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玉还剑录完本[古耽]—— by:刀叨叨

作者:刀叨叨  录入:12-22

因着宋安的叫嚷,宋府管家宋泰很快迎出来。“二少爷,你终于回家了,这一回不再走了罢?”老人家心里清楚宋功勤在家待不住,却还是如此企盼。他令宋功勤微生愧疚不忍,此时顾左右而言他,道:“泰叔,这位是我江湖中结交的朋友,名叫楚风雅。”
“楚少爷,您是二少爷的朋友,便是我宋府贵客,老头子我有失远迎了。”宋泰头一回见自家少爷领江湖朋友回家,不觉好奇地多打量了楚风雅一眼。
楚风雅大约为了偷懒,每回易容后便索性将那张脸孔当做自己的日常模样,眼下,他依旧是陈州那个驿站仆役的外貌,看来至少二十岁出头,如此模样,再称宋功勤“秦大哥”或者“宋大哥”都不妥当,他向宋泰回了个礼道:“宋管家不必太多礼。我既是功勤兄的朋友,也望宋管家莫见外。”
宋泰不熟江湖中人,但见楚风雅气质不凡,举止有度,很是高兴自己家少爷结交到不错的朋友,态度果然从礼节多一份转为热情多一份。“二少爷,楚少爷,你们一路风尘,想必疲倦,赶紧进来休息,我去教人奉茶。”
宋功勤唤住对方,道:“泰叔,我先与风雅去见我爹,不必准备茶水了,麻烦你让人为风雅在我院里准备一间房间即可。”
就待客之道说来,将朋友带回家后直接领着拜见长辈不算奇怪,宋泰自然点头应下,并开口告知道:“二少爷,老爷在书房喝茶,他应已听说你归家,想是正高兴。”
宋功勤忍不住心想:我爹那人什么时候高兴过?再说了,到时候他别拿我家法伺候就好。念及自己此番回来的第二个目的,他下意识转头望了身旁的楚风雅一眼。楚风雅自能感知宋功勤心情,事实上两人心头是共通的忐忑,这相视的一眼,无数话语尽在不言中。
宋泰想法单纯,甚么都不知晓,此刻毫无察觉地告退安排房间而去。宋功勤领着楚风雅,一路来到书房。
在叩响房门,听见自己的父亲说“进来”后,宋功勤与楚风雅并肩走入房间。
进了房间,宋功勤首先跪拜。“父亲,孩儿不孝,不日前听说父亲身体抱恙,回来得晚了,还望父亲原谅。”
“你若孝顺,早该子承父业,而不是整日游荡在外。”宋保国端坐书桌后说道,一贯严厉的大将军久别重逢的第一句话便是说教,不过,见宋功勤身旁还有他人,总算点到为止,很快他示意宋功勤起身,并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我结交的好朋友,楚风雅。”宋功勤介绍道。他在站起身后才有机会看清自己的父亲。这半年他在外闯荡,未觉时间流逝多快,可不想,半年不见,自己心目中英武不凡的高大战神如今竟添得不少白发,并且气色不佳,总是板着的硬朗脸上也透露出一丝憔悴之色。若说之前他自称不孝只是想抢了父亲的说辞,免得被数落一通,那么这一霎,他胸中当真是愧疚暗生。
宋保国不知儿子的心思变化,他将目光慢慢转向宋功勤身边的楚风雅。
楚风雅上前一步施礼道:“宋将军英勇威武,功高绩伟,尤其一身正气,令晚辈仰慕已久,今日得见,请受晚辈一拜。”
“楚贤侄不必多礼。倒是犬儿在外受楚贤侄照顾,我这个当爹的应当感谢。”宋保国以为楚风雅较宋功勤年长,哪里知道这两个人里分明是自己的儿子在照顾人家,不觉说话客气了不少。
宋功勤听着父亲的说辞不由暗自好笑,楚风雅倒是理直气壮,仅仅客套了一下。“我与功勤兄一见如故,相互照应本是应当。”在宋功勤父亲面前,他表现得相对谨慎,未透漏丝毫自己与宋功勤应更为亲密关系的端倪,毕竟,此种事情不是他当开口的。
宋功勤原本盘算只要父亲没有重病,他便一鼓作气表白了自己的心意以及与楚风雅的情意,然而,事到临头,他却不觉踌躇。他不怕严厉家法,只怕太令父亲失望。而且,宋保国脾气不好,宋功勤也怕委屈了楚风雅,眼见父亲将楚风雅当做自己朋友,难得和颜悦色,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宋保国置身于宋功勤动荡心事之外,因着一无所知,心情难得不错地耐心与楚风雅交谈了几句,之后,他便让宋功勤自己好好招待这位朋友。宋功勤知道,自己久不归家,父亲自有许多事要单独交代于他,领着楚风雅到自己院子休息后,又重新回到书房。
再次推门走入这个房间,宋功勤心中沉重。方才他一路带楚风雅至自己院子,楚风雅看似神情自然,并未多提一句何时坦承两人定情关系的话题,但宋功勤能感知对方微微失望的情绪。他确是想给楚风雅交代,但一见到自己父亲,平日的果敢俱变成优柔寡断。
往常甚少与儿子闲话家常的宋大将军半年未见宋功勤,语气多了一丝温和与关心,挑着问了宋功勤这半年的经历,罕见地未进行任何挑剔责问,反倒说了两句体己话,末了,话题一转。
“秦相这个月中会办寿宴,恰好为父‘抱病’不便敷衍,功勤你既归家,恰好可以由你替我出席。”宋保国提及此事,素来不假辞色的脸上竟微微露出笑意。
宋功勤自然知道父亲意思。他曾无意透漏自己因惊鸿一瞥对当朝宰相的千金心生爱慕,但实际,两人甚至未正式引见相识,他不敢有非分之想,倒是之前不知怎么流传出的秦相有意找自己或者新科武状元当女婿的说辞曾令他微微心动。后来此事不了了之,宋功勤也不至太失望。倒是宋保国似乎挺中意秦相千金这个儿媳妇,如今有机会帮宋功勤再见秦相千金,宋保国颇乐见其成。
说实话,若此事尚在遇见楚风雅之前,宋功勤应会乐于争取一线希望,但时至今日,他的心如磐石,只坚定系于楚风雅一人身上,宋保国如此交代,他反而为难。“父亲,”他鼓起勇气开口道,“孩儿行走江湖……遇见……”他字斟句酌,却愈发找不到适合说辞。
宋保国从他犹豫神情和吞吐话语中猜出几分,为此神情立时严厉不少,皱眉道:“为父自幼教你规行矩步,谨言慎行,你要说甚么,给我先想清楚。”
宋功勤吃软不吃硬,宋保国让他不得胡说,他倒是头脑一热,直接脱口道:“父亲教诲功勤自不敢忘,只是情之所动,身不由己,功勤在外,遇见了情定一生的良缘。”
宋保国立即拍案而起,声色俱厉,瞪视宋功勤叱道,“我宋家门楣教不出如此不知羞耻的儿子!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甚么叫情定一生!这又是甚么人家的女儿,是怎样的家风教她与人私定终生的!”他当真气急,责骂的声音猛地提高,然而,却再不如曾经那般中气十足,骂到最后,竟急促咳嗽起来。
宋功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父亲终究不再年轻。“爹,您别生气,身体重要。”他叹气道。
“今日之事,你休再提!”宋保国厉声道,但才说完,又顿了顿,片刻后,迟疑追问,“你没,没坏了人家名节罢?”
宋功勤暗中琢磨若自己承认,是会气死父亲还是能骗得一丝转机,然则,楚风雅并非女子,压根不存在可行之道。眼前,父亲因怒意而发红的眼睛瞪视着自己,咳了几声便连呼吸也不平稳的模样令他心生酸楚,又想到父亲目前只因门户之见不肯接受江湖儿女,已如此不容分说,而自己私自定情的对象甚至还是男子,只怕更教父亲震怒,一时之间,再也说不出争取的话来。
“爹,我们发乎情,止于礼,自不敢逾矩。”宋功勤语气低沉回答,知父亲不想再听下去,索性转移话题问道,“父亲您的身体是否有何不适?”
宋保国怒意未平,面对宋功勤关心,没好气地数落道:“不过是旧疾,你少气我一些,我便好得很。”
“孩儿不孝。”宋功勤诚心说道,他知待父亲身体好些后,他定是又要将对方气个不轻,但无论如何,眼前终究忍了下来。
尚站起在桌后的宋保国挥手赶人道:“你且去休息,好不容易回家,给我安安生生待着。”
宋功勤无奈,只得退出房间。他在心中安抚自己来日方长,努力澄清了头脑,之后找到宋管家了解父亲身体状况,确认无碍后端着一盘精致点心返回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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