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空乌

作者:空乌  录入:04-29

  沈忘州想不通胤淮叫走司溟是为何,以这两人对彼此的敌意,他真怕司溟会吃亏。
  沈忘州也不知道胤淮现在在哪。
  他去问师叔师叔说不知道,他不放心想跟踪司溟,但司溟是被法阵传送离开的,他压根跟不过去。
  胤淮像是故意把他支开了,想单独见司溟。
  沈忘州险些要把茶杯咬裂了,越想越觉得不能让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去。
  司溟刚跟他表露心意,无论如何都要喜欢他,胤淮比司溟还要早,还似笑非笑地对他说过“怕是要计议到别人怀里去了”。
  他这几天干的事简直完美地实现了胤淮的推测。
  沈忘州恍惚产生了一种“偷吃被抓”的心虚。
  如今正宫和外室对峙中,他这个渣老爷脸色纠结地连人都找不着,气得掌心一下下抵着额头。
  他从没真正地和谁在一起过,更没处理过如此复杂的感情,此刻心焦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鉴于三人的关系和胤淮司溟的身份,随便拽出来一个都惊天动地,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而且今晚他身上其实是有任务的,霖泽真仙让他们几个一代弟子夜里时刻注意动静,查探其他仙宗住处有没有异常,观察到情况后随时汇报给季寒溪。
  沈忘州一脑门官司,只能先拿起袭焱静悄悄地推开房门,速度快成一道残影,闪了出去。
  房门悄无声息的掩上,好像从未打开过。
  夜晚各仙宗弟子都忙于修炼,此刻外面人声偃息,只有鸟兽虫鸣在耳边不时吵闹。
  沈忘州心情乱七八糟地掩藏好身形,路过一扇窗前时感受到一股极为微妙的灵力。
  不等他仔细感受,那股灵力就像察觉到他的存在一样,倏然消失了。
  沈忘州多看了一眼,发现这是江照雪和那个小弟子的住处。
  他刚要回忆那股灵力,忽然察觉到有人接近。
  遇锦怀一袭墨色锦袍,像一只悠然的鹤,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旁,传音道:“小师弟?这里有什么异常么?”
  沈忘州再也察觉不到,他摇摇头,和遇锦怀一起闪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遇锦怀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看出他情绪焦躁,刚一落地就温声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了?脸色怎么这般苍白?”
  “白?”沈忘州心烦意乱地捏了下自己的脸,硬掐出几分血色来。
  能不白么,司溟被胤淮叫去这么一会儿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连个消息都没有。
  他拧着眉头,虽然不能说出实话,但见到遇锦怀就有种见着家长了似的安心,下意识什么都想说。
  他烦躁道:“师祖到底在哪呢,把司溟叫走了还不让人跟着,来了也不说一声……”
  遇锦怀只猜测到沈忘州和司溟的关系,哪能知道尊上也和他小师弟情意绵绵着呢。
  闻言且当沈忘州是年少性急,和司溟分开多一会儿都舍不得,无奈地揉着他发顶安抚:“尊上许久未见司溟,或许只是看他是否安好。”
  不可能。
  胤淮说起司溟时那副“哦是么”的高贵冷艳模样,就不像会担心司溟“是否安好”的。
  司溟也不喜欢他提胤淮,每每都要撒娇确认“心里的第一位是谁”,然后黏糊糊地告小状,说师祖待他不好……
  沈忘州越想越觉得两人之间必有一战,心里更加没底。
  他不禁想起清宫戏里的皇帝,后宫嫔妃成群,今天贵妃把答应毒死了,明天嫔妃把皇后弄流产了……
  沈忘州联想了一下,后背都凉了。
  “师兄,”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遇锦怀说:“换成你去问,师叔会告诉你师祖在哪,你再来告诉我。”
  他心里有数,几位师叔看他就火冲脑门,但三师兄向来温和有礼,得师叔们喜欢。
  他还在侥幸是师叔们故意不告诉他。
  “师叔们也不知尊上在何处,”遇锦怀也跟着着急了几分,无奈道:“司溟被带走后,雾极师叔还说尊上到的突然。”
  沈忘州心绪不宁得想把幽水宗拆了。
  他担心胤淮真把司溟伤个好歹来,又怕司溟过于护着他惹胤淮不高兴。
  可胤淮想藏人,别说他了,就连霖泽真仙都找不到。
  偌大的修真界,胤淮就是第一了,还能有谁比他更——
  沈忘州猛地一顿,动作幅度太大,遇锦怀还以为他气急了,赶忙安慰:“小师弟,师兄陪你等,司溟或许马上就回来了。”
  不,他没生气,他只是……想到了鲛人。
  沈忘州喉咙微滚,反手摘下脑后的玉簪,长发散落而下,青丝缠绕,和他的心一样乱七八糟。
  鲛人肯定可以找到胤淮和司溟。
  但这样一来,那三个人凑到一起……
  看着满脸疑惑的遇锦怀,沈忘州握紧烫手似的玉簪,呼出口气。
  他肯定是万年难遇的人中龙凤,不然都想不出这么走火入魔的主意。
 
 
第63章 樱桃
  “师兄, 我自己等,你去那边查探吧。”沈忘州眉头拧着,攥着簪子就要走。
  遇锦怀担心他冲动, 不放心地拦:“小师弟, 今晚你先回房歇着,司溟回去肯定先回房间找你,巡视的事情我帮你。”
  沈忘州脚步一顿,有点无奈。
  他这是又被他师兄当三岁小孩儿了,他摇头,边随手掐了个诀束发, 边说他可以巡视探查。
  遇锦怀不等他说完便直接握住他手腕,带着他闪回了房门前,揉着他脑袋:“我若在外面看见司溟,立刻用玉佩告诉你,你进去休息,今晚心情不好哪都不要去了,知道吗?”
  沈忘州都来不及说话就被悄无声息地推进了屋, 遇锦怀怕他等的烦了急了, 还笑着安抚他说要让秦雨也帮他盯着。
  说完犹不放心地又劝慰了他好几句,温润如玉的人,絮叨地念人也听着烦不起来。
  沈忘州急得都笑了,只能再三和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冲动到掀翻幽水宗,遇锦怀才稍稍放心地离开。
  前脚人刚走, 后脚沈忘州就拿着玉簪, 站在桌子旁,回想与鲛人相处过的那短短几天, 试图用理智判断一下求鲛人帮他解决眼前困境的可能性。
  但脑海里司溟红着眼睛喊他“师兄”的画面,和胤淮薄唇微张低声说“又负了我”的声音一次次浮现。
  沈忘州不是冷静自制的性子,急起来眼睛一红就玩命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他向来是能摆烂就摆,逼急了不让摆就毁灭世界。
  现在抱着“还能更糟吗”的心情,他头脑发热,直接给玉簪注入了灵力,闭眼触动了玉簪里的法阵。
  他传音:“鲛人,我有事求你!”
  焦躁到嗓音发哑,语气也急,平日里清冽不耐的声音这会儿怎么听怎么多了丝走投无路的急切可怜来。
  话音稳稳落下,玉簪上闪过一抹暗蓝色幽光,沈忘州喉结不明显地滚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那一块地方,连空气中的一丝味道都不放过。
  他记得鲛人身上的淡香。
  五次呼吸过后,周围静谧如初,沈忘州没见到想见的人,便又对着玉簪传音。
  这次只喊了“鲛人”两个字。
  只有他的呼吸声浅浅浮动。
  依旧没有人。
  沈忘州又等了会儿,喊了几次,越喊越觉得他像个傻子。
  他很认真地怀疑鲛人当初那句话就是逗他的,这玉簪压根找不到他。
  把桃树惊秽的精魄变成玉簪已经够夸张了,若还当成联络的法器天天用,惊秽怕是要气得冒烟。
  “什么时候了还信这种玩笑,”他抿唇啧了声,把玉簪重新别到头发上,“我是疯了么,这种蠢也犯。”
  心里一旦装着事,判断力就会下降。
  虽然离司溟被叫走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但他脑海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种画面,没有一个是美好的。
  沈忘州咽了咽口水,暗暗说了句“三师兄对不起”,像小时候背着他妈偷跑出门玩似的,悄没生息地转身往门口冲。
  说不清是鼻尖先嗅到了那股惑得他指尖发颤的冷香,还是额头先撞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沈忘州眼前一晃,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地方层叠的月色云纹仙袍衣摆晃动,近乎垂落在地的银白发丝落在他脸颊,劲瘦的腰上环住了一双修长的手臂,将他紧紧按进了怀里。
  耳侧是一声含着调笑的慵懒嗓音,熟悉的轻软语气,贴着他耳边亲昵道:“我开了什么玩笑?嗯?”
  沈忘州撞得鼻尖发酸,这一点酸意顺着鼻子蔓延到浑身上下,混着鲛人的声线在耳侧徘徊……他有点儿站立不住了似的。
  只能一只手抵住鲛人的腰往外推,另一只手抓着他背后的外袍向后拽,企图拉开点距离得以喘息。
  按在他腰上的手故意在他使力时,力道不轻不重地用指腹一左一右地揉着两个用力后变深的腰窝,沈忘州刚抬起头想要说话,腰后就酸涩得他咬紧牙齿重新扣进了鲛人胸口。
  腰涩得躲都躲不动,两条小腿和收紧的腰腹肉眼可见地颤,推拒的手也僵在那儿,好像渴求到主动抱住了对方似的。
  沈忘州缓了好一会儿才张开嘴,嗓子不抖了才有脸皮出声,手也没再往别的地方拽。
  “你可以帮我个忙么?”他保持着姿势和距离,刚才的刺激太过,他埋在鲛人胸口也不抬头了,嗓音闷闷的。
  腰间的手收紧了些,沈忘州半截身子僵了僵,那两汪小小腰窝泉眼里还坠着两滴渗进皮肉里的酸麻,让他草木皆兵。
  面具蹭在耳朵尖上的凉好像微不足道,又好像凉得让他整个后背都打直了,动一下都没动。
  “才几日未见,就这般生疏了……”
  鲛人语气几分不满几分撒娇地说着,垂下头用银白面具上的起伏蹭他耳朵,从碰一下颤一下的耳朵尖儿,顺着泛着粉红的边缘,轻轻顶到耳窝向内凹陷的弧度,再慢慢蹭过柔软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微倦,慵懒地逗弄:“我殷殷赴约,连一句好听的软语都听不见。”

  沈忘州这几日过的十足荒唐,身体亏虚得厉害,鲛人那一按几乎是把他的精气全按没了,雪球入水似的化成了一滩,指尖掬都掬不起来。
  此刻连声硬气的都说不出口,维持着不要发出什么丢人音节已经用尽了力气。
  他徒劳地偏头往另一边蹭了蹭,仙袍的布料柔软舒服,被他蹭出一道道褶皱,捏着鲛人腰侧的手抓了抓,他红着脖颈,努力尝试说一句“软话”,努力好听:“我想求你一件事。”
  面具上玉石的凉意落在耳后,压着耳朵上的软骨弯成一个不太乖顺的小弧,向内扣着,沈忘州指尖都绷紧了,在布料上蜷了蜷。
  鲛人刻意地压低声线,显得暧涩又亲密,还多了点儿撒娇的意味:“不软,再软些。”
  沈忘州知道鲛人最爱捉弄他耳朵,此刻没地方躲也没地方藏,而且他找人来也不是为了躲藏,只能一边忍着,一边破罐子破摔地抱紧了鲛人,学着他的语气,浑身都透着害臊地艰难酝酿……许久,才僵着后背憋出一句半硬不软的“求你了”。
  短促的话音刚起了个头,软骨弯起的小弧就红透了,像颗熟过了的樱桃,勾着人去尝。
  热度也节节攀升,那一点儿沾染了情绪的热,轻易地透过面具温热了另一寸肌肤。
  沈忘州要臊死了,话音一落就后了悔,手指头几乎把鲛人的仙袍拽乱,抬头恼羞成怒地瞪着他问:“行不行?”
  被求的还在细细品味慢慢享受,求人的先急了。
  丝毫不知,他愈是急躁的模样,就愈是让人想要将他按在某处,肆意揉弄欺负到浑身发软到低下头咬着嘴唇强忍啜泣……
  沈忘州眼尾都透着一点儿淡红,头仰起来时上半身向后绷直,腰腹便更深地陷进去贴合着,下颌线与脖颈连成一个紧绷的弧度,凸出的喉结小幅度地上下滚动,好像在勾着诱着人在那儿留下一个个淤紫的痕迹,再慢慢噬咬……
  雍容精致的银白色面具忽地凑近,沈忘州下意识想向后躲,可被牢牢锁着腰,又能躲到哪儿去。
  描画的面容和轮廓起伏缓缓变化着,沈忘州嘴唇一凉,触碰到了面具上画出的嘴唇,他眼睛微微睁大,试图通过笔墨描画的眼睛看见鲛人的双眸。
  窥视神明的代价就是仿佛陷入了一场场过分旖旎的愈涩幻境,眼底由清澈变为茫然,着迷了似的主动张开嘴,柔软的唇含住了冰冷坚硬的唇。
  非人的触感让他浑身被凉到似地抖了抖,薄唇捻着那一点根本不会张开的嘴唇,肩膀耸动着舌尖揉了上去。
  抱在腰后的一只手顺着起伏有致的后背,挪到不停耸动的肩胛,掌心和手指安抚地覆住那一块皮肉骨骼,力道不轻地按住,捻.动,揉.挤,像道道无法停歇无从拒绝的海浪,将怀里薄唇抿动的人一次次推向万劫不复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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