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丝绸是好丝绸,质地与钱岁司的一般无二,除了,加了点东西。”
  谢资安还没琢磨明白江海河话里的意思。
  江海河却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宫里的守卫是由金吾卫值守,进出的东西也都要过金吾卫的眼,打戍边回来的李二公子恰巧授予的便是金吾卫指挥使一职,听说现在已经上任了。”
  “你与李二公子的风流韵事咱家也听说了,李二公子乐得其中。”江海河喝了口茶,笑眯眯的说道,“扶青啊,生了这么一张俏脸也不能白生,迎着风口再加把火,左右都被占了便宜不捞点东西回来岂不是可惜?”
  谢资安算是听明白江海河的意思了。
  “干爹要偷梁换柱,把假丝绸运进宫里,扶青觉得光靠美人计是有点擦枪走火了。”谢资安道,“何况,美人的事还得美人做,扶青只是个蒲柳之姿的男人,连风都吹不得呢。”
  李寒池、赵成霄、朱缨,这三个人有好日子过了,他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尤其是后面那两人。
  谢资安现在没想着动李寒池,万一这下三滥的招子没成功,他自己反被咬上一口,那多不值当?
  除非,除非假丝绸这事能把朱缨和赵成霄也给搅和进来。
  “李寒池就是个兵痞子,挨上他,没好事。”
  江海河没想到谢资安会如此谨慎,但丝绸的事金吾卫那边管控的实在严,若要下手的话,除了李寒池这个浪荡子弟,别人基本不可能得手。
  他继续劝说道:“你肩上的疤还在吧?莫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呢。咱家知道你是个谨慎小心的人,都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可再小心也难免会翻船,咱家教你五个字,先下手为强。”
  江海河这是着急把司礼监的权力夺回来。
  人活一世,要么为权,要么为钱,江海河都想收入囊中。
  谢资安不同,他只为活着,活好了才有心思去角逐那些虚妄的东西。
  关键的人没入局,这可不行,所以他不能着急答应,他得先想出个一石三鸟的法子。
  谢资安道:“干爹的教诲,扶青谨记于心,只不过这件事扶青还得好好想想,最晚后日,给您答复。”
  江海河闻言,清楚多说无益,也不再勉强了,赶在闭宫门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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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汪汪!"
  一个穿着粉裙子的小姑娘提着两个木笼子。
  木笼子里面装得都是鹦鹉,鹦鹉张着嘴巴在学狗叫,学得还挺像。
  她身后还跟了一只大黄狗,摇着尾巴伸长了脖子去嗅笼子里的鸟。
  她照例学着太瓮把笼子挂在了树杈上,只是她个子矮,挂得也矮了些。
  挂完以后,她找出自己捡来的石子,把七八颗不同颜色、形状的石子摆在地面上。
  这都是她认为十分漂亮的。
  她专心致知的玩那石子,压根没发现有只花色的野猫循着鹦鹉的味儿跳到树枝上。
  正巧那打盹的黄狗看见了。
  “汪——”黄狗鼻子皱起,跳起来就龇牙咧嘴的叫唤。
  这一声把野猫惊吓得毛都竖起来了,它飞身一跃,爬墙、翻墙头,动作流利的一气呵成,一看就是惯犯。
  黄狗不甘示弱,一边凶神恶煞的叫,一边撅着屁股从狗洞里钻出去。
  下人们听到了狗叫声,连忙来查看小小姐是否没事,结果哪里还有什么小小姐,后‖庭院里只剩下一地的石子还有两只受惊吓的鹦鹉。
  李府不会说话的小小姐这回是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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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没风,日光也足,谢资安披了件大氅,同阿南一起到江海河说得那条水路查看一番。
  连清河是唯一一条贯穿邺城的河流,河流两岸聚集着许许多多的画舫、货船、小舟,金山卫定时定点的轮流值班来查守,以保证这里的安定。
  谢资安猜想,江海河很可能是想借连清河人多船多,浑水摸鱼,把真假丝绸掉包。
  一般进到皇宫里的物件,金山卫会先查验一次,他们查验的粗,这一关好过,可是光过了金山卫这关是远远不够的,进宫必须还得过金吾卫那关,金吾卫这关可就难过了。
  因此,江海河才会拉低了脸,找他一个干儿子来谈合作。
  江海河之所以找他,而没有找别人,说来还得感谢李寒池无中生有的那些造谣。
  “唔唔唔。”
  谢资安皱眉:“阿南,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阿南四处查看了一遍,发现河里泛着水波,隐约能看到一个鱼笼状的东西,刚好地上有根耷拉进河里的绳子,他猜测是连着河里的物件,弯腰准备拉绳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别碰它!”远处一个中年男人喊住了他。
  男人缓缓走近。
  阿南握着绳子停住,狐疑的望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生了一张青棕色的脸,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哪里来的小孩?!滚他妈一边玩去!”
  中年男人说着便要来抢阿南手中的绳子,阿南迟疑了下,没等中年男人碰到它,便用力一拽,绳子蹬直,水下的东西飞了上来。
  竹条编织的鱼笼摔到地上,粗粗的眼子里面露出一张白刷刷的小脸。
  里面竟然装了个小姑娘!
  中年男人愣了下,他没想到阿南居然会直接把笼子拉上来,也没想到阿南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与阿南和谢资安对视了一眼,抱起笼子就要跑。
  谢资安当时脑子冒出三个字,人贩子。
  还这么赶巧,让他碰着了?
  中年男人刚抱起笼子,谢资安就已经把刀插在了男人的手上。
  男人疼得撒了手,顾不得旁的,张牙舞爪的就朝着谢资安扑过来,只想要他的命。
  谢资安下意识往后躲,心想自己带着的那个马堂太监怎么还藏在暗处,不出来呢?
  他退到了河边,半只脚都迈出去了,再退便要掉下去,真是退无可退了。
  刚准备张嘴喊人,一只强有力的手忽然圈住他的腰,只是那么一秒,便把他从河边带回了岸上。
  谢资安以为是马堂的太监,心想他都快掉河里了才跑出来,抬起脑袋,就想骂人,可看清楚搂他的人的那张脸时,混账两个字在喉咙里滚了圈,又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小将军?”一群围观的人聚上来,他实在不知此情此景该说点什么了,思量了下,淡淡的问道,“要不你先松个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教训
  闻声, 李寒池倒不是为了避嫌,而是刚好睨见了笼子里那抹熟悉的粉色,下意识松开了手。
  谢资安猝不及防的闪了一个踉跄。
  “喜姑!”李寒池冲上去快速打开笼子把奄奄一息的小姑娘捞出来搂进怀里。
  中年男人见大事不好,连忙跳入河水中, 准备从水下逃跑, 河面的水花飞溅起, 然而他还没扑腾几下,就被李寒池的两个随行卫兵拽了上来。
  中年男人浑身湿透, 跪在地上正要讨饶,不知从哪里飞出一颗小石头, “咻!”一声过后,正中了他的眉心,鲜血顿时溢出, 仿佛是在眉心点了一笔朱砂, 红得叫人挪不开眼。
  他的神情凝固在死时的不可思议。
  “嘭!”中年男人转眼便重重地倒在地上了。
  李寒池扭头,双眸血红,仇恨地环顾着四周, 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 暗杀的功夫不浅,找死的胆子更不小!
  “人就在附近,是个练家子, 注意他的手, 拇指食指中指上面有厚茧子。”李寒池抱起喜姑, 冷声对随行的卫兵说道, “今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卫兵们立即从围得水泄不通的群众中破开口子, 然后迅速地全部四散人群中, 逮住一个人不管男女就抓起人家的手查看, 惊得人群四处逃窜。
  李寒池没工夫亲自去抓那杀手,他着急带着喜姑回去看郎中,走到了谢资安身旁,也只是看了那么一眼。
  步子迈到一半,低头一瞥却发现怀里的喜姑死死地抓着谢资安的衣袖。
  李寒池愣住。
  喜姑趁机把另一只手心里攥着的一颗光滑的小石子塞进了谢资安的怀中。
  不过死死地抓着谢资安衣袖的手却始终未松开。
  一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凝望着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身上。
  谢资安狐疑地看向李寒池。
  李寒池也没想到喜姑手里居然还攥着石子,然后还塞给了谢资安。
  喜姑喜好不与旁的名门贵女相同,她不爱金银器皿、绫罗绸缎,唯独珍爱那些石子,就像商人爱钱一样。
  李寒池以前开玩笑向她讨要过这石子,喜姑理都没理他。
  据他所知,喜姑从不曾把这些石子送给过任何人,哪怕她亲爹李思澄,还是把她捧到手心里的太瓮和小叔叔。
  但现在她却愿意把心爱的石子送给仅有一面之缘的谢资安。

  李寒池虽有些心痛,他这个小叔叔还比不过一个外人,不过这个外人若是谢资安,他倒也没那么不乐意。
  “喜姑喜欢你。”李寒池道,“那石子,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忽然收到一份意料之外的喜欢,谢资安感到错愕。
  他缓缓拿起掉入衣裳褶皱里的小石子,明明只是一颗石子,却好像拿着一颗珍贵的钻石。
  他对于小孩子并没有太多感觉,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讨厌。可十分神奇的是,他冷冷淡淡的性格总能意外地收获一些小孩的青睐。
  例如老板家的Liliya ,在他被称员工戏称为周扒皮的时候,Liliya还在坚持号称是他忠诚的头号迷妹,并且到处为他平反。
  面对小孩子热烈且直球的喜欢,谢资安冷淡旧了的身心尽管会极其不适,却也会努力给予他们最热烈的回应。
  他喜欢那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工作里,他每次付出都会计算自己能够得到的相应回报,倘若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亦或是拼命的付出全部石沉大海了,没有得到任何形式的回报时,他或多或少都会感到失望。
  他不喜欢失望,同样也不想让人类当中为数不多对他有好感的人失望。
  “谢谢你。”谢资安露出微笑,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小姑娘往下滴水的头顶,“我会好好爱惜它的。”
  “是叫喜姑吗?”
  小姑娘胆怯的点点头。
  “喜姑,叔叔希望你回去以后好好听......”谢资安不知道喜姑和李寒池的关系,说到一半望向了李寒池,期望李寒池能告诉他。
  可李寒池似乎在发呆。
  李寒池见过拼命地、流血地,甚至是为了活命杀人的谢资安,却独独没见过温柔有耐心的谢资安。
  尤其是那不带冷嘲热讽和任何算计的笑容,虽不是冲着他笑,但却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好的事物,比那人间的春夏秋冬还要难得宝贵。
  “嗯?”谢资安闷闷的哼了一声,见李寒池还是不回他话,轻轻地拧了下眉,当即决定跳过李寒池。
  他的目光随即也重新落回喜姑的身上,柔柔的说道:“喜姑回家后要好好听家中长辈的话,莫要乱跑,外面很危险,下一次或许就没这么好运了。”
  喜姑点点头,渐渐的松开了抓着谢资安衣裳的小手。
  “带着喜姑回去吧,凶手一时半会也查不着。”谢资安道,但见李寒池的脸上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他终于有了丝丝不耐烦,“小将军,你到底在做什么?”
  李寒池回神:“没,没做什么,提督要去我家坐坐吗?”
  谢资安皱眉,心道我去你家坐个什么劲?
  李寒池急忙解释道:“今天的事我还得查清楚,提督既然见到了那歹徒,与歹徒交了手,便随我回府,详细将经过说与我听。”
  谢资安一口回绝道:“事发时我与阿南都在,今日我还有事,不便与小将军回府,阿南倒是可以随小将军回府做笔供。”
  阿南走上前,微笑作揖。
  这回轮到李寒池皱眉了:“不用了,让他跟我的随行的卫兵在这里交代下经过就行了。”
  “你既然不去,那我先走了。”最后这句话李寒池是单独说给谢资安听得,嗓音是又轻又温柔。
  不知是谢资安错觉,还是怎么着,他听李寒池语气,居然听出了一些舍不得的意味。
  谢资安作揖恭送李寒池离去,漆黑的眸子幽不见底。
  李寒池此番卸兵权,回邺城,是给皇帝一个安心,李家世代武职,到了李思澄他们这一代,李岐却有心让他们从文。
  重文抑武乃大势所趋,可李寒池如何看也不像是那种甘心做支笔杆子的人,他现在为了让洪庆帝彻底相信他只是个会打仗的兵痞子,已经无奇不用了。
  谢资安有理由相信,李寒池在这里跟他暧昧不清是为了进一步落实邺城中那些不实的谣言。
  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他对故事里的人物还能把控住,可随着出现许多他没见过的重要故事情节,他发现自己对故事中原有的人物把控大不如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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