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修界都在传唱我们的故事(穿书)——青端

作者:青端  录入:04-20

  便再也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清涟咬咬牙,不顾他的拒绝,飞快地跟了上去。
  溪兰烬没有多掺和药谷这笔烂账的兴趣,之前闻人舟遗言似的那几句话已经给了他信息了,比起闻人舟的身死,他现在更在意的是谢拾檀那场未知的劫难。
  眼见着燕葭离开了,江浸月啪地展开扇子摇了摇,朝毕蘅道:“诸位方才也看见了,闻人谷主的神魂中带有魔祖的魔气,我们便是追寻魔祖的魔气而来,并非有恶意,还望见谅。”
  毕蘅将闻人舟抱到床上放下,沉沉地叹出一口气,苦笑道:“江门主放心,我们不会怪罪几位,今日之事,让你们见笑了。”
  溪兰烬最后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阖着眼仿佛只是睡着了的闻人舟,无声吐出口气,收回视线:“我们走吧。”
  有了毕蘅说话,药谷诸人也没有阻拦他们,也没有心思阻拦。
  离开了小楼,溪兰烬便看到曲流霖的小猫趴在桌上摇着尾巴等他们,见他们出来了,轻轻咪了一声,跳到了曲流霖怀里,打了两个滚,曲流霖的衣服上就沾上了猫毛。
  曲流霖有点小洁癖,又不得不忍,想起溪兰烬说的话,情不自禁地望向据说从不掉毛的谢拾檀:“谢仙尊,能传授下你不掉毛的秘诀吗?”
  谢拾檀:“……”
  溪兰烬忍了忍笑:“好了,闭嘴吧,再说小谢就要动手了。”
  药谷的防护大阵暂时还未撤下,大概毕蘅想等解决好了闻人舟的身后事再撤下大阵,不过他做事妥帖,神思混乱间,还记得派人跟过来,给溪兰烬几人行了个方便,让他们顺利离开了药谷。
  虽然表现很轻松,但是闻人舟的死还是让溪兰烬心情很复杂,几人暂时先回到了之前下榻的酒楼,整理了下思绪。
  溪兰烬先将闻人舟传音说的话告诉了众人。
  “闻人舟说他不知魔祖复活的事?”曲流霖摸着趴在怀里的小猫,扬了扬眉,“你觉得可信吗?”
  溪兰烬停顿片刻,还是道:“我觉得可信。”
  闻人舟没必要在那时候还要撒谎。
  他也相信,当年他因魔祖而死时,闻人舟也曾为他感到难过和痛惜,对魔祖厌恶恨极。
  闻人舟参与暗杀谢拾檀的事,除了那时扭曲的心态之外,大概就是被哄骗的,并不知道那些人想杀谢拾檀,究其根本除了畏惧、看不惯谢拾檀外,就是担心谢拾檀会察觉他们的计划。

  就像解明沉,一开始也因为对谢拾檀的误会被当枪使,傻傻地以为那些人针对谢拾檀,只是正道间的狗咬狗。
  在魔宫时,溪兰烬还特地问过解明沉此事,解明沉那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设计成了暗杀谢拾檀、助魔祖复活的其中一环,气得不轻。
  可惜的是以澹月宗部分人为首的那群人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一直以来行事都极为小心,用衣袍和法术遮掩了面容,不使用自己的佩剑,也不使出能看出来历的剑法功法。
  解明沉后知后觉自己被利用,生了堆闷气,可惜到最后也想不出来到底会是谁。
  溪兰烬觉得可信,谢拾檀也没意见,曲流霖便点点头:“你们在牵丝门时,得知了是澹月宗的人搞的鬼,给魔祖准备了具傀儡身体,现在闻人舟也说是澹月宗的人,谢仙尊,你有什么看法?”
  说着,还瞄了眼江浸月。
  在场四人,除了谢拾檀,江浸月也曾是澹月宗的人,还差点继承了宗主之位。
  谢拾檀没什么看法。
  五百多年前,他清算正道这边挑起正魔之战,以及那些被魔祖污染的人时,就杀了不少澹月宗的长老,若非宗主力排众议支持谢拾檀,稳住了底下人,澹月宗那边,恐怕早已与他反目成仇,趁他走火入魔之际就对他下手了。
  最后也真的对他下手了。
  谢拾檀道:“我会去一趟澹月洲。”
  溪兰烬立刻接上:“我跟你一起。”
  几人说话的时候,江浸月只是扯着扇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吭声。
  曲流霖瞥他一眼,握着月牙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江浸月的手:“想什么呢?”
  被小猫爪子挠了下,江浸月回过神,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药谷这趟,对于溪兰烬而言,最大的收获除了确定澹月宗那批人就是复活魔祖、暗害谢拾檀的主谋外,就是见证了燕葭与闻人舟师兄弟的恩怨后,曲流霖察觉到的命劫难改。
  溪兰烬无法想象,若是谢拾檀出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样。
  他没有谢拾檀理智,说不定会发狂。
  他必须做点什么。
  讨论结束后,溪兰烬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考虑下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催着谢拾檀先回屋休息,自个儿在院子里打转。
  转了几圈后,就看到了同样有些心烦意乱,出来透透气的江浸月。
  溪兰烬跟他打了个招呼,一个坐在亭子边栏杆上,一个坐在亭子里,一起望着池中的鱼发呆。
  过了半晌,江浸月扭过脑袋:“溪魔尊,你在想什么?”
  溪兰烬往后一仰,横身靠在身后的柱子上,修长的小腿垂下来,一晃一晃的:“我在想你要是再这么喊我,我就把你丢下去。”
  江浸月悻悻:“这不是尊称一句吗。”
  溪兰烬多看了他两眼:“我猜你方才在想澹月宗的事,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何会脱离澹月宗自立门派?”
  江浸月显然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合起扇子,抵着下颌笑:“都是往事了,就不多说了,那你又在想什么?”
  溪兰烬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倒也并非不信任江浸月,而是谢拾檀的命劫一事,是曲流霖窥探天机所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连暗示也不可以。
  包括谢拾檀,最好也别知道,否则曲流霖恐怕会被天道惩罚。
  曾经谢拾檀为了复活他,逆天而行,被天道惩罚,身受重伤,几百年也未痊愈,这还是因为他体内流淌着神兽天狼的血脉,体魄比寻常修士强大,又是合体期的修为。
  换作曲流霖,还真不一定能扛下来。
  当年溪兰烬没有多想,只是听说宴星洲占星楼的曲楼主,算命算得很准,就直接跑来,请曲流霖为他和谢拾檀卜卦。
  他那时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安,想知道与魔祖一战的结果。
  曲流霖与他一见如故,互为知己,应得云淡风轻的,但其实是冒了巨大的风险。
  谢拾檀是他的道侣,是世上最重要的人,曲流霖是他的朋友,同样也很重要。
  曲流霖虽然否认了,但看他黑发中掺着的白发,还有进度缓滞的修为,溪兰烬就明白,当年为他和谢拾檀卜卦,对曲流霖的影响很大。
  他不愿让曲流霖再承担这种风险了。
  溪兰烬和江浸月面面相觑,谁都不想说自己在想的事,便默契地互不打扰,又发了会儿呆。
  水底的鱼儿亲热地凑在一起,仿佛在亲吻,溪兰烬瞅着瞅着,灵光一现,心跳陡然加快,冒出个有些疯狂的念头。
  虽然万一被谢拾檀发现,谢拾檀可能会前所未有的生气,他很可能会被狠狠地算账……但他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这个想法生根后,溪兰烬很快就在心里制定好了大概的计划,飘忽不定的心落了地,也就有闲心说话了:“对了,江门主,有件事我一直想问。”
  江浸月随意投着鱼食:“嗯?”
  溪兰烬舔了下唇角,左右看了看,确认谢拾檀没在附近看着,才放低声音,好奇地问:“你见过我的归墟境吗?”
  江浸月当即呛了一下。
  这句话和普通人问“你见过我的棺材”或者“你见过我的墓地”有什么区别吗?
  哪个脑子正常的人问得出这种话啊?
  撞上溪兰烬真诚的眼神,江浸月无言片刻,摇头道:“爱莫能助,你的归墟境我没见过。”
  说完这句,又补充道:“不仅是我,其他人也没见过。”
  溪兰烬:“啊?”
  难不成他是个假的合体期修士?
  江浸月看他满脸纳闷,摇摇扇子,拖长声音解答道:“因为当年你身陨之后,化出的归墟境被谢拾檀收走了,所以没有人见过,你的归墟境长什么样子。”
  溪兰烬愣了愣。
  谢拾檀把他身陨的归墟境,收走了?
  “天底下只有谢拾檀见过你的归墟境是什么样子。”江浸月悠哉哉的,“你要是好奇,就让谢拾檀带你去看看呗。”
  溪兰烬哪儿敢啊。
  当年他强迫谢拾檀杀了他,本来就很心虚,现在又要干另一件事,心里就更虚了。
  左右从江浸月这儿也得不出什么消息了,溪兰烬起身告辞,溜达回屋,进屋的时候,才发现他之前让谢拾檀好好待在屋里等着他,谢拾檀就真乖乖坐在屋里等着,一动也未动,将他回来了,才睁开眼:“去做什么了?”
  溪兰烬的心霎时软得一塌糊涂,凑过去张开手抱他,黏黏糊糊地叫:“谢卿卿。”
  谢拾檀搂住他的腰:“嗯。”
  溪兰烬蹭他:“我想和你睡会儿觉。”
  是单纯的睡觉。
  谢拾檀嗯了一声,将他拢进怀里,轻松抱起来,走到床上,相拥着闭上眼。
  溪兰烬拿脑袋往他颈窝间钻,叹气道:“今天有点不开心。”
  他因为什么不开心,谢拾檀很清楚,溪兰烬看起来总是没心没肺的,外人看他总觉得邪乎,但他的心思其实很细腻,总能照顾到一些微小处。
  谢拾檀的指尖拂过他的头发:“需要怎么安慰?”
  溪兰烬想了想,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亲一下额头吧。”
  谢拾檀如言亲了下他的头,唇瓣顺着他的眉宇,滑过挺秀的鼻尖,又落到他的唇上,多赠予了一份安慰。
  缠绵的吻持续了很久,溪兰烬感觉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了,但那些坏心情的确像被谢拾檀的吻融化了般,没那么闷了。
  溪兰烬心满意足地抱着谢拾檀,闭上眼陷入沉眠。
  这一觉从深夜睡到了第二日的下午,醒来时溪兰烬的骨头都是软的,懒洋洋地睁开眼,捕捉到谢拾檀的视线,笑他:“又偷看我?”
  谢拾檀不赞同,语气严肃:“很光明正大。”
  从前他的确经常偷看溪兰烬,但现在他看得坦坦荡荡。
  溪兰烬好笑:“是是是,我人都是谢仙尊的啦,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没睡吗?”
  谢拾檀摇头:“睡了会儿。”
  不过睡眠于他而言可有可无,很快又醒了,又不想打扰溪兰烬睡觉,便干脆看他看到了现在。
  溪兰烬弯弯眼,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脑袋往下靠了靠,贴到他的心口处。
  隔着温热的皮肉,他听到清晰有力的跳动声。
  溪兰烬沉默了下,忽然一把扯开了谢拾檀的衣领。
  他做事常常随心所欲的,谢拾檀怔了一下,也没阻止,纵容他的行为。
  领子敞开后,谢拾檀心口处的那道伤痕又进入了溪兰烬的视线,有些刺眼。
  这是因他而出现的。
  谢拾檀总在为他受伤。
  昨日的想法进一步坚定下来,溪兰烬彻底下定了决心,凑上去亲吻那道伤痕,凹凸不平的伤痕与光洁的肌肤触感不同,也更敏感一些,随着他的啄吻,谢拾檀心口也有些发痒:“兰烬。”
  溪兰烬含糊地嗯了声,又用舌尖舔了舔那道伤。
  谢拾檀的呼吸陡然促乱,终于忍耐不住,抬起他的下颌,红眸变得幽暗,脸侧的魔纹极为妖异,仿若潜行于暗夜中的魅魔:“做什么?”
  溪兰烬磨蹭了下:“我们不是要去澹月宗了嘛……”
  谢拾檀嗓音发哑地“嗯”了声。
  “我有种预感。”溪兰烬抬起手指,指尖顺着他脸上魔纹的眼神方向滑动,“你身上的血魔咒还是早点去掉为好。”
  他的手指温热,在脸上滑过,调情似的,痒得人受不住。
  谢拾檀忍不住偏头咬住他作乱的指尖,密密的睫毛低垂下来,与他视线相交,像在问他,所以呢?
  指尖被咬过的感觉很奇异,溪兰烬缩了缩手指,耳根有点发热,很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风轻云淡、镇定一点,但话说出口时,还是有点紧张:“爷爷说,用、用原形能快一些,也……不是不行。”
  听到溪兰烬这句话,谢拾檀的瞳色身后变得愈发幽暗。
  魔祖给谢拾檀下了血咒,便是想让他在溪兰烬面前失去理智,变成一头渴血的野兽,让溪兰烬“不再喜欢他”。
  魔祖是这么觉得的,他认为溪兰烬会维护谢拾檀、喜欢谢拾檀,只是因为他看起来很高洁。
  那当谢拾檀不再那么干净理智的时候,溪兰烬就不会喜欢他了——其实谢拾檀什么样子溪兰烬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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