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醒后我不顾笼子坚硬,宁折断羽翼,也要向外飞,过程十分艰难,我伤了自己亦伤了旁人,此刻已然是罪孽深重。”
  “饶是如此,我亦不后悔,你不必自责。”
  “轰隆!”
  两道电闪雷鸣过后,暴雨便毫无征兆地袭来了。
  李寒池望向门外,雨点声如鼓点声般气势非凡。
  “扶青,你我于雨夜相逢,今日又于雨夜结束,算得有始有终。”

  雨势愈来愈大,声音越来越响。
  院中的花逃过前些日的暴雨,却没逃过今夜的雨。
  大多被雨珠懒腰打断,砸进了土里。
  “扶青,酒满了。”
  谢资安被李寒池的话、外面的雨分了心。
  酒溢满出来良多却不曾发现。
  谢资安怔了下,急忙拿开酒壶。
  李寒池看向那倒着他影子的酒液,喃喃道:“雨夜天寒,你记得多填些衣。”
  说罢,他便一口饮下酒杯中的所有酒。
  酒杯躺倒在了桌上,两人相视而笑,眼中不约而同嗪着泪。
  李寒池闭眼之际,恍惚间听到谢资安同他说:“你为何这么不像反派?”
  若是李寒池做个彻头彻尾的反派,谢资安扪心自问又有几分取胜的机会?
  他自诩冷酷无情,踩着旁人的真心和自己的良心去够那一轮皎皎明月,可即使够得了,心中的滋味并不如料想得那般好受。
  眼泪兀自掉了下来。
  谢资安十指攥紧,他心里前所未有得堵得慌。
  若问后悔吗?
  他根本无路可退,后悔不后悔,重来不重来,他的选择都不会改变。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谢资安擦了擦眼泪,道:“进。”
  齐奇推门而进,一进去便看到谢资安一人坐在桌前,满桌的菜几乎没有动过。
  他又看到谢资安的对面还放着一双碗筷,不禁心存疑惑。
  “何事?”谢资安问道。
  齐奇道:“将军吩咐我把这个交给公子。”
  齐奇将一个绣着竹叶的锦囊交给谢资安,躬身又说道:“将军还说往后便让我跟着公子做事。”
  谢资安缓缓打开锦囊。
  齐奇说道:“将军本来让我明日找公子的,但我觉得事情不对劲,故而今日来找公子了,有些问题我还是想当面请教下将军,请问公子知道将军去哪了吗?”
  语罢,齐奇便微微抬起头看向谢资安。
  只见谢资安打开地锦囊里装得竟是块虎符!
  云贵投向李家,曾给李寒池一块调动南疆大军的虎符。
  云贵怎么也想不到,李寒池竟亲手将这救命的虎符献给了杀他之人。
  “吧嗒!”
  泪水滴在虎符上。
  谢资安攥着虎符,心如千刀万剐,他终于哭出了声。
  哗啦一声,暴风雨将门吹开。
  屋内的痛哭声飘进了雨中。
  良心债,最难还。
  作者有话要说:
 
 
第88章 涅槃
  诺恩吉雅道:“尸体呢?”
  谢资安觑了他一眼, 敛去眼中的厌恶,说道:“从乌青山的悬崖掉下去了。”
  乌青山是道天然险障,诺恩吉雅率军南下,曾到过那山崖, 因为山高路险, 不得不绕道而行。
  万丈之高, 确实担得起天险二字。
  但诺恩吉雅仍然不放心,问道:“只是坠下山崖, 你如何确定他一定死了?”
  谢资安道:“九条命的猫从乌青山的悬崖坠下也得见阎王,何况他李寒池是血肉凡胎, 只有一条命。”
  诺恩吉雅居高临下,依旧用审视的眼神盯着谢资安。
  李寒池的尸体他没见到,就不能完全断定李寒池一定死了。
  谢资安看出他的心思, 缓缓又道:“那日我在他的酒杯上抹了毒, 所以早在马车坠崖之际,他便死了。毒药我是与你们军中随行的大夫那里要得,驱车的马夫也尚且没杀, 还扣留着。二王子尽管审问他们。”
  “若二王子还是不信, 非要见见那尸体,左右我是没有的。”
  “李寒池从南疆带来的兵还在邺城,留着尸体让他们知晓李寒池是死在我的房间, 我怎么个下场则无需多言了。届时就算二王子让阿勒坦花做皇后, 我也没那福分做皇帝。”
  “毕竟二王子也不会为了我冒着得罪云贵的风险, 替我把他们全杀了吧?”
  谢资安平静地说完, 然后目光轻飘飘得扫向诺恩吉雅。
  诺恩吉雅的这一拳头是打在了棉花上。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轻看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原人了。带着阴沉的面色, 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了。
  诺恩吉雅推门而出, 门外偷听的人受了惊, 不知所措地望向诺恩吉雅的脸,低低叫道:“阿哈。”
  此刻诺恩吉雅就算是面对自己一向疼爱的妹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嗯”了一声,便步履匆匆地离去了。
  阿勒坦花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包茯苓糕。
  她怔怔地望着里面的谢资安,脑袋反复响起谢资安方才说得话。
  她脑子笨,很多地方都听不大懂。
  但是她再笨像“死”“尸体”“毒药”“坠崖”的字眼她也明白为何意。
  “阿巴还。”谢资安温声唤她。
  那一瞬间,茯苓糕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阿勒坦花扭头便跑。
  仿佛里面坐得不是谢资安,而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吃人魔鬼。
  -
  两个月后。
  夏日的晌午,天气顶热,蝉声聒噪个不停。
  凡是露在太阳底下的活物,都被晒得生起了丝丝惰意。
  树荫下,那守在萧府门口的胡人士兵困得睁不开眼,趁着没人,背靠墙,打起盹来。
  “咚咚咚!”
  一阵急促得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两个守卫听见声响,立马警觉地睁开眼。
  只见一人策马向他们奔来。
  那人一脸焦急,下马后,随即亮出了牌子。
  是个在城门值班的士兵。
  “快带我见王子,出大事了!”
  两个士兵会意,立即领着守城卫健步如飞得奔到二王子待得屋子。但到了门口,听着里面的声响,他们却又不敢进去。
  守城卫要敲门,那两人将他拦下,瞪眼低声喝道:“你不想活了?!”
  女子痛苦的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他们二王子这时正在兴头上,若是现在进去,二王子必然暴怒。
  守城卫坚持己见,说道:“此事耽搁不得。”
  一人问道:“究竟是何事?”
  守城卫肃然道:“有人要攻城。”
  说着他便敲响了门。
  三人不约而同得向后退了几步,诺恩吉雅在里头骂道:“滚!”
  守城卫跪下,高声道:“二王子,出大事了!”
  其余两人见状,也赶忙跟着跪了下来。
  果然下一秒,闭着的门大开,诺恩吉雅一|丝|未|挂得站在门口,沉声道:“若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老子要把你的头拧下来当蹴鞠踢。”
  守城卫脑袋磕在地面上,颤声道:“有人攻城,扬言要二王子与他们谈判。”
  “多少人?”诺恩吉雅脸色惊变。
  守城卫道:“目测......目测.......属下无能,他们人太多了,属下不知。”
  诺恩吉雅立即转身回屋,匆忙得穿上衣裳,临走时还不忘再瞥一眼床榻。
  床榻上捆绑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她的四肢被摆成一个“大字”,娇嫩之躯到处是肉眼可见的淤青。
  反复的折磨过后,女子眼中最开始的愤恨已然被磨成了绝望。
  她麻木得盯着一处,心如死灰。
  诺恩吉雅关上门。
  过了一会儿,两个丫鬟端着热水过来为她擦洗身体。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女子见到旧人,嘴中只会重复得吐出这三个字。
  毕竟是曾经的主子,见她落到如此境地,丫鬟们不免心疼落泪。
  其中一个说道:“大小姐再忍耐忍耐,听说有人攻城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可能就会走了。”
  女子失去光泽的凤目,渐渐变红,泪水缓缓打湿了她的两鬓。
  他们走了,她也活不下去啊。
  -
  诺恩吉雅登上城门,城外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
  他本来怀疑这是大晋的兵马来勤王,可这么多的人马,却未见一道旗帜,他不禁疑惑对方到底是谁。
  “驾——”
  敌阵一位将领忽然策马而出,迫近城墙时,他拉住马,仰头望着诺恩吉雅,道:“可是东胡二王子诺恩吉雅?”
  那人声音十分洪亮,即便诺恩吉雅站在高墙之上,也听得清清楚楚。
  诺恩吉雅皱了皱眉,打量着下面的人。
  那人身高体壮,生了张黄脸,脸上布着一条十分长的疤,像是位久经战事的老将军。
  诺恩吉雅犹豫了下,问道:“阁下何人?”
  那人听后仰天大笑了几声,诺恩吉雅感觉被嘲弄了般,火气立马蹿了上来,咬牙道:“你笑什么?”
  那人停止笑,平静地扫视着诺恩吉雅:“你站在我们中原的土地上,问我是谁?”
  “你说招笑不招笑?”
  此话一出,诺恩吉雅立即认定对方是大晋的兵马,可他又有许多地方想不通。
  云贵远在南疆,被鬼方搞得分身乏术,而唯一一个能控制晋北五城的老将军姬浊也死了。
  另外能叫得上名号的就只有成州傅允之了。天高路远,他这会儿说不定才接到消息吧。
  除了这三个人,能调动如此多兵马的人,究竟会是何人?
  诺恩吉雅渐渐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强压怒火,问道:“既然你是中原人,那你是不是大晋人?”
  底下的人眼珠微转,沉声道:“大晋已亡,又哪里来大晋人?”
  诺恩吉雅虽生性莽撞残暴,但头脑还是十分好使的,当即明白此人话里的意思。
  “那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轻吐二字:“云贵。”
  闻者不寒而栗。
  镇守在南疆的卷风刃云贵如何跑到这里?莫不是他想做这中原人的王?
  此人扬名在外,诺恩吉雅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干脆直接亮出底牌:“邺城离云内州,快马加鞭不过五日的脚程,你若执意要攻城,五日后,我东胡大军必将压至邺城。”
  “邺城易守难攻,里面的粮食挺上五日也非难事,云将军要好生考虑再做打算。”
  云贵道:“我何时说要与二王子交战了?”
  诺恩吉雅一愣,大军都摆在眼跟前了,不是交战是什么?总不能是交好吧。
  “我是来与二王子谈判的。”
  诺恩吉雅问道:“谈判什么?”
  “二王子带着你的人撤回东胡,我不动你分毫。”
  “笑话!”诺恩吉雅冷笑道,“到嘴的肥肉你说让我便让,置我东胡于何在?”
  云贵哼了一声,道:“你若执意留在这里,五日后尽管看是你死在这里,还是你父亲带人来救你?”
  诺恩吉雅察觉出不对劲,不与云贵纠缠,转身问随从:“鹰放出去了吗?”
  随从道:“回二王子,放出去了。”
  城墙下又传来了云贵的声音。
  “二王子,别费力气了,晋北五城的人还没死光呢,他们守在边疆,东胡的人甭想再踏入晋北一寸,要不你和你父亲说说,改走海路?半年后总能赶来替你收尸的。”
  诺恩吉雅涨红了脸,趴在城墙上,指着云贵怒骂道:“尔等狗彘鼠虫之辈,休要猖狂!”
  “姬浊已死,晋北已成一盘散沙,你道何人能阻止我东胡的铁骑?!”
  云贵轻蔑道:“姬浊是怎么死得二王子可还记得?”
  诺恩吉雅大惊,当即想起发生在十五日前的另外一件事。
  “二王子没忘了吧?反正晋北的百姓们是没忘,姬浊的名声放在旁处是臭了些,但放在晋北比财神爷还要好上几分。”
  诺恩吉雅警觉道:“于观是你杀得?”
  云贵道:“谁杀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颗头颅能为晋北迎来新主人,这便够了。”
  “话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二王子好好想想吧,日落之前,我再来向二王子讨要个回复。”
  云贵拽着缰绳,调转了马头,转头望着诺恩吉雅震惊的脸,又道:“对了,记得把你们东胡的那位驸马留下,原因就不必我多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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