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城的妻子,晚珠已有身孕,走路时还需扶着腰,姜淮城这个准父亲,在一旁护着,生怕她走路一个不小心摔了。
“你别伸手,让人看到了笑话。”
姜淮城的手搭在了晚珠的隆起的腹部上,被晚珠拂去了。
“怕什么,又没有外人。”姜淮城嘟囔着,别的事他都依着晚珠,就这事,不能依她。这娘俩是他的命根子,摔着了可是会要他命的。
一众人看着她们,皆笑笑,满眼欢喜。
姜府要添新丁,是姜家的头等大事。姜淮宁和姜淮元是不能有的,所以也极为疼惜这个弟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府中家宴十分丰盛,落座之后,众人身前的玉杯斟满。姜淮元和姜淮城自然是不会放过谢喻,可劲了的灌她酒。姜行知和姜肃卿瞧着她们喝的开心,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便提前离席,给孩子们留些空间。
姜淮宁瞧着不停喝酒的谢喻,有些微醺的样子,心疼的便要替她挡酒,可她这个弟弟和妹妹都知晓她的酒量,俩人加起来也喝不过她。
谢喻摆手,不让姜淮宁替她,一副自信的样子,扬言道:“今儿,我就来喝趴下这两个小舅子。”
谢喻自打知晓姜淮宁千杯不醉后,试了很多次想要灌醉姜淮宁,可每一次自己醉的不醒人事,姜淮宁却连脸都没有红过。
这一次次的喝,酒量也就上来了,姜淮元的酒量肯定是不如她的,姜淮城听说也不怎么样。
谢喻这都已经估摸好了,才敢这般挑衅。但一顿斗酒下来,三人皆酩酊大醉。
姜淮宁把谢喻扶回了自己的闺房,姜淮城则被抬回了房间。
只有姜淮元,是被霍倾小心仔细的抱回房间的。
卧房床榻上的姜淮元,白皙的双颊此刻粉嫩的,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掠夺归于自己。
霍倾拿着毛巾,轻柔的帮她擦拭着脸颊和骨节分明的手指。
姜淮元喝醉了酒,其实很乖,不吵也不闹。但几次醉酒霍倾都在她的身边,以至于让霍倾形成了特有了反应,对着这样乖巧又诱人的姜淮元,此刻有些安耐不住。
屋内的伺候的丫鬟们退了出去,霍倾便也上了榻。姜淮元感觉温暖靠近,往霍倾的怀里蹭了蹭,蹭的霍倾有些心猿意马。
“阿元。”霍倾将柔唇附在姜淮元的耳畔,轻唤了她。
“嗯?倾儿……”姜淮元进了房中许久,此刻似乎有些要醒来的迹象。
霍倾看着她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眼,轻含住了她粉嫩的耳垂,道:“不要动。”
霍倾的话,姜淮元总是会听的。姜淮元听到霍倾不让她动,果然没有再动,也放弃了艰难睁开双眼的动作。
霍倾轻吻着她,呼吸声渐渐的浓重起来。姜淮元身上的触感被酒,无限放大。她舒适的轻哼了一声,似是在给霍倾下达命令。
温唇轻含吮吸着有些微烫的薄唇,肆意的搅弄着,使得姜淮元迷糊间抑制不住发出了更多的声响。
身体传来的异样的感觉,让姜淮元醒了过来。虽是身体动作还有些迟缓,但却不妨碍她做想要做的事情。
姜淮元将霍倾拉上来,亲吻着霍倾柔软的唇瓣,时而轻咬时而吮吸。
“倾儿……”姜淮元的呢喃,在只充斥着呼吸声的房中响起。
她知道自己亲吻的人是谁,霍倾身上的体香,就算她醉酒也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许久后。
酒逐渐随着运动,扩散到身体每一个角落。姜淮元的动作逐渐停滞,眼睛忽闪。霍倾看着她一副要睡着了的样子,伸手捧住了她的脑袋。
姜淮元有了支撑,呼吸逐渐平稳,慢慢地躺在了霍倾的身旁。
睡着又精疲力尽的姜淮元,脸上又显露出了几分稚嫩的模样,霍倾靠过去吻了吻,帮她盖好被子,下了榻。
霍倾沐浴回来,看着姜淮元把被褥踢开了一角,伸手帮她盖上后,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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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宁把谢喻扶屋内,谢喻老毛病又犯了,醉酒还嚷着要洗澡,姜淮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她洗完,带回房间内。
沐浴之后的谢喻,乖顺的也不在折腾她了。姜淮宁早就困了,看着谢喻睡的安稳,她也就跟着躺下了。
一觉天黑。
谢喻先醒来,姜淮宁还在睡,屋内燃着烛灯,谢喻看着姜淮宁额头上有些红肿,在浴室内的事情,慢慢也都想了起来。
姜淮宁为了扶住,醉酒后如泥鳅似的她,似乎撞到了浴室内的柜子上了。
谢喻自责更心疼,她伸手轻轻撩开姜淮宁额前的细发,轻轻触碰便听到了姜淮宁睡梦中口齿不清不悦的声音。
“别碰,疼。”
谢喻闻声,没有再碰,她下了床去外面让人拿来了药膏。药膏微凉,谢喻先涂在自己的白净的手臂上,暖了暖才又放到姜淮宁的额头上。这次她手上的动作轻柔了不少,姜淮宁没有觉得不适。
谢喻怕打扰姜淮宁休息,出了房门去了院子里。
“姑爷,二殿下让您醒了过去寻她。”一直侯在外面伺候的丫鬟,欠身道。
谢喻闻言,望向院外,很快颔首道:“知道了,我娘子还未醒,不要吵到她。”
丫鬟低首应道:“是。”
谢喻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思忖了一瞬,挪步离去。
霍倾在云章庭院的会客厅,等了许久不见谢喻过来,她约摸着姜淮元快醒来,准备回卧房之时,谢喻被下人带着过来了。
霍倾回首望过去,谢喻行了拱手礼,道:“二殿下。”
霍倾弯唇浅笑,声色温和道:“你我已是一家人,不必这般客气。”
谢喻笑了笑,道:“好,听说二殿下方才让人唤我,可是有事?”
霍倾颔首,道:“去屋里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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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屋内出来,姜淮元此刻也醒了,她穿着寝衣坐在榻上,寻找着霍倾的身影。屋内没有,她晃了晃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便要下榻去找。
“醒了?”
霍倾温柔的嗓音从外间口传来,姜淮元闻声望去,在看到霍倾的一刻,脸上不自觉的盈上了笑意,又甜又糯唤了一声:“倾儿。”
霍倾弯起眉眼走过去,顺手将旁边的衣服拿了过去。
“起来吃些东西吧,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好。”姜淮元下了榻,很自然的让霍倾帮她更衣。
霍倾让人给她准备了些粥膳,姜淮元吃着,道:“谢,娘子,我该称呼谢小姐什么?”
谢喻是女子,总不能称姐夫吧?叫嫂嫂?有点奇怪的感觉。
“都可,你想称呼什么都可以,曲昭没有规定。”
姜淮元想了一下,道:“我还是叫她姐夫吧。”姜淮宁是嫁,若是娶她会选择叫谢喻嫂嫂,“她们都起来了吗?”
桌上喝的烂醉,她都醉成那样了,谢喻和姜淮城肯定也没好到哪去
霍倾喝了一小口粥,回道:“比你早醒一会儿。”
“她们回去了?”
“没有,今儿住下了,阿姐还没有醒呢。”霍倾轻声回道。
姜淮元脸上带了些许疑惑,道:“阿姐的酒量根本不会醉,这都一天了,有那么累吗,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姜淮元说着,搁下碗筷便要去看看。
霍倾拦住她道:“你做什么去?”
姜淮元屁股还没有离开椅子,又坐定回道:“我去看看阿姐。”
“不用。”霍倾语气不急不缓,“阿姐没有生病,只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
姜淮元眨了眨眼,没有休息好?
霍倾凝眸看着姜淮元脸上依旧疑惑的样子,轻笑了一声道:“她们才成婚,你觉得为什么会没有休息好?”
旁边的丫鬟都猜出来了,姜淮元自然也知晓是为何了。她脸上带着些许尴尬,想起来她二人白日里在房间所做之事,盯着膳桌上的碗筷,拿起后不吭声的继续用膳。
用过晚膳,霍倾带着姜淮元去了厢房,那里有摆好的瑶琴。虽是给姜淮元喂过了缓解酒后头疼的汤水,但姜淮元的脑袋还是有些昏沉。
霍倾让姜淮元在一旁坐着,静静的听着她弹奏的舒缓的琴音,解一解这昏沉。
上次这般弹奏还是五年前。五年的时间,花开花落,秋去冬来,姜淮元也褪去了青涩,霍倾错过了太多陪着姜淮元成长的事情。
她们分开的太久了。
可饶是如此,眼下她们还需再度分开些时日。
两人在厢房待到深夜,回房躺在榻上。姜淮元白日里睡足了,晚上又想起了未完成的事情。
“倾儿,我今日,是不是委屈了你一次?”姜淮元记得,她这次醉酒还没有到完全迷糊的状态。
姜淮元诚恳又带着些许醉翁之意,霍倾抬眸看向她,忽然想起来,白日里姜淮元睡着了,她自己借着姜淮元……
“没有。”霍倾的语气十分肯定,但却又带着一丝没能让姜淮元察觉出来的羞意。
姜淮元低着头,仔细的回想,她记得自己睡着前……
姜淮元想了一会便不再想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继续。
姜淮元没找到理由,但也不耽误她下手。
她盘坐着的身躯,挪到了霍倾的身旁,跪在榻上倾身过去,吻上了柔唇。这种事情,也不是每次都要找些理由才能做的。
姜淮元亲吻间,手就开始不老实了,霍倾也纵着她,可当她去解她腰间襟带之时,霍倾轻轻推开了她。
“怎么了?”姜淮元滚动了喉咙,眼中带着疑惑,“是我弄疼娘子了吗?”
霍倾摇了摇头,伸出右手抚摸着姜淮元的脸颊,道:“没有。”
姜淮元看着霍倾,等着她的后面的话。
“我有事要和你说。”
姜淮元点头,道:“娘子说,淮元听着。”
霍倾看着姜淮元神情郑重的样子,有些舍不得。
“怎么了?”姜淮元等了片刻,看着霍倾似乎有些说不出口,这让她开始乱想了,“是,是娘子不想与淮元这样?”
是今夜不想,还是以后也不想?她今日醉酒,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的事了?
姜淮元还想要说,若是不想,她不会强求,她们来日方长,以后每天都有机会的。若做错了事,她会改,一直改到霍倾满意为止。
“不是。”霍倾看着姜淮元欲再开口,忙出声阻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我想与你这样,日日夜夜都可,只要你不觉得累。”
“那娘子想与淮元说什么?”姜淮元闻言更是疑惑了。
霍倾看着她,唇瓣微微抿动,须臾道:“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
作者有话说:
谢喻:“啧啧啧,日日夜夜都可。”
姜淮元:“对啊,一三五我,二四六我老婆,星期天划拳来。你行吗?”
谢喻:“你们了不起。”
封怀玄:“嫉妒的眼红。”
第249章
姜淮元看着霍倾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忙问道:“是曲昭出什么事了吗?”
霍倾点头,姜淮元又道:“我和娘子一起回去。”
霍倾摇了摇道:“不,你不能回去,我还有事要让你做。”
前几日里封怀玄便飞信来,曲昭那边有人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手,她担心封怀玄会出事,所以要回曲昭。
“娘子既有事让淮元做,淮元自当留下,可淮元舍不得娘子。”姜淮元说着眸子里的泛起了可怜楚楚。
她们才相认没多久,这便又分开,她心里不好受。霍倾对于局势的掌控,她不担心,但她也怕自己成为霍倾的累赘。
霍倾眸光闪闪,水眸起了波澜,她靠过去在姜淮元的唇角吻了吻,“很快我们便会再相见,到时就不会再分开了。”
像是一种定心丸,可姜淮元依旧撇不开要分开的难过。
姜淮元很愿意相信霍倾说的话,可世事难料,上次霍倾平叛便说很快便会回京陪她,可一走便是四年。
此刻,她只有当下可以珍惜。
“娘子。”姜淮元看着霍倾还未离远的柔软的唇瓣,收紧了手臂,再度吻了上去。
此刻已是深夜,明儿霍倾便要离开,姜淮元无餍占有的榻上的美人,直到东边渐露白头,二人才沐浴回来相拥而眠。
霍倾告诉了姜淮元朝中一些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霍倾回去她自是理解,只是此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到,那边虽是有封怀玄在,但她心中依旧担忧不已,好似只有霍倾被她亲眼看到是安全的,她才能安下心来。
日渐高头,霍倾出城的马车已经备好,所有人在城外目送,可姜淮元却是骑马随行了十里,才被无奈的霍倾叫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