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锋皮笑肉不笑来了句:“难得凌哥百忙之中还能来这里享受,可见凌家的确财大气粗。”
子弟们纷纷掩嘴而笑,凌策涨红了脸,不甘示弱回道:“劳烦司徒牵挂,家里的确安好着呢。”
司徒锋脸色骤变,眼里射出危险的光。凌策也毫不退让地直视回去,若非旁边的人都是群假惺惺的衣冠禽兽,只怕他还可以更恶毒些。
秦越皱眉,拍拍手:“好了,难得出来玩,说家里干什么,司徒,你不是说带了好玩意给我们看吗?”
司徒锋阴毒的眼神一收,随即嘴角邪气地向上歪了几分,目光却紧紧未离开凌策,还放肆地上下扫荡着道:“不错。”
“呵呵,司徒家的东西一向不同凡响,赶紧拿出来看看!”
凌策心底已有答案,他太tm清楚司徒家的勾当了,这次恐怕又是什么新毐品。
司徒锋拍拍掌,有两人端个直径不过二十的圆盒子进门,这时人堆里有个身材有些矮的男孩低头走上前,青白的手熟练地打开那盒子。
凌策顺着这双手一路往上看,差点没惊叫出声——居然是刘子!感受到目光,刘子头埋得极低只用眼角偷偷扫一眼他,嘴唇颤抖地道了声“凌哥”。
如遭雷劈的感觉灌顶,凌策觉得一股气郁结在胸口,涨得全身细细战栗。他费了巨大的力气才遏制自己没有因为眼前发黑倒下,不知自己脸色已极度苍白。
刘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啧,我们凌大少爷脸色不好,要不先给你试试?”司徒锋笑道,递了一只卷相精巧的玩意过来,有点像两端大小不一的雪茄。
凌策完全不回应他,只定定看着刘子:“你来干什么?”
刘子声音细小如蚊子:“我、我来帮忙……”说完不敢看他,只忙着把东西分给其他大少爷。
“这个呢,叫‘美人’,最新研发的改良品,对人体没有任何害处效果却不输给氯胺酮,这玩意儿两年后才上市,你们可算是享第一口福了。”司徒锋说完,吩咐刘子点燃,刘子便恭顺地替他们点上。
一群无药可救的公子哥里有几名一看便知是瘾君子的瘦骨嶙峋的家伙,立即迫不及待地猛吸起来。
秦越在旁只是笑着旁观,刘子到他跟前时,摆摆手:“乖,别打搅你秦哥。”若是别人断不敢直接拒绝司徒锋,但他是秦越,咖位大着呢,不想试谁也奈何不了他。
等到了凌策这边,刘子瑟瑟缩缩的,凌策心里一股火烧得他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人捏住了手腕。
“凌哥,我的场上动手不太好吧?”司徒锋冷哼,“莫非是看不起我?”
凌策用力挣扎,却甩不掉他的手,“司徒锋你别太过分!”
“哦?”司徒锋挑起眉,往刘子那里使了个眼色,然后也就不管他了自己在一旁眯眼看着现场的烟雾云绕。除了秦越自己在那喝酒,其他人无一不已沉浸在‘美人’所带来的虚假快感中。
收到指示的刘子似乎经理了一番心理挣扎,才附在凌策耳边颤声道:“凌哥我实话告诉你吧,他今天就是要整你,你不试也得试……”
凌策咬牙切齿:“你……你这个叛徒!”
“……”刘子眼里带着伤痛,嘴唇一个劲儿地颤抖着似乎要说什么,突然被不耐烦的司徒锋一把拉开。
他俯下身子,嘴唇几乎贴在凌策耳畔:“凌哥,你乖乖的,兴许我一个舒坦就放过你们。”
凌策气极反笑,他算是醒悟起来了,司徒锋对付他的最致命的一招不是经济制裁,而是毐品。他没忘记自己当时是怎么一步步吸毒上瘾,最后哭着祈求司徒锋让他多吸一口的丑态,所以这男人想用同一招对付他吗?
太天真了。凌策冷笑不发一言,司徒锋没想到他完全不为所动,顿时脸色铁青。
要看二人的气氛紧绷到极致,一直懒洋洋旁观的秦越终于出声:“司徒你收敛点,凌策过来陪我喝酒,一个人喝怪无聊。”
他声音不大,却有种淡淡的威严。凌策投以一笑,撇下司徒锋起身。
秦越斜眼看到司徒锋脸色黑如锅底,也不好完全扫了他的兴,毕竟他们还有长久的交道要打,于是心思一转道:“我看你家宝贝儿入场前拎了点小酒,不如让我们试试?”
“那并非酒……”司徒锋突然停住,似乎想到什么,冷不丁瞟了眼凌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让凌策产生了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是有这么几瓶酒。”司徒锋笑道,眼里却一点笑意都没。
他低声吩咐几句,不一会便有人从外边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那不久前还替着凌策办事的祁子州。他一入场便窝进司徒锋怀里,看起来关系已不同寻常。
凌策在看到他脸时,真想仰天大笑,短短一个小时,他就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两名小弟毫无预警地倒戈了仇人!
他怎么觉得重生一次的形势居然比上一世还要严峻?祁子州也就算了,连对他无比忠心的刘子居然都堂而皇之地背叛了自己。他不禁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还有意义,还是说这是一场无法控制的蝴蝶效应?
凌策心里空空的,看到对面的秦越正若有所思地饮酒,也拎起酒瓶仰头喝了大半瓶。秦越轻轻“咦”了一声,不知为何他会突然间如此豪迈。
“凌哥真是好样的,既然如此,我这杯,你可怎么也要喝了。”司徒锋哼笑一声,亲自端了瓶酒过来,替他斟满,那酒的颜色居然是鲜少的绿色,闻起来也怪怪的。
这便是他叫祁子州带来的“好东西”了吧?看起来实在古怪得很,联想到司徒家常年研制的糟粕,凌策心里冷笑——他不会相信司徒锋能给他什么正常的酒,这百分之二百还是改良致幻剂。
秦越仿佛被勾起了兴趣,伸手想去触摸酒杯,祁子州慌忙走上前来替他斟上,笑道:“秦哥别急,先干了我的吧。”那声音酥酥软软的,妖孽得很。
秦越哈哈直笑,大手一捞,跟他对饮起来。
只剩下司徒锋和凌策两人,以及那杯不怀好意的酒。
“怎么,凌哥不赏我个脸?”司徒锋冷道,几乎把那杯子推倒唇边。刘子在角落里担忧地看着二人,很想上去替凌策解围,但他似乎已经丧失了资格,只能急得眼都红了。
凌策看到刘子的表情,心里冷笑:这混蛋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给谁看?背叛就背叛,装模作样什么劲?合着司徒锋来一起对付我,一杯破酒,难道我还真怕了?
这么一激,他猛地夺过酒杯一饮而尽。那酒也不知是什么做的,辣口无比,一路烧到胃中,而且伴有呕吐感,饶是酒量不错的凌策喝毕就有强烈的晕眩。他热得像锅上的鱼,不停弹起身体,试图缓解那股烧灼感。
司徒锋满意地放过他,任他一个人在座位上翻滚。这个酒自然不是酒,而是非常稀少的液态毐品……他可迫不及待地想要控制这男人了呢,最好趴在地上毫无自尊地摇尾乞怜吧……司徒锋阴暗地想着。
祁子州陪了秦越一会,见他略微有醉意便不再理会他,身子歪歪斜斜地窝进了司徒锋怀里,软绵绵问:“要我提前恭喜你么?”
司徒锋顺势啃上他脖子,祁子州一下子像没了骨头似的惊呼连连。他没注意到司徒锋低下头时,看向的却是那在沙发上难耐不已、不停翻腾的人。
祁子州喘息几声,见他只亲几口就不动了,有些奇怪地支起上身,余光扫到凌策,心里泛起嘀咕:他记得那药效不是这样的……
第10章:药效失常的后果
晕眩感持续了近一分钟才渐渐散去,凌策停止翻腾,却又感到自己腹中热乎乎的,而且越来越热如同内里点燃了火,喉咙更是干渴得像几天没喝过水一样直冒烟。
他脑中乱糟糟得,混乱的视线里只注意到秦越面前放着的几瓶酒。秦越也正好看着这边,那带着蓝绿色的眼眸此刻比平时更幽深,眼角却张扬上挑,他这微微一笑,连同那几瓶美酒仿佛在诱惑人。
凌策摇摇晃晃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在秦越有些迷茫的注目下,随意拎起酒瓶就往自己口里灌。冰凉的酒灌得太急,他不住呛了起来。
“……你别喝了。”秦越再迟钝也觉得他有点不正常,难得有点良心想要制止他继续胡灌,却被他粗声粗气地打断:“来!你这秦家二少,陪我喝酒!”边说边把空酒瓶往秦越的俊脸扔去。
“司徒到底给你喝了什么啊。”秦越哭笑不得接住,凌策这边又随手操起一个酒瓶就往嘴里灌,他自己喝了半瓶,还不依不挠地把剩下的半瓶塞秦越嘴里,耸拉着眼道:“陪我喝一遭吧。”
“喂,你脑抽找打?”秦越把他往靠背压下去,夺过酒瓶。凌策挣扎起来,嘴里嚷着“口渴”,嚷了一会儿见对方无动于衷,又换成“热,我好热”,嚷着嚷着,大抵是太难受了便把自己衬衫下摆拉出来,解掉了下边的扣子,露出紧实的小腹。
秦越呼吸窒了窒,有些微口干舌燥,瞪了一眼这意识不甚清醒的家伙,觉得他此时姿态虽然不雅观却又奇异的撩人。思索片刻后还是不打算趁人之危,绅士地替他扣好扣子,然后把目光转向祁子州和司徒锋。
那两个人显然也注意到凌策的不对劲,在低声说着什么,只见祁子州吐了几个字后,司徒锋的脸色难看起来。
秦越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喂,不会是给你吃了春药吧?”
回应他的只有凌策忽轻忽重的鼻息。凌策双眼无神地扫着包厢里的人,先是那两个胶着的狗男男,然后是缩在角落里看不清表情的刘子,最后定格在秦越带着嘲弄的脸上。
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药,浑身不舒服,他憎恶自己无能,忍不住鼻子酸了起来,喃喃道:“所有人,所有人都不要我了……刘子……刘子……祁子州……还有……”
“嗯?”秦越听得糊涂,“还有什么?”
“……还有……你……也不陪我喝酒……”凌策奋力想看清眼前人的表情,却只能看到他如同古潭之水的眸子,真漂亮啊,他不住喉头一动,急切地想要去够那汪秋水。
“什么啊。”秦越伸手把凌策的爪子压下,却觉入手的触感高热不已,“怎么这么烫呢?”
凌策迷迷糊糊地,觉得秦越的手冰冰凉凉,又厚实,舒适得呻吟几声。
像被猫在心上挠了挠,秦越眯起眼,看着跟考拉一样开始往自己身上爬的凌策,有些头痛道:“到底是吃了什么!别在这丢人现眼,老子带你出去透透气!”
说着便把他一架,跟抗米袋一样抗了出去。
祁子州忍不住拉了拉司徒锋的袖口:“怎么办,那药没有经过任何检测,也不知是什么效果,看起来像催情药……”
司徒锋眼神冷冰冰的,几乎要在秦越身上剜下一块肉。
秦越把凌策塞进自己的车里,由于他也喝了点小酒,便慢悠悠地开去了人少的郊外。
夜晚微凉的空气吹得清醒人了一些,凌策浑噩中总算感到胃里没有那么热了,这才有精力打量身旁的人:“嗯……秦越啊……”
“醒了?”秦越慢条斯理道,眼角瞥见衣衫不整的某人,松松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嗯……”凌策重重喘息几口,闭眼享受着夜风。胃里的翻腾越来越微弱,但与此同时,另一股不算陌生的感觉涌了上来。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但不过两个路口后,那股邪火越烧越盛。
凌策不想在秦越面前丢脸,只能咬牙切齿地默念起圣经、金刚经、佛经,却毫无用处,在他意识尚存的情况下,悲哀地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到底、到底吃的是什么!
这念头也不过冒起几秒,来势汹汹的欲望就席卷了他全身,脑袋再一次混沌不堪,他开始在座位上不停挪动,粗重地喘着气。
秦越本是带着醉意开车,被他这么一折腾,有些不耐道:“喂,你可别吐我车上——!”
冷不丁的一只热乎乎的爪子伸过来,在他胸口乱摸个不停。
秦越倒抽一口气,车子差点歪撞到围栏上,他不得不来个急刹车险险停住,恼怒地吼道:“凌——”
却是被堵住了唇。
凌策眼里满满的欲望,神志不清地一手捏住他下巴,没轻没重地啃咬、舔舐,一手忽然窜进他衣服里大力搓揉,秦越脑中轰然炸开,就这么呆着让他吃了半天豆腐。凌策迷迷糊糊道:“又一个太平公主……”
太平你妹!
秦越气得吐血,把他用力压进座椅里,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凌策上身的衣服全乱套了,脸色潮红,眼神迷离,还在不要命地轻轻吹着气:“太平……美人……”
秦越堵住他作死的嘴,哗啦扯开那碍事的衬衫。底下的肌肤像丝绸一样紧紧吸住他的手,触感美好得竟让人无法移开。
凌策眨着不清醒的眼,一阵哭一阵笑的,不知在呢喃着什么,却一丝拒绝都没表现出来。秦越暗暗咬牙道:“好你个凌策,敢玩火?”
凌策眉眼带笑,虽然觉得那双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手粗糙得不像女人,那体内的撞击夹杂着剧烈的痛楚,但还是带着疑惑地抱紧了身上的人。他觉得很温暖、很温暖,这股暖意驱走了被背叛的冷寂,他舍不得放开。
(已河蟹→_→……)
第11章:危机暂解除
凌策不是被饱经摧残疼醒的,居然是——闷醒的。
秦越这个王八蛋,折腾了几个小时,睡过去前只记得关上窗却忘记开空调。因而他醒来瞬间,只闻到满车浓浓的令人不快的石棉花味道。
不适地扭了扭身子,结果一动弹,浑身像被车轮碾过无数遍似的,没一个地方不是又酸又痛。
他这一动弹,秦越也醒了,慢慢撑起了身子,却猛地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混沌迷糊的两人瞬间清醒,昨夜那激情的记忆碎片凶猛地涌了上来。凌策虽然意识不清晰,但还是把零散的片段刻在了脑海里,当下脸都白了。
“你——你居然敢这么对老子!”凌策怒吼道,忍痛一脚踹开身上的秦越。
“我没做什么啊,你情我愿,凌大少爷不懂规矩?”秦越偏身一避,耸耸肩音调一转,邪邪笑道,“你昨晚可比现在热情多了。”
“你、你——”凌策气得差点背过气,发红的眼瞪了他片刻。只见他上半身整整齐齐,仅仅是只开了拉链,再看看自己,一身狼藉。脸红耳赤地抓起丢在一边的内裤,忍着某个部位的钝痛想套上,却突然感到有什么怪异的感觉,凌策伸手一摸,擦,红的,脸霎时黑成锅底。
“操,你这什么技术!”怪不得这么疼。
秦越也是一愣,皱眉道:“不应该啊,我看你挺嗨。”转念一想却又洋洋自得起来,“看来是我太大。”
“……”凌策居然无法反驳,但脸又是一黑,怒道:“你这混蛋居然敢不做措施!?”
秦越:“……”这下他无话可说,本来这种事,穿小雨衣是基本礼仪,结果自己昨晚脑抽把拿到一半的tt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