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把我球带跑了(穿书 修真)——何所往

作者:何所往  录入:04-24

  “真的?”沈檀漆试探着问,他总觉得郁策对他还是有一层若有似无的隔阂。
  郁策收回手,颔首道:“自然不骗你。”
  听到这话,沈檀漆依依不舍地看他一眼,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临出祠堂前,他回头对郁策道:“一定要来找我,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郁策将面具覆于脸上,动作微顿,轻轻应声:“好。”
  得到他的承诺,沈檀漆放心下来,随意安抚了萧清羽几句,便送他们两个自祠堂离开。
  待他们走过一会,沈檀漆方才掀开祠堂祭帘,面上飘落几滴雨丝,沁凉入骨,他却有种重获新生的轻松。
  他看向祠堂外震惊呆滞的沈家众人,低声道:“我回来了。”
  *
  朔夏城的夜,街道潮湿,烛火摇曳。
  沈檀漆从桃林冢回来时,那些祠堂牌位已然全撤了,他跟在家主身后走在雕梁画柱的赤色回廊,久久怅然。
  他第一次发觉,原来沈家对他竟然珍视到这种地步,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沈家对他好不过是看在嫡子的份上。
  可家主和沈妃得知他“死而复生”的消息后,两位天命之年的老人竟然当场落下泪来。
  沈檀漆从来没有感受过父母的怜爱,也不懂如何和家人相处,看到那些眼泪居然也会心疼不已,就像被那些泪灼烫出一个个小口子,漏进细细的冷风来。
  他有时,也会嫉妒那个“沈檀漆”。
  有这样的家人,真的好幸福。
  “这么多年,你已经很久没去拜过你娘的牌位了。”家主拄着玉拐杖,背影佝偻,像是一夜老了二十岁,“从你十岁那年,你娘被妖族谋害,你也大病一场,病好后再也没有提及过你娘。”
  “她生前最心疼你,巴不得把天上星星摘下来送到你手里把玩,你倒是心宽,竟然半点不想念她。”
  沈檀漆沉默地听着,脑海里逐渐浮现出那位大夫人的面容,模糊一片,可沈檀漆仍然能感受到她温柔地笑着,把小小的“沈檀漆”抱在怀里轻哄。
  如果他也有这样的母亲就好了,可惜,在他的记忆里,母亲的脸永远是冷漠、易怒、毫不关心的模样,动辄对他打骂不休,怨恨他们的出生害她没办法逃离这样穷苦的家庭。
  他叹了口气,身前的家主停下脚步,缓缓推开面前房屋的门。
  “到了,进去跟你娘说说话吧。”
  家主立在门边,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敛眸道:“我就不看她了。”
  十二年,没能照顾好他们唯一的儿子,他自觉没有颜面见她。
  沈檀漆目送他拄着拐杖,一步一个脚印,在月下踽踽独行。
  心头涌上一股酸涩滋味,就好像在此刻,他真的成了这本书里的沈檀漆似的。
  良久,他缓缓踏进门槛。
  屋子很宽敞,应该是日日有人来打扫,干净整洁,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副画像,几盘供果,和一尊灵位。
  沈檀漆立在画像前,认真地看着画中的女子,她眉眼舒展,颦笑温柔,手里捏着一只翠色笛子,牵着个笨拙学步的小童。
  他看了一会,明白过来,那是“他”。
  女子的笑容清浅,仿佛还活生生的活在世界某个角落似的,脸颊两侧各有个小小的梨涡——沈檀漆笑起来时也会有。
  鬼使神差般,沈檀漆靠近那张画像,轻轻喊了声:“娘。”
  画中女子永远的沉睡在里面,一缕供香悠悠的攀升至眼前。
  沈檀漆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自嘲地笑了笑。
  已经占了人家的身体,居然还想着占人家的娘。
  他可真不是东西。
  沈檀漆将香炉里燃到一半的供香取下,点上新香,恭敬地在沈家大夫人的灵位前拜了三拜,而后,低声道:“来晚了,今天闹了好大的笑话。”
  兴许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个宣泄情绪的口子,沈檀漆像是唠家常般,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在大夫人的画像前说出来。
  “大家还以为我死透了,结果我一活过来,把大家吓了一跳,我还是第一次见妃姨娘露出那种表情。”沈檀漆轻轻笑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指着我说,你这孩子,你这是要把我们老俩吓死!”
  沈妃对沈家可真忠心,沈檀漆想,如果不是因为沈家,沈妃定然不会管他的生死,早就巴不得将他的尸体下葬埋进地下七尺去。他也算是沾了些沈家的光。
  沈檀漆念念叨叨许久,讲沈妃,讲家主,讲自己三个孩子,也讲郁策。
  直到口干舌燥,他才停下,抬头看向画像道:“我说太多了,应该也扰您清净。”
  安然寂寞的夜里,只听得见雨后虫鸣叽叽咕咕地叫,他叹息了声,又道:“罢了,我走了。”
  沈檀漆缓缓起身离开,临走前,窗外月牙如洗,明亮极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道穿着翠衫的魂魄虚影,扶在冰冷的门框边,带着温柔的笑意,目送他走远。
  长夜漫漫。
  “傻阿漆。”
  “十二年,总算回来了……”
  *
  回到自己房间时,房内的烛台居然亮着,沈檀漆有些惊喜,以为是郁策来了。
  推开门,却只见到空荡荡的房间里,桌上一方红烛。
  原来不是他。
  沈檀漆泄了气,褪去身上浸过雨的外衣,瘫倒在软榻边,泛上阵阵瞌睡。
  门忽地传来“吱嘎”声响,雨雾袭来,沈檀漆下意识从床上爬起来,屏住呼吸,看着面前人立在门外,缓缓收起青色纸伞,抖开浮雨,凝眸看他。
  “师兄,有什么事……”
  余下的话还未说完,便生生咽回喉咙。
  沈檀漆连鞋都没顾上穿,一把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抱得那样紧,郁策颇显艰难地想挣开些,被按得更紧。
  “师兄……”他有些无奈,低声笑道,“先让我进去。”
  沈檀漆听到这句师兄,顿时气从心来,登时伸出手环住郁策,不管不顾地咬在他的颈边。
  直到心满意足地听到他轻轻地吸气,沈檀漆得逞般哼哼两声,笑道:“再给我玩欲擒故纵,我就咬死你。”
  说罢,他打开门,没说让进,也没说不让进。沈檀漆头也不回地走进屋里,可脚下步伐轻快,显然心情很好。
  郁策静静看他一会,眉梢雪融,唇角不易察觉地微微弯了几分。
  又要被教训了。
  好不容易有可以提升地位的机会——可却半点也瞒不过阿漆的眼睛。
  他反复用目光描摹着红烛软帐里沈檀漆的身影,仔细刻印在心,连夜来的恐慌失落都随之消散。
  这次,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阿漆再也不想离开他。
 
 
第78章 拉扯(二更)
  (七十八)
  待郁策进门,沈檀漆便把他拽到了桌边落座,滔滔不绝地讲起这几天穿错时空的见闻。
  “我跟你说,你没见到长大的金鱼,有那么那么——那么高。”沈檀漆夸张地把手举得高高的,“总之我目测大金鱼比你还要高。”
  郁策敛眉,将桌上茶盏递给他,很给面子地应声道:“是么?”
  “是啊,”沈檀漆十分熟练地伸手接过,咕嘟抿了大一口,兴奋不减,“芋圆更厉害了,他以后会是嵘云宗的首席弟子。”
  虽然不知道首席有什么用,但是听起来很厉害。
  红烛摇晃,照在沈檀漆的侧脸,郁策拄着下巴,出神地看了一会,问道:“三蛋呢?”
  “三、三蛋啊……”沈檀漆捧起茶杯,有些心虚地喝起茶来,“他也挺好的,以后生出来你就能见了。”
  要是让郁策知道三蛋以后有几率会入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郁策的正义感有时近乎偏执,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入魔,肯定会生气吧。
  沈檀漆决定还是等三蛋长大些再说。
  郁策仿佛并未察觉出他的含糊其辞,又为沈檀漆斟了一次茶,说道:“说起来,我今日还没回去看三蛋,今晚得回去,不然又要给方师兄添麻烦。”
  三蛋这些日子都是由郁策来孵化的,抱在怀里,用灵气一点点维持三蛋长大。
  因着除魔试炼在朔夏城,所有参赛的弟子一律住在客栈,郁策便也把三个孩子都安置在了客栈里,暂时请方问寻帮忙照看。
  听到他说要回去,沈檀漆抿了抿唇,低声道:“把孩子接到沈家来住吧,我让人去请方师兄来。”
  郁策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合规矩,而且沈家现在为了我们的事,刚从焦头烂额中缓和下来,不可再添事端。”
  沈檀漆瞥他一眼:“孩子回家叫什么事端,我看是你不想和我一起住。”
  被他点破,郁策面色不改,淡淡地说:“师兄,你想多了。”
  闻言,沈檀漆轻哼了声,说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怎么可能想多。”
  郁策这个人,有时候别扭的很。
  沈檀漆悄悄凑近他些,从桌下轻轻勾住他的手,小声说:“好了,别生气了,现在不是都好起来了么?晚上留下好不好?”
  他声音轻柔,像是一缕清风拂过心尖,手心温暖干燥,将郁策的冰凉的手紧紧包裹着。
  郁策眸光微暗,脑海里出现的却是那日,幻境里沈檀漆指责他,不择手段骗他留在身边的话。
  心底叹了口气,他越发觉得自己做的事,确实如幻境所言那般,是在一步步让沈檀漆落入自己的圈套。
  “师兄,你会怪我么?”他声音很轻。
  沈檀漆有些困惑地抬眼,伸出手,敲在他的脑袋上:“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怪你?”
  郁策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低低道:“那天宗门大比的幻境里,我看到了你。”
  沈檀漆微怔片刻,想起当时郁策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恍然地问:“然后呢?”
  “你抱着孩子,质问我为何用依赖期把你留在身边,用孩子把你捆绑在这个家里,让你舍不得离开。”
  这些话,每每想起都像是在心上扎进针来,郁策努力克制,却不得不回忆起。
  对座没有回应,郁策忍不住抬眼看他,却被沈檀漆伸手又狠敲了一下脑袋。
  “疼……”
  他捂住额头,握住了沈檀漆的手。
  沈檀漆瞪他一眼:“你还知道疼,幻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怪不得你幻境试炼成绩差!”连他都能分出自己的幻境好不好。
  幻境是幻境,现实是现实,郁策怎么能把幻境里发生的事情当做现实呢?
  郁策默了默,小声说:“也没有很差,那次是乙等……”
  “不是甲等就算差,”沈檀漆拍了拍桌子,说道,“你怎么能把幻境里的我当成真正的我呢?”
  话音落下,郁策低头不语,仿佛因为沈檀漆而有些受伤。

  沈檀漆察觉到自己语气重了点,站起身来,晃到他身边,揽住了郁策的肩膀,缓声哄着:“在我心里,你特别厉害,怎么能因为区区一个幻境就被打倒呢?何况还是那么假的幻境,一看就不是我的说话风格啊。”
  郁策抬眼看他,“师兄现在是在哄我吗?”
  沈檀漆面上尴尬了瞬,干咳道:“算是。”
  “哄得一般。”
  “……你别得寸进尺。”
  郁策又不说话了,沈檀漆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气笑,刚想怼他几句,顿了顿,忽然想到,是不是那次幻境真的给郁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所以那个时候,郁策才会有那么茫然无措的神情。
  而他非但没能注意到,反而还要求郁策亲手用手中除魔剑杀死自己。
  他好像…的确是做了很过分的事。
  沈檀漆摸了摸鼻尖,在脑海里斟酌了一下词句,说道:“你想啊,如果是真的我,我在幻境见到你肯定会说,‘赶紧冲出幻境啊,这种时候你居然在抱我和孩子!’然后再把你从幻境里一脚踢出去。”
  郁策被他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的声音逗笑,面上终于有了些变化,“我倒是希望师兄把我从幻境里踢出去。”
  见他笑了,沈檀漆弯下唇角,俯身在他耳边,低低道:“还叫师兄啊?”
  之前让他叫师兄,他一口一个阿漆,现在反倒故作正经起来了。
  郁策轻轻瞥他一眼,说道:“自然,我还是没有原谅。”
  沈檀漆懵了懵,“没有原谅什么?”
  “没有原谅你,失约,害我险些成为众矢之的,走之前也没有给过我一次明确的答案。”郁策从桌上拿起佩剑,作势要走,“所以,我还是回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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