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漂亮举世无双——Klaelvira

作者:Klaelvira  录入:05-04

  “.........”
  场面略显尴尬。
  闻九天并不太会处理复杂场面,他一向不擅长与人相处。但他通常不会让无辜的人承受火力。
  “闫老师,他也是我的朋友。” 闻九天伸手拍了下任可野的肩,对闫飘飖道。
  闫飘飖打量着闻九天,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我没别的意思,” 任可野匪夷所思。他思忖片刻后仍不明所以,索性直接道,“就是跟傅岹然合作呢,确实能搞到不少钱,渠道上也方便许多。”
  背后的休息室仍时不时传出交谈声,闻九天不由自主咬住了唇,生硬地挪开了目光。他在逃避,他很清楚。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闻九天的脑海里回荡着任可野临走时的那句话,
  “就算你不在乎,那一屋子人可都在乎呢。”
  -
  傅岹然对任可野的敌意其实不算太强,只是平平无奇地看他不顺眼,甚至不会影响事业上的合作。
  原因很简单,傅岹然根本不觉得任可野对自己能有威胁。
  爱恨都是极浓烈的感情,它能带来极端的依恋或逃避;可无视就意味着你们不可能有故事,你们对彼此的人生构不成任何影响——闻九天对任可野就是这样。
  闻九天对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中午我去闻九天的画展转了一圈,” 午休结束,任可野回来了,“画还挺多的。”
  傅岹然正在设计跟时尚品牌的联名款。今年他们框定的元素是《玫瑰,白天鹅,美人》这幅画。
  傅岹然在平板上信手画了几笔,不自觉地又勾勒出今早闻九天没穿衣服的模样。傅岹然给闻九天画了个他喜欢的姿势,然后点上一抹最相宜的颜色。
  “什么?” 看着这幅发出去会被屏蔽的画,傅岹然嘴角浮现一丝悠然的坏笑。摸鱼完毕,他退出了这个界面。
  “就是闻九天那个画展。” 任可野说。
  “哦。” 傅岹然点了点头。他没抬起头,重新开了个画布,开始思考联名款的设计。
  “闻九天那画展人多吗?” 李开好奇地问,“我看网上已经有不少人骂他了,说他哗众取宠,既不尊重画家,也不尊重艺术。”
  “没什么人。” 任可野说来好笑,“我进去随便转了一圈,压根儿没人泼颜料,连参观的都没几个。”
  傅岹然就这么听着,没有说话。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闻九天与其说是在运营画廊,不如说是在瞎折腾。
  闻九天从小就有不少奇思妙想,每天都折腾得很轰烈。
  “不过我临走的时候,来了个闻九天的老师。” 任可野又道,“是个女的,好像是教闻九天跳舞的。”
  傅岹然刚画了一笔轮廓,笔尖顿了下。他不经意皱起了眉,“闫飘飖?”
  “对。” 任可野立刻点头,“就是姓闫来着。你认识?”
  傅岹然冷哼了一声,没什么好气。他嘴角动了动,“严格来说,她不是教闻九天跳舞的。”
  “闻九天是腿伤了没办法跳舞后,才被送到闫飘飖手下的。闻九天的妈妈以前跟闫飘飖有些交情,想让闻九天跟着她学编舞。”
  “原来是这样。” 任可野若有所悟,嘶了一声道,“那这么说,她教闻九天的时间应该也不长,怎么感觉闻九天很尊敬她的样子。”
  傅岹然没再说话。他在平板上无意识地画着,速度越来越快,笔下的线条也逐渐趋于凶狠和凌厉,杂乱无章。
  闫飘飖这个人,傅岹然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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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画展里人稍微多了几个,以路过的闲散市民为主。
  颜料则是半桶都还没用完。尽管闻九天再三表示不会伤害到画,但大部分人对泼画仍有强烈抗拒,仅有的那几个尝试泼画的人也更像是本来就有寻衅滋事的倾向,对闻九天的主题毫无兴趣。
  但在网络上,针对闻九天“泼画”事件的谩骂却如雪片般铺天盖地地舞了起来。
  “你不用灰心。” 闫飘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趁闻九天闲下来时上前道,“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压抑的一头野兽,只是大部分人看不见它,更不敢让它出笼。”
  “所以,你是聪明的,更是勇敢的。”
  闫飘飖站在一幅以少女为主题的画前,画上是一个白衣少女站在花丛中回眸,“前段时间,我去你妈妈的墓前看了看。她的生日到了,我给她献了一束花。”
  闻九天怔了下。他根本不记得他妈妈的生日,更不会想起来要去献花,傅无闻也一样。
  “你都不知道你母亲的生日吧。” 闫飘飖嘲讽地叹了口气,“也正常。”
  “她没在你和傅无闻身上花过多少时间精力,你们没感情是情理之中的事。”
  闻九天对母亲没有什么感觉。他不爱也不恨,只觉得那是个很遥远而有距离的形象,在要求自己跳舞时才出现。
  “她的墓碑前有很多花,还有一些她从前演出的照片。” 闫飘飖语气唏嘘,面色深沉,眉角的锋利钝化了许多,“她为舞台献出了自己的一生,时间会检验一切。这么多年过去了,观众最终还是记得她的。”
  “我听说,” 闫飘飖顿了下,才说出了那个真正重要的问题,“傅岹然回来了?”
  闻九天嗯了一声。他身上成熟的衬衣和银灰色的炸毛显得十分违和,“对我没什么影响。”
  闫飘飖显然不信,她嗤笑道,“真对你没影响,你就不会穿着这身衣服了。”
  闻九天没再说话。他甚至不太清楚,为什么任可野和闫飘飖都能看出这身衣服不是他的。
  “现在是不是后悔当年没有听我的话,走编舞这条路?” 闫飘飖道,“你走这条路,就不用碰上傅岹然了。”
  网络上的舆论暴力燎原般愈演愈烈,画展里的人却渐渐少了。空荡的展厅里只有一幅幅被隔绝在玻璃罩里的画,既没有斐然声名,也没有昂贵价格,看起来孤零而寂寥。
  不知过了多久,闻九天说:“我不可能丢下画廊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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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岹然到达画展门口时,距离关门时间只差五分钟了。
  他本来没打算要来,是中午才决定的。
  “不好意思,我们马上闭展了,您明天再来吧。” 门口打杂的工作人员说。
  傅岹然却没像没听见似的。他直接走了进去,在大厅里漫不经心地左右打量。
  “闻九天呢。”
  正打算下班的工作人员闻言一愣,“您找我们老板?”
  “嗯。” 傅岹然点了下头,鸭舌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麻烦通报一声。”
  工作人员面露疑惑,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似乎有些眼熟。
  傅岹然冲工作人员露出了一个很温和的笑,转过身后才摘下鸭舌帽。他神色自若,眼尾却凉得像蛇在吐信子,“告诉闻九天,傅岹然来了。”
 
 
第10章 选择
  在傅岹然的概念里,闻九天第一次主动地离开自己,就与闫飘飖有关。
  18岁时,闻九天在纽约跟傅岹然谈恋爱。起初他很开心,懵懂、生涩而新奇,经常突如其来地做一些无知又可爱的事;他那时候还并不真正懂得什么是谈恋爱,竟荒唐地将它视为一个美好的事物。
  闻九天的腿已经康复到可以正常走路了。在傅岹然不需要工作的时候,他们会去街边吃不正宗的世界美食,路过成堆的个性鲜明又并无区别的艺术展览,在音乐剧辉煌绚烂的背景音下坐在观众席抚摸接吻。
  傅岹然说自己其实是在纽约出生的,他的生母应该是一个被宗教洗脑后拒绝堕胎的年轻华裔。她或许此刻就在纽约这八百万人里,又或许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
  闻九天从小就是个很容易对各类未知事物产生兴趣的人,他的智商足以支撑他充沛的好奇心。在这个全世界多样性密度最高的城市里,闻九天过得如鱼得水。
  可他真正关心的,只有傅岹然。
  闻九天在愉悦中度过了一段时间。慢慢的,他就没有那么开心了。他会失落、迷茫,有时不知所以地发起了呆,回过神想找手机时才发现它一直被攥在掌心里。
  傅岹然太忙了。他忙于工作,忙于生活,忙于证明和实现自我,忙于认识和改变这个世界。
  在闻九天宣布离开纽约之前,傅岹然只见过闫飘飖几次,除去打招呼几乎没说过话。
  傅岹然知道闫飘飖是个很有地位的舞蹈家,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她似乎很擅长编舞,这是闻九天的妈妈选择她的原因。
  闻九天跟母亲没有任何感情。他不喜欢跳舞,然后摔坏了腿,投入傅岹然的怀抱。
  傅岹然总是肆无忌惮地在闻九天身上施加自己的影响力,空闲时他会教零基础的闻九天写代码、做游戏,毫不担心闻九天会长出一颗自由的心脏。
  然后忽然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兴许是某个人潮汹涌的周五,闻九天眨着眼睛跟傅岹然说,“闫老师的舞团在纽约演出结束了,我想回国跟她学习编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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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九天本想今晚请闫飘飖吃顿饭。可早上直播带来的影响不断发酵,他的自媒体账号评论区沦陷了。
  如果说,桐州展览里“收集每个人最想扔的东西”还算是勉强有点社会实验的逻辑,那么泼画在旁人眼中则是彻头彻尾的博眼球,且没有任何敬畏尊重之心。
  闻九天早晨的直播录屏消失了,之前的一些视频也被举报下架。他受到了平台方的严重警告,私信里堆满了不堪入目的辱骂,专门痛骂他的视频都已经有了六位数的播放量。
  在闻九天的评论区里,点赞最多的一条评论是“这人为什么还没被封号?”;还有人装模作样地“理性”分析道,闻九天能蹦跶到今天,只能说明人类对长得好看的生物的容忍度实在是太高了。
  闻九天是一个从小被骂到大的人,无论在现实中还是网络里。他从来都是人群里扎眼而被排挤的存在,可这次舆论态势的规模和猛烈程度仍旧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团队成员喊闻九天赶快回去商量对策。闻九天不是太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可他毕竟只有23岁。
  看着铺天盖地的负面评价疯狂发散,闻九天迷茫中有些没来由的委屈。他回复了团队成员一句平淡的“嗯”,吸了吸鼻子后给手机锁屏,没有哭出来。
  “今晚我可能还有些事,吃饭的事改日再说。” 闻九天转过身,对闫飘飖说话时已经淡化了情绪,好像他穿上西装就真的是个成熟大人了,“我先送您出去吧。”
  “这就受不了了?” 闫飘飖是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闻九天的状态。她安慰人的语气没有半点柔和,身上的木质香水反倒更辛辣了,“你放轻松点。我这么多年不知被砸过多少臭鸡蛋,不也还是活到今天了吗。”
  “你记住,如果喝彩是观众用手投的票,那么骂声就是观众用脚投的票。” 闫飘飖说完又略带讥讽地补了句,“脚总是比手更诚实些。”
  此时此刻,比起自己的名声,闻九天更担心的其实是画廊的处境。他没有太被鼓舞到,却还是牵起嘴角笑了下,“谢谢老师。”
  展览快结束了,闻九天送闫飘飖出去。刚走出休息室,迎面急吼吼冲来一个工作人员。
  或许是受舆论影响,闻九天下意识预感不好。他担心有人来闹事,眼神不自觉颤了下,“怎么了?”
  “傅傅傅,” 工作人员却满脸兴奋,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傅岹然老师来了!”
  闻九天走到前面的大厅时,傅岹然正站在最中央的地方,周身围着好些人,乱中有序。傅岹然微低着头,在挨个儿给他们签名。
  闻九天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他最开始会为傅岹然骄傲,后来会有点吃醋,现在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们都是这次画展的工作人员,是闻九天花钱雇来的。
  “哎,小闻总来了。” 终于有个人看见了闻九天。
  傅岹然不紧不慢地签完手上这一份。他顺手把纸片递还,漫不经心地回过身来,“下班了?”
  闻九天能够感觉到,傅岹然站立的地方产生了一股静气,让整间屋子都变得更像一个令人虔诚尊敬的画展了。
  “闻九天,” 傅岹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间厅,语气波澜不惊,“你现在是长大了,干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了,是吧?”
  傅岹然很喜欢当众流露出对闻九天的爱护和熟稔,让所有人都觉得炸毛的闻九天是自己怀里的一只猫。闻九天知道,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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