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代无限流——江色暮

作者:江色暮  录入:06-03

  伴随话音,几座紧密贴在一起的山头开始震动。在白争流的有意控制下,一点点分离。
  刀客把象征着自己道基的山头分成三个部分。最外围,是阴气最多最深,基本已经救不回来的地方。中间,则是也受到影响,不过情形尚好的几座山。核心处,则是他找了半天,总算看到的一棵绿树所在。
  说来也巧。那棵绿树旁边,正是一个于白争流而言非常熟悉的地方。
  一间屋子,也是他和情郎在天山时的住处。
  “这儿有什么不同吗?”
  再看一眼里里外外三圈三林,白争流跳到树下,预备朝着小屋所在的方向奔去,仔细研究一下自己道基上仅存的绿意。
  约莫是落地时的冲击太大,青年并未“脚踏实地”。他的两条腿陷入地面深深一层叶子当中,直接被覆盖到了小腿腿部。
  白争流面皮抽动一下,只好沉下心,先把自己的腿拔出来。
  再有……
  他模模糊糊地想。自己刚才,仿佛踩到了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
  是什么?
  虽然时间紧急,白争流依然觉得,自己得知道一个答案。
  抱着这个念头,已经开始急奔的青年勉强抽出时间,往自己脚下看了一眼。
  他瞳仁紧跟着微微收缩,猛地意识到,自己纵然“还有时间”,那份时间也不多了。
  ——青年玄色的鞋子边缘,染上一点血一样的暗色。
  结合树的变化,白争流很容易想到这些暗色是从何而来。
  前头怎么没想到!?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脚下,那些被凋零叶片与土壤覆盖的地方,已经长满了与“小蓬莱”上一模一样,稍微弄破就能沾上“一身血”的苔藓。
  作者有话说:
  来了~
 
 
第391章 屋子
  在白争流朝着林中小屋狂奔的时候,梅映寒也在做类似的事情。
  两人前前后后思路都差不多。既然环境不对,那就先去一个对自己来说绝对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等等,为什么道基之山也有了变化?情形果真恶劣!
  不过,道基之山虽有变化,却也存在一小片一如从前的山石。
  上头并非“流血”苔藓,而是梅映寒极为熟悉,从小看到大的真正白雪。
  见了这副场景,梅映寒怎能不前去一观?
  得益于在山石上行路要方便许多,梅映寒到小屋前的时间还比白争流要快一点。
  这边情况比长满了苔藓的地方要好很多,但剑客依然抱有十足警惕。
  雪中出现的不一定是炭,还有可能是致命的陷阱。
  他先是围绕小屋外围的雪层转了一圈儿,又试探性地把剑鞘丢在了上面。
  心中默数十下,确定剑鞘不曾出现问题,青年这次才一脚踏入其中。
  紧接着,梅映寒怔住。
  在苔藓山石上时,他虽有隐隐直觉,到底还是感受得不够鲜明。
  现在却不同了。梅映寒很确定,自己身下这片地方,依然教灵气充斥!而不像其他位置,已经是阴气萦绕,危机满满!
  心头再怎么知晓自己不能掉以轻心,这会儿小屋没事,不代表待会儿小屋同样没事。此刻,梅映寒还是本能地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又开始想:我找到了“安全”的地方,争流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无独有偶。
  同一时间,白争流也思考:“映寒是与我一同进入‘通道’的,我被卷到了那个黑漆漆的地方,他应该也差不多。我能想到进到道基处,他定然也能想到。
  “再有,我这片林子成了这个鬼样子,映寒……”
  刀客摇了摇头。
  他觉得心上人那边的情况十有八九比自己更加糟糕。自己好歹还有树林作为缓冲,梅映寒呢?恐怕已经要被红苔藓淹没了。
  白争流心头忧虑,当下却也想不出什么帮情郎的办法。只好自我安慰:“总之,我先想办法从那个黑漆漆的地方‘出去’,找到映寒、其他兄弟姐妹的肉身。对,还有四位前辈——
  “从这儿‘出去’,应该多少能带些灵气走吧?”他左右看了看,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不远处的小屋上。
  从旁边那棵小树苗就能看出来,这儿是正片道基之山里唯一灵气依然占据上风的地方了。而在这片绿茸茸的地方中心的,便是那间小屋。
  打定主意,白争流再次抬脚。这一次,他鞋底落在地上,感受到的终于是寻常山林土地,而非软趴趴、稀呼呼的苔藓!
  白争流心情稍稍好了一些,继续朝前走去。几步之后,他停留在小屋前。
  青年伸出手,将掌心扣在屋门之上。
  ……
  ……
  ——总之,先去屋子里看看,没准能有什么发现。
  抱着这样的想法,梅映寒来到小屋之前,伸出手,就要推开屋门。
  ……
  ……
  “吱呀——”
  屋门在白争流面前打开,露出其中布置。
  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先在门口站了片刻,用怀念目光,去看其中本该熟悉,这会儿看去却有些陌生的桌椅、床铺。
  说到底,这里是对他来说最接近“家”的概念的地方没错。可他住在里头的时候,实在不多。能记清楚眼下这些细节,已是不易。
  ……
  ……
  “吱呀——”
  对梅映寒来说,眼前的屋子,是他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
  最年幼的时候,小小的孩童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听着外间“呼呼”的风声。

  天山是真的冷。尤其梅映寒是这一代的“大师兄”,这意味着他是凌波子他们膝下头一个徒弟。“凌”字辈大多人至中年,再不济也是二十出头、年轻气盛的时候。
  他们从前是照顾过更年幼的师弟师妹,可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面对新从山下捡回来的小娃娃,众人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生怕小梅映寒受一点儿委屈——可是,他们给梅映寒的,都是从自己角度出发的好东西。
  那么多人,竟都忘记了,自己在山上不怕冷,是因为习武多年,有内功护体,并不惧严寒入侵。梅映寒呢?却才那么小一点儿。白天的时候拿剑,都只能拿一根小木剑。面皮紧绷着,手上却有些不由自主的晃悠。看得凌云子不由自主捧着脸,小声念:“呀!真可爱。”
  “可爱”的徒弟,到了晚上,被冻到了。
  小梅映寒抽抽鼻子。他冷,但师父、其他师长们都说啦!所有人都是一个人睡的。那么他想,自己也要勇敢……阿嚏!
  第二天,“凌”字辈见梅映寒一直不曾起来,心头纳罕,去小孩儿房中看。
  一看才知道,小孩儿发烧了。
  一群中年、青年人看着迷迷糊糊讲话的小孩儿,又是自责又是心疼,眼泪都要掉下来。
  开始忙忙碌碌。凌霄子凌云子去山上打狐狸,要用狐狸皮给小师侄做身最暖和的袄子,再缝一床最暖和的被子。凌波子则又是熬药,又是将自己的内力打入梅映寒体内,半点儿都不心疼,只要徒弟快快好起来。
  在师父、师长们的用心照料下,梅映寒这场发烧,只持续了两个时辰。
  当天下午,他已经能再像模像样地在院子里“舞剑”。更晚的时候,还能盖着厚厚的新被子,悄悄觉得热,把被子掀开一角。
  实在担心徒弟、半夜过来看的凌波子:“……嘶!”
  好在自己来了,不然徒弟岂不是又要受寒?
  凌波子走后,梅映寒又悄悄……
  一样担心师侄,于是一前一后来到小孩儿房子里的凌云子、凌霄子:“……嘶!”“嘶!”
  有了照顾第一个小徒弟的经验,后头玉涵、韩殊他们被捡回来的时候,给小弟子们准备的东西变得规整起来
  除了足够暖和的衣服被褥,还要给他们多加一些炭火。
  有了这么多好东西,小弟子们开始期待夜晚的到来。等查房的师父们走了,他们可以悄悄去其他人的屋子串门,分一把白天得来的瓜子花生,吃着吃着睡着。第二天醒来,不光神奇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床单也干干净净,一点没有瓜子花生的碎屑。
  玉涵小声和韩殊商量,今晚自己一定不睡着,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映寒在旁边听着,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他已经是个半大孩子了,会与师父师长们一起照顾小辈。自然也知道让玉涵、韩殊在意问题的背后答案,不过,梅映寒没有直接揭秘的意思,而是要让两个小孩儿自己去看。
  再之后呢?
  他成了少年,成了青年。这一代的天山弟子越来越多,梅映寒便成了越来越多人的“大师兄”。同时,一个叫他“梅兄”的刀客走进了他的生活。
  “邀请他来天山看看吧”的心思出现了很多次。不过那个时候,梅映寒所有的还是邀请友人的心态。
  直到他逐渐发觉,自己对“友人”有了不一样的心思。紧接着,他又意识到,“友人“对自己也是一般。
  眼前的屋子,就从他一个人的居处,变成两个人的“家”。虽然刀客在里头停留的时间不长,梅映寒依然已经对屋子做了许多细节上的改动。
  在墙上剑架旁边多钉一个刀架,柜子上摆放了保养二十八将要用的全套东西。衣橱更不用说,如果不是收到了玉涵、韩殊他们的来信,梅映寒应该会再往旁边放一个橱子。
  这不是要把他和争流两人的东西分开。只是原先只有他一人,夏天和冬天的衣物,身上会带的那些护具,全都放在一块儿就行。多了刀客,相当于多了一倍东西。如此一来,最好把衣服和护具分开归置,找起来也方便些。
  至于“刀客过去都是独自一人行走江湖,带在身上的东西从来不多,根本没有能够填满柜子的东西”,无需烦恼,争流没有,他不会帮他买吗?
  无数思绪,在梅映寒脑海中滚滚而过。
  最后,他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不知道还有没有回去的一天了。”
  抬脚,迈入。
  ……
  ……
  抬脚,迈入。
  之前的想法没错,里面的灵气果真……
  白争流判断到一半儿,思绪被旁侧传来的动静打断。
  他猛地侧过头,警惕地望着自己侧后方的屋门。
  这时候,刀客尚未留意到:说是“警惕”,可这会儿,自己的手还是自然垂落着,半点没有去拿二十八将的意思。
  像是本能知道,发出动静那人不会伤害自己。
  在他一偏不偏的目光里,一个身影逐渐显露在白争流面前。
  对方见了他,同样惊讶。而那份惊讶尚未完全淡去,就成了强烈喜悦。
  “争流!”
  梅映寒上前一步。
  “映寒!”
  白争流同样上前一步。
  一玄一白两个身影彼此拥抱,力度之大,像是要把对方纳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此前的所有紧绷、隐隐不安,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通通都消失了。
  只留下欢喜。
  作者有话说:
  道基盖房之妙用,2333
 
 
第392章 道基灵光
  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好一会儿,两人波动的情绪才算平息。可以稍分开些,问彼此:“映寒,你状况……”
  “争流,你……”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停下。
  目光依然对在一起,彼此纠缠。
  半晌,还是白争流先笑了一下,说:“我先来吧?”
  梅映寒注视他,眼神温和,道了句“好”字。想了想,又补充:“咱们先坐下。”
  白争流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更大。
  他们都知道,外头就是风风雨雨、艰难险阻。
  没有时间耽搁。但再怎么“不耽搁”,也不妨碍梅映寒当下想让白争流舒服一些、快活一些。
  两人牵着手,在床边坐下,白争流这才开口。
  他说来自己在黑暗中走动的事,又说了自己来到道基之山后的发现,最后总结:“映寒,我记得你从前说过,也在山里盖了一间房子?如此看来,咱们能在这儿碰到彼此,就是因为这个?”
  梅映寒想了想,说:“极有可能。背后应该还有些缘故,不过咱们对‘修灵’之事知晓还是太少,一时不能想明。”
  白争流柔声:“后头总能慢慢知道。”
  梅映寒:“后头……”这种说法,就是认为他们不会死在魔修手中,而是还有“以后”。
  领会了这重意思,梅映寒笑了,“好。后头,咱们一起去钻研。”
  白争流唇角扯起,又问,“映寒,你呢,碰到了什么?”一句话后,冒出点儿紧张,“你的雪山——”
  “和你的山差不多。”梅映寒看一眼屋门方向,“不过我那儿没有树,就只是石头上长一层红苔。”
  在脑海中勾画着梅映寒描述的景象,白争流忍不住深深皱起眉头。
  还是梅映寒安慰他:“无妨。前头在岛上待了那么久,我也看习惯了。”
  “……”白争流往他面上瞄一眼,见情郎果然一脸平静。
  他忍不住叹息,道:“如何能‘习惯’?”又说,“我可不信,听到我道基的样子,你能不心疼。”
  梅映寒无言。看他神色,似是默认。
  白争流想:“得。说他‘心疼’,看他现在这样子,我却又开始心疼。”
  思绪转了转,刀客岔开话题,“道基成了这样,说明咱们自身已经被阴气侵蚀得七七八八。可前头在那片黑里走的时候,我的身体看起来并无大碍。”
  梅映寒:“兴许那根本不是真正的‘身体’。”
  白争流点头,“我也这么想。不过现在,咱们最好还是不要回‘真身’。”
  梅映寒:“是。回了真身,行动兴许反倒受限。”
  白争流喃喃:“不过你我在这儿碰面,到了外头,怕是又要……”
  梅映寒沉思:“还是要试试。前头咱们见不到彼此,是因的确分隔两处。现在,你我却实实在在是在一块儿。这样出去,兴许要有不同。”
  白争流喉结滚动,在情郎的话音中,一点点多了决心:“好,正该如此。”
  从道基山上出去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于现在的白、梅来说,他们已经是第三次自山内离开,定了心思之后,两人各自在心头念了一个“收”字,眼前屋中景象便逐渐消失,显出一片灰败景象来。
  到后头,灰色越来越多、越来越暗,各样家具陈设逐渐没了影子。
  白、梅知道,这是自己已经“出来”了。两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四侧。
  入眼还是那片暗色。
  刀客、剑客心头各是一沉,低呼:“映寒……”
  “争流!”
  脑子里转着“前头竟还是想错,我出来时仍孤身一个”的念头,没想到,思绪刚动了一半儿,就听到来自另一个人的动静。
  白争流抬头、低头。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圈儿。
  非但没找到梅映寒,连自己的身体都没见着。
  这样子,饶是历来临危不乱的白大侠都有些没绷住。哪怕知道此地情形诡异,灵气用一点就少一点,依然选择“奢侈”一把,朝外探出神识。
  而后,白争流陷入更深的疑问。
  他颇犹豫,再开口,叫:“映寒,你——”
  眼前的存在中传出回答的话音,“是我。”一顿,“争流,如今这样子,怕是我们一同出来,便直接融为一体。”
  白争流:“……”
  他赞同情郎的话,只是更加觉得诡异。
  自己神识之中,压根看不到人影!“自己”存在的地方,仅飘着一个光团。
  那是浓郁阴气中仅存的一点灵光,看起来虚弱无比。白争流怀疑,再等片刻,光团就要直接被阴气吞没。
  可这是“自己”。
  确切地说,不光是白争流,梅映寒也在其中。
  若是他们见了外头对众魂讲话的中年男人,便会知道如今情形是因为两人受了太多阴气侵蚀,肉身已消融在阴气当中,就连神魂也残破不已。只是两人毕竟有筑基修为,这才在道基山上保留了一点灵气。
  可光是这样,依然不够。阴气侵蚀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们的意识很快会变得混沌,成为游走在黑暗当中的一抹影子。又在下一个呼吸时,彻底成为“通道”的一部分。
  真正让白、梅神智继续存在的,是他们的“结合”。
  一个人的灵气不够,那两个人的呢?
  虽然不了解这么多细节,白、梅还是猜到,要是没有眼下的融合,自己恐怕状况不妙。
  有了这个想法,两人来不及惊诧自己和情郎的状态,便提出:“算了,不管这些,你在便好!咱们得快去找其他人。”
  话是白争流说的。这会儿,他已经把散出去的神识撤了回来。
  动作颇快,可比起最先见到光团的时候,他与梅映寒的道基灵光还是小了一圈。
  白争流更加意识到情况危机。他不敢再耽搁时间,立刻凝聚心神,望向四方。
  原以为接下来的事依然艰难。可这一看,白争流不由怔住,喃喃又叫一声:“映寒,你看。”
  与进入道基山前不同。此刻,他们身侧虽然同样是无穷无尽的暗色,里头却多了许多小小光点。
  刀客已经没有心跳,却依然仿佛听到了“怦怦”的动静。他本能察觉到,这些光点,就是接下来破局的关键。
  “我们去看看。”梅映寒说。
  白争流:“好!”一顿,“可是,我们——”这副样子,要怎么行动?
  刀客起了这样的念头,尚未说出口,生在同一个光团中的剑客便似有所察觉,“定是有法子的。争流咱们一起想着“要去那边”,就这么试试。
  白争流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只好无论什么法子都试试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与梅映寒同时心道:“我们要去那边光点处。”
  黑暗之中,那团最明亮的光色开始就摇摇晃晃、飘向远方……
  从白、梅所在到光点所在,约莫是三丈距离。
  对拥有康健肉身的江湖客们闻言,这点路程,要不了一息工夫。如今情形却有不同,两个青年晃悠了半天,仅仅前进了一半距离。而在他们的注视下,原先还显得明亮的光点明显暗淡许多。
  白、梅心头焦急,且又不好做些别的。只能不断催动自己这团道基灵光,好险在对面彻底变成灰色之前赶到。
  光团伸出细细的一丝,触碰前方暗淡的光点。
  模模糊糊之中,白、梅仿佛感受到什么东西。
  两人精神微振,立刻问道:“你情况如何?尚能坚持吗?”
  “……”透过双方之间的灵光丝线,那种“感受到什么“的感觉又来了。可惜这一次,白、梅依然没有捕捉到对方的思绪。

  刀客、剑客心情沉沉,却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刻,越要耐下性子。
  终于,在两人说了一串儿话后,他们第一次听到了来自光点的声音。
  “我……”
  白、梅精神又是一阵,赶忙仔细倾听。
  可惜的是,对方的表述依然含含糊糊,难以真正沟通。
  白争流想了想,他们听到光点的动静前,在谈论什么来着?
  “武当?”他问,“你是武当弟子?”
  “……”光点照旧没有讲话,只是模糊地闪烁一下,像是在回应白、梅的话音。
  白争流见了,又开始报这趟出海所有武当弟子的名字。终于,在说到“南明”两个字时,光点有了新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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