,“想当年在部队拼酒,你爸我干翻了一排人!”
“那时候,你才多大?”
陈逸帆微笑着反驳,“现在年纪不小了,可别这么干了,小心伤身。”
“今儿高兴嘛!”
陈奎生呵呵笑道,“我儿子太争气了!陈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跟着沾光了!”
“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方玉兰美滋滋地提议道,“让大家都跟着乐和乐和!”
“别!”
陈逸帆摆手,“少跟他们联系。他们就算突然热情起来,也是指望着将来从我们身上图谋点东西。别给自己惹麻烦!”
“这话不对!”
陈奎生纠正道,“亲戚之间,本就应该互相扶持。我们过得好,适当帮帮他们是应该的。只要他们别太过分,别想着从此就赖着我们白吃白喝就行。”
“问题是,他们真能做到你期待的那样吗?”
陈逸帆严肃地说道。
“已经大半年了,方怀超借的那一万块钱还了吗?你们这是挣到钱了,觉得一万块只是小数目,可以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