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风右

作者:风右  录入:04-15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龚昶心道,既然心里还念着对方,又怎能赢呢?
  …………
  即便岫昭赶了几次,龚昶依旧决定在外头守夜。夜深露重,更夫打了三更的时候,琰王府的门前多出一条人影。这条人影似是对王府里边极为熟悉,走的都是暗桩专走的小路。阗悯一身玄衣,在暗夜里一点不打眼,畅通无阻地到了岫昭卧寝前边。
  龚昶坐在屋顶上,看着他轻轻推门进去,并未阻拦。如果舒桐没骗她,那阗悯应当是来和岫昭道歉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未烧他的信,自然也还想着他们能和从前一样。
  阗悯选着半夜来,是不想惊动将军府和王府的任何人。他才回京任职,免不了要避嫌,不能与岫昭走得太近。上一次来岫昭赶他走本是丢尽了颜面,不愿再来,可舒桐的话他亦觉得有道理:他既放不下,就应当与岫昭心平气和地说个清楚。要是岫昭还不要他,他便不打算再留在京城里,请皇命去北地终了一生。他的这些想法极单纯,只想要岫昭与他一生一世。岫昭的过往他没有涉足,自然不能强求,可以后是两人的事,他有权要求他。
  阗悯无声无息地走进内室,过了许久眼睛才适应了环境。
  岫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素白的手臂举在头顶,撑在额上,极轻地呻吟了一声。阗悯闻声走近床去,伸手握住了那截手臂。岫昭的手比他想象的更细一些,这和他记忆里的样子并不重合。他曾被那双手抱过无数次,不止一次地感叹过老天对人不公,给了岫昭无双的皮相。可现在看着,却没有记忆里那么美好。他手往下探,想多摸一摸岫昭身子,却发现他一身都汗湿了。
  ………怎会盗汗这么严重?阗悯心中一紧,轻轻揽着他抱了起来。两人过往就常常睡在一处,做起这事来也无比顺畅,阗悯甚至没过一下脑子,就替岫昭除得干干净净。这一抱不打紧,借着室内的微光,阗悯瞧见了他不该看到的东西:岫昭肩胛往下的位置有一大片黑影。这些暗色的影分散在他背上各处,有连续而成的斑块,也有散开的。
  ——从前的岫昭肩背白净无暇,漂亮得让他偷偷吻了半个时辰。阗悯背后一阵发冷,岫昭这些症状他从前也有过,为什么他的病好了,这些会到了岫昭身上?岫昭身子比从前瘦,难道是……他不敢往下想,忽觉得身上的血都被抽空了。
  被抱高的岫昭体感不适,挣扎了片刻发现不能如愿,竟自醒了。这一醒让两人都有些懵,岫昭看了他一会儿,似是明白过来,又开始了先前的挣扎。
  “别动了。”阗悯非但不想放开他,反而把岫昭举在了肩头。岫昭被他架着,膝盖跪在床上,挪出手肘就往他背上招呼:“好大胆的贼,敢闯王府,不要命了?!”
  阗悯被他打了几下,初时疼得要命,后来也渐渐轻了,“不要了,我就是来挨打的。”
  岫昭闻言收住手,冷道:“大将军好兴致啊,夜里脱了本王衣服,还调戏起本王来了?”
  疫情加班半个月过后公司终于准备放我们回去休息了,然而我悲催发现……这篇文是没几个人看了吗?TAT
 
 
第147章 
  “我来认错还不行?”阗悯双手环在岫昭腰上,见他要挣脱,手掌住他后背压向自己。
  “你有什么错?你错就错在跟本王沾上关系。”岫昭紧咬着牙,口中铁锈味渐重,牙龈又开始出血。
  “我回来便听说你要纳妃,不过说两句气话。你又不同我解释,我能知道你怎么想的?”阗悯心中委屈,只道岫昭比从前敏感许多,从前生气隔一日就好了,这回硬要把他往外推。
  “…………”岫昭从他肩头撑开一点缝隙, 低声道:“怎么说都由得你。你也不看看,王府现在空空荡荡,少了多少人?你要喜欢吃醋,就吃你的去。”
  阗悯额头抵着他胸口,感觉岫昭身上的热气散去,皮肤上的冷汗让身体变得冰冰凉凉,不由得抱紧了几分。“曦琰还不愿与我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那安心宜,不喜欢你——”岫昭推开他一些,又发现除开阗悯外的地方冷得慌,忙伸手去抓床上的被子。
  阗悯哪会让他跑,把人抱在腿上坐着:“不说清楚,我就留在这儿不走。非但要调戏你,还要非礼你——”
  “…………”岫昭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般话来,四年里阗悯被谁带成这样?“你跟谁学的?!”
  阗悯抬起脸,离岫昭的脸两指距离:“还能跟谁,跟你学来的。”
  岫昭发现他着实不够狠:阗悯一张俊脸凑在跟前,露着半分委屈神情跟他说软话,他就当真就心软了。阗悯委屈,他更委屈,他哪来的脸在他面前装!
  “本王从前哪有强迫你?”岫昭想推他又舍不得,依旧不肯伏到他身上。
  “处处强迫,我可都记得。”阗悯拉了一旁软被,把岫昭同自己一起裹了,也不让人走,双手在他皮肤上游走。
  岫昭抓着他手道:“你敢趁本王病重做什么?”
  “就替曦琰暖一暖,不做什么。”阗悯垂下头,掌心的热度传到岫昭后腰上,皮肤与皮肤之间好似有了一种亲昵的默契,比两人的思想更快地传递到了心上。岫昭经不住他这欲擒故纵的清纯模样,抱住阗悯按倒在了床上。
  “那你暖吧,脱了暖。”岫昭脑袋蒙在被里,手按在阗悯腰带上,当真等到阗悯抽了腰带,脱得只剩中衣。
  “曦琰…………”阗悯仰躺着只解了前边,一具冰凉的身子靠了过来,岫昭口里的热气吐在耳边:“你把本王脱干净了,自己还留着?”
  阗悯不得已,只得又脱。
  “还娶安心宜吗?”阗悯捉住按在胸口的手,不合时宜地又问了一句。
  岫昭挣开他手,挑开阗悯里衣,整个人都贴了上去:“给我点时间。”
  阗悯眼中反着微光:“曦琰只喜欢我?”
  岫昭抱着阗悯这个大暖炉,脸上先热了起来:“你把给我的信撕了,把荷包也抢走,还要我喜欢你?”
  阗悯按着他后背没说话,滑动着手掌从岫昭的肩胛骨摸到了翘臀上。
  “当真不要脸的很。”岫昭不知是在说阗悯此时的动作还是指他撕信一事,成功地让阗悯的手停了下来。或许是岫昭对阗悯早年的影响太深重,即便现在的阗悯可以强迫他就范,依旧对他抱有一丝敬畏。
  岫昭从被窝里钻出脑袋,低头看着阗悯浓黑的眼睫,款款道:“怎么停了,继续吧。”
  “都被说得这般不要脸了,还怎么有脸继续?”
  岫昭忽然发现阗悯也不是个善茬。非但会气他,还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想求纯粹的肌肤之亲的王爷此时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嘴贱付出代价,暗自想着要不要用些不入流的手段让阗悯乖乖听话。
  “我只喜欢你。”岫昭脑子不好使,左右想不出这句以外的情话,索性低着嗓子说了。
  阗悯听着微微一笑,握住岫昭的手:“我人在这儿,你还要什么头发,写什么信。”
  岫昭按住阗悯胸膛,一下蹭起身:“就要。你有我那么多信,我就这么一封字多的,还让你撕了……?!这事跟你没完。”他说着又忽想起龚昶把阗悯的信烧了一事,忙不迭地闭口不言。
  阗悯被他手掌一按,回想起来,问他道:“是你让人来偷东西?”
  “…………”岫昭眉头一皱,又钻回了被子里,装着没听见。
  “是不是?”阗悯捉住他手,想把人拉出来,却听着被子里一阵呻吟声。“怎么,疼了?”
  岫昭哼唧一声,似是在回答。阗悯软道:“这身是怎么弄的,也不打算告诉我?”
  “嗯。”岫昭伸手去碰阗悯的腿。四年间这双腿长得又长又直,他斜躺在上边也没半点不稳,的确是可以倚靠了。
  阗悯长大后第一次被他这么摸,当即脸上烧了起来:“别玩了。”他一问正事就被岫昭各种方式岔开,无奈着捉住岫昭的手,把人从自己腹上拉了起来。
  岫昭低头亲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你信我,做什么我有分寸。”
  阗悯指缝间变得湿漉漉的,察觉到是岫昭舌尖在舔,耳朵全红了。他原本不想折腾岫昭的病体,这时候强占的心思也蠢蠢欲动,只差那么一点色胆。
  岫昭玩了一阵才意识到自己小兄弟不给力,显然是不愿跟着他这个不负责的主人胡来。阗悯全身倒是绷得越来越紧,随时可能兽性大发。
  “悯儿。”岫昭抬头亲在阗悯额上,严肃又正经地唤了一声。“你还长个儿么?”
  “…………”阗悯张开眼,发现岫昭明艳的脸上表情十分认真,并没那些邪念,心中道了一声惭愧。“这半年倒也没有再长。”
  岫昭呼了口气,放松了不少:“还好。”
  阗悯动了动眉毛:“怎么?曦琰还想长高点儿?”
  岫昭被他说破心思,辩道:“没有,我哪儿还能长?早老了。”他俯在阗悯身上,觉着身上全暖和了,想起从前的事,又动了玩的念头。“还记得当年我给你洗澡,你脸红着说想么?”他大腿一收,嵌入阗悯腿间,腰刚好碰到他底下的精神小伙儿。
  “想不想再来一回?”
  阗悯闻言迫不及待,拉着他手按了下去:“想。”
  加了半个月班终于能回家了!高兴ing,顺便也让俩儿子高兴了!
 
 
第148章 
  两人在床榻上玩儿火,都觉得这次与从前不一样了。以前的阗悯只能被动着坐在椅子上,任岫昭摆布,这次却有一搭没一搭地动手摸他全身。每每岫昭被他捏着胸前,就奇怪得想逃,可阗悯上火又不能不管,他内心里也是想与他亲近的。
  到后头这种趋势越演越烈,阗悯开始揉捏岫昭的两片窄臀。岫昭手里不得空,倾了身子吻在人嘴唇上,恨恨地交待:“给我放开。”
  阗悯望着他,一双眼被欲熏得通红,哑着嗓子道:“不放。”
  岫昭让他掰开后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阗悯下边儿东西直往上凑,连着他手一齐往他后面送。亏得岫昭与他有过一次的经验,阗悯在他手下没撑多久,颇为不甘地放了出来。
  岫昭有惊无险,脸皮顿时厚了,伸手捉阗悯下巴:“怎么那么不济,是怕我累么?”他手上还残留着阗悯的东西,这一碰便沾到了阗悯脸上。
  阗悯手掌一收,往岫昭身上招呼:“曦琰别笑,许久没有过了。”
  岫昭没想过他这般克制,看他看得越发入迷。他忽凑上把着阗悯的脸亲,把他脸上的东西舔进口里。阗悯被他这举动弄红了脸,不知所措地让他按住又舔又咬。
  “……怎么吃了?”
  “就是想尝尝。”岫昭笑得得意,这时候的阗悯总算有点少年时的羞赧,让他忆起了从前。
  阗悯这害羞模样也只维持了短短一瞬,翻身便把岫昭压进怀里:“曦琰今日不想就算了。等病好了再………”
  岫昭听得汗毛都立了起来。“昨日才说我对你只有欲念,你这又是什么?”
  “嗯…………大约是情不自禁吧。”阗悯埋首到岫昭颈间,撒娇似的道:“我怎会跟曦琰一样衣冠禽兽。”
  岫昭听着听着默认了自己衣冠禽兽,告诫自己身体不行只是暂时的。
  五更过后两人才沉沉睡去,这一睡睡到了午时半。阗悯腹中饥饿难耐,醒了便去亲岫昭。岫昭被他弄得醒了,抱着人脖颈懒道:“让我再睡会儿。”说罢两眼一闭,又歪倒枕在阗悯身上。

  阗悯这几年并未睡到这么晚,在床上难熬得如同进了热锅。偏偏怀里还躺着心上人,煎熬更甚。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即便晚上放纵了那么一小会儿,这时忍不住又想了。
  熟睡中的岫昭哪知他害人不浅,又睡足一刻钟才张了眼。摸到阗悯还在身边,抬头就冲他下巴亲了重重一下。“悯儿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一阵了。”阗悯脸还红着,想着那些不堪事,对岫昭的亲昵十分忍耐。
  岫昭盯了他一会儿,翻到他身上道:“年轻真是好啊。”
  阗悯被他说破,看他也不含蓄了,“都怪曦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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