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蒙德所愿,藿丽缓缓的拿出了那个纸片--小路易的出生证明。
他看过之后,满意的一笑,对那个微颤着的小孩说道,"路易,我亲爱的弟弟。终于找到你了......该送你个什么见面礼才好呢?"
"我......我不叫路易......我是汉克。"他怯怯的辩白。
猛然,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到了小路易脸上,他踉跄着跌倒在地,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痛。
"我说你叫路易,你就是路易。"雷蒙德用一种鄙夷的眼神俯视着那个一脸惊愕的漂亮娃娃,又转身对斡克斯吩咐道,"拖他下去,赏二十鞭。"这就是雷蒙德送路易的第一个‘礼物',教他如何学会服从。
"阁下,您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太残忍了,他是您的亲弟弟啊!......"藿丽急了,她扑上前去紧紧的抱着路易,不让公爵的那些侍从将他带走。
雷蒙德没有明显的发火,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示意随从,命他们当着藿丽的面将路易毒打了一顿,然后再将她撵出府邸......
......
藿丽婶婶......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呢?她一定会内疚吧,后悔不该把我带到公爵府去......其实,我知道她那时是迫不得已......我从没恨过你,婶婶......如果有机会的话,能再见你一面该多好......好想你啊......
路易衣衫凌乱的坐在公爵双腿上,在东想西想的同时,默默承受着那个男人的玩弄。或许,雷蒙德是怕把这个漂亮娃娃玩得太破了会补不回来,所以这几日他勉强算是比较温柔,除了亲吻之外,顶多只是用自己冰凉的手将路易那小小的光洁身体揉搓把玩片刻。
"路易......舒服吗?"公爵含着笑轻轻拧玩着那孩子胸前的艳丽突起,"路易?......路易!"
"呃?什,什么?......啊,对不起,对不起!阁下,请您原谅......"路易突然发现自己走神被逮了个正着,赶紧不停的道歉。
"你......居然敢在跟我亲热的时候,开、小、差!"雷蒙德沉下脸,紧箍起了路易的双臂。
完了,完了......他又要发火了......看着公爵瞬间冻结的双眸,路易猛然间连心跳都快吓得停住了。
"你在想什么?"他问。
"没,没想什么......"他垂下头不敢再看公爵的眼睛。
"让我猜猜看......恩......是,想你婶婶了?"雷蒙德音调戏谑,但却是异常的冰冷。
"......"路易没敢承认,也不敢否认,只是垂头无助的哆嗦着。
"你这小孩,真是不听话......我该怎样调教,才能使你变得更乖一点呢?......"说罢雷蒙德将路易一把推到了车厢对面,"把衣服脱光。"他简单的命令道。
"不要......阁下,求求您,前些天您才,才罚过我的......伤,伤还没好啊......"路易抽噎着,嘴里不断的求饶,双手却也没敢停下,开始缓慢的宽衣解带。
"罚?呵呵......我亲爱的路易,你别搞错了,那天‘那个'只是我对你的‘疼爱'而已啊!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惩罚呐,我会叫你挣扎着痛哭流涕的讨饶,你那漂亮的小嘴一定会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号呢......呵,真是期待啊......"公爵伏下身轻笑着对他喃喃低语。
路易扬头看着他那野兽般凶狠的目光,直吓得一脸惨白,眼里含着泪写满了无限的绝望......
会被他折磨死!会痛死的!......上帝啊,救救我......救我!
"啊!啊--!......"
......
马车外几名随侍的仆从,听到路易少爷发出的那几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全都白了脸,惊愕的眼中流露出略带同情的神色,但几人对视一眼之后,又马上得出共识:沉默,装聋作哑......车,依然在急驰,颠簸着掩盖了车内的龌龊,掩盖了那漂亮娃娃无尽的痛楚......
第五章 贵族的假面狂欢
远处,一匹枣红色的俊马迎着公爵的马车飞驰而至,一席黑衣的信差风尘仆仆的来到雷蒙德的贴身侍从跟前,交给他一封烫金的书信。
"天......是国王陛下的......"斡克斯愣了愣,这个必须马上呈给公爵......可是......他抬头看了看车厢,面露难色--会搅了主人的‘好事'吧?虽然那几声惨叫之后没什么大动静,但此刻仍可以依稀听到路易少爷的哭声哪......他略一思索,立马转手将信递给了身边那个离他最近的普通侍从。
"去。呈给主人。"
"我?!我吗?"那个名叫伊格的红发青年傻了眼。
"不是你,难道是我?"斡克斯白了他一眼。暗笑:笨蛋,要送死的话,自然是职位低的首当其冲嘛!
......
雷蒙德用他那保养得十分完美的细长手指刮开封蜡,只见信封中滚出一枚刻着水仙花的金币,公爵唇边划过了一丝讥讽似的微笑,随后他继续心烦意乱的读着信,只看到一半又忍不住抬头瞟了路易一眼。他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抖动着,身上依旧是一丝不挂,只松松的覆着那件自己的驼绒大氅。
他还在哭。
哭得嗓子都快哑了......哭得越来越觉着揪心......
慢慢的,国王陛下的亲笔信被公爵无意识的揉成一团,踩到了脚下。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这孩子从两个小时前开始就一直缩在那儿,再放他这样闹下去,只怕是要哭得呕出血来了......
"好了,别哭了。心都要被你哭碎了......别闹了啊,我还没碰你嘛!根本就没把你怎样,犯得着哭得死去活来的吗?......"雷蒙德玩下腰轻轻抚着路易的秀发,好言相劝。
路易纹丝未动,依旧哽咽着,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你给我闭嘴!若再敢哭,别怪我不客气!"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雷蒙德冷着脸一把扣住了路易的手腕,用力捏着。
可是,话音刚落,雷蒙德就后悔了。他还是头一次看见路易像这样发了疯似的痛哭,哀号,战栗,挣扎......
"好了,好了,不要怕......我吓你的,都是吓你的!别怕......"他将路易扯到怀中,温柔的搂着抱着,不停的安慰,劝抚。雷蒙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冰冻了十几年的心,竟会在这一刻缓缓融化......因为他而融化......自己是恨着他的,不是吗?因为她而恨他......恨她!......恨他......
夜幕渐渐降临之时,公爵等一行人终于回到那位于都城的金碧辉煌的府邸。路易畏畏缩缩的紧跟在雷蒙德身后,穿过两旁夹道欢迎的若干仆从,走上了铺着猩红地毯的螺旋楼梯,那些下人们隐约的窥探的视线使得他浑身不自在。
"呀!"心慌意乱的路易不小心被最后一节阶梯绊了绊,踉跄着扑撞到了公爵身上。
当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孩子,撞哪儿不好,怎么非要去撞主人?啧啧,这下可惨罗......
"有没有摔到?"雷蒙德伸手扶住了路易。他语调依然冰冷,但像这样屈尊搀扶旁人还询问伤势却已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怪事。
"我很好......啊......对不起,阁下。"路易突然发现自己踩到了公爵长及地面的披风,赶紧轻声致歉。
"没关系。跟我来。"雷蒙德转身牵着路易的小手走进了内室。
大厅里的众多仆从见此情形面面相觑着,有胆大者则小声议论起来。猜测着那男孩是不是公爵的新宠,惊叹着主子竟然会对他如此之好。
"吵什么?!他是路易少爷,老公爵的幼子,主人的弟弟。......都给我闭嘴了啊!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立于最前方的一个五十开外的中年妇人喝道。
"是。曼恩夫人。"众人恭敬的对那严厉的女管家垂了垂头,四下散去。
"请等等,斡克斯先生。"曼恩夫人唤住了那个跟随公爵回府的侍从长。
"您有什么事吗?我要给主人送礼服,他现在等着用的......"斡克斯指了指身后一列捧着衣物首饰的女仆。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那,真是路易少爷?"
"是的。曼恩夫人。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曼恩皱了皱眉,她不敢相信雷蒙德对路易的态度会突然这样转变。他是那个下贱女人的孩子呀!这样肮脏龌龊的小鬼,雷蒙德少爷怎么会允许他牵自己的手?!
"斡克斯先生,告诉我,在采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曼恩夫人,您说过只问我一个问题。"斡克斯微笑着欠了欠身,优雅的转头离去,只留那一脸皱纹还装嫩的管家夫人杵在原地发愣。
路易在几名俏丽女仆的服侍下换上了一套淡兰色的绸面夜礼服,然后,他被领到隔壁房间,面见同样在换装的公爵阁下。
进门之后,路易只看了雷蒙德一眼,就已惊得目瞪口呆!
漆黑的礼服上用金线绣着大片的精致花纹,流淌着的黑缎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点缀其间的则是数百颗灿烂如星辰的黑色钻石!被华服所衬托的则是一张犹如大理石雕琢而成的高贵脸庞。
"感觉如何?"威武而俊逸的公爵将一张装饰着黑色羽毛的镶钻面具置于脸上,冰蓝的双眸透过穿衣镜望向路易,望向他那微微红肿的眼。
"很......华贵。阁下。" 路易微张着嘴呆呆的回答,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字眼。
初秋之夜,月色皎洁,风柔如水。
公爵领着路易坐上了一辆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色轻便马车,随行者只是两个没穿号衣的陌生侍从。马车在曲折的街道中行走了许久,最后停在了一栋不见灯火的豪宅前。
"带上面具。"雷蒙德在下车之前吩咐道。
为什么这么神秘啊......好象刻意不让人察觉似的......路易疑惑的望向公爵。
"这是贵族云集的假面狂欢。不过,是秘密聚会。"雷蒙德简单的解释道,却没告诉路易这虽然是秘密聚会却直接源自国王陛下的邀请。
摸索着走上台阶,来到门边,雷蒙德的侍从扣响了铜制门环。
门,开了一条小缝,露出一双绿色的小眼睛。
"口令?"那人问。
"糖果。"公爵回答。
"请进,先生。"
公爵和路易侧身入内,侍从则留在了外面。门里是一条长长的昏暗的廊道。走到尽头又是一道门。门边立着两排全副武装的侍卫。
"您的请贴。先生。"一名侍卫走上前来,他端着一个银托盘,冲戴着面具的公爵微微欠了欠身。
雷蒙德微昂着头,将一枚特制的金币放入托盘。
"对不起,先生。一人一币。没有请贴者不能入内。"侍卫长双眼冷冷的扫向跟在雷蒙德身边的路易。他衣着比公爵平凡许多,一看就知道只是侍童。
公爵缓缓抬起他戴着黑丝绒手套的右手,将手背在侍卫长眼前晃了一下"我,多带一个人,不可以吗?"他的嗓音出奇的高傲,面具下的双眼也同样阴冷。
侍卫长一看到雷蒙德手套上的金色刺绣纹饰立刻全身一怔。
"阁下......您请进。"侍卫长屈身亲自为公爵拉开了那扇雕花红木门。
"队长,怎么让他们进去了?!违反命令了呀!"侍卫甲惊叹道。
"命令?在那人面前所有命令都算个屁!他的家族纹章源自十世纪,姓名的首写字母是L,B!"侍卫长冲他翻了翻白眼。
门的那端又是一条走廊,却不再昏暗,天棚上的一串枝型水晶吊灯使其明亮有如白昼。门开之后,展现在路易眼前的是一个更加辉煌的大厅,华贵犹如梦境。
流光溢彩的珠宝,繁花似的亮丽衣裙,争奇斗艳的发型,香甜的脂粉气息,美妙的音乐合着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如潮水般涌来......这就是上流社会贵族们的聚会吗?好美哦!像是童话里写的一样......从没见过如此盛大场面的路易,像是被吓懵了似的瞪大了双眼。
"欢迎您的光临。"一个妙龄少女微笑着举着托盘,端着数杯美酒,来到公爵跟前恭敬的欠身行礼。
她没有戴面具。而且,也没,没穿衣服......准确的说她只穿着一条粉色的薄纱裙,薄到足以使任何人看清楚裙子里面的所有内容。
公爵右手端起一杯葡萄酒,左手则抚上了少女丰满鼓胀的胸脯,然后埋下头在她耳根轻轻一啄。少女娇哼着扭了扭身子,飞上一脸的红霞。
路易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自己的脸顿时烫得厉害,怕是快红到脖子根了。
"怎么,吓到了吗?"公爵放开少女,伸手触摸着路易那红扑扑的乖巧脸蛋,"别紧张,宝贝,好戏还没开演呢。"
"是,阁下。"他轻声应着,又突然意识到那只正在自己脸上游移的手,刚刚才摸过那少女的乳房!脸,顿时更红了。像个熟透了的西红柿。
雷蒙德搂着路易往大厅深处走去。路易惊讶的发现厅里有一半的人是没戴面具的,男女都有,也包括没成年的孩童。他们大多面容姣好,统一穿着薄纱衣物,像侍者一样穿梭在人群间。
"戴面具的是客人,没戴面具的是‘羔羊'。客人间相互求欢,对方可以拒绝;羔羊只能无条件服从客人的任何要求。客人都是贵族,羔羊是花钱俜来的,有娼妓,也有为生活所迫的普通贫民。"雷蒙德轻描淡写般为路易解说着,却听得他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很难受。
突然,整点的钟声在大厅里回响起来。
"啊,十点了。"公爵轻声说道,话音未落,屋内的光线突然陡然变暗了些。顿时,四周惊起一片女人嬉戏般的尖叫声。
"阁下......"路易慌张着不知所措的往雷蒙德身边靠了靠。
"别怕,这是老规矩了。晚会九点整正式举行,之后每隔一小时熄灭三分之一的灯火。午夜之后每隔一小时亮三分之一,凌晨四点准时结束。"
"为什么要熄灯啊?那十二点至一点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吗?"
"看不见自有看不见的好处,"公爵封住了路易的红唇,给了他一个湿漉漉的深吻,"小傻瓜,总有些事情不方便在灯火通明之时做啊......"他说话的同时,手指不安分的在那漂亮娃娃的股间轻轻滑动着,这一举动使路易顿时明白了公爵所指的是什么,心里怕得要死,身体也不由得僵硬了。
正在此刻,一名斜靠在长沙发上的雍容华贵的胖妇人突然远远的冲公爵抬了抬手。雷蒙德放开路易屈身微微行了个礼作回应,并且立刻带着路易走到了她跟前。
"我亲爱的,好久没看到您的身影了呢。是因为找到新的追逐对象就把我们遗忘了吗?"她媚笑着轻抚着自己的胸口。红绿相间的面具使她看起来像一只硕大的肥鹦鹉。
"哪的话,不过是回采邑避暑而已。"雷蒙德弯腰亲吻着她的手背。
"哦,您避暑的时间可真长,......大家都在猜测,您是不是被乡下某个白璧无暇的纯真少女给迷住了,呵呵呵......"
"尊贵的夫人,您怎能这样取笑一位终日为国家操劳的高尚绅士?在您眼中我是如此不堪的么?可真教我伤心......希望您没在陛下面前说同样的话,否则我的前途可就要被您毁掉了。"雷蒙德轻笑着。
"噢,您真会说笑,即便是陛下的前途也没您的宽敞呢!怎么可能被我这样的柔弱女人毁掉?"
......
路易呆傻的望着那个贵妇人,看她袒露着胸脯不知廉耻的与公爵亲切交谈,看她张开了血盆大口‘优雅的微笑',他发现有个男人跪在那妇人脚边吻着她的肩头,还看到那个站在她身后的一个没戴面具的雄健男子正将自己黑糊糊的手探进那乳沟深处,还有个瘦高的面具男人撩开了她的裙裾,亲吻着那布满赘肉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