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穿越 五)——凔溟

作者:凔溟  录入:10-16

“嗯,然后呢?”

“你可知道一石米多少银子?”

殷旭摇头,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连米饭是怎么做出来的都不知道。

“当初咱们去徽州赈灾时,我就关注过这些,南方是鱼米之乡,粮价比北方低,附近可调的粮食也多,完全没必要从国库出银子,可是那些官员却不管这些,米价几十年不变,银子也是能按最高的给,这中途有多少是落入贪官之手都不知道。”

殷旭想,这也正常,人家寒窗苦读那么多年才终于出人头地了,你不能再让人家过苦日子啊,官员的俸禄并不高,根本不足以支撑一大家子的嚼用,于是他们只能从其他地方捞银子。

滕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他后腰上用力按了按,“要想肃清朝野很难,要做到没有一个贪官污吏也不可能,那些利用职权之便做生意的我不管,收受贿赂一定程度内的也可以接受,不过敢动赈灾银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292、难怪大家都传本少爷善妒

殷旭看着滕誉用朱笔在奏折上批阅了一大段话,心想:内阁那些老头看到估计又有的闹了。

“今日早朝可有发生什么趣事?”殷旭猜想,他昨天大闹了一番,肯定有很多人急着找他麻烦。

滕誉用笔头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还知道自己昨天的行为很招人恨啊!”

“是他们先招本少爷的恨,不给他们添点堵,岂不是显得本少爷太好欺负了?”

“这下子好了,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本殿下即将娶一位善妒的太子妃。”

“咦?难道他们以前不知道?”

滕誉干咳一声,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今日早朝上还发生了一件事,大臣们说按照礼制,本殿应该有一正妃,四侧妃,良娣若干,本殿下便开口纳了左丞相的孙女为良娣……”

“等等!”殷旭打断他的话,斜着眼问:“什么是良娣?”

侧妃他能理解,良娣又是个什么玩意?

“咳,反正就是妾一样的女人……”

“你要纳妾?”殷旭立即堵住他的话,眼神不善地盯着他,大有他敢点头就鱼死网破的势头。

滕誉瞥了他一眼,“我有说,这一切要你说了算,得你同意了才行。”

“哦……意思就是让本少爷去当这个恶人,难怪大家都传本少爷善妒!”殷旭从滕誉身上爬起来,一脚跨过书桌,回头瞪着他,“这女人之前明明是我的,既然要进门,那以后也只能是我的!”

反正关在他们后院,鬼知道那什么良娣是伺候哪位主子?

滕誉忙拉住他的胳膊,“别急别急,先坐下来慢慢听我说。”

“一个女人而己,有什么好说的?”

滕誉欲哭无泪,他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一个女人而己,一进门把她往偏僻角落里一关,也挨不着谁的眼,也就是一天三顿饭的事情。

而且,以左丞相那老头的尿性,怎么可能把寳贝孙女送给他当良娣,这事绝对成不了,就算对方想成,他也有无数种方法让他成不了。

他万万不该,把这事拿到殷旭面前说,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对对,一个女人而己,本殿下怎么会连个女子都对付不了?开个玩笑而已。”

“一点都不好笑!”殷旭甩开他的手,去换了衣服,然后交代了一句:“我去看看我们未来的良娣长什么样,如果好看就算了,不好看一定要换一个!”

“……”滕誉摇头苦笑,派了人跟着殷旭,别让他在丞相府吃亏了,虽然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点小事滕誉很快就抛之脑后了,重新将精力投入到无穷无尽的奏折中。

过了半个时辰,渠总管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声说:“殿下……皇上刚才醒了,闹着要见您。”

滕誉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放下笔,“你没告诉他,让他安心静养,大吵大闹对他身体不好。”

“奴才自然是说了的,不过……”显而易见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听他的。

滕誉的视线落在他脸上那道清晰的五指印上,嘴角抿了抿,“那就去看看父皇吧,多日不见,本殿下也怪想念的。”

渠总管把脑袋垂的更低了,其实皇上在昏迷的第二天夜里就醒来了,只是还没闹清楚状况就被一碗药灌了下去,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之后他老人家每次醒来都要发一通脾气,养心殿的士兵已经撤走,换成了一批陌生面孔的侍卫,无论皇上怎么喊,他们都当没听到。

实在闹的太厉害了,就继续一碗药灌下去,人也就安生了。

渠总管还暗暗庆幸,好在祈鑫将军被调走了,否则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怎么想。

不过他惊奇地发现,殿下让人灌下的药似乎不是毒药,陛下除了每日睡的多外身体却越来越好了。

滕誉走进养心殿的时候,里头皇帝骂骂咧咧的声音清晰可见,他摆摆手譲侍卫退出去,自己独自一人走进内室。

“父皇近日精神很好,看来身体己经康复了。”滕誉选了个离床铺最近的位置坐下,直接和皇帝对视。

皇帝冷笑数声,“逆子,你总算如愿了,亏的朕之前还信任你是唯一一个不会叛变的。”

“儿臣当然不会叛变,否则父皇您此刻安能完好地站在这儿?”

皇帝的目光落在滕誉身上的太子朝服上,金色的蟒袍衬得滕誉那张年轻英俊的脸贵气不凡,已经渐渐有了九五之尊的气势。

“朕的身体己经好了,你的春秋大梦也该醒了!”皇帝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这殿外都是滕誉的人,在情况没有明朗的时候,他绝不能冒险。

“父皇说的哪里话?儿臣怎么会有春秋大梦呢?太子之位是您亲笔所封,儿臣也是尽本分而已。”

“好一个尽本分,以后你也要如此才好,朕既然痊愈了,这朝政会慢慢亲自交给你。”

“父皇说的是,不过您恐怕还不知道,大臣们都以为您时日无多了,外头也传着您勾结海匪想坑杀霍元帅的事情,恐怕就算您病好了,也出不去了。”

皇帝被关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对于霍正权是否脱困的消息自然也不知道。

他眸光一闪,冷冰冰地问:“你做了什么?可是你故意散播的谣言?”

滕誉露出个讥诮的表情,“当时可是有上万水军在场呢,您信任的那个潘辉己经被当场射杀,海匪也全部歼灭了,至于消息是谁传出去的,这已经不重要了。”

皇帝阴测测地盯着滕誉,“朕真是没想到,最后什么都便宜了你……是否这些事情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您指的是哪些?”滕誉换了个姿势,背靠着椅子,一点一滴地说起了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从他如何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后死在面前,从他如何忍辱负重,装纨绔装庸才,让皇帝放松警惕。

“哈哈……难怪你能成功,这份隐忍的功力像极了当年的朕,只有最能忍的人才能笑到最后,你确实不错。”

“这也都被您逼出来的。”滕誉想,如果不是发生十岁那年的事情,他这辈子恐怕就真的废了。

“那你也应该感谢朕。”皇帝和他想的一样,不过,他的表情一变,狰狞地问:“你打算就这样把朕囚禁到死?”

滕誉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怎么能说是囚禁呢?儿臣是要您颐享天年,太医们都说您的身体不好,要静养,不宜操劳,儿臣也是一片孝心。”

“太医院的人是不是也被你收买了?”

“儿臣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滕誉嘴角一弯,平静地说:“也就收买了那么一两个而己。”

“是谁?”皇帝怒喝一声,让他知道是哪个叛徒,一定要亲手剐了他!

滕誉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个名字,见皇帝怒气横生,忙安慰道:“不过我也没让他害您,您当初中毒的事情还是儿臣让他说出来的,解药也是他研制出来的,说实在的,儿臣对您也够孝顺了。”

最起码,他没有伤害过皇帝性命。

“您看,大皇兄有云家支持,说逼宫就逼宫,二皇兄孤家寡人,想反叛就反叛,只有儿臣,一直坚定地守着您,您该知足了。”

“哼!话说的好听,到头来的赢家是你,可见你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你以为朕会信你?”

滕誉耸肩,“信不信的,无所谓了。”

“你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了?这朝中的大臣难道就不会怀疑你?就不会要求来看朕?你毕竟只是太子,无权决定大事,到头来还不是得朕下决定?”

滕誉从袖子里掏出两本奏折,在皇帝面前晃了晃,“是啊,大事都要您决定,您看,儿臣这不是带来了么?等儿臣从这出去,这两份奏折上头将会有玉玺盖章,大臣们自然会信是您同意了的。”

“你……你敢?”

“父皇您可千万别生气,好不容易养好一些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了。”滕誉露出个恶意的笑容,“您是想健健康康地在这这颐养天年,还是三日一吐血,五日一昏厥,任由自己的病重下去呢?”

“逆子!”

滕誉起身,居高临下地瞥了皇帝一眼,“父皇好生养着,一定要保重身体看着大梁日渐民富国强,儿臣改日再来看看您。”

“你站住!……你给朕站住……逆子……咳咳……”

滕誉关上殿门,冲候在外头的侍卫说:“父皇病发了,给他喂药吧。”

293、原来是这样

左丞相府,下人们围着晕过去的相爷急的团团转。

“恩师,恩师……您没事吧?”青年官员正是早朝上让滕誉成亲冲喜的那位。

左丞相眼皮颤了颤,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子闻啊,你说的都是真的?殿下真是这么说的?”

青年官员姓谭,名烨华,字子闻,他此时的表情有些愧疚,他觉得如果自己当时没站出来就不会有这回事了。

“恩师,你别急,殿下也说了,要准太子妃霍七少同意了才行,您想想,以七少的性格,定然是不会同意的,你放心吧。”

“放心?这怎么能放心?他们……他们欺人太甚!”左丞相嗖的做起来,喘了几口粗气,“有这么好的机会作践老夫,他们二人岂会放过?”

谭子闻忙看了眼左右,让他们退下,小声劝解:“恩师,此话不可说,顼在毕竟是殿下监国。”

“哼!老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他们祸害了老夫的孙女!”

“可殿下金口玉言,还有什么办法呢?”

左丞相沉思了片刻,抬头打量着他的爱徒,这谭子闻是三年前科考的探花郎,年纪才二十出头,要不是他如此年轻,状元的位置非他莫属。

他一早就知道,这是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可惜家世太寒酸了些。

“子闻啊,听说你妻子己逝,如今是独身一人?”

谭子闻愣了下点头,悲伤地说:“拙荆去年年底去的,可惜她为学生操劳多年,却没能享几年福。”

“你是个恩义情重的好孩子!”左丞相拍拍他的手,略有不甘地问:“你可愿意娶老夫的孙女?”

“……”谭子闻直接被吓傻了,半响没反应过来,直到左丞相又问了一遍,他才忙退开一步,“恩师,这不可!”

他可是太子殿下点名要的人啊,他怎么能和太子殿下抢女人?

虽然大家都知道殿下不是真的中意丞相的孙女,可毕竟在朝会上开口了,如果自己娶了本要进太子府的女人,别人会怎么看自己?殿下会怎么看自己?

“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左丞相站起来,在屋内走来走去,显得焦躁不安。

“等会儿老夫就进宫,禀明孙女己经订婚的事,他太子殿下总不至于要个已婚妇人!”

“可是……可是……”谁都知道丞相的孙女没订婚啊!这不是要将自己推到风尖浪口上么?

左丞相却不这样想,以他的身份地位,能将孙女嫁给谭子闻已经是谭家相坟冒烟了,何况还是个续弦,要不是情势所逼,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不好了……老爷……”管家惊慌地冲进来,哀嚎:“老爷……那位……霍七少他又来了!”

左丞相踉跄了两步,急忙忙地躺回床上,“不见不见!就说老夫晕过去了,醒不过来!”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丞相的声音如此洪亮,怎么会醒不过来呢?”

左丞相当面被揭穿也不觉得丢人,他现在一看到这少年就头疼,巴不得他永远消息。

他深深吸了口气,语气不善地问:“霍七少上门有何要事?还是又要给老夫送礼?”

“您可真会开玩笑,哪有天天来送礼的?”殷旭自顾自地找把椅子坐下,喝了一杯茶,才慢腾腾地说:“不过也差不多就是了。”

左丞相戒备心起,等着他发招。

殷旭打量了一眼站立不安的青年,见他穿着官服,而且应该是五品的官员,不难猜到他是刚散朝就来通风报信的人。

他呵呵一笑,“想必相爷也听说了,我们太子殿下要纳令孙女为良娣,本少爷本来是不赞同的,堂堂丞相家的千金怎么能做妾呢?不对,连妾都算不上,这不是侮辱了丞相府么?”

左丞相一张老脸不知道往哪撊,他寳贝孙女的名声都被这二人败坏光了!

避免殷旭说出什么他不中意的话来,左丞相先发制人,“是殿下抬爱了,可惜我那不成器的孙女己经许配人家了。”

“咦?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说?”

“哈哈……其实有段时候了,不过还未下定所以消息没传出去,老夫正想着等身体好些就进宫禀报此事。”

“哦?不知道是哪家的青年才俊?也好让本少爷知晓是谁敢和殿下抢人。”

左丞相胡子都被气翘了,指着越站越远的谭子闻说:“就是子闻,他年少有为,老夫一直很喜欢他,难得二人也有缘分。”

“真的?”殷旭眉梢一挑,直勾勾地盯着那谭子闻,差点没把对方吓得落荒而逃。

谭子闻也知道自己该出口说句话了,不管是同意还是拒绝,他总要给出个答案。

同意了,得罪的是太子殿下,不同意,得罪的便是自己的恩师。

不过这其中有个变量就是霍七少,他定然是不想成就这件事的,如果自己同意,也许能博得他的好感,以他在太子殿下心目中的地位,也许自己不会太惨。

他握了握拳头,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原来今日在朝上下官就想道明此时的,但两家还未交换婚书,下官不知道相爷的意思,便不敢随便开口,是下官欺瞒在先,之后会进宫请罪。”

殷旭嘴角一勾,淡淡地说:“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事先没确定下来,那就不存在欺瞒,婚事赶紧办了吧,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到时候可要通知本少爷来喝杯喜酒。”

推书 20234-10-16 :我我我不是蛇精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