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嗲精持证营业[娱乐圈]——周吱

作者:周吱  录入:06-05

  搬家前一天的晚上,承渡舟已经打包好了行李,回到房间,就见段星野背对门口坐在他的桌子前,他一到门口,段星野就突然站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好像没看到他一般,朝门口走。
  承渡舟即将离开,段星野不仅没想跟他珍惜最后的时光,反而频频闹别扭,他心里本来就不好过,又见段星野目中无人,在段星野即将经过时,承渡舟绷紧了颈侧酸胀的青筋,说一句:“能不能不要随便进我房间?”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觉得,段星野在他房间里出入自由,可能不是出于亲昵,而是从来没重视过他的存在。
  闻言,段星野停下,乌瞳闪烁过难以置信和嘲讽,接着咄咄逼人地靠近,把承渡舟怼在门框边,一字一句道:“你吃的,住的,用的,都是我家的,你住的这个房间也是我的,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进?”
  这无疑戳中了承渡舟长久以来小心维护的自尊心。
  别人说,他可以装作听不见,但是段星野说,对他是摧毁性的打击。
  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
  段星野性格强势,总是有理的样子,没有理也要争出三分理。
  吵到最后,承渡舟抿了下唇,压抑着道:“你从来没把我当朋友。”
  “你算什么朋友?”段星野尚且情绪激动,“蒋斯祁他们还会陪我,你呢?”
  承渡舟:“你有他们了,你还要我陪吗?”
  段星野倏地闭上嘴,胸口明显地起伏两下,少年面庞上突然浮现冷冷的嘲笑:“对,不需要。”
  说完转身离开。
  承渡舟靠在门框上,跟着冷静下来,可心中还是不甘,冲段星野的背影道:“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到底想不想我留下来?”
  段星野头也不回:“你爱留不留。”
  承渡舟一颗少年真心碎成渣,回到房间里,关上门,悄悄抹眼睛。
  他回到书桌前,中央摆放着他没有来得及塞进行李箱里的“宝藏盒子”,一个破皮铁盒罢了。
  不过里面放着他跟段星野的合照,段星野拉他在街边机器旁拍的那种大头贴,段星野给他的生日礼物贺卡,几张段星野画的明信片……都是杂七杂八的东西,但每一样他却都能说得出相关回忆。
  承渡舟拿起盒子,塞进床底下。
  段星野不要他这个朋友,他也不要。
  他把房间还给段星野,连同两人的回忆一起还给他。
  ……
  ……
  房间里,承渡舟扫了扫盒子上的灰,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站在现在回忆过去,只觉得自己高中时整日装深沉,其实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看积灰能推测,自他走后,没人动过这个盒子。
  承渡舟想看看里面的旧物,撬动边缘松开盒盖,掀开。
  一张折了两道的纸失去束缚,弹起。
  承渡舟眼一眨。
  那张横线纸没有折叠工整,折线也没有压实,就像是随手从哪页本子上撕下来的,又随手折了两道,往盒子里一塞,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还像新放进去的一样。
  承渡舟不记得自己的收藏中有这张纸的存在,他将纸张捡起来,拆开,看到上面有六个手写字。
  ——“承渡舟,你别走。”
  “……”
  承渡舟安静看着纸张,一动不动了很久。
  迟到了七年的讯息,终于抵达他手里。
  如果他当时能把盒子带走,能再打开盒子看上一眼……
  承渡舟捧着纸张,往后倒在床垫上。
  七年前,他过了江,进入车站,抱着铁盒坐在即将发车的火车上。
  他因为离开而伤感,心中残存一丝期待,希望段星野能给他发短信,可迟迟没有等到,于是他打开铁盒试图找点回忆,发现了里面的纸张。
  他跳了起来,在即将关门前跑下车,一路出了车站,坐缆车,打的,重新回到阚家的小楼,在阿姨们惊诧的目光中,冲到段星野的房间。
  段星野正坐在桌前生闷气,他走进去,段星野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讶,又扭过头,不理他,但背影着实很委屈。
  他走过去,红着脸,不知所措,最后还是道:“我其实也不想走。”
  段星野终于看他,做了个鬼脸,起身跟他抱在一起,他们又哭又笑,为昨晚的争吵羞愧。
  然后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顶多三个月,段星野走出了被父母抛弃的阴影。
  他们一起度过十八岁、毕业季、去同一座城市上大学,段星野主修音乐,他主修建筑——若不是想着快点搞钱出人头地,他会成为一名建筑师——他们互相等下课,走在校园里,有一天他会忍不住牵起段星野的手,跟他诉说心意,接着他们会经历完整的恋爱,像所有情侣那样,欢笑比泪水多,甜蜜比苦涩长,最后在朋友和家人的祝福声中,一起步入婚姻。
  如果是那样,该多好。
  段星野将不必忍受孤独无援的漫长时光。
  承渡舟想着想着,眼眶湿润了。
  ——“承渡舟,你别走。”
  他把纸张放在心口,看着天花板,湿润的泪痕破开眼角淌下。
  一如七年前他离开的那个下午,段星野躺在跟他此刻相同的位置,听着院子里汽车发动的声音,有泪水漫过鬓角。
  两颗眼泪跨越时空,终于重叠了。
  ***
  段星野根据同学的提示,到了外面,却没找到承渡舟。
  他要留时间给外公,干脆没有进屋,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下休息。
  不一会儿,一缕幽香靠近,女人在他身边坐下,道:“我可以坐这儿吗?”
  “……”
  段星野偏头看一眼阚虞。
  人都坐下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阚虞拿出烟盒,问:“介意我抽烟吗?”
  段星野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染上的这习惯,表示不介意。
  阚虞翘起腿,点燃细长的女士香烟,姿态娴熟地把烟夹在指间。
  她笑:“在小儿子面前我从来不抽烟,到你这儿倒是失去节制了。”
  阚虞似乎在强调自己对他的不称职。
  段星野说:“如果我还小,你肯定也不抽。”
  阚虞敛了丝笑意,神情有些落寞地看向别处:“这儿一点没变。”
  段星野不咸不淡嗯一声:“外公守旧。”
  阚虞撑住一边脸颊,换了个话题:“刚才进门看到渡舟了,变化真大,我两年前听说你们结婚时,一点都不意外。”
  段星野看她:“为什么?”
  阚虞挑了下眉梢,似乎觉得段星野问的这句很多余,道:“你们高中时不是谈过吗?”
  段星野:“…………”
  关于身边人都觉得他跟承渡舟谈过这事,当事人真的不知情。
  作者有话说:
  阚大山:你们谈过的呀。
  阚虞:你们不是谈过吗?
  蒋斯祁:你俩高中时可要好了。
  夫夫俩逐渐不自信:……有吗?
 
 
第72章 
  072
  记得外公也说他跟承渡舟谈过, 段星野心情复杂,点头:“好吧。”
  “看过你们的综艺。”阚虞道,“渡舟对你很用心。”
  段星野静了半秒,嗯一声。
  话题再次打住。
  前方的复式小楼里, 每扇窗户都透出琥珀色的灯光, 混杂的人声时高时低, 显得花园里昏暗而静谧。
  两人的谈话有种断断续续的生硬感, 好像随时要进行不下去。
  阚虞默默吸了三分之一的烟, 呼出之后, 舔舔唇角的甜腻感,又神经质地牵起一抹笑,以一种较为轻松的语气,问:“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段星野靠向后方的长椅背, 秋千轻晃了晃。
  “总体是好的, 但对于我这样的人,生活想要前进,难免有阵痛的时候。”他没有过多地深入话题, 只问, “你呢?”
  阚虞听出了什么, 望着小楼的方向若有所思, 抿住烟嘴半晌后, 说:“挺好的,那里的生活很慢, 日子也平静, 关键不用处理婆媳关系。”
  最后一句是玩笑话, 说着, 自己都笑了。
  段星野道:“你这次回来多住段时间吧, 外公老了,我平时陪他的机会少,他嘴上不说,其实很想你。”
  “这次准备住到月尾。”阚虞问,“你能留几天?”
  段星野道:“明天就走。”
  阚虞不说话了。
  段星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起身:“我还要找人,先进去了。”
  ——“星星。”
  段星野回头,却见阚虞神色不复刚才的轻松,目光定定地望着前方草地,脸在黑夜里尤其苍白,捉着烟的手在抖。
  段星野看着这样的女人,不禁心想,她要多努力,才能掩饰住自己的愧疚和慌乱地来到他面前。
  “我听说他的事了……会对你有影响吗?”阚虞问。
  “他”指的是谁,两人都懂。
  段星野转过身,态度自始至终都很坦然:“事业上没有,感情上更不会有。”
  “那就好。”阚虞点了下头,低垂下脑袋,哑声说,“我们没能给你什么,尽给你添麻烦了……如果提前知道结局,我会选一个不爱的人结婚,即便知道不会再有你……我没有能力当好一个母亲……”
  垂下的发丝挡住她的脸庞,说着,阚虞终于忍不住,用手腕按住眼窝,肩膀颤抖了起来。
  段星野站在原地,突然明白,她的眼泪里,有一部分是为他而流,更多的是为段启围。
  她还爱着那个男人,即便被伤过,但听到对方出事的消息,心里没有怨恨疏解后的快感,只有浓浓的悲伤。
  八岁时,一个下着春雨的夜晚,段星野在一楼承渡舟的房间里睡觉,听到花园里传来女人轻盈的笑声。
  床就抵着窗户,他跪了起来,趴在窗台边。
  就见淅淅沥沥的雨帘中,妈妈一袭星光色的长裙,赤脚踩在草地上,正跟爸爸一起跳华尔兹。
  两人不顾将他们淋湿的雨,一起旋转,段启围托住她的后腰,阚虞身体后仰,抑制不住发出笑声。
  段星野的下巴垫在手臂上,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
  阚虞直起身扑到段启围的肩上时,看到了窗户后的段星野,她先是一愣,接着,就那么趴在段启围肩上,微笑着朝段星野wink眨了下眼。
  ——即便结婚十年,他们依旧如少男少女般有激情。
  那时候的阚虞,大概以为手握住了一切幸福。
  后来男人清醒地抽离,女人用情至深。
  一段失败的婚姻让阚虞灰头土脸,一蹶不振。她抛下过往人生的一切羁绊,也不要其他人再想起她,所以去了个陌生的国家,以这样的方式把自己活埋进坟墓。
  段星野现在懂了,即便阚虞开启了新的人生,结婚生子,可她的丈夫永远替代不了段启围,伯纳多也替代不了他。
  她永远陷在了过去,而过去留给她的是无尽的遗憾和伤痛。
  她连自己的人生命题都无法克服,更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回来面对他。
  烟头已经烧到了阚虞的手指,但是她没有松开,仿佛感受不到皮肤上的灼痛,兀自啜泣。
  段星野抬头望向远方的天际,深深叹一声气。
  可能他们阚家人都是情种,要么不爱,要爱都是把对方烙进生命里。
  段启围自私,还要当做无事发生,不顾段星野的心情,放任那对母子作妖,摧毁了段星野最后的温情,因此在段启围出事后,段星野能置身事外,纯粹地感到漠然。
  阚虞自私,却也知道自己早已抛弃了母亲的身份,这么多年画地为牢,不仅把自己活成悲剧,还要拿愧疚折磨自己,即便这样,也迟迟不愿意走出来。
  段星野因为理解她能力有限,所以对她抱有同情。
  或许还感到了一丝放松和庆幸。
  阚虞用经历教会他对亲密关系保持警戒,可他遇上了承渡舟,一个毫无保留百分百把自己交给他,又用自己无人匹敌的安全感安抚他的人。
  所以可怕的不是婚姻,是牵手错的人。
  除此之外,他对女人就再无其他感情,他们未来唯一的连结,只有外公和这幢复式小楼,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

  段星野在原地又站了会儿,没有回应阚虞:“明天走得早,就不再特意找你打招呼。”
  他垂了下长睫,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进去了……再见。”
  段星野转身走向门口。
  他很平静地,跟曾经挚爱的人,跟他们共度过的所有美好时光,说了再见。
  ……
  段星野回到主厅,低头给承渡舟发消息。
  Seen:【狗东西。】
  Seen:【人呢?】
  一抬头,看到了人群里最高的那个人。
  几乎是同一时刻,承渡舟也看到了他。
  两人对上视线。
  段星野发现承渡舟眼睛似乎红了,看到他时明显愣了一下。
  段星野正觉得异样,承渡舟漆黑眼眸里闪过复杂情绪,最后归于柔软,又扯起唇角,对他露出一个笑。
  傻笑什么?
  两人隔着整个厅的宾客相望,可承渡舟笑着笑着,突然眉间一动,哭了。
  “!!!”
  段星野心里一咯噔,脑子里闪过的第一反应这土狗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他那群朋友又说什么了?
  承渡舟现在好歹是明星,段星野怕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被周围客人看见,连忙穿过人群走过去,拉住承渡舟就往过道里带,随手推开经过的第一间房门钻进去。
  段星野回过头,细问他:“你刚才跟他们……”
  承渡舟进来,带上身后的门,伸出一手捧住段星野的脸颊,低头倾身迎上。
  “…………”
  湿润柔软的触感探入唇瓣,急切而又温柔地吮吸他。
  段星野长睫颤了颤,一时间开不了口了。
  ***
  聚会直到十点,才陆陆续续送走客人。
  段星野看到蒋斯祁一众人,已经提不起精神再向他们询问到底跟承渡舟聊过什么。
  他西装外还披着一件外套,站在门口,暗暗打了个呵欠。
  太累了,明天吧。
  由于明天要早起,晚上夫夫俩睡在一楼承渡舟的房间里。
  段星野躺在床的右侧,感受到周围环境的熟悉,困倦之间不免有些感慨,哼道:“我以前睡这儿的时候,都不知道你对我揣了那种心思,现在想想,真是便宜你了。”
  承渡舟正侧躺在段星野身旁,目光一瞬不瞬望着段星野精致美好的侧颜,回忆起了少年时他有些奶气的脸。
  如果自己不要那么在意自尊心,在那种心思出现时就告诉段星野,他们就不会因为隔阂产生争吵,口是心非,互相看不清心意,那么段星野也不必碍于面子,悄悄在他的盒子里塞纸张留言——能做到这一步,那时的段星野在情感上一定非常需要他。
  可是他却在那么关键的时候走掉了。
  十七岁那年的段星野会怎么想?
  是不是也觉得他跟段启围和阚虞一样,不要他了。
  ——“承渡舟,你别走。”
  无论多少遍回想起那张纸上的话,承渡舟都有种心被绞碎的感觉。
  段星野正因承渡舟暗恋他得意,却长时间没得到身旁人的回应,不悦地偏头看过去。
  却见承渡舟痴痴地望着他,眼眶又红了,眼里还包着一汪眼泪。
  “!”段星野瞌睡都吓跑了,立即撑起身,“你今天很奇怪,到底怎么了?”
  承渡舟抽了抽鼻子,似乎自己都觉得丢脸,拉高被子蒙住脸,又放下,眼泪没了,低低地道:“没事……”
  “承渡舟,你快点。”段星野眉一拧,失去耐心,“哭什么?”
  承渡舟摇头。
  他不愿再让段星野想起伤心事。
  段星野三番两次问不出话,不信了,翻过身捞起手机。
  承渡舟才单独跟蒋斯祁他们待一会儿,情绪就开始崩溃,那些人嘴上都不带把,不知哪句话又刺激到了土狗。
  段星野不顾现在深更半夜,拨号,道:“你不说,我问蒋斯祁。”
  “别。”承渡舟抓住他的手腕,将手机拿下。
  段星野烦躁:“你想干嘛!”
  承渡舟将脸埋在段星野身旁,散发出无限脆弱的气息,哑声道:“抱紧我。”
  “…………”
  作者有话说:
  段老师:我真是服了。
 
 
第73章 
  073
  房间里关了灯。
  段星野却没有睡, 一手抱着承渡舟的脑袋塞怀里,一手搂住他后背。
  承渡舟时不时抽一下鼻子,身体都跟着轻颤,似乎特别伤心, 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一会儿, 段星野就感到棉质睡衣上被热烫的泪水洇湿一大片。
  唉哟——烦死了。
  真的烦死了。
  谁家土狗这么黏人又娇气。
  段星野在承渡舟后背拍打两下, 给他点不算温柔的安慰。
  “是不是我说便宜你了, 让你受打击了?”段星野琢磨片刻, 问他, “说说都不行吗?再说本来就便宜你了,我以前找你睡觉,没有一点防备,谁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是……”承渡舟摇头否认, 他的悲伤跟段星野以为的不是一回事, 不过又点了下头,坦白道,“对, 我脑子里都在犯罪。”
  “……”
  段星野报复性地揪一把承渡舟的头发。
  谁问他在想什么了?这人真不要脸。
  “你要么现在睡觉, 要么跟我说清楚什么事, 不然你自己到外面抹眼泪去, 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承渡舟在段星野的睡衣前襟上拱了拱, 深吸气,似是平复了一下心情, 才抬起热烘烘的一张脸, 低磁嗓音哑得厉害, 道:“以后你说再难听、再绝情的话, 我都不离开你。”
  借着夜色, 段星野直直望着承渡舟。
  呵斥他去外面哭,就难听,就绝情?
  未免有些大惊小怪。
  可他心里不知何处被凿开道口子,有热流渗透进来。
  承渡舟一些不经意的话总能戳中他心坎。
  段星野不再是凶巴巴的样子,靠近一点,放缓声音,吐气如兰:“你要是觉得我说话难听、绝情,怎么不想着叫我好好说话?”
  承渡舟想了想,低声问:“我让你好好说话,你听吗?”
  段星野:“不听。”
  承渡舟:“……对嘛。”
  段星野用手指狠狠勾了下他湿漉漉的眼尾,说:“赶紧睡觉!哭成小花狗了。”
  承渡舟受到亲昵的对待,有点子犯迷糊。
  段星野这时翻转个身,决定不再理他,要休息了,不然明天起不来。
  过了会儿。
  段星野感到身后有温热的身体贴上来,把他带进怀里。
  “这次不会骗你了……”承渡舟扣住段星野的五指,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后,道,“无论你需不需要我,也不管你怎么想我,我都陪在你身边。”
  段星野闭着眼,耳朵麻了,声线平静地道:“睡觉。”
  承渡舟总算消停。
  第二天早上,闹钟把两人叫醒。
  六点半的时候,预约的车辆准时抵达门口。
  段星野先出门,给蒋斯祁发消息。
  Seen:【昨晚跟我家那位说什么了?】
  蒋斯祁昨晚离开阚家后,又去外面浪了,现在正准备躺下,看到段星野的消息,人有点精神了,略一思索,打字回复。
  蒋斯祁:【你家那位说什么了?】
  Seen:【他说了我能来问你?】
  蒋斯祁松一口气,还当承渡舟把他给卖了。
  蒋斯祁:【叙旧而已。】
  蒋斯祁:【他咋了?】
  段星野不愿把承渡舟丢脸的事情往外说,乌瞳冷冷的,打字。
  Seen:【有没有嘲笑他?】
  蒋斯祁:【嘲笑他?我?大明星都爬福布斯榜上去了,大家巴不得跟他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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