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不敢不是不想是吗?!”他又怒起来。
“这个,阿蛮,我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啊?”皇帝装无辜,眨了眨眼睛。
“陈蒨!你若敢有这想法……”
韩子高话音未落,被陈蒨突然抱住狼吻,半晌,他眼光闪闪地看着韩子高,终于笑了:
“阿蛮!你去打仗,我天天吃睡不好,又担心你的安危,哪里还有那份闲心?我的心啊,早就给了你,被你带走了。”
“哼,真的吗?”虽然已经相信了他,还是撒娇不高兴。
“真的!我发誓!再说,阿蛮,你想想,你是独子,哪儿这么巧,就有个孩子长得象你?就算真的有,我只爱你,也不会动心,我说那些话,还不是当初你和那陈顼在一起时你跟我说过的,怎么你听不出来我在逗你吗?”
说着忍不住又乐了,原来爱人吃醋的感觉还真的挺甜蜜的。
韩子高终于相信了他,突然猛地将这皇帝压倒在床上,露出笑意:“那你还骗我?!”
陈蒨也笑:“阿蛮,若是我真的抱了别人。假如就一次,你真的就不要我了吗?”
“你敢!”韩子高瞪眼。
“我是说假如……”
“不要!”他摇头。
“那你会怎么做?”
韩子高想了想,突然:“你那只胳膊抱了他的话,我就削断你哪只胳膊。”
“哎呀……”陈蒨吐了吐舌头,笑:“我的小男人好凶啊。”
吻上这皇帝,笑:“说,你想要什么惩罚呢?”
皇帝脸红了。知道这次的惩罚恐怕不会小:“不过是玩笑话……”
“玩笑话也不行!我要惩罚你。让你再也不敢开这种玩笑!”
“以后再不说了还不成吗?”
“不成!”
开始使劲儿吻他,渐渐疯狂:“蒨儿,想死我了。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皇上被他剥去那软袍,闭上了眼睛,任他摆布。
他的唇在身上游走。皇上又被他亲地全身颤抖,韩子高柔软的舌满含深情地亲吻着他。喃喃:“哦,蒨,你是我的,我爱你……”
“啊……”皇上难以忍受的低吼了起来。
“阿蛮。阿蛮,我也爱你……啊……”
“蒨儿,说。嗯……你是我一个人的……”
“呃……阿蛮,我只爱你……是你一个人的……”
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允许你想别人,恋别人。
我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啊。
韩子高歇了大半年,疯狂起来又如同一只饥渴的野兽,加上刚才受了刺激,又折腾了的皇帝两遍,以至于皇帝的嗓子真的哑了。
这火热的肆虐才终于过去,这还是他心疼皇帝,笑着说这次饶过他,若是下次再胡说八道,要折腾地他五天下不了床。二人又甜甜蜜蜜地说了一天的情话,晚上才相拥睡去。
第三日,皇帝实在是上不了朝了,韩子高也变得老实无比,老老实实地照顾皇帝,又是按摩又是洗浴地照顾他,内殿里传出来的都是欢声笑语。
第四日,勤勉的天嘉帝去上朝,韩子高不得不在脖子上替他围上了原来那黑色的狐皮,天嘉帝说怕冷,偶感风寒,连带的嗓子都哑了。
大臣们不疑有他,但那陈顼心里却明白了,以至于嫉恨地整个心都要烧灼了。他心里又嫉又恨,只觉得一颗心被放在那热油里煎熬着一般,又想不知道和高弟弟做爱多么的爽,以至于皇兄都叫哑了嗓子,这辈子若是自己也能尝到那滋味,死了也值了。
韩子高干脆未起来去军营,只想着下午再去,在宫里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吃点午饭时,门口王公公来报:容华娘娘求见。
韩子高愣了愣,道:“皇帝不在这儿,去朝堂了。”
王公公道:“潘容华说,求见韩将军。”顿了顿轻轻地道:“不过,韩将军,皇上原本严令她不得前来西殿的,她已经违抗了圣旨,侍卫们本要拦着,她却大叫说是韩将军您要见她,否则她不敢前来,她按说已犯了死罪。”
“哦?那请她进来吧。”好在现在他在西殿,这过去的两日主要在那大浴池的旁边那大床上折腾。
他心中奇怪,为什么陈蒨对她这么无情无意,难道还是几年前那女孩说的他是男宠的缘故?若是如此,自己罪莫大焉。
潘美人进来跪下泣道:“臣妾求韩将军帮忙救我女儿全家性命。”
她自称“臣妾”,又行此大礼,韩子高吓了一跳,站起来道:“容华娘娘何故行此大礼,实在折煞末将了,快快请起。”
她固执道:“将军若不答应我,臣妾就跪死在这儿。”但话音未落,却被韩子高大力拖起。
她挣不过他,只得站了起来。
“娘娘有话请讲,子高若能相帮,定尽全力。”
“我儿丰安公主陈伯英,原因和亲,嫁给留异的第三子留贞臣。她和她的夫君并未反叛朝廷啊,求韩将军救他二人性命,更何况我女儿已经身怀六甲了。”她哭道。
“哦,您多虑了,皇上怎么会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呢?更何况她和她的夫君一直住在建康城中,反叛与他二人无关。既然丰安公主已经身怀六甲,更不会被杀了。”
“不,韩将军,我女儿和她的夫君早三个月前皆已抓入大牢,生死不明,皇帝不允许任何人探监,今晨圣旨已下,三天后和她的公公、丈夫以及他的其他的子侄一起问斩!求韩将军救她性命啊!”她说着哭了起来。
韩子高大吃一惊,实在不能相信陈蒨竟如此绝情绝意,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沉默片刻道:“娘娘请放心,子高定会救公主和她夫君的性命。”
潘美人立刻跪下叩头道:“谢将军!将军的救命之恩,臣妾没齿难忘!”
韩子高扶起她来道:“娘娘快别这么说,子高愿意尽些微薄之力。”
潘美人站立起来,又哭道:“韩将军,我还想去见见我的女儿,给她送些被褥以及吃食,她有孕在身,不知那牢房是否寒冷潮湿,不知那食物能否合意?不知将军能否带我前去?”
韩子高点点头道:“若是我请皇上收回成命,也许明日放公主回家也有可能,公主既有孕在身,实在不该住在那牢房内。”
潘美人泣道:“正是。”
“容华娘娘不要自称臣妾,子高实在愧不敢当。”
“韩将军!”她的泪水再次掉落下来。
“娘娘你想何时去?子高随时都可以。”
“既如此,我现在就可以。”却原来她早就看出韩子高心地善良,她女儿却很早就被抓入大牢,她多次求见皇上,皇上都不见她,她又去求太后,太后问了问,陈蒨当时淡淡地回答说因为驸马父兄谋反,而谋反都是诛九族之大罪,太后不再多说。
陈蒨回来后却大怒,要废了她,多亏当时宗儿恰巧在,宗儿心中害怕,说:“爹爹饶过二娘吧,她哭的好可怜的。”陈蒨才放过了她,但下旨她不得靠近西殿,否则死罪,她为了女儿,却是冒着生命危险前来。
她此时又哭着将此事说了,道:“韩将军,若是皇上知道我来此,我怕性命难保,我死不足惜,可我的固儿还未成人,我的英儿又在大狱,我实在是死不瞑目啊!”
韩子高道:“今日之事,我要带你去大狱,又要求皇上收回成命,他定会得知,却瞒他不过,但子高保证,定会救你母子三人性命。”
潘美人又要哭着跪下叩头,但她身子被子高托住,跪不下去,还是哭道:“将军的救命之恩,臣妾没齿难忘啊!”
韩子高长叹一口气,心想怎么子华如此狠心?要杀了自己的孩子和妻子?
他不知,哪个皇帝不狠心?估计历朝历代的皇帝比他的子华狠心的多了去了。
他上马,让那马慢跑,潘美人乘车辇,她早已打听清楚自己的女儿关在哪里,竟然果然是关在死牢。
韩子高和潘娘娘下来,走进去,那些牢卒却不太认得他,但多少有些耳闻,见他如此绝色,心里都猜出一二,此时还是顾忌使命在身,拦下施礼道:“将军这是?”
“本将韩子高,和潘娘娘来看看丰安公主。”
“这,将军可有圣旨?”
“并无。”
“这,请将军恕小的不能让您们二位进去,小的们接到圣旨,严令不得放人进去看望公主。”
韩子高尚未答话,那潘美人斥道:“大胆!韩将军乃新任的一品大将军,皇上特许他做任何事不必通过皇上恩准!而且皇上严令,见韩将军如同见皇帝!尔等大胆,竟敢拦着他?!皇上知道的话,尔等统统死罪!”
第二百六十四章:争吵
那些牢卒听到了潘美人的训斥,吓了一跳,面面相觑,韩子高道:“你们放心,本将军包你们无事。”
里面的牢卒却也都知道一些他和皇帝的传言,终于道:“请大将军等进去吧,不过还请时间短些才好!”
韩子高点点头,潘美人让几个侍女拿着被褥,端着些汤菜,进来后,到那公主的牢房。
牢房内昏暗潮湿,见那公主,头发蓬乱,正蜷缩在那儿躺着,似乎很冷的样子。潘美人哭着扑了过去,哭叫:“英儿!”
公主听了,抬起头来,看到自己的母亲,也哭道:“娘!”二人抱头痛哭。
韩子高内心难过,公主金枝玉叶,竟然受此大罪。她肚子已经隆起,却要躺在这阴冷的地方受苦,唉,子华啊子华,你为何要加重我们的罪孽啊!
良久,陈伯英问:“娘,今日父皇如何慈悲,让娘亲来看孩儿?”
“是你亚父将为娘带来的,你父皇不知。”
“哦!”陈伯英不知道说什么,她只比韩子高小五岁,当初叫他亚父,就叫不出口,她心中也不知是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此时只不说话。
韩子高道:“你们二人先聊着,我在外面等着。”
韩子高退了出去,又去找那狱婆们,吩咐她们要好好照顾公主:“公主不日即将放出,她是皇上亲女,尔等要小心伺候,若是公主生病了,则要速速去请医师,所有费用。由皇家承担,你只管去找管事的去要,就说是我韩子高的命令。”
“是!”
潘美人吩咐下人们将那些被褥铺好了,又拿出汤来照顾她的女儿,看她女儿面黄肌瘦,此时见到那些汤菜,好生的狼吞虎咽。悲从心来。几乎要嚎啕大哭。
她勉强抑制,又安慰她女儿道:“英儿,你亚父答应救你和你夫君性命。你很快就出去了。”
陈伯英落下泪来,停下了吃饭,对自己的母亲道:“若是亚父能救得我与夫君性命,儿宁愿与他做牛做马报答他的大恩大德。恐怕父皇心意已决。尤其是我夫君的性命,恐难救得。还请母亲将亚父请进来。儿想当面跪谢他。”
潘美人滴泪道:“你亚父一直心地善良,你父皇也听他的,为娘拼得一死,定求他救你和你夫君的性命。”
陈伯英还是不放心。哭道:“还是请娘亲将亚父请进来,孩儿当面拜谢以示诚意。”
潘美人哭着答应了,出来唤韩子高:“韩将军。我儿想要当面拜谢将军的大恩大德。”
韩子高心内凄然,知道她是不放心。还是跟着进到牢房,他刚进来,陈伯英挣扎起来,跪下要叩头,被韩子高急步向前扶住,陈伯英大哭道:“亚父,求亚父救我与我夫君性命,孩儿终生不忘亚父大恩大德……”
韩子高不待她说完,落下泪来,打断她道:“公主放心,我定会救你一家三口性命。公主不要过于忧思,保重身体,明、后日就可出狱。”
正说着,那些狱卒们还是害怕,催促他们道:“将军,请将军和娘娘回去吧,上头怪罪下来,小的实在担罪不起。”
潘美人没办法,扶她女儿躺下,只好站起身来道:“这些汤菜,烦请您们今晚和明日帮我女儿热热,让她吃下,”她拿出一百两纹银道:“这些请你们留下吧。”
那些狱卒们多是贪财之人,此时都高兴地接过银子道:“包在小的们身上。”
她又和女儿抱了抱,没有办法,只得含泪出来。
出来后又要给韩子高跪下,被他拉住,她大哭着道:“韩将军,请韩将军看在我的两个孩子都叫将军亚父的份上,救救他们!将军你看,我女儿已有七个月的身孕,她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他怎能如此……”说到这儿,不敢再说,只是哭泣。
韩子高也心内凄然,毅然道:“娘娘放心,我定救公主和她夫君性命,只不过,娘娘你要教他们二人安分守己,不要再有反心。”
“这是自然!”
二人回宫,天色已晚,潘美人自去不提。
韩子高回到西殿,却见陈蒨正坐在屋里,面色阴沉。
却原来他回来不见子高,问王公公,他不敢隐瞒,将那容华娘娘到来之事和盘托出,他心中愤怒,当然是对那潘美人的愤怒,他此时已起杀心,但还未下圣旨,他知道韩子高心地善良,恐怕不会同意自己的做法。
韩子高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他过去这两天的柔情蜜意都抛在了脑后,内心极度愤怒。
“陈蒨!我要你放过丰安公主和她的夫君!”他直截了当地说。
“哦?你不知道谋反是灭九族的大罪吗?”他抬了抬眉毛,涉及国家大事,他可并不是全都听韩子高的,更何况韩子高态度这么恶劣,他心里多少也有些生气。
“什么灭九族?灭九族本来就非常荒谬!”韩子高更加生气,这话在当时可是大逆不道的。
“呵呵,怎么荒谬?子高,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啊!”
“九族中的人很多彼此完全不认识,里面有好人有坏人,更加有很多妇孺,一个人犯了罪,要这么多人陪葬,岂不荒谬?!”
“谋反可是最大的罪了,九族中人虽然很多不相识,但总是很多牵扯,杀了一部分,剩下的会将仇恨传播下去,这部分人活下来,带着仇恨,就会再次造反,对皇家不利,所谓斩草除根,就在此。”
“九族中只要妥散安排,也不见得会再次造反!不能因为一个没发生的可能性就杀这么多的人?!这是什么样的荒唐的法??况且伯英她是你的亲生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人?!”
“你以为我想杀了她?但她的父兄犯的是谋反的大罪!”
“那又怎样?她一个女孩子,知道什么?何况她和她的夫君一直在建康城中呆着,这谋反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另外,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
“正是因为她怀孕了,我才更不能留她!她若没怀孕,我只杀了她的丈夫即可,将来再给她选一门亲事好了,但现在她怀了那留异的儿子的种,那我就留她不得!”
“陈蒨!你!好好!那你连我一起杀了吧!”
“子高!你这是何苦?”
“我乃公主亚父,在三族之内。更该杀!”
“子高!你别闹了。这是律法。你不是常说什么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