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韩子高(四)——老花花

作者:老花花  录入:12-05

第二百三十九章:花痴陈顼

却说侯安都原本以为这次讨周迪会派他前去,因为当初周迪反叛时他还和那留异打着仗,当时封吴明彻为讨周迪的总指挥还算有情可原,但现在他已经班师回来了,皇上却仍然派吴明彻前去,他心里极度失落,渐渐怨气横生。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班师回来皇上宴请他后他那坐龙椅请侍妾的事情让皇帝心中不快了,这次百官参劾他,他自然也知道了,虽然皇帝并未苛责,但显然对他不满,要不然这次说什么也该派他去,但皇上还是派了那吴明彻。

他心中有气,正赶上皇上又下令节约,主要是陈朝连年争战,国库空虚,他自恃有功,皇上越下令节约,他越要大宴宾客,铺张浪费,和皇上对着干。

所以说很多时候很多人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

侯安都的这些举动陈蒨都心知肚明,但他表面也还是不动声色,放任不管。

此时那吴明彻童鞋又没打胜仗的消息传到了陈蒨那儿。

侯安都心里暗笑,想这次你不用我还能用谁?

没成想陈蒨是谁?他的心里早有计较,改派他回来没几个月的弟弟安成王陈顼去。

陈蒨这个人虽然表面阴狠狂妄霸道,实际上对自己的弟弟很好,他派他前去一则是想让弟弟建功立业,二则自然是在他的心中,弟弟比侯安都要可靠的多。

侯安都心里非常不平衡起来。

其实韩子高也想带兵前去,但陈蒨坚决不同意,何况他伤才刚刚好,他要求了两次无果,而陈蒨态度坚决。他只好作罢。

陈顼虽然没有陈蒨打仗那么牛b,但这陈家的叔侄父子四人都很厉害,他们的父亲死的早,也是一员骁将。

他们的叔叔陈霸先更是老谋深算的打仗很牛的那么一个人,而陈蒨继承了父亲和叔父两个人的优点,算是文武双全的一个人。

这陈顼也是虎父无犬子,虽然他在韩子高那儿比较花痴,有些痴痴呆呆。但他其实无论从长相还是武艺、军事都还有那么两把刷子。而且他心计深沉不亚于他哥哥,并且比陈蒨还要狡诈得多。

如今他接到圣旨,倒也不敢怠慢。虽然心里舍不得那韩子高,他也木办法,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去征讨周迪去了。

他走了,韩子高才终于又松了口气。

最近陈顼跑军营跑的更勤了。他虽然也要上朝,但不是每天都待的很晚。他是侍中,皇帝让他管些水利、农业之类的事儿,他每日有机会下午出来批公文,他简直是有空就跑来军营。虽然他也不做什么,但他呆呆的目光实在是让韩子高头疼,他们陈家八成有这疯狂的基因。每一个都比较疯狂。

当年一个陈薇儿就折腾的韩子高够呛,现在又加上一个陈顼。好在他比那陈薇儿要好的多。韩子高不让他抱自己,他还蛮听话的,尽管如此,他痴痴傻傻的目光也让人受不了。

原来周成也爱他,但周成从来不这么痴傻,也没有让韩子高不舒服,但这陈顼还是挺让韩子高不舒服的,尤其他还和他多少亲吻过,这就加强了那不舒服的感觉。

而且周成也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陈顼还是有机会就想表达他的意思。

陈顼当时隔三差五地跑来军营找韩子高,最让韩子高觉得不舒服的是他除了总是一副花痴模样外,还有那千篇一律的表达。

他总是说:“高弟弟,我知道你爱的是我皇兄,但我只求你让我爱你、陪着你、看着你就好了。”

韩子高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说:“陈顼,你能不能不再向我表达你对我的感情,我实在是承受不起。”

他不肯:“我不说出来,会觉得很难受。”

韩子高没好气:“你说出来,我很难受。”

更让韩子高有些不理解的是他一面说着爱自己,一面他的两个侍妾还又怀孕了,韩子高有次不太理解地问:“你既然这么爱我,为什么你每天晚上还不闲着?”

“我不是每天晚上都不闲着,不过,高弟弟,你若是答应我,我也可以为你守着的。”他说。

其实陈顼心里还是很委屈的,他的妻妾孩子很多,但大部分都是被囚禁时生的,他无所事事,也只有每天和不同的女人上床才让他觉得发泄一下。

他爱上韩子高以及韩子高走后他的确有多半年没碰过谁,后来他失望了,他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何况他是自己的哥哥要立后之人,所以,他又开始和别的女人风花雪月起来,但没成想哥哥将他要了回来,他重获自由,内心狂喜,但其实心里一路之上一直想那韩子高。

那惊鸿的丽人,早已占据了他的心。

回来后他见到韩子高时激动地直发抖,但他很会掩饰,加上做了这么多年的人质,他掩饰的本领可以说天下第一了。所以,他依然可以做到在自己的兄长面前和不认识韩子高一样。

后来他多次创造机会入宫,一则巴结太后章要儿,二则还很想见到韩子高,但都没见到,韩子高不上朝,搞得他真的度日如年。

他本来回来后也没再和自己的侍妾做,但那日他去见皇帝时听到了二人做爱的声音,他内心嫉恨交加,从那之后每日在自己的侍妾们身上泄欲,但其实内心却越来越不平衡,越来越渴望这韩子高。

韩子高觉得他天天来,其实他七八天才能逮着个机会来一趟,对他来说,简直是长的和一年似的。

他见韩子高这么说他,心里反倒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时加了一句:“高弟弟,你若不喜欢,我再不和她们做了。”

天,子华有九个妻妾自己就够受不了的了,很难想像他有那么多还天天跑来跟自己说爱自己,韩子高都觉得有些好笑,何况子华好歹的遇见自己时一直是一个人的,和自己以后也一直是一个人的,而这陈顼,实在让他不理解。

“是吗?”韩子高好笑地问。

“是!”他连忙点头。

“哈哈。”韩子高忍不住笑了,多少有点嘲弄的味道。

“真的,高弟弟,你若答应和我在一起,我真的可以再不和别人一起。”他看他不信,很认真地说。

“别!子高真的承受不起。”韩子高头更疼了。这责任太大了,这得害多少女子啊。

有的时候他就躲出来,来找萧摩诃,但他也不能天天来找萧摩诃,只好有一次拉下脸来说:“陈顼,我看在过去的情分和你哥哥的面子上,才和你做朋友。但你再说爱我的话,我就不再见你。再说,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我只爱你皇兄,你还让我答应你什么?!”

陈顼害怕了,又露出韩子高最讨厌看到的那讨好的笑容说:“高弟弟,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说了,好吗?”

虽然陈顼和陈蒨是亲兄弟俩,但韩子高真的觉得他和那陈薇儿更象亲兄妹俩。

现在他去打仗了,韩子高终于觉得清净了些。

其实陈蒨对他的爱也一样疯狂,只不过韩子高和他相爱,自然感觉不同。

韩子高依然每个月都回家一趟,除了小梅还是常常见到他会哭泣以外,他觉得其他的事都还满幸福的,小梅已经有两个儿子了。现在他们家倒是盼望能有个女儿了。

他们家的日子自然是还富裕得很。除此之外,他也常常去看望周成的家人,周成的家人也一直过的很好。

韩子高给他按照一品大员配备仆人、侍卫以及俸银,每次都叮咛道:“周大嫂您若是有什么事要子高帮忙的,请务必开口,子高定竭尽全力!”

那温柔贤淑的女人每次都微微笑着说:“韩将军,真的没有,有的话我一定会找你。”

他也常常去周成的墓前,跟他说说话,供些供品。唉,每当这个时候,心里就难受起来。

他难免内心深处,思念在远方的华皎和骆牙,但是他也知道,二人都镇守着朝廷重地,责任重大。

转眼到了十一月份,他军营无事,这天约着萧摩诃中午去一家大酒楼吃酒。二人正吃着,突然听到一阵吆喝声,一个年轻的女子突然跑了过来,酒楼里正坐着四个衙役,那女子扑了过去,叫:“官爷救命!”

那四个衙役中的一个象是个头儿问:“何事?”

那女子哭道:“有人强抢民女,而且还殴打民女的爹爹,将我爹爹打成重伤……”

韩子高和萧摩诃二人对视一眼,不禁也停了饭筷,看去,那女子虽然发髻紊乱,但面容白皙,一双杏眼,乌黑明亮,红唇柔嫩,身上穿的粗布衣服,但是掩不住她青春靓丽的姿容,颇有几分姿色。

她话未说完,一大堆男人冲了过来,大家手里居然拿着刀枪棍棒,其中一个为首的,一看就是那种纨绔子弟,二十多岁的样子,身穿绸缎衣料,身材略胖,一双小眼睛,闪着一丝猥琐的光。

他手中倒是什么也没拿,突然,看到了此女子,道:“在这儿,来人哪,给我抓起来!”

第二百四十章:强抢民女

“慢着!”那衙役头儿呵斥:“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那为首的一脸油光的男子道:“你是谁?活的不耐烦了,竟敢管爷爷?”

那油头粉面男上下打量那衙役头儿一下:“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快头儿,就是你家老爷,也不敢对本少爷怎么样!”

那衙役头儿被他这阵式倒给吓着了,何况天子脚下,官品大的人甚多,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快头儿,现在肚子里直嘀咕,问:“那,你究竟是谁?”

“我你都不认识?那我姐夫你该认识吧?说出来吓死你!我姐夫乃当朝一品大员,侯大司空!侯大将军!连皇上的龙椅他都坐过,皇上见了他也得忍让三分!我姐姐都在金銮殿上喝过酒!”

韩子高和萧摩诃二人互相看了看,萧摩诃已知侯安都领着妻妾在金銮殿喝酒他自己坐在龙椅之上之事,他认为实在不妥。他也曾私下劝戒,但侯安都已经极其嚣张,自然也听不进他的话。

侯安都每天晚上在家里大宴宾客,动辄上千宾客,他天天让大家吟诗作画,他来评估,酒席也甚是铺张浪费,萧摩诃一直是他的嫡系,又感谢他的提携,晚上也常常会过去,但尽管如此,他内心也觉得甚为不安,也不赞同他的做法。

侯安都侍妾好几十个,他自然也不知道此人是哪一个侍妾的弟弟。但听他公然叫嚣那侯安都坐龙椅,他姐姐在金銮殿上喝酒一事,又守着韩子高,觉得极度不妥,内心极其紧张。不禁看了看韩子高,见他眉头深锁,正紧盯着那侯安都的所谓小舅子。

那衙役头儿果然吓着了,道:“小人不知,冒犯了官爷,还请恕罪!”

那女子哭道:“他强抢民女,打伤家父。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那衙役头儿和剩下的衙役都吓的退后了几步。突然大骂:“大胆女子,竟敢诬陷官爷,你该当何罪?!”

那男子笑:“算你识相。今天本少爷就饶了你。”叫手下:“带走!”

韩子高再也忍耐不住,站起来呵斥:“住手!”

萧摩诃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男子看到韩子高,大家都愣了,他呆呆地看着韩子高。良久结结巴巴地道:“小、小哥儿,你。你长的这么、这么美,不如跟了、跟了本少爷我吧。我包你、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萧摩诃不待他说完,将他抓住,扔了出去。喝道:“滚!”

韩子高的美色,建康城基本上都知道的,但这男的和他的姐姐不是本地人。是侯安都在别处纳的小妾,带到京师的。他来的时间不长,却不认得韩子高,他虽然是侯安都的小舅子,但也不在他请客的范畴之内,他自然也不认得萧摩诃。

萧摩诃给侯安都面子,才只将他扔了出去,他其实还想将事情化小,不想让这小子给侯安都惹更大的麻烦。

萧摩诃和韩子高二人的军士们也都在酒店喝酒,现在纷纷站了起来,不过,二人尚未发话,他们也未做什么。

那衙役头儿和剩下的衙役这才看到韩子高,二人刚才在酒楼,听到这酒楼的包间满了,虽然老板问要不要将其他的客人赶走,韩子高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所以,二人只找了个角落坐下了,他们带的士兵不多,也让那些士兵们坐了两个大些的桌子喝酒。这些衙役们后来,却也没看到韩子高。

此时见到他这般绝色,又是官爷打扮,就算不认得他,也猜得出来,都过来施礼道:“韩将军!”

韩子高问:“怎么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们都不管吗?”

“将军恕罪,他乃侯大将军的亲戚,小的们不敢管。”

“就是,”另一个衙役接口道:“韩将军你有所不知,侯大将军的亲戚、部下天天在建康城中惹事,却无人敢管哪!”

“是啊!”一个衙役接着道:“大老爷天天接到状子告他的,或者告他的部将、亲戚的,大老爷也没敢管过。”

饭馆里的客人们看到了韩子高,都纷纷地聚拢来,这时七嘴八舌地开始告状。

“强抢民女算个啥?侯家的亲信天天欺男罢市,强抢民宅,告他们的若是被他们知道,个个都不得好下场啊,谁还敢管,谁又敢告?!”

“是啊,我们隔壁的赵三爷家的祖坟都被他侯大司空的一个外甥占了,赵三爷去告,他外甥知道后,当场派人将他毒打了一顿,回来没三天就死了。惨哪!”

“就是,连皇帝都怕了他呢!要不然他敢坐龙椅?”

“真的假的?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萧摩诃脸上也青一阵红一阵,看着韩子高,心中忐忑。

子高看了看他,叹息一声,他心里想的是,自己阻止皇上对侯安都出手,看样子实在是有很大的恶果的。

那小子被扔跌了出去,跌得鼻青脸肿,被他的手下扶了起来,破口大骂:“你是谁?活的不耐烦了?”

萧摩诃却知道他其实已闯下大祸,只喝骂一声:“还不快滚!”

那小子兀自在外叫骂,萧摩诃对手下人摆了摆手,他们出去,乒乒乓乓一阵乱砸,将那伙人打跑了。

那女子此时过来施礼道谢,韩子高给了她许多银两,让她走了。

韩子高又对那些衙役们道:“你们老爷问起来,就说是我做的,过会儿带我去找你们老爷。”

萧摩诃叹息一声,道:“子高,其实侯大将军不知道这些人做的勾当。”

韩子高也长叹了一声,终于问:“萧大哥,你真的觉得他不知?”

萧摩诃愣了愣,不答话。

韩子高看着他,道:“萧大哥。咱们是朋友,我跟侯大哥也是朋友,你替我劝劝他,该收敛了。”

萧摩诃道:“我定尽全力劝告大将军。”

韩子高看着他,终于道:“萧大哥,今连年战争,民不聊生。上号令节约。严禁浪费,侯大哥天天家里门庭若市,铺张浪费。豪华奢侈,百官颇有微词,皇上体念侯大哥劳苦功高,网开一面。但做臣子的,也该守本分。不可恃宠而骄,小弟身份特殊,不好去找大将军一叙,但小弟话到此。还请萧大哥将小弟的话带到,则不枉我们朋友一场!”

萧摩诃道:“我岂不知?我也曾再三劝戒,但大将军一意孤行。不过,子高。我可以保证的是,大将军对皇上是绝对忠诚的。子高你的话,我一定带到!子高,万望你在皇上面前,替大将军美言哪!”

说完深施一礼。

韩子高将他双臂扶住,道:“萧大哥,你该了解我,若是能替侯大哥周全,我定尽全力,只是他纵容手下欺男罢市,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宅民女,请萧大哥告诉他,子高出身贫寒,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在天子脚下出现,若是他再不约束手下,子高也难以替他周全了。”

推书 20234-12-10 :你好,招财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