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冲孙大妈眨眨眼:“孙妈,我们俩谁跟谁啊,你还担心这个?还有,你就顺便转告小张还有黄秘书,就算他们不干活,天天陪我磕牙都没事!”
孙大妈笑的跟缩了水的桃子一样,满脸皱纹堆在一处:“好。好。您老慢走!”
三天后,我跟唐公子在新街口的意大利餐厅内共进西餐,饭局进行到一半,唐公子缀了口红酒,随意的说道:“这两天公司员工的工作热情高涨,办事效率也极高!”
我也端起红酒,“那是好事啊!”他公司内部的事,干我屁事?!不过,既然唐公子有兴致讨论这个话题,我总不能让他的热脸去贴我的冷屁股吧?
“确实是好事。”唐公子放下酒杯,“我还听说,这是因为唐建集团来了一位我家老爷子派下来到公司视察工作的八省巡抚!”
噗!口中尚未咽下的红酒就此喷出,还好唐公子动作敏捷,赶紧用身前的餐巾布一挡,总算躲过这一大劫,只是头发上稍微得了些光彩。
我赶紧站起身用餐巾帮他抹抹。
“怎么不说话了?”他问。
“你不也承认是好事么?既然是好事,我还能说什么?”我开始耍赖。
唐公子接过我手中的餐巾,仔细的将头发又抹了一遍,再而定定的看着我:“既然你想要,那我就封你个八省巡抚,明天早上我就在公司的例行早会上宣布!”
倒!谁想当什么劳子的八省巡抚来着?这不是找骂吗?!老天,祸从口出,害人不浅啊。还有那个死孙妈,就知道八婆的老女人绝对不能够相信!
这下子,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唐建集团内晃荡啰,但也仅止于秘书Miss黄的办公桌旁、唐总特助小张的特助办公室,还有后勤孙大妈的后勤室。至于为什么不到其他地方晃荡,是因为我可不想死于非命,谁知道那些小人会不会扎个小纸人,天天拿针来戳我!
“你说唐一凡租个两层楼干什么?有钱也不能这样摆阔啊。”我喝着Miss黄给我冲的咖啡,坐在她的办公桌上,低头正着眼问她。
“你不知道?”Miss黄不解的看着我,“这栋写字楼是唐总的,其他楼层都租出去了。” Miss黄对我的称谓由“刘先生”变为“您”,最后定位成“你”,看来我这人挺平易近人的。
“啊,”感觉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我尴尬的咳咳,赶紧转换下一个话题,“你觉得唐一凡这人怎样?”哇塞,唐公子啊唐公子,你简直就是一座金佛,小的我有眼不识金佛面啊。
平时叽叽喳喳大大咧咧的Miss黄这时脸色突然一阵泛红,纳纳的吐出两字:“挺好。”
啊呀,只为了转个话题,不想刺中女孩儿心思。啧啧,唐公子英俊多金,哪个女孩不梦想攀上这样一株挂满金银珠宝的摇钱树?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Miss黄,不同于时下时髦女孩的花枝招展,还挺清秀可人的。不知道唐公子可味转型之前有没有注意过这朵小花,我想应该不会,唐公子的脑子还不至于生锈到逮着什么吃什么的地步吧,毕竟啃窝边草的风险挺大的——啃光了,他也就暴光了。
“我只是想问问唐一凡口碑怎样?”及时打断Miss黄的性幻想,我也想知道唐公子在青楼的风流韵事会不会广播到这里来,毕竟现在科技发达,网络路路通么。
“唐总有魄力,果断,也没有什么花边新闻,不象其他有钱人,一有钱就花天酒地。。。。。。”天,Miss黄这个花痴看来中毒不浅。
在她继续自我麻醉的时候,我已经回到唐公子的办公室,顺带反锁了门销。
唐公子埋头苦干,不敲门能够直接闯进来的,不做第二人想,他也就不理会。
我来到他的身后,“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一边唱一边赴以行动。
“你真幼稚!”唐公子拽下我的手,“我还有两份文件要签,”他继续埋头,对我不理不睬。
我拿起一支笔,扯下一张便签,写下一个英文词组“make love”,昨天在小张的金山词霸中巴拉出来的。只是随手点点,就蹦出这么个词,九世妓女果然不同凡响,连我自己都吓一跳。
“凡,这个怎么解释阿?”我递了过去,一副好学小学生的样子加以期待。
“不知道!”恶狠狠的撵着我走。
“噢,那我去问小张吧。”我捡起便签,势欲离开,“顺便跟他探讨一下其中的细节。”
“你敢!”唐公子一把揪我过来。
我如蛇一般的乘势缠住了他,到不怕他的怒气,就怕他的无动于衷。这么多天的亲密接触下来,对唐公子的性格我也多少清楚了一些。我敢打包票,就算我怎样施展媚术,他都不会轻易的在办公室里上钩;而我也只是骚扰他让他失控来从中取乐。
解开他胸口的纽扣,我的唇游离在他的颈项中,轻轻的啃嗜着粗粗的血管。如果我长着一口锋利的尖牙,这一下用力,他肯定玩玩!我轻笑出声。
“笑什么?”唐公子的手已经探进我的裤子里,托着我的臀部。
“如果我是莎朗斯通,我就会一口结束你的小命。”我的手轻轻的压着他颈项中的血管移动,舌头跟着手指来回滑动。这种男人很骄傲,只想掌控别人,不会轻易让人掌控。
“是吗?”果然,唐公子将身子向后一仰,我正好滑到他的腹腿之间,他再用力一顶,明显的感受到股间有个硬物的存在。
唐公子何等人物,什么货色没见识过?本以为身经百战坐怀不乱,没想到才跟我调情个几分钟,就立竿见影,我当真比奇淫合欢散还要神奇。
我笃定唐公子的修为,不会在办公室里上演猴子打架,我就将他的拉练松开,将他的东西直接掏了出来。
但这回我失算了,他笑着,但眼里却没有笑意,平平静静,看不出一丝波动。然后迅速将我翻过身子,扯下我的裤子干了起来,前后不足十五分钟。
强奸!
这点认知让我深感无助,这又如何。我的尊严重要么?中国有十四亿人口,我有吃有喝有住的,应该感到满足,比起那些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人来说,除了生命,还有什么比它更重要?尊严是什么,顶个屁用!在唐公子的世界里,人只分两种,穷人和富人。我一无所有,还欠着他一条命,只是一只狗吧。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有跟狗发生关系的人,哈哈,唐公子也真有奉献精神,给科学研究带来新的研究课题和方向。
事毕,我的屁屁开了花。提起裤子,转过身子,我笑脸相迎:“唐爷,是不是很刺激?很舒服?”我用手轻轻的抹着他的脸,汗湿湿的。
唐公子一下子抓住我的手,也笑的意味深长,学我的样子鼻子顶着鼻子,就在我花眼的时候冒出一句:“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他脸上的笑容跟说出的那句话竟然那样的和谐,连我都不禁要为他喝彩。唐公子呀唐公子,说变就变,只不过变的时候还那样优雅。
伸手不打笑脸人,“有吗?”我打哈哈,“敢吗?”
唐公子不语,我们就这样疆着,直到有人敲门。
晚上,唐公子说有事,就让小刘送我回去,他就一夜没回。唐公子公寓别墅一大堆,说不定他的床伴就跟他的房子一样多,这段时间我恰好吸引了他的兴趣,也就让我呆在他身边的时间多一点。我还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一点的,看来这只是我的一相情愿的想法而已,站在浴室中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禁苦笑,这就是自欺欺人的后果?真是失算!
第二天,小刘打来电话,问我去不去公司,我借口身体虚弱,就躺在床上焐了一天。临近晚上五点我才起床,到浴室里冲了个凉。
昨天感觉还不是那么糟,今天可就大不一样,只能一踮一踮的走路,会不会弄出个脱肛来?只好找了些消炎药吃一吃,用丙酮溶液洗了洗。
晚上八点唐公子出现在屋内,那时我正在喝茶,看电视。唐公子坐到我对面,将一只茶盏攒在手里把玩:“什么茶?”
“香熏石竹,”我看向他,“要不要来点?”
“好。”唐公子将手中的茶盏递到我跟前,我端起茶壶斟满,他就嗅了嗅,贴着嘴边抿了一口。
“很特别,”唐公子皱着眉头,“好像在那里喝过。”
“是很特别,”我眯着眼,微笑的缓缓说道,“这是用崂山露水石竹叶跟冬芦水洋花炒制而成,整个南京市都没的卖。”这点丝毫不夸张。
“但我就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唐公子坚持。
“贵人多忘事,你不是曾经问过我用的什么牌子牙膏?”我指点迷津。
“呵呵,果然。”唐公子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我却迭起两条腿懒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唐大少又有什么新鲜玩意,我可不想拿自己的皮肉跟他开玩笑。如果他喜欢搞SM,对不起,本人恕不奉陪。
“思思,我一向对特别的东西都会记忆深刻。”唐公子倾过身子,款款深情的盯着我,“包括你!”
本以为自己的演技够出众了,没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唐公子的演技当奥斯卡影帝都绰绰有余。他喜欢演男一号,那我就当男二号,共同演绎一出爱情肥皂剧,到最后看鹿死谁手?
“我也是,特想你了!”我猫儿般的咪咪叫,眼神也飘飘,“人家等了你一天了。”
“真的?”唐公子牵起我的手,然后变魔术似的将一张卡丢在我的手心,“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你可以不用跟我去上班了。”然后将我的手蜷起,拖到嘴边吻了一口。
“噢,我太爱你了,凡——”我双眼闪着金光,根本顾不着身上的伤痛,满心欢喜的直接跳进他的怀里,给了唐公子来上一个长长的热吻。
吻到几乎透不过气来,我才离开他的嘴唇,唐公子不满意的哼哼:“就这样?”
“不然怎样?”我娇羞地佯瞪着他,右手轻拍他的面颊,“我的屁股都开花了,你不会想让我明天进医院缝上几针吧。”
“哈哈哈。”唐公子大笑,然后抛给我一个眼神,不知道想表示些什么。
“呦,唐爷也会抛媚眼,看着真让人恶心。”我打趣着,顺势从他的怀里溜出。
这回,唐公子笑的更深。
我是可以不用跟着唐公子去唐建集团继续充当没有丝毫权力的八省巡抚,不过中午和晚上必须让小刘送我过去和他“团圆”。我也可以随处乱跑,但小刘必须是我的随行司机。唐公子的用意再明显不过,我也不想跟他争,反正没用,何苦浪费口水。再说,多个跟班仆从,也挺不错的,至少干活不累。
唐公子有继续让我长期住在这里的打算,当然我也就不客气了,就把这套公寓完全的当作自己的房子来处置。咖啡水文的窗帘被我换成了乳白色;健身房被我撤了,当作我的药铺;客厅的摆设全部扔了,只放置了一个跑步机和臂力器。
唐公子看到这一切,全然不闻不问,只是对我的药铺挺感兴趣:“没想到家里竟然有个刘神医”。唐公子斜依在门框上,看着一排排的药罐。
“神医不敢当!”我也靠着门框,与他面对着,“如果你有个头疼脑热,阳痿早些,下肢不举,我到是可以帮忙解决。”
“噢,”唐公子点头,“什么时候可以见识见识你神奇的医术?”
“等你有了症状再来找我也不迟。”我损他一句。
唐公子大度的摇摇头,没有跟我计较。
掐指算算,自从住到月牙湖公寓也有四个多月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似乎也缩短了许多,和谐多过争执。
唐公子如今特喜欢腻在我身上,他都不准我用沐浴露洗澡,说我身上的草本气息很特别,就跟我的人一样特别。当然我才不会让自己身上爬蛆,跟他打了个商量,隔一天用一次。
有钱人的好处跟他在一起表现的淋漓尽致,可以在上海明珠电视塔上看着上海的夜景喝咖啡;可以乘着飞机跑到香港去购物;可以将整个电影院包下来,只为了看一场喜欢的电影。。。。。。
唐公子说:你在变。
我在变?好像在办公室里被他强行上了一次之后,我的态度是慢慢的转变,不再刺头刺脑,虽然偶尔不痛不痒的臭他两句,倒也无伤大雅。
我是在变。不过不是因他而变。
以前我在醉生梦死,现在呢?我自问。还不是一样!
那,阿彪呢?在狱中的他可好?为了我,他不值。而我如何去还他这份情?
入秋了,南京道路上到处都是枯败的梧桐叶,以前没事我就喜欢轧马路,顺便欣赏秋色金陵的风光,现今可没这么多的闲工夫了,姓唐的看我看的紧。
唐公子爱上了我泡的茶,对于一个只喜欢喝咖啡的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唐公子到答的爽快:“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原因!”
“阿彪呢?你有没有恪守你的承诺?”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这是许久以来,我第一次提到阿彪,这是唐公子的禁忌。不过,照目前的情形看来,唐公子就算没有爱上我,肯定也喜欢上了我,现在提出并不嫌早。
而我这样肯定,不仅因为唐公子近来的表现怪异,还有一件事,使我更加确定无疑。上个星期,小刘送我到公司的时候,支支吾吾的。然后,我说有什么事尽管说。小刘人挺好,老老实实的一河北小伙,平时话不多,干活实在就跟他的人一样。他鼓足了很大勇气,让我帮他一个忙,他妹妹今年毕业,一直找不到工作,公司正好缺个文秘,想让我在唐公子面前说个情。当时我有些好笑,他不会认定我是唐公子的命定之人吧,如果真是这样唐老太爷肯定会一击大碑手将我劈成两半;唐老太太肯定会跟着在我的尸首上猛唾两口,这个死狐狸精。不过看在他平时踏实的分上,我就跟唐公子提了一下,没想到第三天小刘就毕恭毕敬的要请我吃饭。
“现在风声还没过去。”唐公子撒谎时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他这句话鬼信!
我哧笑一声,“一百五十来天过去了,没想到丁家还真有耐心,要不政府部门真的跟以前大不一样了,竟然如此的兢兢业业克尽职守。”
“你!”唐公子挑了挑右眉,有些恼羞成怒,忽而平静下来,“我答应你的,肯定会做到!”
“你知道么?”我邪邪的笑了,“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这回唐公子真的发怒了,拂袖而去,我却在后面大叫,“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会爱上我,那样你就会很惨!”
十一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动,我跟唐公子之间的纠缠也在继续。我的赌局很简单,我要在短短一年之内吸引住唐公子,让他深深的爱上我。我想,这个应该不算太难,要不然怎么对得起鬼老先生的仙口直断:要知道,他老人家可是因为泄了天机,这才遭到了天遣。
那次向唐公子挑明阿彪的事情之后,他表现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自然,而我也没有穷追猛打。死头苍蝇是当不得的,偶尔让他吃上一口,坏坏他的胃口让他记忆犹新就罢了,根本没必要顿顿恶心他,不然他老大一个反胃,得了厌食症,那我怎么去救阿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