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谢资安的冷漠是来自骨子里的,他打心眼不愿与李寒池再有牵连。
  但李寒池不是这么想得。
  他在一醉芳华里表现出嗜酒好色的德行还不够,非要把两年前的丑闻拿出来再做文章,他的真心假意暂且不知,但把西厂的提督谢资安搞得头疼要命却是千真万确。
  谁不知道两年前传得就差两人有个私生子了,还好他们都不会生罢了,这倒好,两年后,正主李寒池跑出来盖章了。
  我俩可能真有那么个私生子。
  所以,言下之意,你俩谁是女儿身?
  作者有话要说:
 
 
第33章 一击
  “提督, 人是找到了,只不过......”阿南提着盏纱灯快步跟在谢资安身后。
  谢资安闻言,忽然顿住脚步,疑惑道:“什么意思?”
  阿南垂眸:“您见了便知道了, 他们估计是知道我们会动手, 所以提前下手了, 我赶到时,她能捡回条命已是命大了。”
  天上的月此刻正值满月, 远远的望着,似乎是挂在梅树梢上。
  还是挂在西厂宅院墙头伸出的那一枝梅花枝儿上。
  几颗红色的小花苞上覆着冰雪, 花瓣翕动,在这静谧的雪夜中,它们独自盛开着, 散发出来的幽幽的清香惹得墙院外徘徊的人心猿意马。
  西厂原本与东厂共用点心房, 后来江海河不知怎的,突然翻了脸,把西厂的人全赶出去。
  谢资安无奈, 这才在西厂下面修了处暗牢, 只可惜暗牢不大,犯人愈来愈多,他再没钱, 也得谋处新宅子, 顺便离某些碎嘴子远些。
  谢资安闻不得这恶臭味儿, 一闻到胃里就翻江倒海的恶心, 他用手帕捂着鼻子, 左右逡巡一番, 才在角落里看到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姑娘。
  “转过来。”谢资安道, “我要看看你。”
  那姑娘闻声,犹豫了下,缓缓的转过身来,一张脸却依旧埋于乌黑的长发中。
  “抬起头。”谢资安道。
  这个姑娘清楚说话的人应该是把她抓到这里的那些人中十分有权威的人,所以尽管她再不情愿,也不敢不听。
  她一边闭着眼睛,任由眼泪流淌打湿衣裙,一边缓慢地把下巴抬了起来。
  牢狱里微弱的火烛没有照亮她的脸,阿南使了个眼神,番子打开了狱门,他提着纱灯,猛然照亮了那张脸。
  谢资安这辈子第一次想把可怖二字安在一个姑娘的脸上,吕后把戚夫人做成人彘后,给刘盈欣赏,刘盈看后大哭,世人评价他软弱没出息。
  可谢资安这会儿想想,那刘盈内心大抵算是坚强的。
  他现在见到的姑娘不及戚夫人被做成的人彘一半可怕,但还是让他内心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她的一张脸完全看不出是一张人脸。
  两颗眼珠子呈灰色,鼻子被削平,嘴巴用铁丝缝合着,皮肤好像是被泼了类似于硫酸的东西,密密麻麻的褶皱叠在一块,丑陋而狰狞。
  “眼睛看不见了,嗓子也坏了。”阿南解释道。
  谢资安不敢相信这会是当朝最受宠的皇妃令妃的杰作,如此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还能够日夜侍奉皇帝,天天躺在皇帝的枕头一侧。
  洪庆帝若是知道了,不害怕吗?
  “给她纸笔,让她写。”谢资安道,“再找个郎中来。”
  谢资安最开始杀人,每次都会饱受童年梦魇纠缠,不过杀的人多了,面不改色的提刀杀人也就不成问题了。
  两年下来,他的心理素质已是非常人可比拟,但饶是如此,他在见到女子受到这般折磨后,还是会心生不忍。
  番子领了谢资安的命令,匆匆往外走。
  “提督,郎中来了,她也活不久了。”阿南走出来,合上门,“她被喂了毒,那毒虽不烈,但是喂得日子久了,也会死。”
  阿南:“她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闻声,里面传出了女子干哑难听的哭声。
  “她能活多久是多久,把该问的问出来,至于其他的就看她自己了。”谢资安道,“赵婧纭把她折磨成这样,也没杀她,说明她身上一定藏着赵婧纭的秘密。”
  “是吧?李千水。”
  女子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害怕的颤了下。
  谢资安抖落了下披风上沾着的雪,坐到椅子上,笑着念起旧来:“李千水,说来我们还是旧相识呢,你哥哥李江不出那么档子事,我也不能爬的这么快。”
  李千水一双灰蒙蒙的眼睛兀自流下悲痛的泪水,如果不是哥哥李江,她与丈夫,何至于此?
  “长公主心善,放你一条生路,可惜宫里那位心狠,要断你活路,真是枉了素日的姐妹情深。”谢资安悠悠道,“听说你当时身孕六甲,现在孩子也没了吧?”
  谢资安这句话无疑戳到一个母亲的痛处。
  李千水张不开嘴巴,喉咙发出阵阵呜咽声,她虽然看不见,但循着谢资安的声音,爬向栏杆,一双红肿的手伸出了栏杆外。
  “好好的一家三口落到如今的地步,到底该怨谁,你心里也有数,我是真见你可怜,想帮一帮你,不过还得看你愿意不愿意了。”
  谢资安瞥了眼桌子上的文墨:“我如若不是查到点东西,也不会来找你,你不用猜忌了,千露寺我已经去过了,没找到住持,她在哪?”
  阿南把笔塞进她的手里,李千水爬在地上,止不住的呜咽,孩子出生那天她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赵婧纭,赵婧纭变了,变得再不像以前那般调皮可爱了。
  她穿着宫裙,端庄又明媚。
  坐在床沿边,抱着她的孩子,笑靥如花:“千水,是个男孩呢,你运气比我好,一直比我好,就连生孩子也比我好。”
  “真让我嫉妒呢,人一旦嫉妒了就会做出违心的事,你不要怨我,谁放着亲生的孩子不想认?可怜我身在皇宫中,做什么都身不由己,我只能是也必须是这个孩子的亲娘。”
  赵婧纭伸出纤纤玉手抚摸孩子的脸:“这样,我们娘俩的命便捆到一起了,我过得好,他就好,我过得不好,他就不好。”
  “所以啊,你说话做事,定要三思而后行,莫要害死我们的孩子。”
  赵婧纭的话犹如魔咒般在李千水的耳朵反反复复的响起来。
  她双眼含泪,咬着牙折断了笔,丢到一旁,恰巧是丢到了谢资安的脚下。
  谢资安与阿南对视一眼,同时察觉到李千水的情绪不对劲。
  阿南急忙打开狱门,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李千水已经狠狠地撞向了坚硬的石墙。
  浓艳的血迹自她的额头流下,像是一朵开在崎岖之路的玫瑰。
  “郎中,郎中......来了。”那去请郎中的番子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回来了,他们站在门口,看到眼前一幕,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谢资安好不容易才找到李千水的踪迹,结果她就这么死了。
  思及此,顿时怒上心头,他拂袖,把桌上的杯盏一扫而下,清脆的响声在暗牢里格外刺耳。
  “提督,日后还有机会。”阿南道,“赵成霄也能是个不错的突破口,他们虽不是一母同胞,但赵婧纭素来亲近赵成霄,他姐姐做的那些事,他未必不知。”
  “而且他这个人蠢笨,我们稍加引诱,或许也能......”阿南还未分析完,谢资安便打断了阿南的话。
  “行了,先不要动赵成霄,这个人我还有用。”谢资安揉揉眉心,走到郎中跟前,吩咐番子,“把人送回去吧。”
  番子得令,谢资安走在后头,他带着郎中走到后头。
  回屋以后,阿南给谢资安沏了杯热茶。

  谢资安握着温暖的茶盏,冰凉的指尖也有了些许暖意。
  赵成霄的姐姐赵婧纭,也就是洪庆帝亲封的令妃,不同于旁的女子,她并非选秀入宫的。
  而且她进宫的这段故事,一直被诵为佳话。
  她原本在千露寺为母祈福,偶然遇见了微服寻访的洪庆帝,千露寺意外走水,她舍命救下洪庆帝后,这才被册封成妃,恩宠不绝。
  谢资安之所以觉得这事奇怪是因为它和多年前的另一桩事太像了。
  许多年前,宫里也有过一场火,那火可比千露寺大得多,洪庆被困在寝殿里,是陆炳秋孤身一人把洪庆从里面背了出来。
  由此,陆炳秋一路高升。
  两件事太像了。
  谢资安能够查到千露寺的火灾还多亏了宋明。
  他一直是个有怨报怨、有德报德的人,宋明那件事把他坑的惨,他不甘心做颗棋子任由他人摆弄,所以他暗地里调查宋明背后之人。
  因此查到了李千水,顺藤摸瓜则又查到了千露寺的火灾。
  这场火灾处处显露诡异。
  很快,他就发觉和当年火灾有关的人基本上死完了,就剩李千水和一个住持,但这两人全部不知所踪了。
  她们俩显然是知道点什么。
  他本想靠着这件事抓到赵婧纭的把柄,可线索到李千水这里却断得一干二净。
  他恼怒归恼怒,但也没有一下子想不开去动本文的主角受,这动不好,便是要赔命的。
  他这条命来之不易,哪舍得随便搭上去?
  阿南不清楚赵成霄的属性,所以才会想着靠赵成霄引蛇出洞。
  但他谢资安清楚啊,这个世界最大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迷迷糊糊的傻小子,靠着爆棚的运气和好人缘,一路挺进决战圈,最后陪着朱缨登上帝位。
  在邺城混了两年,谢资安愈发觉得真等到这两位做了统治者,他百分百得玩完了。
  李寒池当皇帝,他都不一定这么觉得。
  打boss要趁早,柿子也要挑软的捏。
  他得趁着赵成霄没成长起来,想方设法给赵成霄致命一击,不致命的他都得反反复复的斟酌再斟酌。
  “江公公来了。”外面的殷时海敲了敲门。
  谢资安陡然抬起头,眸子亮起,这么晚的夜江海河跑过来干嘛?
  他和这位干爹,可是因点心房的事僵了有些时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暴富暴瘦暴美!
 
 
第34章 心眼
  江海河一个干儿子也没带着, 他穿了件紫貂,下人撩起帘子,从外面灵活地钻了进来。
  “呦呵,好大的风雪。”江海河拍了拍身上落得雪, “你这屋子够冷啊。”
  谢资安起身迎他:“这屋子有些年岁了, 干爹今个儿怎么得空来这儿?若是有事叫人传一声就罢了, 何必亲自跑这么一趟?您老多受累啊。”
  江海河鬓角的白发与那白雪相融,他年纪也大了, 坐到椅子上,歇息了片刻。
  谢资安亲自把茶沏好, 上好的龙井,热水一烹,冷冽的空气里便全是清新的茶香。
  “好茶。”江海河仅是闻了闻, “西厂提督, 三品的大员呢,如今巴结你的人也拍着队呢吧?”
  谢资安见江海河答非所问,知道江海河这是准备拐着弯挖苦他, 苦涩道:“巴结的人还不是看在干爹的份上给扶青个脸面, 万事都是仰仗干爹,谢资安不叫谢扶青,说出去屁也不是。”
  江海河冷笑道:“你倒是能言善辩。”
  “行了, 不与你卖官司了, 今个儿找你来, 是找你做桩买卖的。”江海河道, “这买卖非同小可, 所以在咱家必须亲自跑一趟。”
  “做成了我们一起渔翁得利, 做不成, 哼,就得一起掉脑袋。”
  江海河把话说得这么重,谢资安免不了谨慎的询问道:“干爹说得这桩买卖是何买卖?扶青得好好掂量下,脑袋就一颗,赌注太大了,扶青没那个胆子下。”
  “你知道司礼监的掌印钱岁司吗?”江海河放下茶盏,目光落到谢资安的脸上,是说不出来的冷意。
  “知道。”谢资安道,“说来他还是扶青的义兄呢。”
  东厂掌印与司礼监掌印从前都是由一人来执掌,可到了江海河这里,却开了分治的先河。
  他早年收养的第一个义子,也就是现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钱岁司,在羽翼丰满后,硬是把这一个饭碗一分为二,抢走一半。
  “义兄个屁!”江海河骂道,“没娘养的杂种,咱家与他早就恩断义绝了。”
  “这次来就是让他去见阎王爷的。”
  江海河以前没少花费心血在钱岁司身上,先是把他送进马堂,后又等他出来为他精心为铺垫路。
  可他呢,却结结实实的反咬了江海河一口,这一口咬得江海河是猝不及防,又血肉模糊。
  为此,江海河耿耿于怀了好多年。
  “过些时日,太后生辰,钱岁司打江南那边采办了一批丝绸为太后作贺,再过个十日连清河就会结冰,钱岁司肯定会在此之前把它们从水路运进宫里了。”江海河屈指敲动桌面,笑得玩味,“咱家也准备了那么一批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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