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少男心萌动了怎么办,傅晓尘觉得自己被楚云起的笑给ko掉了。
虽然说楚云起平时也不是什么冰山面瘫脸,只是什么表情在他脸上都是淡淡的,突然这样温柔的盯着人笑真是太犯规了。
这样想想还好他平时不这样笑,要是天天这样笑那桃花早开烂了,说不定还会和哪个邪魅狷狂的皇子什么的演绎一场虐恋情深的皇位之争,不不,也许是上下之争?
傅晓尘觉得自己脑洞越开越大,再想下去脑洞就真的补不上了,赶快收起不知飞到哪的思绪。抬头看一眼楚云起,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只能随便想起什么说什么。
“你路上小心昂。”
“恩”笑
“早去早回昂。”
“恩”笑
“别被人拐跑了昂。”……我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恩”还是笑
“以后不要随便对人这样傻笑了!”
“……恩”傻笑?
对楚云起来说,楚云飞和他手下的人就是一群蝗虫,走哪坏哪。
从尚都到雁江,两天的路程硬生生的走了三天。到了雁江也不去工程之处巡查,而是迅速的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官员勾结在一起散播谣言。
对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楚云起自是不放在心上一一化解,玉家的旁系家族已经私下见过,抛下足够大的诱饵,只等这个充满野心的旁系家族上门找他了。
只是心中不免有些烦躁,和傅晓尘说的十天回去,被楚云飞这样耽搁着十天恐怕是回不去了。
“惊鸿,报告今日楚云扬的行踪。”
惊鸿、照影是来自御影的两个影卫,御影历代都是效忠于皇上的皇家第一影卫组织,由五个从小就被上任影卫培养为专业影卫的人组成。
在他十二岁的时候,父皇将手下两个年纪最小的影卫送给他。皇子在十二岁之前住在宫内,十二岁后拥有自己的府邸开始发展势力,这两个影卫无疑是他这些年的左膀右臂。其他皇子虽有影卫,都是十二岁出宫后才开始培养,质量自然不及御影。
“三皇子今早于丹青茶楼与江湖上绰号无影的神偷会面,聊了不到一刻钟,只听得临行时对三皇子说‘事成之后,钱货两清。’”
“我这三弟倒是有长进了,知道勾结些江湖之人。无影此人,有何特点?”
“无影乃十几年名噪江湖的盗圣白飞飞的三弟子,真名不详,武功只算二流水平,但轻功可谓独步当今武林,夜能视物。擅于深入家宅内部偷取室内之物,来无影去无踪。只是虽为盗圣弟子,并未沿袭前辈的侠义之情,多为一己私利窃取宝物,与盗圣及其他弟子不合。”
“无影必是受三皇子之名来我这盗取账本,既然他身手了得,那账本就让他偷走好了。”
是夜,一个黑影迅速的掠过太子所居住的院落,避过院中巡逻的侍卫,熟练的摸到了书房。扫视四周并无守卫,屋内漆黑一片,将门轻轻推开一条缝侧身而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竟行走自如。
轻声走到书案前,拉开书案正下方的小夹层,顺利地拿到了“账本”。暗自窃喜,只轻飘飘飞出院落,到了隔壁另一个院落内复命了。
三皇子楚云飞欣喜的接过账本,又心疼的拿出大把银票打发了无影,便在灯下彻夜翻起了账本。那厢太子的寝宫,早有影卫惊鸿向楚云起报告了账本已被顺利偷出的消息,只待第二日楚云扬那边的消息了。
经过一宿的彻夜研究,楚云飞发现了几笔拨款下落不明,自是欣喜若狂,以为抓到了太子贪污银两的证据。
太子没了账本必然无法说出银两的去向,自己若是浑水摸鱼贪上几笔,到时若是彻查账目便可全赖在太子身上,实在是一箭双雕。也不多想,立即与几个先前和他交好的当地官员会面,共同商讨能在哪些项目上捞些油水。
楚云起只当做不知道三皇子底下的这些动作,只依旧每天去工程之处巡查,私下仍与云陵玉家联系,得到了他们愿为自己效忠共同针对玉氏本家的消息,便不再逗留。
第九日,楚云起楚云飞迫不及待的赶回尚都。楚云飞赶着回去拿着账本收集好“证据”在朝堂上揭发太子贪污巨款,楚云起赶着回去,他也不知道赶着回去做什么。
由于两个人归心似箭,这次从云陵到尚都只用了一天有余。楚云起对这次的速度很满意,从太子府前下马便吩咐沐浴,匆匆用过晚膳便移步寝宫。
傅晓尘表示习惯这种东西真的很可怕,在你习惯了一个人每天在某个地点定时刷新以后,一旦他不在了不由让人觉得自己的一天便缺了那一块。
已经去了十天还没回来,傅晓尘不免有些担心会不会在路上遭遇不测了。摇摇头觉得自己是从小被电视剧浸氵壬久了才总胡思乱想,只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他刚遭遇了一次刺杀,这种事有一次就有两次,谁能保证每次都安然无恙呢?
感到自己的思想已经朝不好的方向偏移了,傅晓尘又赶快把它抓了回来。恩,当初他说是约莫十日,在路上耽搁了一天很正常。
似乎说服了自己,傅晓尘继续心不在焉的听课、吃饭、上自习,直到最后的下课铃响的一瞬间才把他整个人敲醒,匆匆忙忙抓起书包,不顾好基友邓宇在身后的呼唤大步走出教室。越是快到家,他这种急迫感越强烈,当他打开灯看到镜子里那个很久不见的人以后,那颗没着没落的心才终于放下。
“说好的十天呢?”
“路上有事,耽搁了些时间。”
“哦”
“你担心我?”
“没有。”干脆利落的回答
“如此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对啊,你就自恋吧。”
楚云起见傅晓尘依然是这幅口是心非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又不敢当着他的面笑怕惹恼了对方,也不再故意逗他,两人又恢复了前段时间的相处模式,低头各忙个忙的。
这种熟悉的相处模式回来后,傅晓尘觉得自己的学习效率又蹭蹭的上去了,怪不得古代的公子太子什么的都有书童伴读之类的,学习这种枯燥的事情果然还是有人陪着才会不那么枯燥。
傅晓尘才不会告诉楚云起自己觉得他长得很养眼,所以学累了就偷偷看他一会儿陶冶一下情操(?)再学呢。
第8章:秋梦了无痕
楚云起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黑暗之中。而这时,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打破了那片黑暗,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那片光又被门关在了外面,只留下一丝丝光线从门缝中穿过让他能模糊的看到那个人的轮廓。
然后他听到了一道温和的声音满含情意的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他模模糊糊的看见了一双漂亮的眉眼,这双眼睛似乎有些熟悉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那个人走到他面前,将他轻轻的向后一推,他身子向后仰,背脊便抵住了一面冰冷坚硬的墙,一具温热的躯体靠近了他,然后那人开始用舌尖轻柔的描绘着他嘴唇的形状。
楚云起觉得自己此刻应该立刻避开,可是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沉默的接受那个人暧昧的在他唇上的挑逗。
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很愤怒,可此刻他没有力气推开那个人,甚或是他受不了这种浅尝辄止的嘴唇的触碰,便干脆反客为主。带着温热的鼻息,楚云起主动的含起对方的唇瓣纵情地吸允。
那个人却没有了刚才的主动,楚云起感到贴在自己身上的身躯僵硬了片刻。自己竟突然恢复了力气,只是现在他却不愿推开那个人了,他下意识的搂住了那人的腰,将人揽在怀里。
两人的身体紧贴着,温度和心跳透过单薄的衣料传递。如同狂风暴雨的吻让双方的身体都为之颤抖,当双唇终于分开时,楚云起眼神带了些迷乱,对方也伏在他怀中胸膛不停起伏。对方刚才从唇舌交缠中泄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以及现在粗重而迫切的喘息,在这种状况下听来,动听的让身上每一寸地方都叫嚣着去占有他。
他一手托住对方挺翘的臀部,将那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起坐下,然后将他的舌尖抵在对方的舌根处,含住对方口中的柔软,不断的吮吸着,唇舌交缠发出的啧啧的水声,令楚云起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有股热流开始涌向他的小腹。
听着怀里人的低吟声,维持着后背环抱的姿势,楚云起将嘴唇转移到了对方的脖颈用力吮吸起来,濡湿的嘴唇从脖颈一路游走到他的耳垂。手指也没闲下来在对方滑腻的肌肤上游走,找到那人胸前的突起,揉弄轻捻,对方的声音因此变得更加婉转动听。
自己的心跳一声比一声来的强烈,就着怀抱的姿势,楚云起的双手在对方身上上下游走,一只手搭在了对方挺翘的臀部上,灵活的穿过了那人层层叠叠的衣服到了股间。他试探性的伸进一根手指,那人只是在低声呻、吟着并未反抗,甚至在他怀里不安分的动了动。
楚云起连忙再加入了一根手指,手指快速抽动,在湿润的内壁上试探的按压。直到触碰到一点,对方的臀部夹紧,声音放了开来,腰部轻扭,如同在邀请他的进入。身下的昂扬硬的发疼,楚云起再也忍不住,粗鲁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欲将自己身下早已难耐的的事物埋入对方体内。
“殿下。”
再后来楚云起醒了,一睁眼,外面已经微亮了,几个侍女已站在床边准备为他梳洗。他的脸不由的黑了,任谁春梦做到最关键的时候被叫醒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他也不能怪侍女叫醒他,现在确实该起床去早朝了。
虽然这样想,楚云起还是不由冷冷地看了床边的侍女一眼,那几个侍女头低的更低了。
楚云起一偏头,看到了那面静静矗立在那里的镜子,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他年少时也做过春梦,梦里是个千娇百媚的美娘子,后来他便添了一个娇俏可人的侍妾,再后来又陆陆续续地添了几个侍妾,以后的这些年就再无春梦了。而这次春梦的主角虽然看不真切,但他确定那是个男子,楚云起越想越觉得梦里人的眉眼像极了傅晓尘。
他不敢再想,也不敢再看一眼镜子,只是有些恍惚的任由侍女们为他洗漱更衣,逃也似的离开了寝宫。
直到下了朝回到府邸,楚云起觉得自己似乎还半个身子在梦中没踏出来,整个人都有种轻飘飘的不真实之感,这一天连处理事务时都不由的分心,看奏章也只觉得那些字都从纸上浮了起来。
这种身心都不受控制的状态让楚云起不由的有些浮躁,大步走回寝宫迅速的换了身便衣又大步走了出去,期间看也没看镜子一眼。
出了府,楚云起觉得自己的躁动的心似乎平歇了一些,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不觉走到了尚都最繁华的南文街。南文街离太子府仅三条街的距离,多酒肆、茶楼、首饰店,街两侧更是排满了各种摊位,叫卖声从早到晚不绝于耳。
楚云起沿街向东随意走着,在一座二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那是家新开了不到一年的酒馆,名唤望仙楼。与周围店铺的建筑风格有些微妙的不同,门廊、室内的装饰都别具特色。门两边又有一副对联,乃是乌木联牌,镶着錾银字迹,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不过这家酒馆之所以吸引住了楚云起,更重要的原因是开酒馆的女子程香韵,原是尚都城里的名女支。她之前在红香软玉楼当清倌,在前年的花魁大赛中以一曲水调歌头拔得头筹,更是迷倒了尚都一堆文人雅士。
程香韵去年秋天凭一己之力脱籍,可是之后并未嫁人,而是在此处开了间别开生面的酒馆。开张之日异常轰动,连他这个太子都有所耳闻。
楚云起走进酒馆,虽穿着便装,在皇城做生意的人到底是有两把刷子的。一个小二看这人虽穿着普通,通身的气度却并非凡子,便殷勤的将他引到二楼一个靠窗的小隔间。
楚云起也很大方的赏了小二几钱银子,随意点了几道所谓的招牌菜,并没有点酒,不多时饭菜就端了上来。楚云起拿着父皇送的银钗试了试毒,未发现异常,尝了尝几道菜品,味道确实不错。比起精致昂贵的宫庭御宴,一些简单的食材组合起来倒别有一番平常人家温馨的味道。
待楚云起离开酒馆没多久,一窈窕的身影便轻飘飘的飞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中。
“哦?今日太子去了你的酒馆?”一张红木大理石五屏的弥勒榻上,坐着的正是当下炙手可热的楚国二皇子楚云扬
“恩,不过他只是点了几道菜,吃过就离去了,并无异常之举。”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以后若是他再去,你就施些手段与他相交。”
“……好。”
“韵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女子痴痴的看着眼前华贵俊美的男子,虽知他只不过是在安抚自己继续为他卖命,心里却还是泛着甜。
“不辛苦的,能帮到云扬我就很开心了。”
楚云扬看着程香韵知足的笑容,心底微酸,不过这种情绪只是一闪而过,他从来不需要这种会牵绊他的儿女私情。这个女人……纵然自己欣赏着,甚至可以说是动了心的,也只能停留在这个阶段了,感情从来只能作为帝王的弱点。
程香韵离开楚云扬的府邸时暗暗的叹了口气,自己这个样子实在太为穿越女丢脸了,但是没办法,谁让她真的爱上了这个人。
纵使自己是曾经艳冠尚都的花魁,这世上那么多人,千般万般好,也抵不过一个薄情的他。只是她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期待,若是自己能像书中的穿越女那样,得到对方的真心真意,程香韵便觉自己死而无憾了。
第9章:心意
十点了,傅晓尘在卧室里有些烦躁。楚云起竟然还没有出现,虽然说之前楚云起有时候也会一夜不归,但他总会提前告诉自己一声,哪像今天这样一声不吭的就不回来了。
傅晓尘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很像电视剧里那种在家等着在外面搞外遇的丈夫回家的糟糠之妻,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这个比喻糟透了。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走,楚云起没回来肯定是有正事要做吧?
只是傅晓尘还是有些烦躁地在卧室来回踱步,会不会是楚云起出事了?
身为太子多少人想取而代之,会不会他已经被什么人咔嚓了。不会的不会的,楚云起可是太子,才不是战斗力为五的渣渣。傅晓尘说服自己平静下来,说不定他就是被什么政事耽误了,或者在与什么有志之士秉烛夜谈,又或者是去他哪个妻妾的房间翻云覆雨去了。
虽然楚云起没提过自己的妻妾,但傅晓尘知道他身为太子肯定早有不知多少女人了。想到这儿傅晓尘觉得自己的心酸酸的,哼,亏自己在这儿担心他,他肯定是被哪个磨人的小妖精勾搭走了。
傅晓尘心神不定地写着作业,发现自己连单词都抄错了好几个,中性笔笔尖的小钢珠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不由的更烦躁了,楚云起这个混蛋。
十二点时,傅晓尘看了看镜子楚云起还没回来,寝宫里的侍女在为他整理床铺。看寝宫中一如平常,楚云起应该没出什么事,侍女们整理好被褥便提着灯出门,看来是知道楚云起今晚不回寝宫了。
傅晓尘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被小妖精勾走了这个猜测比较靠谱,也就安下心睡下了。只是睡前还皱了皱鼻头,他决定如果楚云起不主动找他说话的话,自己这次才不会和他主动打招呼。什么人嘛,见色忘友。
傅晓尘难得没有睡一个安稳的觉,他做了很多奇怪的梦。
一会儿梦到一个神仙问他如果楚云起和他妈妈掉水里了他会先救谁,然后他就看到楚云起和他一起钓鱼的时候掉进河里,自己把他救上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