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撇着嘴:“永远跟着我,直到哪天我说不要为止。”
不可一世的男人,一开始就知道这种人不好惹,结果还是太不小心,惹来一身腥。我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不怕腻味?”
“这算是成交?”他也笑道,以前只是觉得他是个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不过能折腾这么大个皮包公司也有他的能耐,我不得不信。
我依然笑的灿烂,“我还能怎样?”话锋一转,“阿彪到底怎样!”
“目前在看守所,只不过他动的可是规划局局长的二公子,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你说丁家会善罢甘休?”
唐公子拿话来压我,但说的也是事实,我知道凭他的手腕就算阿彪判刑入狱,等过了风声,他就有能力把他弄出来。
“你也最好想清楚了,我跟你的关系从一开始就脱不了铜臭味!”我不在乎的,人生本来就是一个笑话,我的游戏人间不应该拖累了别人。
在我的要求下,唐公子安排我到鼓楼区中级人民法院去听审。
我只看得到阿彪的背影,他对一切罪行供认不讳。最后法官当庭宣布傅彪蓄意伤人致残,有期徒刑五年。
五年?!那个法官到底收了丁家多少好处?!
五年?!阿彪,我根本不值得你如此!
阿彪押进去的时候,突然转身目光搜寻着听审区,直到定格在我的脸上。他笑了,而那一刻,我却莫名的潸然泪下。
阿彪判刑入狱之后我并没有去看过他,就让他恨我吧,这对他或许是最好的结果,我不是他所能爱的起的人。
唐公子笃定我不会从他身边溜走,至少在阿彪还没有弄出来之前。他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也还给了我,不过现在的我就像阴子那样被人完完全全的打包带走了,和他同吃同住就连上班也会带上我。
我是否该庆幸一下,或者擂鼓震天的昭告天下:姜美人终于名副其实的登上了唐公子后宫佳丽头把交椅的宝座?是否该端庄秀丽而母仪天下?
唐公子下了禁令,青楼肯定是呆不下去了,说不定众家姐妹们正在举行欢庆大派对,青楼历史上最最有名的头号“鸭星”终于如流星划过子夜,残留一丝回忆,供大家嚼嚼舌根而已。
一周后阴子打来的电话就证实了这点,不过他还颇为惋惜的说:“本以为你一向聪明,是我们CC一族的希望,没想到。。。。。。”
我吃吃回笑:“这不还有你这棵常青树在啊,我们CC一族会永远发扬光大的!”
阴子颇为关心又好似毫无目的的随口问道:“你现在在哪?丁二公子生死未卜的躺在医院,阿彪现在又是进了二监,得蹲八年的苦窑啊。”
其实我知道他的心思,不过是想知道我在和唐公子打情骂俏的时候怎么会同时跟阿彪还有丁二公子搭上勾,秘密上演了一段引人遐想的交错时光的地下恋情,而他二人竟然又为了我而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在青楼公演了“生死由天定,单挑折佳人”的精彩好戏,弄得这群青楼的八婆们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奥义所在。
我还没有开口,电话的那头突然辟口一句熟悉的八度女高音:“姜彬,我是金贵芳啦,现在过的还好吧?”
啧啧,就是她不自报门户我也知道来人是谁。我刚才还在纳闷,阴子和芳姐向来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怎会少了她这么个广播电台台长。
为了让这个八卦新闻台长少纠缠些我和阿彪的事情,我索性吊起她更大的胃口:“当然还好了,我现在可是跟唐一凡唐三公子住在一起,还跟他一起上下班呢!”
“真的?!”惊叹的爆炸声令我不禁把电话拉离了三尺,“姜彬,你!你!你!”芳姐连说了三个你字,表示这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姜美人不是被唐公子给肃清了么,怎么还藕断丝连,甚至大有并荠开花之势?
“啊,唐公子过来了,我挂了。”适时的挂断电话,留下一大段遐想的空间让她二人去慢慢创造奇迹。
看来,就算我已经划过了青楼的夜空,还照样照耀着青楼每个人的心灵深处啊。
如今在唐公子面前并不需要遮遮掩掩,心情好的时候会抛个媚眼露个娇笑给他,心情不佳,索性懒洋洋的,不闻不问。 唐公子要扁我,那好啊,来啊,明天正好可以赖床一天不起。
唐公子一改以往的鄙视神态,看我的眼神有些暧昧,不过对我的态度并没有变的和蔼可亲,通常是一些命令的口吻。比如,“今天跟我去希尔顿酒店”,“你过来,”然后霸道的吻上我,然后再霸道的命令,“把嘴张开”,最后再霸道的命令,“把腿张开”。
既然他是动物当然需要发泄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会成为他的马桶,嗯嗯哑哑的等他干完,我就笑道:“唐公子,是不是很爽啊?要不要明天换个老汉推车式?”
唐公子的眼神一瞬变的犀利而又恼恨,但随即笑了:“不用急,过两个小时就可以用老汉推车式让你叫个不停。”
我扑上去坐在他的裤裆上磨蹭起来:“是不是要我帮忙两个小时,你才可以阿。”我哈哈大笑,猛地想起第一次勾引阿彪的情景来,心突然就空空的。我笑得更加张狂,更加肆无忌弹,在唐公子的胸口上亲的波波直响。
那一夜和唐公子疯狂了做了三回,半夜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竟然泪流满面。我想,我是真的无法对阿彪释怀,虽然我的人生目标中并没有爱人这一过程,但这也不是我所能改变的事实。我应该活的很坦然,对人无所亏欠才对。
早晨起来和唐公子吃西餐,拿起餐刀在手上把玩,不经意的问起唐公子:“你能在一年之内将阿彪弄出来么?”
唐公子将一块蛋糕吞下去,顿一顿,冲我优雅的微笑:“叫我一凡,或者凡。”
“好,一凡,请问你能在一年之内将阿彪弄出来么?”
唐公子喝了一口牛奶,笑着:“小彬,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却成天的想着另外一个男人,还叫那个跟你在一起的男人去救你成天想的那个男人,你说天下会有这种傻B男人么?”
唐公子说了一大堆绕口令,我却和颜悦色,“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唐公子用餐巾擦了擦嘴,大笑一声:“小彬,你这是天真呢还是装傻?我有答应过你什么条件么?再说了,就算我们之间有约定,你真的会一辈子履行这个约定?”
我铮铮的看着唐公子:“原来你只是不相信我?如果我用我的生命去发誓,只要你在一年之内将阿彪弄出来,我刘思弦愿意永远跟着唐一凡,除非生命的终结或者唐一凡的丢弃!”
唐公子有点差异,喃喃出声,“刘思弦,看来这是你的真名了。不过,”唐公子的嘴形抿成了一型,明了的表示他根本不相信我刚才的誓言,“我还是无法相信。”他对我温柔的笑着,撇着头看我。
好一个笑面虎!我也跟着笑了。唐公子啊,唐公子,要玩就玩狠一点的,谁怕谁?突然将右手拿着的餐刀对着左手腕就是狠狠一刀,鲜血立时喷涌而出,然后再将餐刀对着自己的脖子。
我笑得有些诡异,“你是否相信了?”
唐公子被我的行为明显的吓住了,等到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才惊醒,“你快放下刀子,你疯了,你!”
“你是否相信了?”我还是微笑着问他,鲜血已经染红了我的衣裤和桌布。这个时候,我竟然会想到星爷在华府卖身跟人比惨的那一幕,突然就想放声高喊一句:谁敢比我狠?!
“我相信了!我答应你!”在唐公子吼出声的时候,我满意的闭上了眼睛栽倒下去。那一瞬,看到了在法庭上阿彪那回眸的一笑,他用眼睛告诉我:他不后悔。
九
唐公子似乎真的在履行他的诺言,我在医院躺了三天三夜都没有看见他的踪影。第四天的清晨,司机小刘过来帮我办了出院手续将我带到唐公子的月牙湖公寓。
这是套楼中楼,唐公子坐在吧台旁边,喝着红酒。看到我的出现,他用眼神示意我过去。我走过去,坐在他的跟前,取出一只高脚杯,倒了半杯。
“现在风声比较紧,丁二公子在青楼差点挂掉,上头下了一道红头文件,要对整个娱乐餐饮行业整顿整改。”唐公子一饮而尽,“看来丁家是不会这么简单的善罢甘休的,我已经跟局子里的人打过招呼,他们不会为难阿彪的。”
我笑笑,不置可否。
唐公子倾过身来,将我揽到怀里,左手插进我的头发,“难怪是个小倔驴子,头发这么硬。”
小倔驴子?唐公子给我的最新绰号不错!我将手中的红酒递给他,他吞下一大口,接着吻我。
红酒从他的舌尖缓缓的流入我的口中,醇醇的,有些温热。我没有抗拒,命都是他的了,还有什么他不能做的,还有什么是我能违背的?
这些天晕晕沉沉气喘胸闷,阿彪出事到现在整整一个月了,一直忘了吃续命的八味草灵膏。我跟唐公子报了备,说要回去取些东西。唐公子吩咐小刘送我回去,取完后直接送我到汤山温泉度假村。
送到家门口,小刘说在下面等我,我说这样吧,可能要收拾好一会,这么毒的太阳,坐在车里就算空调开着也不舒服,不如你上来坐坐,我泡杯茶给你。
我只是一句客气话,没想到小刘想也没想,说也好,就跟着上楼。
我撇嘴笑笑,姓唐的这个小人,一直都不相信我,竟然派了个跟屁虫盯住我。可我曾何时相信过他?没有真心付出,当然也不会有真心相对。我的要求太多,鄙贱如我,何苦去计较太多!
烧了小半壶开水,泡了杯野水芹给他。自己到屋子里将那些个瓶瓶罐罐丢进大帆布包里,然后将包丢给小刘。
长驱直入度假村的会宾楼,好一个“满眼风光北崮楼,莺莺燕燕说依旧”。青楼里的原班人马竟然一个不少的都出现在这里:林大美人,青楼双璧,当然也少不了白骨精的大弟子花瓶CC男的鼻祖——阴子。
阴子和芳姐见到我,跳出众家姐妹的阵地,直接飞奔而来。
“姜彬,你怎么也过来了?”阴子直接将他的瘦鸡骨头的胳膊撂在我的身上。
“你们能过来,我就不能过来?”我反问,只是没有心情去刻意“恢复”我本来的面目。爆炸式的狮子头,有些松松垮垮,不再似以往的硬如铁丝;略带沙哑的嗓音不复以往的尖声浪语;清汤挂面的面容也不曾浓妆艳抹,我记得以前约见他们的时候总喜欢涂上鲜红的唇膏,因为我的血色太淡,双唇白白的几近透明。
“姜彬,你今天有些不一样哦。”芳姐抹掉我身上的小鸡爪子,把我拽到跟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嗯,果然有些大家闺秀的模样,唐公子调教有方啊。”
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笑着咳嗽。芳姐脑袋怎么长的?天公造物果然神奇!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悄悄问着,大厅西侧的莺莺燕燕们一边叽叽喳喳的闲磕牙,一边偷偷的窥视着门口这边,如今的我不想再出风头。
“青楼那边封了,唐公子没有跟你提起过?”阴子兴奋的撩着他的狐狸眼,“那个王大富也被双规了,听说牵连进来的人不少。”丢了金主就等于没了衣食父母,他小子还开心的跟什么似的。
“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度假村是Z大爷跟唐公子合伙开的?”芳姐的一句问话,解开了我所有的疑惑。
唐公子就是唐公子,果然厉害;那个Z大爷也非等闲之辈,正所谓狡兔三窟,他早就防着这一手呢。够狠,够毒才能够存活于世,才能够永垂青史,想必也没人敢动他们两个,Z大爷的黑名册上记载的每一笔情记艳史谅上头的人也不敢动他们分毫,最多找两个替罪羊,封一封淫窟而已。可怜的王大富,况且他也不值几个钱。
“嘿嘿。”我干笑两声,“唐公子确实没跟我提起过啊。”
芳姐阴子纷纷给我一对樟脑丸:“亏你还是唐公子的枕边人,连这点消息也不知道,你还混什么混啊!”得,我算是领教到什么是连体婴了,瞧他们这一对,绝了!
就在我跟芳姐阴子闲聊叙旧的时候,某只狐狸精很不甘寂寞的跺步而来:“我说姜美人,不是听说你被唐公子正式纳为正房了。怎么,瞧不起我们这些下等人,跑到这里来炫耀?不过,你的胆子也特大了些,不怕被唐公子抓个正着啊?”她这一句尖酸刻薄的豪叫,将整个大厅里众家姐妹们全部吸引过来。
瞧这群贱人,唯恐天下不乱啊!
其实,我的出现对于莺莺燕燕、阴子、还有芳姐来说,既是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因为我跟唐公子现在的关系非同寻常,当然可以出入自由;意料之外是既然唐公子这么宝贝我,怎么舍得让我抛头露面?
然而就在众姐妹们殷切期待着我的回答的时候,唐公子亲自揭开了这个谜底:他从电梯下来,带着副墨镜,有些天生的霸气的样子阔步而来。
阴子、芳姐、朱玲玲自动的向左退开两尺,唐公子走到我跟前。墨镜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他的唇角明显的溢出笑意。
我先挑逗的看一眼朱玲玲:朱大小姐,你可给我瞧好了!我姜美人现在的地位可不比从前,你啊,以后小心着点吧!接着,摘下唐公子的墨镜扔到地上,掰下他的脑袋,送上自己的香唇。在听到众人的一声惊叹之后,我满意的笑了起来,跟唐公子吻的更加深入。
“在这里表演,没有门票可收。”我还没尽兴,唐公子结束了这个热吻,悄悄的舔着我的耳根说道。
我也含住他的耳垂,轻轻说到:“那你想怎样?”
唐公子突然咬了我一口,旋即,拉着我的手走向电梯,将身后的那些火辣辣的目光关在电梯门外。
说句老实话,连我也不清楚唐公子的用意,让我出现在度假村,让我亮相于众家姐妹跟前,难道他只是想说明我只是他的一条狗,爱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说不定他一个兴趣大发,马上就会让我在大厅内跳脱衣舞。
到了三楼,唐公子领我进了一间套房。
我拉开房间的落地窗帘,上面是毒辣的骄阳,下面却是一池碧波的泉。这难道就是汤山温泉?
唐公子来到我身后,圈住我,然后再将我的身子转个圈,与他面对面。光线下,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研究唐公子。他有一双诱惑的眼睛和直挺的鼻梁。嘴唇薄薄的,削嘴薄情,古人就是通天彻地,唐公子正是印证了这一点,来来往往的枕边人,我又是第几十任?
我痴笑,这里的环境不错,屋内光线充足,冷气适中,运动之后是需要呼吸新鲜空气的,而后舒舒服服的洗个温泉浴,姓唐的真会享受。
他英俊,富有,还有深厚的政治背景和权势,应该是所有人趋之若鹜的对象,而我也应该如众人一般跪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舔亮他的黑皮鞋。突然一个念头在脑中一晃,并迅速成形,发芽,茁壮成长:我愿意赌!赌注越大越好,赌的过程越扣人心弦越妙!
我终如世人一般跪倒在唐公子的休闲裤下,不过没有低下头舔他的黑皮鞋。我顺手扯开他的皮带,左手隔着内裤覆在唐公子的凸起上摩挲。
唐公子一手挑起我的下巴,一手箍着我的腰,让我站起身来与他相对,但我左手并没有离去,右手还顺势退下他的长裤,并穿过T恤贴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