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笑了笑,伸长手臂把人圈在怀里,手掌贴上他的后/腰灵活地摸过他腰背上的敏/感点,附到他耳畔低声问道:“真的不想要?”
明琮久整个人都酥了。
谢霄真是太了解他的身体了,而且还用这么性感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话,这谁能顶住啊!
明琮久转过头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今晚回去陪你。”
谢霄笑着低头吻住他。
两人温存这会,船已经划进了湖面,这会温度正好,不会太晒,远处的画舫上传来叮叮咚咚的乐声,还有微风拂过来,非常舒服,小船随着水波摇摇晃晃,很快就把明琮久晃困了。
他揉揉眼,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到谢霄怀里,小声道:“我睡一会,你看着点六六。”
谢霄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船上,打了个手势,立时有几艘小船出现,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明琮久这一觉睡到了夕阳西下,睁眼的时候湖面上已经没有多少船了,小明燠早就醒了,也没吵,被谢霄抱在怀里,而他则枕在谢霄腿上,一大一小把谢霄整个人都占满了。
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问道:“要回去了吗?”
“不回去了。”谢霄道,“难得出来,在外面住一晚再走。”
明琮久一愣,看了一眼他们这艘小船,觉得谢霄是在开玩笑。
谢霄笑了笑,朝不远处的小船招了招手,不一会,一艘画舫缓缓朝他们这边过来了。
明琮久一愣:“有这大船干嘛一家人在这挤小船。”
谢霄无奈地看他:“不是你自己说的,泛舟就要小船?”
明琮久愣了愣,他好像是说过,不过但是也就是随口一说,敢情谢霄是问认真的。
他无奈地耸耸肩,先行起身上了画舫,等谢霄上来了,再从他怀里接过孩子来。
小明燠立刻就被画舫上摇晃着的红灯笼吸引了,伸长手就要去抓。
明琮久笑得不行,把手指塞进他手里,抱着他跟在谢霄身后进去了。
这画舫上也准备了表演,不过没跳舞,就是找人弹奏点音乐,这是明琮久的要求,为了给孩子陶冶情操,从小培养点艺术细胞出来,别跟他父皇似的。
至于饭菜就不是明琮久惯吃的了,这画舫上的厨子是特地从江南请来的,做得一手地道的江南菜。
明琮久前段时间饮食一直被看得很紧,最近才有所松懈,对没尝过的菜品很是有兴趣。
孩子有人照顾,他就跟谢霄专心吃东西,偶尔说两句话,好不惬意。
入了夜,明琮久想抱孩子回房,却被谢霄阻止了:“忘记白天答应过我什么了?”
明琮久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眯着眼笑:“那你先去洗澡,我再陪六六一会。”
他说完就抱着孩子去了另一个房间,却在房门口时忽然停住,唤了荻枫过来,交代他去办点事情。
荻枫震惊了一下,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选择了闭嘴,沉默着办事去了。
明琮久这才抱着孩子进屋,逗他玩。
谢霄这个澡洗得很快,回来的时候小明燠还没睡着,兴奋地抓着玩具一直在晃手,晃得谢霄头疼。
这么小就开始妨碍他们两个的幸福生活,以后可怎么好。
“我来哄吧。”谢霄叹了口气,走过去接过明琮久的活,“你先去洗澡。”
“好。”明琮久说着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家伙,脚步轻快地走了。
虽然谢霄也尽力挤时间陪孩子,但真要说相处的时间,肯定是比不上明琮久这个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的人,哄孩子更是如此。
谢霄哄了好半天才让儿子乖乖闭眼睡觉,之后立刻回了原先的房间,却发现原来的房间烛火全灭了。
他皱了皱眉,加快几步,看见守在门口的荻枫才安心下来,走过去问道:“陛下的吩咐?”
荻枫低下头应“是”,拿出了一块黑色的布递到谢霄面前:“陛下请相爷蒙上眼。”
谢霄无声笑了笑,也没问他想干什么,直接拿过布条给自己蒙上了眼。
荻枫又检查了一下,确定应该是看不见了,才半搀着谢霄往屋里去。
虽然视觉被夺走,但谢霄的步伐却半点没有乱,沉稳地跟着荻枫走到房间主位上坐下,一股熟悉的香味就笼了过来。
是他们一直用的那种焚香,应该点了有一会了。
面前还有……酒。
谢霄试探着伸出手去摸了摸,果然摸到酒壶跟酒杯,勾了勾唇角:“陛下这回是在玩什么?”
回答他的是荻枫关上门的声音,紧接着一点暖色从布和皮肤的缝隙里钻进来,同时屋内响起了靡靡的乐声和铃铛的声音。
谢霄侧耳听着,眉心却忍不住皱了起来。
屋内有五个人,四个是女人,他的陛下就站在他们中间,而且离得很近。
他倒是相信明琮久不会干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一想到眼前的画面,他额角就开始狂跳,语气也带了点冷意:“陛下。”
明琮久没有回答,乐声和铃铛的声音仍在继续,那四个女人还围着明琮久在跳舞。
谢霄的耐心算得上极好,但此时却好像忽然全消失似的,不过片刻的功夫,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摘下了眼睛上的布条。
忽然的撞过来的光线让他的视线有一瞬的模糊,在恢复的瞬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的陛下——
明琮久穿着和那些舞娘一样的衣服站在她们中间,动作笨拙地学着她们的动作,但举手投足间的风情却是半点不输。
那四个舞娘身段模样都极好,但站在明琮久身旁,却好似成了衬着他的绿叶,谢霄的眼睛从黏上明琮久开始就再也收不回来了,盯着看了好一会才哑着声音唤他:“小玖。”
明琮久笑了笑,一个旋转从四人中出来,结果不小心绊到自己的脚,本就笨拙的动作瞬间维持不住,跌跌撞撞往前跳了几步,带着衣服上那些叮叮当当的首饰一起,整个人摔在谢霄怀里。
谢霄低低笑起来。
明琮久耳朵瞬间红了。
四个舞娘见状立刻停下动作,非常识趣地退了出去,只留下在屏风后弹琵琶的人。
明琮久这才抬起头,眨眨眼看向谢霄:“奴家伺候相爷喝酒。”
他说完要去拿酒杯,却被谢霄按住了,不解地看他。
谢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舞衣用的是很轻薄的料子,几层堆叠在身上也不显得臃肿,反倒紧贴着皮肤,衬得身段越发的好,边缘镶着金色的链子和铃铛,不动时乖巧地贴在身上,动时便会发出悦耳的声音,勾人得很。
“怎么穿成这样?”谢霄问道。
“不好看吗?”明琮久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本来就比较瘦,特地让荻枫找了件比较大的才把自己塞进来去,“你刚刚看明明看得眼睛都直了。”
“好看。”谢霄答道,“我是问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还有为什么。”明琮久无辜地看着他,“我们两个那么久没做了,第一次,当然要开心一点,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谢霄笑了笑:“开心?”
“印象深刻一点。”明琮久道, “二十年后你再想起六六出生后我们第一次做,会先想到什么?”
谢霄目光扫过他身上裸露的皮肤,手很快跟着摸上,轻笑道:“你希望我想到什么?”
“唔, 我希望没用。”明琮久说着伸手抓过酒杯往谢霄面前递了递, 眨着如丝媚眼看他, “奴家伺候相爷喝酒。”
谢霄低低笑起来, 搂住明琮久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明琮久立刻倒酒喂他。
他本也不擅长伺候人, 方才还能学着装两下, 这会一做这动作就暴露了原形,看上去又乖又可爱。
谢霄垂眼看着他,受用地接受他的伺候。
明琮久也没试过这酒,看他喝得那么开心,没忍住偷偷试了一下,顿时呛住了。
谢霄笑了笑, 拿过酒壶灌了一大口酒, 等明琮久咳完了便捏起他的下巴喂了过去。
明琮久挣了一下,没能挣开,只能仰着头乖巧地将酒液悉数吞下。
这个吻一下变了味道,吻得明琮久醉醺醺的。
他伸手勾住谢霄,整个人都蹭到他身上去,身上的饰品随着他的动作叮叮铃铃, 冰凉的饰品存在感极高地贴着两人。
明琮久半是清醒地去脱谢霄的衣服,谢霄任由他动作。
手在经过腰间时忍不住捏了两下, 捏得明琮久破功笑出来:“干嘛!”
“长肉了。”谢霄低低笑道, “摸起来比以前舒服。”
“那是因为吃多了。”明琮久拍开他的手, “不准捏, 一点气氛都没有了。”
“是吗?我挺喜欢的。”谢霄忍不住又上手捏了两下,被明琮久按住才转而吻住他。
明琮久生完孩子后一直吃得很滋补,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丰腴了,皮肤也比之前白嫩许多,越发像个粉雕玉琢的笋,整个人都长在谢霄心巴上。
其实他本来想说捏起来跟儿子一样软软的,但想想明琮久估计会觉得他变态,便没说,只是迷恋地亲吻过他身上每一寸。
明琮久今天也很亢奋,谢霄想碰他衣服他也不给,就那么坐在谢霄身上随着船晃荡,身上的饰品也跟着响,像是进入某一个梦境的引路铃。
谢霄眯着眼看他,看见他冲自己笑,看见他朝自己吻过来,唇贴在脸上一开一合,跟他撒娇:“阿霄,没力气了。”
“刚刚不是挺能。”谢霄笑道,“谁说今晚都交给他的?”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说的。”明琮久跟只小狗一样蹭上他,舌舐过他的下巴,讨好道,“你帮我嘛。”
谢霄哼笑一声,捏捏他的耳朵,没有说话。
明琮久一皱眉,张嘴咬住了他的下巴。
谢霄笑了:“果然会勾人的都是狐狸,你就是只小狗。”
“狐狸也是狗!”明琮久收了收某处,就看见谢霄皱眉,忍不住笑,“你明明也难受。”
谢霄摸着他头发,说:“我忍得住。”
“谁让你忍了。”明琮久锤了一下他的心口,“大乌龟,不准忍了,不然一个月不让你碰了!”
这招威胁出奇地有用,谢霄立时跟他换了个位置,低头去亲他。
夜里风大,吹得船又摇晃起来,晃得明琮久一夜未睡,直到清晨才被谢霄喂了药躺到床上。
谢霄也没急着回去,让人回去通知早上不上朝便跟明琮久一起睡下了。
明琮久被折騰一宿,身子还不舒服着,睡到中午被谢霄叫起来吃了点东西又继续睡了。
谢霄起来了,便抱着儿子到甲板上去吹风。
小家伙这会脆弱,他也不敢让他正对着吹,在怀里捂着,讨个凉快罢了。
小家伙也不嫌弃,捏着小拳头自己傻乐,乐了一会便睡着了。
船上一下安静下来,只余下风水声及远处其它画舫传来的声响。
明琮久是下午醒的,腿软得不想动,便让人去把儿子抱来,谢霄便也来了。
“他才多大,你就带他出去吹风。”明琮久摸摸儿子微微凉的脸蛋,有点不满,“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谢霄摆摆手:“我有分寸。”
明琮久拉过他的手贴上儿子的脸蛋:“真的吗?我不信。”
谢霄:“……”
“真的没事。”谢霄叹了口气,“我没怎么让他吹到风,就是出去乘凉,成天闷在屋里会闷坏的。”
明琮久捏捏儿子的小脸蛋,被他拍开才满意地点点头:“好吧,燠儿看上去也没什么问题,姑且相信你是有分寸的。”
“姑且……”谢霄哭笑不得,伸手把人捞进自己怀里,捏捏他腰上的肉,“你这个成天带着儿子四处跑的人怎么有脸说的我的,嗯?”
明琮久撇过脸,假装没听见。
谢霄见状笑了笑,把人按到床上:“再休息会,我们明天再回去。”
“不要,睡不着了。”明琮久伸了个懒腰,两条腿顺势往谢霄腿上一搁,动作太大撞到一旁的襁褓,一下把里头的小明燠弄醒了。
他僵了僵。
小明燠睁着眼看了看,打了个哈欠,也没哭,而是伸手一抓,抓住了明琮久裤腿就要往嘴里塞。
明琮久:“……”
谢霄笑了,伸手把儿子的手解开,将手指塞进去。
小家伙抓着他的手指也要往嘴里塞,奈何他那点力气在爹爹面前就是蜉蝣撼大树,抓了半天也没能塞进嘴里,只能瘪着嘴啊啊地自言自语,却是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