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种过后,就是秋收,空当的这期间,很多家里的壮劳力都会去县城找个苦活计,添添家用
巫东的机会终于来了,绵果山后,有一个小道,能通往另一个县城,明光城,那里相对启泽成来说算小的,又离的灿然村远,坐牛车也得二十多天的路程,所以村里的男人很少去那找活计,他可以安心卖他的稻米
他用砍的树和编制的稻草做了个简易的搭蓬板车,趁着夜深藏到了小道的一块石头后面,将稻米袋全都放了上去
“娘,我想去明光城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活计”
“狗子,想去就去吧,娘这里你不用操心”
“好,赶秋收以前我就会回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巫东就起身走了,带着他的八只小金龟,在亵衣里缝了个兜儿,把它们放了进去到了明光城,将稻米以低于市价两成的价格,卖给了一家粮铺,掌柜子见米便宜,成色不错,也就懒的问东问西,全收了
挣了银钱的巫东,在城里偏处租了个小房,收拾好后,就给自己买了一身像样的衣服,买了匹马,快马加鞭赶了到了摇涯村,以收购他们的蚕丝为由,住在了族长家里
摇涯村,因地势险要,人口稀少,所以没有地主迫害,衙门每三年会派一个衙役到这儿收一次税这儿的人家家户户以养蚕为生,虽然蚕丝光泽好,柔韧度强,但因居住条件的恶劣,限制了他们的收入巫东告诉族长,自己在明光城有一间屋子,可以帮他们代销蚕丝,也可让几个蚕娘住过去,在那养蚕,但需要他们提供自己放稻米的仓库,他们不能问稻米的来历和去处,走到哪就说他的稻米是他们这儿产的,要满着衙役,还要签一纸合约,合约上只能表明他收购蚕丝的各项,稻米之事一字不能提
摇涯村的王福海族长考虑了几天,还是答应了,他们这儿长期与世隔绝,都不怎么会和外面的人相处了,而且穷的连姑娘们倒贴都快没人要了,小伙子就更不用说了,有的都二十五、六了还娶不上媳妇儿,希望此人的到来,能改善村里的现状吧
“王族长,在下还需要三个您信的过的族人,他们必须老实话少,帮我往明光县城和各处送稻米,银钱方面好商量”
王福海仔细打量着这个十六岁的少年,虽然年纪嫩小,但身高尽八尺,修长结实,眼睛冷傲沉着,不知自己替族里做的这个决定对是不对,
“巫掌柜,我会仔细挑选送到你那儿的,放心,放心”
近五个月,一车一车的稻米送往各个城镇,巫东第一次做买卖,不放心任何人,每去一个地方,自己都会亲自跟着,肌肉是跑结实了,但身上却越发的瘦了
到了秋收时节,巫东已经培养出了几个心腹,也给摇涯村创了不少收益,他们产的蚕丝在光明城打下了良好的购买基础
回到灿然村的巫东,还了欠东家的银钱,还了地,带着他的母亲走了,
“狗子哥,你要走?”
“素瑶妹妹,你多保重,等我发达了,会回来找你和你哥的”
林素瑶站在坡上目送他们离开,一阵风吹过,吹散了她的头发,她的眼泪,她在萌芽里的爱情
九年后,二十五岁的巫东,带着满身的富贵,到启泽城安了家
九年里,神奇的八只小金龟长大了,却不再吐稻米了,开始每天吃稻米
九年里,巫东习惯了没有小金龟的帮扶,将生意做大做广
九年里,有了金钱的他,在屋里藏了一个小兔爷,日日逍遥自在
“哎,我说厚德兄,我妹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是后悔了吧?”
“我后悔个什么劲儿”
他俩正说着,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跨了进来,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来人身高八尺,束着白玉雕莲花纹冠,银丝的带子自然垂在两边,一身黛黑缕金织竹双层广袖锦服,蜜色的肤色,黯深的双眸,英俊的让在场的小姐们悄红了双霞,他的后面还跟的一个小厮,手上捧着一个小叶紫檀做的木盒子,此人正是佃户出生的,巫东
“原来是巫掌柜,来来来,到这边来”
“张县丞,恭喜恭喜,这是我收藏的一件羊脂镶金玉如意,给婚礼讨个好彩头”
“你小子,就会说好话,哈哈哈!”
阙知厚看着这个从他家地里走出来的穷佃户,不屑的撇撇嘴,一个泥腿子,有了钱也是个泥腿子,暴发户
“谁能想到,曾今的力役,成了如今的大掌柜呢!”
“一个泥腿子,有什么好羡慕的,恶心”
身后的巫东,眼睛暗了暗,
“阙公子,我有点粮食方面的生意想找你谈谈,不知是否有荣幸请你吃个饭?”
“生意,好啊,时间地点你定吧”他倒要看看这个穷酸的佃户想和他怎么谈!
晚上,抖动的床铺吱吱作响,尽情挥洒精力的巫东,一边□□着身下白花花的肉体,一边在心里想着婚宴上的阙知厚,
‘看不起我是么?让我们之间的游戏开始吧!’
“爷,你轻点,灵辛快被你干死了!”
福有酒楼,是咱阙群大地主开的
此时一个带客房的雅间里,坐着阙知厚和巫东,门外守着两个阙俯的护院,
“想谈什么你就快谈,别浪费本公子的时间!”巫东看着他含珠的嘴一张一合说着刻薄的话,身下立马起了反映
“呵,阙公子在自己的地方,还需要护院守着么?这种被监视的感觉,我可不喜欢,没法儿谈”
“事儿多,你们两个去楼下等着,无须守在这儿了!”
“是!”
阙知厚挑眉看着巫东,这样你可以谈了吧,谁知巫东从对面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侧,低头在他耳边轻吹一口气说道,
“还记得九年前,香月阁的晚上么?那个另人销魂的晚上”
阙知厚一下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揪住了巫东的衣领,
“你说什么!”
巫东却不欲多说,头撞过来就噙住了他的双唇,拿牙轻咬他的唇珠,接着舌头也滑了进去
整个鼻腔充斥着对方身上穿来的味道,很熟悉,很强烈
是他,是那个折辱我的人,是那个糟蹋我的强盗!
九年前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像是重演般的在他脑子里回放,阙知厚的眼角流下了屈辱的泪水,他拼命想推开搂住自己的巫东,但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巫东将他扛在肩上几步就走到了床边,将他扔了上去,压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经过一场性事的阙知厚,嗓子嘶哑,光着身子站在地上不管不顾的问道,
“为什么?呵,就是看上你了,想上你,这个答案少东家喜欢么”巫东靠在床头闲散餍足的回答道
“哪个要你看上,你就是泥腿子,臭种地的,爷就是找,也要找张尊华那样的,体面!”痛快说完后低头想事儿的阙知厚,没看见巫东阴沉下来的俊脸,
虽然性事过后巫东就放了他的自由,可他因羞耻不敢叫,不敢喊,不敢让他的护院上来狠狠揍这个无赖!他从小就知道自己长的比一般男子清秀俊美,尤其一双葡萄眼,黑色的瞳孔很大,眼白很少,因此很得长辈、朋友的喜欢,说他的一双眼睛像是刚出生的婴孩儿,既无辜可爱又清澈透亮,但他却又长了个含珠唇,朋友见了也只是开个玩笑,说他像闺房里的大小姐,嘴里藏个珍珠等着情郎来嘬,没人嘬来就含到老,含到珍珠都成了末儿,再抹在脸上装个巧,他也没当回事儿,没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他仔细想了想是什么时候招惹上这个无赖的,
“你是因为初次在福泽桥上,本公子教训了你,所以你就…”
“不是”
“那你是因为我让护院打了你…”
“不是”
“那是因为我爹欺压你们母子…”
“不是”
阙知厚走到巫东的跟前,揪起他披在身上的衣服,气急败坏的吼道:“那你是为了什么!不要再侮辱我了,如果真的是因为之前我爹对你们母子做了什么,我替他道歉,我个你作揖还不行么!”说着说着阙知厚又挤出了眼泪
“你哭起来可真好看,就像娃娃要奶吃一样”
阙知厚和这个无赖实在没办法沟通,光着白花花的屁股蛋子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脚指头抠在地上,弯曲成漂亮的弧度,肩膀一耸一耸的,乌黑的头发蜿蜒在地面上巫东面无表情的起身穿好衣服,站在他身后看了看那对儿微颤的小蛋蛋,啧,颜色真好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走了
哭了半天,也没个人哄逗,阙知厚没趣儿的站了起来,心想,一定要让那个巫东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倾家荡产,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回了家的巫东,看着乖巧的灵辛,再想想白天的那个人儿,瞬间觉得索然无味,比起那个倔强心高的阙少东家,实在让人提不起劲儿,于是就准备给他些银钱将他打发走了,可这个灵辛却是个有心的,将巫东放在篓篓里的八只小金龟也偷偷的带走了
本来这小金龟自从长大不再吐稻米以来,巫东就不将它们藏着掖着了,明面的拿了出来,平时逗弄逗弄,喂养喂养,和它们亲昵的很灵辛来了,因为乖巧懂事儿,对他俯首帖耳,对他娘也孝顺有加,于是就对这个从香月阁赎回来的小倌儿放松了警惕,一次醉酒后就将小金龟能吐稻米告诉了他,第二天醒酒的他虽然有些后悔,但也没拿灵辛怎么样,只是告诉他不要传到外面,以免惹来灾祸
可是咱们的巫大掌柜,每天忙的晕头转向,渐渐的这喂养小金龟的重任就交给了灵辛,起初是想让她母亲养来着,但母亲因为他不娶妻还在家里养个小倌儿对他爱答不理的,所以他就放弃了
谁知这八只小金龟身上的金壳,金腿,金脑袋,金尾巴慢慢开始蜕变成了普通乌龟的样子,成了八只绿乌龟,巫东刚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后来一想,许是这八只小金龟长大了,不吐稻米了,就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也就不再多想,任由灵辛照顾可经常不在家的巫东不知道,成了绿色的八只小金龟每天夜半十分,都会轮流吐一个小金球儿,虽然不大,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金子,被起夜的灵辛瞧了个正着,惊讶过后就是每天背着巫东半夜起身收集金球儿,半年多了,一次也没让咱巫大掌柜发现
“真真儿是□□无情,娘的,当初就是我嘴贱,信了他个贼东西!”
“要你好好娶一门媳妇儿,照顾这个家,照顾你,非要惹那个小倌儿,现在好了,他若是将此事告诉别人,看官府不将你抓起来拷问!”
巫东将手里的一个小金球儿拿到眼前仔细瞧了瞧,这是他在篓子缝儿里找见的,若真是他想的那样,可就遭了
心情不好的巫东,就想去找阙知厚撒撒火儿,到了阙家在启泽城的府上一看人不在,看门的小伙儿告诉他,说阙大地主走了,少东家回灿然山庄办丧事儿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阙群那老家伙走了?那整个灿然山庄就要他继承了吧,当了大地主,就要娶妻生子了吧,想到这儿,巫东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他觉得,他应该回去一趟看看
将手里的生意交代了交代,巫东就赶紧启程了,到了村里,看见一堆村民围成了圈,大声嚷嚷着什么,往里一看,竟是阙知厚被困在里头,阙家的赖大管家正低头哈腰的说着什么,
看着站在那里红着眼睛的阙知厚,巫东升起一股无名的火,冲开村民一手搂住阙知厚淡薄的肩膀,一手指着他们吼道,
“都给我住嘴,阙家刚走了老爷,你们就揭杆起义了?之前怎么不见你们这么雄起,以前我看你们谁见了阙地主,不都怂的挺高兴?”
“狗子哥,是你?是你回来了?”林素瑶激动的说道,她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还是那么的挺拔高大,一身黑色的锦衣紧紧包裹着他的身躯,银冠束发,他成熟了,是啊,都二十五六了,已经不是当初走时那个十六岁的青涩少年了,林素瑶很快就红了脸
“狗子哥,不是大家为难少东家,是阙大地主骗了大家的银钱,所以我们在讨公道”林素瑶腼腆的回答道,她也是个大姑娘了,一直没嫁,就是等着那个心上的人儿回来接她
“讨公道也要讲个方法,你们派个说话算的来谈吧,少东家一定会给你们个公道的”
打听了一番,巫东才知道,原来咱阙大地主眼馋摇崖村卖的蚕丝挣钱,于是自己闲的没事儿干,也想做做,可他又怕陪了自己的本,于是就给村民许下了好处,集资了全村人的银钱,没想到,老糊涂的阙地主,精明了一辈子,却在阴沟里翻了船,被骗了,银钱也没了,阙地主只好用减税减赋役的方法来偿还大家,但又不小心翘了辫子,大家怕阙家去了老爷,来的小爷赖账,所以就有了巫东看到的这一出
第8章 无情美人儿我也爱
痛失父亲,又遇到了巨大的债务,阙知厚是又累又伤心,他从小就住在启泽城,对灿然村的一切都很是陌生,起初阙群是想让他考取功名的,所以庄子上的事儿很少和他说,有他这个大地主坐镇应该没什么问题,谁知道发什么了这么个事儿,打了个措手不及
巫东每天陪着阙知厚,哄他开心,还帮他解决债务事情,说不感动是假的,心下想,原来这个泥腿子不只是用下半身考虑问题
林素瑶一天三次的往阙俯跑,可是巫东哪有功夫见她,气的她成夜里抹眼泪,
“你个傻妹子,还没看出来?”林大朝狠狠的说道,这个妹妹,为了狗子就是不嫁,把娘和爹气的病了好几次,操碎了心
“看出什么?”林素瑶抽抽嗒嗒的疑问道,
林大朝扒在她耳朵上咬了一阵儿,林素瑶听着听着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用手捂住了嘴……
此时阙俯后院,
“少东家,这个狗子可疑的很,您为什么如此信任他?”赖总管有些不服气,还想着走了大东家,他趁机好好把握机会将少东家哄住喽,让他以后什么事情都和他这个管家商量,这也是变相的掌握了阙俯,娘的,来了个泥腿子,抢了他的好事不说,还整天霸着少东家不放,真是能着急死人!
“不是我非要用他,是此次的债务我真是处理不了,暂且先交个他吧,等我理清思绪了再说吧”
“那少东家的意思是,只是利用那个泥腿子”赖管家试探的问道,阙知厚的思绪不知道又飞到哪去了,也没回答赖管家,谁也没看见一个黑影瞬间消失在了拐角
到了深夜,睡的正熟的阙知厚突然感觉到一个东西压在了他的身上,还用力的揉搓着他的臀肉,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推,
“别动,哥哥我这几天为你忙前忙后的,你也该犒赏犒赏吧”
“你个泥腿子,给我下去!”一听泥腿子这三个字,黑暗中的巫东阴沉了眼睛,他这辈子,最是讨厌别人说他是泥腿子,本来他是想来问问阙知厚的想法,看看经过了这些天,是不是对他有了些亲近的心思,看来是他多想了
“你、你怎么了?”虽然看不清巫东的脸,但他明显感觉到他的一双细眼开始变得犀利了起来,盯着他,让他很不舒服突然,身上的重力突然消失了,
“你睡吧,我先走了”
看着关起来的房门,阙知厚似乎有些失望的把被子闷在了脸上,刚才从巫东身上传来的热量和摩擦,他已然有了抬头的架势,忍着羞耻的心情,阙知厚慢慢伸下去了手,握住了它……
第二天,林素瑶为了问个清楚,又来找巫东了,可巫东没见着,见着了赖总管,赖总管拉着她去了一个屋子,和她这般般又那般般地说了半天……
结束了谈话,赖总管就偷摸的去了柴房,林素瑶摇摇晃晃的走了
回到家里的林素瑶,慢慢回想赖总管的话,恨意一点点在她心口滋生,渐渐壮大,你误我一生幸福,那就用你的幸福来还吧!
一道晴天霹雳,炸的阙知厚晕晕乎乎,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为什么!阙知厚抬手揉揉了自己的心口,这里没有恨,只有点点积累起来的爱,他该怎么办
赖总管瞄了一眼少东家,低头得意的笑了
来了趟灿然山庄,没等着美人儿点头,等着了站满阙俯的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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