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空乌

作者:空乌  录入:04-29

  他气死了。
  冷白细腻的皮肤被撕开一个个小口子,鲜血流出,又被渴血似的吮走。
  咬累了还要歇一会儿,掌心撑着鲛人的腰腹喘气,喘好了继续使劲儿。
  鲛人就这样纵着他咬了六次,才将手从狼似的牙齿下拿回来。
  沈忘州连自己是谁都要忘了,也没忘司溟和胤淮的事情,嘶哑着重复确认:“他真的回来了么?”
  鲛人不自觉弯起眼睛,心情极好地纵着他:“真的回来了。”
  沈忘州缓缓舒了口气,放过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向后脱力地靠进了鲛人的怀里,全凭腰上的手臂借着劲儿,才没直接滑到地上去。
  浑犯完了,才想起自己是求人的那个,偏头半埋进鲛人肩膀,闷声道歉:“疼吗?”
  “疼呢……”鲛人将被咬得血痕四溢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舔了舔,仔细认真的动作和神情,仿佛在隔着空气与人涩意浓浓地接吻,血腥是最好的助兴。
  殷红沾染了唇,荼蘼艳丽,他低声笑,染血的唇印在血流搏动的脖颈,细细捻动,含糊不清:“我很记仇。”
  沈忘州神经始终绷着一根,身体已经虚软得不行了,还小心着身后的人会做什么。
  颈侧的吻连成湿漉的一片,他刚才疼了,才记住了。喉结滚得像在喝水,依旧梗着脖子没躲,攥着他手指的手奖励地按了按他手心儿。
  “你不记了,不记仇了,”沈忘州软在他怀里,胡乱说着。
  嘴巴发干,嗓子也开始干,他舔了舔嘴唇无力地晃了晃肩膀,身子再虚说话也是大爷:“我渴了。”
  鲛人松开一只手时,沈忘州微微皱眉补充:“不喝上次的酒,喝水。”
  多么懒散糊弄的人,硬是被惯出一点儿娇气来。
  喉咙里溢出一声沉沉的笑,鲛人“嗯”了声,含住他耳垂,宠惯着低声重复:“不喝酒,喝水。”
  指尖凭空出现一只小瓷杯,稍稍一晃,便盛满了甘甜的水。
  沈忘州看不见,但是能听见晃动的水声,浅浅细细地砸在杯壁上,他舌头抵在上颚蹭了蹭,干涩地咽了口口水。
  渴。
  冰凉的杯沿抵在唇边时,沈忘州弯起脖颈低头去喝,嘴里的血腥味混杂着水里的甜,好像血腥都变甜了,让他嗅着鲛人手上的伤口,努力吞咽着甜水。
  两只手一只被鲛人攥着,另一只手也不去接瓷杯,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似的,让鲛人伺候着。
  干巴巴的嘴唇被甜水润得湿漉漉的一圈,沈忘州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不稍片刻便喝足了。
  沈忘州抬起头,喝了几口水就累了,想继续靠在鲛人身上,嗅着那股让他浑身舒服的冷香歇着。
  但唇边的瓷杯也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他脑后已经抵在鲛人的脖颈上了,瓷杯依旧抵在他唇角,倾斜的弧度容不得他犹豫,不经思考地张开嘴咬住杯沿继续喝,不然就洒了。
  瓷杯倾斜幅度并不大,但喝了这么久他舌头又麻又痛,沈忘州吮着杯沿往后退,感受到整个后背和鲛人的胸口一丝缝隙也无的时候,他已经喝不下了。
  沈忘州含糊地喊,水渍在唇边氤氲开,他想要抬起手推开瓷杯,来不及反应两只手就被一起攥在了身前,鲛人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攥着他手腕,他动弹不得。
  沈忘州瞳孔微微缩紧,稍稍拱起上半身,用力偏头躲开了杯沿。
  瓷杯里的水没了遮挡,霎时倾泻而下,温热的水流带着甜腻的香气,不断地顺着杯口流淌。
  从紧紧抿起的唇边,带起一道湿漉水痕,绕过下颌诱人的弧线,濡湿吞咽的喉结覆着层薄汗的脖颈,蜿蜒辗转着坠入领口的缝隙……
  在视线之外的地方,水流爬过起伏有致的山丘,攀至山谷,缓缓绕过峰顶,落入万劫不复的幽深。
  衣衫变得碾溺粘连,每一个小动作都被无限放大,沈忘州双手动不了,身体也被更具压迫感的身体紧紧裹挟,只能张开唯一能用的嘴巴,呼吸喘动间浑身颤栗地问:“我衣服……你要干……什么?”
  “报仇,”杯沿顺着水流的痕迹,在肌肤上划过一道道清晰的红痕,移到喉结,又缓缓抵在凸起的锁骨上,撬开一角,语气慵懒地在他耳边低笑,嗓音拉长道:“雪恨——”
  沈忘州耳侧连着后颈一阵酥麻,不等他好好理解何来的报仇雪恨,下一瞬,瓷杯变成了一处取之不尽的泉眼,倒放在他领口。
  泉水潺潺,刺激得干燥的皮肤变得湿漉,布料也糅成湿哒哒的,和一切能贴合的地方贴合,用旖旎爱昧的不适感逼着人处理掉它。
  沈忘州脸颊爆红,一瞬间明白了鲛人的意图。他努力弓着身体想要躲开水流,可濡湿的布料也随着他拱起。
  宛如一样紧紧吸附着每一寸肌肤,就算肌肤隆起,凹陷,布料也随之变形,不放过一点点,一寸寸。
  “你不能,我现在……”沈忘州肩膀抖着去躲鲛人的吻,面红耳赤到手足无措,脸皮薄得很,开不了口仔细解释,只一个劲儿地重复:“你不能!”
  鲛人缓缓挪动着瓷杯,让水流肆无忌惮地攻陷每一块布料,软腻的薄唇吻着他脸侧,玩味地问:“我不能什么?”
  沈忘州这会儿已经有一枝独秀的苗头了,手被攥着,身体僵着,哪都动不了,可他还虚着呢,他得……他还没吃秦雨的丹药呢!这么放肆下去……会出事儿吧!
  这个死法他不接受,太丢人了!
  可到了张嘴的时候,又说不出口,只能皱紧眉头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能,你先放开我,然后转过去不看我……”
  “想要丢下我跑走么?”鲛人下巴抵在他肩膀,指尖不停,用诱人的声线提要求,嗓音勾得沈忘州三魂七魄顺着某地儿想往外飞,“跑不掉的,不如哄哄我,我就不记仇了。”
  温软的态度和刚才把沈忘州摆弄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好似两个人,沈忘州浅浅吸着气,想说你先不要倒水了,他已经湿透了,话又卡在喉咙里。
  真的,全都湿透了,黑暗里他看不见,但是布料黏着的地方肯定特别明显。
  两只手被松开了,沈忘州却更受不住了,这几天的身体虚得他双腿发软,手腕抖得好像要断了,虚虚握着鲛人的手腕扯动,眼泪逼了出来,腰侧酸得直摇头。
  “我不跑,我不跑,我难受,你过几天再……”
  “真的不跑?”
  “真的,真……”
  沈忘州眼睛瞪大,浑身发虚地打了个哆嗦,再也不能忍了,手指用力攥紧了腰侧的百宝囊,强忍着咬紧嘴唇唤出了那瓶救命的丹药。
  他羞赧得没脸见人,再次想要将脸埋进鲛人怀里,却随着鲛人的指尖呼吸一急,药瓶险些抓不住。
  声儿都变了,保命和面子放在一起,还是选了保命:“我吃,药……破了……”
  鲛人压下唇角的弧度,稍停了会儿,很是贴心地亲他:“我帮你揉揉就不疼了,这是什么药?”
  沈忘州缓了口气,一边在心里骂人一边去倒丹药:“救命的……药,你别管了。”
  一粒透着香气的丹药落入掌心,沈忘州刚张开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司溟温软含笑的声音响起。
  “师兄,怎么关着门?”
  司溟?!
  沈忘州脊背紧缩瞳孔涣散,浑身僵住,仅剩的那点儿东西全部洒在鲛人手里,丹药瓶子倏然滑落,地面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第65章 浓茶
  沈忘州狂抖到麻木的大脑一阵极端的放空, 身体被抽掉了所有力气虚脱般地疯狂颤着,连泛红的指尖都在抖。
  眼前一片黑暗里闪过点点碎光,脊髓迸发出一阵难以形容的软, 酸涩的腰眼支撑不住身体, 晃悠着向前出溜。
  攥着鲛人手腕的手也跟着往下滑,触碰到的手心湿哒哒的,冰凉的指尖还轻轻捻了捻。
  沈忘州耳根通红,被烫到了似的想要松开手,又被捉着指尖握了回去,黏着肌肤紧紧攥住。
  沈忘州浑身都湿透了, 那点儿脸皮也全化成水,睁着眼睛看向虚无的某处,大口喘着气,腰腹一阵阵绷紧收缩,浑身都在抖,脱力后的抽搐。
  “当当当——”
  “师兄?”
  司溟还在外面!
  沈忘州猛地一颤,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 上身弯着, 后腰却还靠着鲛人,不然站不住。
  他咬紧嘴唇,强行忽视掌心的黏腻感,臊得想要从三界消失,努力压低的声儿都跟着颤:“你……你先放开,我去, 开门。”
  鲛人控着他手臂一起勒住他的腰, 将人按在怀里,趴在他耳边轻声问:“然后呢?”
  沈忘州浆糊似的脑子里什么都没了, 只剩下不能让司溟看见他这幅模样,脸皮滚烫地小声说:“什么……然后,我外袍在……哪,快点儿松——”
  鲛人含了他耳朵一下,亲昵地撒娇,拒绝:“不松,不让他进。”
  敲门声更急了,司溟的声音逐渐着急。
  沈忘州也跟着急,可他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腰酸涩得和腿一起抖,嘴唇发麻,呼吸急却短促,一口接着一口地喘都供应不上空了的身体。
  他感觉他的精气全被吸走了,他一点儿都不剩了。破了的皮肤又遭了通折腾,过分敏锐,带着浅浅的疼,一塌糊涂。
  他狼狈地推着鲛人的腰,力度却像撒娇,鲛人的呼吸落在耳畔,他刚聚起的一点点力气,眨眼间就随着充血的耳尖散落个彻底。
  沈忘州接受不了司溟撞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他可是司溟的师兄!他在司溟那儿是强势又可靠的师兄!
  想什么来什么,门外传来一声急切的“师兄?!”,好像随时要破门而入。
  沈忘州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刚刚使力,膝盖就一软,若不是鲛人在身后抱住他,他就要跪在地上了。
  鲛人稍稍用力抱起他一点,唇角微弯,语气无辜地问:“真的要让他进来么?我可以帮你开门。”
  要抱不抱的力度,恰好让沈忘州身体悬起一点儿,脚尖点地又不能彻底离开地面,本就站不稳的身体晃得更狠了。
  他哑着嗓子抓紧鲛人的手腕,越急越没力气,被鲛人触碰的身体不争气的敏澸,虚成这样了还在有反应,“我……你先别……别让他进来……你刚刚,我都说了我先吃药!”
  “嗯?”鲛人意味深长地道,“怪不得如此稀薄,原是背着我放纵过了……是他么?”
  鲛人没有说名字,沈忘州的心却忽地提了起来,反手一把握住鲛人的两只手,徒劳地限制他不让他动。
  “你要干什么?”只剩下虚软无力的气声了,警惕的语气更像求饶。
  “你呀。”鲛人愉悦地提醒,指尖轻动,柔软的裂帛声刺激耳朵。
  还什么都没做,沈忘州腰侧已经开始酸了,他努力推着鲛人的腰,脚尖抖得站不住。
  他仿佛预见了自己最丢人的死法,脖颈通红地一手捂着腰,虚虚地护着不知道什么。
  黑暗中连眼尾都泛着湿润的红,转头瞪向鲛人的方向,羞赧至极地低声气急败坏:“你不如杀了我吧,我说了我……我,你都看见了!司溟还在外面!”
  药也没吃到嘴里,事也没能拒绝,他现在怎么见人。
  鲛人手指轻动,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苍白的指尖捉住沈忘州的下巴,嗓音压低,鼻尖蹭过红热的脸颊,软声问:“他比我更重要么?嗯?”
  沈忘州瞳孔微微缩紧,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司溟呢?”
  鲛人没听见他的问题一样,纠缠地从身后拥住他,埋进他肩膀,依恋地蹭了蹭:“回答我呀,小修士。”
  司溟没了动静,沈忘州绷紧到极限的神经“啪——”的一声,彻底断裂。
  他慌了神,用力扯过鲛人的头发,心被揪紧,咬牙喊:“都重要,都他妈重要,我问你司溟呢!”
  “疼……”鲛人眼底闪过一抹怔然,顺着力道向前动了动,偏头吻在他脸侧安抚,“他睡着了,被我收进了贝壳里,还活着。”
  猛地松了口气,沈忘州彻底脱力地靠进了他胸口,嘴里的声音几乎听不清了:“我要死了……我马上就,死了……”
  鲛人抚过他腰侧,指尖停在他最虚弱的地方,轻轻揉了揉:“怎么会。”
  他还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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