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李寒池以前常在邺城中招摇过市,邺城久住的百姓哪个不认得他?
  李寒池擒住老人提刀的手,轻轻捏住关节,轻而易举地便将菜刀卸下。
  “是你勾结胡人屠城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老人即使被卸下菜刀,仍然不退缩,空手向李寒池挥舞拳头。
  他脖子青筋暴起,满是褶皱的脸充满了愤恨。
  “孽畜!去死——”
  没等菜刀迫近,李寒池便一记手刀劈向了老人的后颈,老人霎时软绵绵的晕倒在他的怀中。
  知丘冲上去,抢过老人,瞪着李寒池,怒道:“你对老人家做了什么?!”
  “没什么,他一会儿便会醒。”李寒池说罢,目光沉沉地望向谢资安。
  眉眼间尽是不言而喻的痛苦。
  谢资安开口安抚知丘:“景宸没有对老人家做什么,只是让他晕过去罢了,一会儿便会醒了。”
  知丘小心翼翼地放下老人家,抬眼看向谢资安,不觉中已泪流满脸,声音颤抖:“哥,你曾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是你现在叫我怎么信你啊?”
  他伸手指向李寒池:“李寒池勾结胡人!害无数百姓身死于胡人刀下,害邺城、大晋名不聊生!他有罪,哥呢?哥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真相?或者说现在的一切就是哥一手促成的?”
  “这难道就是哥口中的那场赌吗?”
  谢资安垂眉,低声唤道:“知丘。”
  知丘缓缓站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哭道:“哥,你教我识文断字,教我明事理,教我知善恶......哥教我了那么多,为什么哥自己还要往错了做?”
  谢资安无言以对,望着痛苦的知丘,心中不是滋味。
  知丘此刻腿软地很,身体摇晃着向后退去.
  他绝望地说道:“哥说,我们赌输了便要尸骨无存,我现在倒是宁愿我们输了,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死这么多人了?”
  李寒池担心知丘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想伸手去抓知丘,但知丘突然扭头看向他。
  “李小将军,你也不好受吧,你的家人也因为这场战事死了。”
  知丘的话是李寒池的心口上戳刀子。
  “你讲句公平话。”知丘一顿,明明是在问李寒池,却扭头看向谢资安,“我们的命真就那么值钱吗?”
  谢资安指尖掐着自己的肉。
  疼啊,真的好疼。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想活下去罢了,何错之有?!
  何况,没有他,这些人也是要死。
  谢资安狠下心,眸光冷冽:“知丘,我是教圣贤书,但我不是什么圣人,我不好苍生,更不爱这人间,我从头到尾要得只是独善其身。”
  “我若好,你才能好。我不好,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
  知丘从未见过谢资安冷漠的一面,一时惊地愣在原地。
  “可是我对你纵容过了度,才叫你如今无法无天的?”
  “先生说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知丘泪痕未干,缓缓说道,“我一直谨记先生说得每一句话。”
  谢资安立即预料到知丘要做什么,急道:“李寒池快拦着他!”
  话音尚未落下,知丘已然向那堵离得十分近的墙面撞了过去。
  他步下如飞,没有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87章 折磨
  李府。
  “水烧好了吗?”李寒池问道。
  亲兵点头:“回将军, 好了。”
  “你们退下吧。”
  亲兵退去,李寒池推门进去,热气氤氲,他拢起袖子试了试水温。
  觉得水温合适, 才道:“水好了。”
  他看了眼白气后面, 那边人的半张脸晦暗不明:“你叫旁人来帮我吧。”
  李寒池大步径直走到谢资安面前, 道:“旁人你便不觉得躁了?还是说只对我躁?”
  谢资安半低着头:“没有。”
  李寒池道:“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知丘的事?”
  知丘那日欲撞墙, 他情急之下向知丘腿脚处掷出匕首,命是保住了, 但人也成了瘸子。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谢资安一直郁郁寡欢,对他更是惜字如金。
  闻声, 谢资安眉头蹙起, 抬眸道:“不是。”
  李寒池不再问了,不顾谢资安的挣扎,一把将人从素舆中抱起。
  他的手臂牢牢禁锢着谢资安, 低头看向那愠怒的眼睛, 又道:“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看过了,若真想对你做什么,我早做完了。”
  说着李寒池扯掉了谢资安的外衣, 他将人放到榻上, 准备为谢资安褪去里衣。
  可谢资安挣扎得厉害。
  他着实没法了, 一会儿水又该凉了, 他只得将人扛起放进浴桶里, 然后再去脱那道里衣。
  但换个地方, 这道里衣依旧不好脱。
  药材煮热的水洒了一小半, 浴桶周遭全是水渍。
  李寒池也是好几次险险被谢资安拽进浴桶中。
  他被谢资安扬了一脸水,抹去脸上的水,拧眉道:“你又不是什么大姑娘,一道衣衫当真有这么难吗?”
  谢资安反唇相问:“让你赤|身|裸|体地站在我面前,你当何感想?”
  “能有何敢想?我乐意得紧,只怕你不乐意。”
  李寒池半个身子弯进了浴桶,再不肯让着谢资安了,仗着自己的力气,一只手擒住谢资安的两只手腕,高高举起。
  另一只手则一边搂腰将人半抱起,一边欲扯那泡湿的里衣。
  谢资安怒目:“李寒池!”
  “你就不能给我留些脸面吗?你放下我,我自己也能脱。”
  李寒池只轻叫道:“扶青。”
  谢资安以为李寒池肯绕过他了,谁知下一秒,李寒池便拉开了里衣的系带。
  谢资安顿觉无地自容,咬着牙羞愤地别过脸。
  李寒池将他放下,抵在他的耳畔道:“扶青,我与你又不是外人,你又何必与我这么生分?”
  谢资安自知反抗无劳,索性不再反抗了。
  李寒池将两只衣袖轻轻一拽,那道白色里衣便被随意地扔在了一旁。
  脂玉般的肌肤霎时暴露在空气里。
  谢资安两颊连带着耳根瞬间红了,像是那熟透的乌梅。
  他弯了弯背,想让水把他全部浸住。
  可惜方才洒了太多水,还是露出了肩膀。
  乌黑的发丝散在肩上,盖住了大半个肩头,但发丝黏连间却又露出了些陈年的旧疤。
  这是当年守得鞭笞之刑。
  它们就像蜈蚣般丑陋地附在谢资安的身体之上,永远驱赶不走。。
  李寒池忍不住伸出指尖去碰那疤,但粗粝地手指刚碰谢资安的刹那时,谢资安便条件反射地猛缩起肩头。
  折腾到这个时候,热气少了大半,露出的水面几乎可以看见倒影。
  水中的两双眼睛交叠在一起。
  李寒池目光灼灼,从身后环抱住谢资安,吻在谢资安耳廓之上。
  “扶青,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不再让你受一点伤,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谢资安无言以对。
  外面树梢的鸟叫声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谢资安道:“你出去吧。”
  李寒池充耳不闻,如雨点般的吻从未停止,密密麻麻得落在了谢资安的耳背、脖颈、肩膀上。
  他的指腹反复摩挲着谢资安的脸颊。
  谢资安心中藏愧,驱人再没有先前的理直气壮,他偏头刚要说话,便被身后蓄谋已久的人堵住了嘴。
  谢资安瞪大眼睛。
  李寒池则是闭紧了眼睛,睫毛半湿,像是哭过一般。
  谢资安伸手去推李寒池,却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
  两道气息交合,没了初识般的横冲直撞,有的只是诉不尽的爱意与温柔。
  李寒池再贪心,也不会像从前那般粗鲁。
  每一步都十分小心翼翼,仿佛抱着的不是谢资安,而是一个随时会破灭的泡影。
  吻得太久,谢资安头有些晕,这一次没等他推李寒池,李寒池自己便松开了。
  李寒池伸手试了试水温,没看谢资安一眼,自顾自地说:“我去填些热水。”
  谢资安想叫住李寒池,但他走得太快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少年提着两桶热水敲门进来,是以前常跟在李寒池身旁的那个孩子。
  齐奇站在门口,低着脑袋说道:“将军让我来服侍公子,请公子放心,我绝不会瞎看的。”
  谢资安问道:“你们将军去哪了?”
  齐奇道:“回公子,小人不知。”
  “他.......他还好吗?”谢资安道。
  齐奇疑惑道:“公子指得什么?”
  “算了,替我将热水填上便出去吧。”
  齐奇一边添热水一边道:“将军看着是有些不好,上半身全湿了,眼睛也有点红呢。”
  “将军以前在邺城有很多朋友,但将军和我说过,那些人都不是真正地朋友,只有谢公子才是。”
  “将军真的很喜欢.......”齐奇总觉得很别扭,改口道,“很开心与谢公子做朋友......”
  谢资安默默闭上了眼。
  再往后,他不敢听了。
  -
  夜色浓郁,谢资安叫人摆了一桌好菜,邀李寒池前来。
  “姜汁鱼片、忘忧鸡、凤尾鱼翅、鸡丝银耳、糖醋荷藕.......”
  李寒池念了一半,停了下来,倏忽抬起头,定定地望向坐在他对面的谢资安,苦笑道:“这么丰盛的晚宴我如何配?”
  谢资安为他盛了一碗银耳汤,递给他。
  李寒池没接,只是望着谢资安。
  谢资安把盛得那碗放在自己的面前,用勺子舀了一口:“味道还行。”
  说着又夹了一片鱼肉,缓慢地咀嚼了起来。
  酒壶、酒杯都放在谢资安的手旁,李寒池站起来伸手想够酒壶,谢资安却按住了酒壶,说道:“吃点菜吧,空腹喝酒伤身。”
  李寒池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那酒壶,说道:“听你的,吃菜。”
  谢资安这才松开手。
  气氛静得有些可怕,整个桌面只有谢资安一人触碰碗筷的声响。
  半响,李寒池缓缓拿起筷子,许是筷子过于光滑,他拿了两次才拿起来。
  拿起后,目光略带迟缓地扫向桌面,最终落在了一盘没剥皮的花生米上。
  木质的雕花筷子微微颤抖,怎么夹也夹不起一粒花生米,好不容易夹了起来,那花生米忽地掉了下去,滚到谢资安的碟碗前。
  谢资安瞥向花生米。
  刚想要用勺子替李寒池舀一勺花生Hela米,对方却开口道:“为我盛一碗银耳汤吧。”
  他的尾音同那筷子般,控制不住得颤。
  谢资安照做。
  银耳汤丝丝的甜腻抵不过李寒池口中的苦味。
  他食之无味,却又舍不得弃之。
  毕竟那可是他的扶青亲手为他盛得。
  满桌佳肴,李寒池独独喝了那一碗银耳汤。
  “怎么不吃了?是不合胃口吗?”
  谢资安见李寒池停下筷子,他也停了下来。
  一桌子菜,根本没动几口。
  外面的风大,吹得呼呼作响。
  烛光左右摇曳,将二人的影子铺向冰冷的地面。
  “很合。”李寒池道。
  谢资安拿起酒壶,一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说道:“那便好。”
  李寒池近些日子消瘦了许多,虽不到形销骨立的地步,但也是瘦了一圈。
  一双眼睛深深凹陷进眼窝,漆黑的眼珠如蒙上一层灰,再不见炯炯之态。
  有得只是深深地倦怠。
  “扶青,你恨我吗?”李寒池问道。
  谢资安道:“不恨。”
  “那你爱......”李寒池顿了下,“对我可曾有过半分的真心......”
  他垂着眼,甚至不敢去直面谢资安:“不是真心......仅是一瞬间的心动也好,你有过吗?”
  耳鸣嗡嗡声吵闹个不停,直到那谢资安的声音传来,才归为平静。
  “有过。”
  李寒池猛地抬起头看谢资安。
  谢资安的神色十分平静,实话实说道:“我不是神仙,纵然再冷血无情,也做不到断绝七情六欲。”
  李寒池的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苦笑。
  “为我倒杯酒吧,扶青。”他拿起酒杯,举在半空中。
  谢资安这一次没有拒绝,而是拿起酒壶为他添酒。
  清凉地液体从玉色小口缓缓流出,在杯底溅起一层细微的水花。
  “我是养在樊笼里的一只金丝雀,愚昧多年,直到与你相逢,才渐渐从他人编织得黄粱美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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