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侨和闫决低着脑袋,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
他们无比想要逃避接下来的事,可是怎么逃避得了?
就算封夙放过他们,接下来等着的也只会是无尽的封杀。
他们心里绝望极了。
…
栗软抿了抿粉嫩的唇,歪着脑袋靠在封夙肩膀,从一开始就有些魂不守舍。
封夙见大厅人多嘈杂,便将人带回了房间,他摸了摸栗软的头发,低沉的声音难得有些许柔和,“被吓到了?”
栗软摇了摇头。
他没脆弱到那种地步。
他只是搞不懂,自己真的做了那么十恶不赦的事吗?为什么言侨会那么恨自己?
栗软将疑问说出,声音闷闷的。
对此,封夙沉吟了几秒,给栗软讲了以前的事。
栗软也才讶异的得知,即便是家世顶尖、外形演技优越超群的封夙,出道以来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也会被排挤,也会被恶意算计。
“有时候,过于优秀本就是一种原罪,”说到这里,封夙忽然掀唇笑了笑,幽蓝色的眼瞳浮上一层令栗软读不懂的意味,他拇指暧.昧的摩挲了下栗软嫩如荔枝肉的皮肤,“就像美貌一样。”
栗软靠在封夙怀里,圆圆的杏眸眼角上挑,是仿佛沁着樱粉欲.色的纯良。他甚至没搞懂这句话的意思,很快就被压下,被狠狠的吻住。
封夙亲吻的力道前所未有的重,栗软眸光呆呆的,仿佛看见了失控的野兽。
他眼尾不由缀上莓红,声音娇娇的呜咽挣扎:“封夙……吻得轻一点……”
封夙越吻越深,越吻越失控。
临门一脚,他方才乍然止步,垂眸遮掩眸中的疯狂。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骗来的,绝不能吓走。
他忍得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可还是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栗软的神情,见他只是迷迷糊糊,不见丝毫惧意,心里才松口气。
栗软唇瓣微微嘟起,不禁埋怨他太凶了。
封夙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总归栗软是记不住这些的,做多少次保证都无所谓。
栗软方才满意的轻哼一声,他回想着封夙说过的自己被算计的过往,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好像,他也是通过阴谋算计,才逼得封夙跟他结婚的。
栗软来到位面的那天,就已经是新婚夜晚了,位面资料又没详细记载这段,因此他真的很好奇一件事。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算计跟你结婚的吗?”
封夙脸色微变,神情又变成令栗软看不懂的古怪了。
那神情微妙间又带了些许目的得逞般欢愉。
封夙低低一笑:“当然。”
“那是我毕生不会忘记的记忆。”
栗软听着更好奇了,但封夙并没有说出口的意思,他只能将好奇憋在心里。
…
言侨和闫决的经纪人很快将两人接走。
没了他们在,气氛重新变得和谐,当晚他们在城堡玩游戏欢庆到深夜,这才堪堪睡去。
第二天收拾好行李离开的时候,他们还犹有些伤感。
虽然有很多不愉快的记忆,但城堡是栗软自来到这个世界里住的最久的地方了,眼里满是不舍。
导演见了笑笑,“你要是不舍,以后有空也可以来住,反正这城堡是……”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下楼的封夙打断。
“栗软,该走了。”
导演注意到封夙的目光浑身一凛,也闭上了嘴,不说了。
栗软对封夙“哦”了一声,又好奇看向导演:“这城堡是什么?”
导演半句不敢透露了,直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第31章 娇软小玫瑰X假高冷的痴态影帝
离别的日子是个风和日丽的大晴天。
即将步入晚秋,山间的枫林都染了层秋意浓萃色泽,地上沉淀着厚厚的沉静宁谧。
栗软到底是不舍的,即便昨晚将近玩了个通宵,困得眼尾绯红,还是在一边水雾泛滥的打哈欠,扒着车窗看着沿路旁的风景。
封夙陪他一整夜,倒丝毫不见倦意,仍气定神闲。
他捏了捏栗软的下巴,指腹摩挲着栗软微肿的眼皮,“啧”了下。他见不得栗软这么劳累,伸手就将人揽在怀里。
“睡吧,”
“有时间再带你来。”
栗软嗅着封夙身上熟悉的清木香,本来眼已经半阖,听到这句话勉强打起了精神,“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封夙掀唇淡笑了下,“你喜欢的话,把这里改造成景区也可以。”
封夙声音清冷淡淡的,却含着很强的说服力。
栗软很高兴的弯眸笑笑,随即再也抵不住困意,迷迷糊糊间睡过去。
栗软一向是想法天真又很单纯的人,他的梦境像是开了多倍速的视频,将起始至结束的经历放映了一遍。
不可避免的就回想到那天晚上。
他明明将柜子挡在门前,挡住了要开门的闫决,深夜里的变 态是如何闯入他房间?又是如何离开的?
被遗忘的细节一点点铺满栗软的脑海,他想起了房间里被扔在洗衣篮的衣服、莫名消失的贴身衣物、被挪移位置的摆饰,后背蔓延密密麻麻刺骨的阴冷寒意。
这使得他娇粉的脸蛋迅速被霜白所覆盖,直止不住的怯弱战栗。
封夙眉尖微拧,不知道栗软做了什么噩梦吓成这样。
他将栗软抱的更紧了些,嗓音低沉:“我在这里,别怕。”
栗软意识昏沉间听见这道声音,一刹那像是受惊的猫,浑身僵硬绷直。
他眼尾含着的泪涟涟掉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只觉得身旁人不是封夙。
而是引得他惊慌想要逃脱的变 态。
【上部over】
——
回到别墅家里,似乎同居已经成了理所应当的事。
封夙让保姆收拾栗软的东西,好搬到主卧一起住。
保姆欣然首肯,看了综艺,她也成了两人的cp粉,立刻笑开了花,高兴的去办事。
栗软被保姆的眼神弄得颊边泛粉,羞赧的拽了拽封夙的袖子,“这些我自己来做就好了。”
封夙捏着他的手指,嗓音低哑,气息微沉,“你还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
栗软才迷茫的抬眸,就被吻住。
封夙冰凉修长的手有力的扣住栗软的手指,将他压在柔软的沙发里,反复而缠绵的亲吻。
栗软再一次在他的强势攻防下沦陷,杏眸湿漉漉的。
封夙无法抑制的吻得重了些,他勾了勾唇,边啄吻边道:
“昨晚的游戏,有十三次你连同赵嫣一起对付我,有三次当间谍背刺我,真当我不记得啊,宝贝?”
栗软顿时心虚的眸光发飘,睫毛簌簌而动。
“所以,你要补偿我十六个吻。”
栗软顿时瞪大眼睛,委屈的控诉:怎么可以这样?
封夙自然是无视他的控诉,享用自己的补偿品。
保姆有些东西不确定要不要收拾,想询问下栗软,结果刚出房间,顺着楼梯向下看,就撞见这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
她激动的手都在颤抖,连忙发在Cp超话里兴奋发帖。
【KdlKdl!可甜死我了!谁在说合约夫夫我跟谁急!】
其实封夙和栗软结婚,保姆也曾怀疑过是不是商业联姻或是协议结婚,转折点是某次她打扫主卧,无意间翻开了一个抽屉。
抽屉里满满的都是栗软的照片。
有弯着眸甜软微笑的,有恬静睡着的,还有尺度更大的照片。
像是从各个角度偷偷拍下的,被封夙所珍藏。
保姆当时就愣住了,也就没注意到封夙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俊美的一张脸是全所未有的阴沉。
他眸光藏着厚重的雪霾,像是尖锐的冰刀刺在保姆身上。
“谁让你动这些照片的?”
保姆惊惧的打了个冷颤,连忙道歉,放下照片离开。
离开房间时,她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
就见封夙用丝绸手帕十分轻柔呵护的擦拭着照片。
保姆错愕慌乱间,只觉得自己发现了这家主人的一个秘密。
表面冷淡的封夙,暗地里爱极了栗软。
只是栗软不知道。
…
自从栗软搬过去跟封夙一起住,封夙便几乎卸任了全部工作,将所有时间都用来陪栗软。
他会带栗软去新开的高档一点的娱乐基地玩,也会陪栗软飞往国外,到有名的美景点打卡。
他们的关系愈发亲昵甜蜜,度蜜月用了好几个月。
如果不是封夙经纪人直接飞往国外堵人,他们还能玩的更久一点。
经纪人很友善的跟栗软打了声招呼,而后便扔下几个剧本,苦口婆心的求封夙接一个。
拍戏的周期本来就长,再加上封夙只接电影,基本上拍一部戏要一年才能出现在大荧幕上。
封夙不想工作,但又不想经纪人盯上栗软,也只好挑了个不错的剧本。
回到A市后,一切又重新步入正轨。
封夙忙碌拍戏,栗软则在封夙的支持下学习油画。
而令栗软也想不到的是,他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言侨。
他去报的班上课,碰到了来应聘绘画模特的言侨。
几个月不见,言侨落魄了许多,清俊的脸满是颓丧,后背也微微躬着,显得没有精神气。
栗软看到他一怔,言侨也微微色变。言侨拿了根烟,倚在墙角抽了口,方才嘲弄的笑了下:“是你啊。”
栗软秉着礼貌对他点头,而后走向教室。路过言侨的时候,就听他来了句:“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栗软抿了抿唇,“我们好像没这个交情。”
言侨嗤笑一声,“你难道不想知道封夙的真面目?”
“我是看你也是被蒙骗的可怜人,才一时好心告诉你的。”
栗软并不想怀疑封夙,只是有些事他很想搞清楚。
犹豫了几秒,他点头,还是答应了。
第32章 娇软小玫瑰X假高冷的痴态影帝
中午下课,栗软找了个安静的西图澜娅餐厅吃饭,也方便谈事。
他端坐在椅子上,耐心等着言侨说出“封夙的真面目”。
但言侨并没有那个意思,他边吃边说,率先提起了自己和闫决被封夙整得有多惨,先是被公司冷藏,再就是很难找到工作,只能找些兼职谋生。
“封夙表面上很有魅力也很可靠,是吧?但我知道,这都是假的,是他伪装的面具,本质上,他就是个阴狠毒辣的伪君子!”
“不仅是我和闫决,昆特你还记得吧?”
言侨愤愤地说着,“昆特成了瘫痪,就是他做的手脚!”
栗软抿着嘴巴,有些生气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封夙做的?还有,难道你们就很无辜吗?”
“无理由针对我的是你,栽赃陷害我的是你,联合昆特想让我身败名裂的还是你,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站在无辜者的角度将过错推到封夙身上?”
栗软脸颊被气的弥漫上淡淡的樱粉,也因为气愤,头脑清醒,口齿前所未有的灵活。
言侨像是怔住了,低着头一直不语。
栗软后悔要来听言侨的鬼话了,起身就要走。
临近出了西图澜娅餐厅门,言侨才沉沉抬眸,声音阴冷。
“栗软,你似乎忘记了一些事。”
“不过没关系,我还记得。几个月前,初录制的那个机场,其实并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你跟封夙结婚,真相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意思?
栗软的睫翼颤了颤,眸色迷茫。
他唇瓣翕张,有心问些什么。
言侨已快他一步冲出了西图澜娅餐厅,埋没在人海。
…
因为中午这小插曲,栗软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在画室待了一下午,也没能完善作品,到了黄昏傍晚,没有夜戏的封夙亲自来接他。
给栗软系好安全带,封夙一眼就看出了他有心事,眉心微蹙,“遇到烦心事了?”
栗软缓缓摇头,精致完美的五官覆了层晚霞光芒,呈现惊人的美感。封夙心中微动,俯身吻了上去。
栗软手乖乖的搭在他肩膀,承受着封夙温柔的吻。
待结束,他才细细喘.息着说:“以前……我是指综艺没开拍前,我跟言侨是不是有过交集?”
封夙将人搂在怀里,摸着后颈细腻的软肉,漫不经心地说:“也许吧。”
这算什么回答?
栗软唇瓣微微嘟起,很不满意的打算追问,可是封夙太敏锐,仅凭着一句话,就察觉出了什么。
他眸里冷光一闪,“你跟言侨见面了?”
“只是偶然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