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
张震华怒喝一是制止了程璐的自白。
程璐说出了惊人的内幕。我们面面相觑,心里都想着:难道这就是张震华讨厌女人的原因。欧麦格!原来是一段发生在小学的朦胧爱情使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好可怜的张震华!我开始有点同情他了。
"啊!华哥你居然这么小就早恋,而且没开始就结束了!好可怜啊!怪不得现在你变成这个样,肯定是当时受伤很深吧!"
早就知道猴子的没什么脑袋,但没想到居然真的笨的可以了。居然在这种时候在张震华面前说这些话,简直就是虎口拔牙,不要命了。不过也不能怪他,他从来都是行动先于思考的人。
话刚出口,猴子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色惨白的他不断地用眼神向我们求救,但是谁还敢惹那个正在暴走的张震华。刚刚差点就吃亏了,我装成看不见把头转过了一边。最多给你在心里多念几遍金刚经为你求福,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两人围着桌子展开了一段攻防战,比起刚刚紧张的气氛这更像一场闹剧。两人你左我右,你起前我后。尽管猴子使尽了浑身解数最后还是让他给拉住了衣服。不过,被捉住之时候猴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地抱住站在他旁边的倒霉鬼--孙扬,让他夹在两人中间,张震华看来也不想伤及无辜只能放弃。
张震华看了看一直在旁边盯住他看到程璐,还是那么盛气凌人的韩于娜,和在一旁观看的我们,叹了口气说:"你们出去吧,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嘛!"
看见目的达到了,韩女魔头把我们一个个赶出了包间。
可能是惊魂未定,猴子还一直紧紧地抱着孙扬不放。孙扬当然不原意被一个大男生这样在大庭广众下抱着,两人为此又开始拌起嘴来。
这两人前世一定是冤家。懒得理他们。我加快了脚步走到一直在前面的韩于娜的身边,"喂!等一下我们要去那啊?现在改地方的话,我要通知苏严的。"
"去过酒吧没?"
我摇摇头。
"那我们就去酒吧吧!"
酒吧,去那种地方不好吧。我脑海里浮现的是新闻里的那些充满情色味道的灯光和灯光下半裸的女人的胴体。。。。。。。
可能是我脸上复杂的表情很可笑吧,韩于娜咯咯的笑个不停。终于停下来了,却挥起握起拳头的左手狠狠地敲在我的脑袋上。
"痛!"
"小子别浮想联翩了。我可是很正经的人,不会把你们带去那种色情酒吧的。"
然后,扭过头去对后面的人挥着手高声地说:"下一站,我们去酒吧。LET'S GO!"
刚开始去的那家KTV离江边很近,而江边又林立了不少的酒吧,是一条挺出名的酒吧街。听韩于娜说,这是现在的年轻人偏爱的地方。今夜的确很热闹,尽管十二月的风吹在脸上会觉得刺骨,但是还是不能妨碍人们过圣诞的情绪。无论是声色犬马的酒吧,还是浪漫典雅的西餐厅都是人满为患,门外都是等待着空位的人群。
由于韩于娜的广阔的交际,我们轻易的在一间叫作‘1981'的酒吧找到了位置。这间酒吧与我想象的没有交点,它有两层而且有一个不大的满布绿色的庭院。虽然看不到江边,但是坐在窗边或是小庭院的藤椅上悠闲的看着神色各异的行人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乐趣。也许是这种繁嚣中难得悠闲着实令人喜爱,除了本国人外,酒吧也吸引了不少的外国人。
真是个好地方,苏严也肯定会喜欢的。迫切的想与喜欢的人共同渡过的我,我离开了座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马上拨通了她的电话。
很快她就接电话了,是因为她也像见我吧。陶醉的自己,自作主张的想着。
"羽宁?"
"嗯!苏严告诉你一个好地方,你肯定会喜欢。。。。。。。"
"对不起,我有事不能来了。你们慢慢玩。。。。。"
苏严的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我不知所措。
"不是约好的吗?"
电话的那头苏严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讨厌沉默。
是钢琴声,不是我这里。悠扬的钢琴声从话筒的那边传来,我能听出来那不是从CD唱机里发出来的声音。苏严没有在工作,她在哪?和别人约会?这样的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约好也能改,我现在有事。拜拜。"
不耐烦的她,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揣着装在口袋里准备要送给苏严的礼物,傻傻的站了将近10分钟我才回过神来。我现在算是失恋吗?不算吧,我都还没开始恋,又何来失。悲哀啊!
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座位的。
"服务生,一杯啤酒。"
我向走过身边的服务生追加了啤酒,现在没有酒精含量的饮料实在不能满足我急切要麻痹自己大脑的要求。
很快啤酒就送了上来,我接过啤酒仰起头咕咕的不停的喝着,冰冷的啤酒滑过口腔,流入温暖的胃部,我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但我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更想快点把剩下的琥珀色液体全部收于腹中。
"羽宁,你这样喝很容易醉得。"
韩于娜,可能是看不去,想要出手阻止我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
咽下最后一口啤酒,我用手背擦去从嘴里流出来的液体。
"你很烦啊!我都满十八了,爱怎么喝就怎么喝。我妈都不管我你管我干嘛!"
借着微微的醉意我顶撞了韩女魔头。无视大家的惊愕又要了一杯啤酒。似乎知道我异样的原委,韩于娜没有责备我的无理,也没有再说什么,任由我一口接一口的喝下那啤酒。
慵懒的爵士乐在酒吧里响起,这是个忧伤的旋律。几杯下去,我并没有因为酒精而忘记心中的不快,反而抑郁的感觉不断地膨胀。越是这样我越是喝的凶。
因为我的原因大家的话少得可怜,就连平时不说话就会死得猴子也只是默默的喝着手中的饮料。我们这边安静得出奇,就连旁边那桌的情侣地低语和轻笑都会清晰的传入耳膜里,甚至是连店外人群的笑声,也好像在耳边响起。我也觉得自己应该走,但奇怪的是为什么没人要赶我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猴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他想抢走我的手中的杯子。
"宁哥,不要喝了。再喝你会酒精中毒的。"
我开始有点迷糊了。不想放手,因为那里面还有半杯能救赎我的心情的琥珀色的液体。
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电话响了。‘天鹅湖',我放开手中的杯子,慌张的寻找不知道塞到那里的手机。由于我突然放手,而猴子没有收劲,结果连人带凳子往后倒,虽然孙扬眼明手快扶住了他,但是杯子里的酒还是泼了他一脸。
"呸呸!"吐出溅入口中的酒,猴子一边用餐巾纸擦着脸,一边痛苦的抱怨,"宁哥,就不是不让你喝酒吗!?你也不用这样报复我吧!"
猴子痛苦得落汤鸡形象引来了大家的笑声,沉闷得气氛得到了暂时的缓解。我也因为一个电话得到了新的希望。那是苏严打来道歉的电话,她说现在想来见我。
我现在的感觉是轻飘飘的,像是悬浮在空中的感觉,兴奋而又奇妙。
想清醒一下酒意,我很早就到了外面了。冰冷寒风确实有醒酒得功效。站了十几分钟,我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原以为要等很久,不过她很快就出现在我的面前。那红扑扑的小脸,不知道是因为跑步还只天气太冷;微微的喘息着,胸脯不停地随着呼吸起伏着。装扮一如既往的可爱。这是我喜欢的人。
用了几分钟苏严才把呼吸调整好。
"我们去那边吧。"苏严指着江边的方向。
"好。"
过了马路就来到江边。我们找了个比较亮的地方,靠着石栏站着。
我拿出买好的礼物,送到苏严的面前。借助剩下的酒劲,用我练习多日台词开始了筹备多日的告白。
"苏严,圣诞快乐。我很喜欢你。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我希望你能当我的女朋友。"
苏严甜甜笑了笑,接过我手中的盒子,轻轻的打开。
"好漂亮的项链。"
原以为我已经成功,却听到她轻叹起来。这令我心头一紧,不好的预感接踵而来。
"哎,羽宁为什么你不早点对我说了。太迟了。。。。。。。"
什么太迟了,我被苏严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就在刚才他说了喜欢我,而我也答应了。"
胡说的,我不信。
"对不起了,我男朋友占有欲很强。他不喜欢我常和你接触,所以一有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这个还是还你。"
除了把礼物连同盒子一起放到我手上外,还多了一样小小的圆圆的闪着亮光的东西,那是我送给她的那枚戒指。
"为什么你不早点说了?那么我会成为你的女朋友也说不定了。说真的,羽宁我是打心底里喜欢你的。"
说话的同时苏严的手扶上了我的脸,手和我想象一样的温暖,却使我心凉。我似乎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已经残忍的拒绝了对方,却又说出喜欢的话。
"他还在那边等着我了。我先走了,拜拜。"
走了两步,她好像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露出的依旧是我所眷恋的甜甜微笑。
"差点忘了,今天是平安夜。羽宁平安夜快乐,也祝你圣诞快乐。"
苏严再也没有回头。
终于,消失在夜幕之中。
有想把手中的东西潇洒地扔进珠江,但是还是没有能这样做。而只是把它们重新装进裤子的口袋里。
默默的走在路上,我看着街道两旁洋溢着过节的气氛。到处放着圣诞的歌,圣诞树也被放在了橱窗里,还挂上了各种各样的装饰品;江边上走着的情侣有的居然还戴着圣诞老人的帽子。
是什么时候这个从西方传来的节日也让我们变得在意了。不过认真想想,其实这也只不过是人们想要尽情狂欢的借口而已。
迎面吹来的江风有点冷。
回去吧,不要。不想看见他们充满节日喜兴的脸,这样会觉得自己更悲哀。
头有点痛,胃有点不舒服。回宿舍吧,不想。光是想到大家投来的怜悯目光就觉得难堪。
现在想去的地方只有一个,想见的人也只有一个。想他来安慰自己。这分明就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有这样想法的自己真是很狡猾。但却也怎样也不能打消这个念头。
身随意动,不知不觉间我又来到了梁文俊的家。
总不能空手去吧!今天中午自己的表现肯定让他很失望。还是买个蛋糕赔罪吧。
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这是我一路上担心的事。
我提着蛋糕来到他家所在的大楼,刚好有人从防盗门中出来,我没有对话铃就进去了。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这里来了。
按下了门铃,却没人应接。透过门的缝隙看好像家里没人。也是今天是平安夜也是自己的生日又有谁会想就在家中。又有谁会想去安慰一个狡猾的家伙。好累,我不想动了。这样想的我,干脆在梁文骏家的门前坐了下来,又累又困的我竟然抱着包包睡着了。
要是梁文骏回家的时候发现门口有具冻僵了的‘尸体'肯定会吓了一大跳。
约一小时后,我被出外归来的梁文叫醒了。
"你怎么能在门外睡的?而且还只穿了一件毛衣,难道你想变冰雕不成?"
经他这样提醒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只穿了件薄毛衣。想起来了,刚刚出去的时候忘了把外套带在身边了,连包包也留在了酒吧里,不过他们会帮我带回去的。就不用担心了。
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冻僵了的身体上,梁文骏把我抱进了屋。虽然觉得很丢脸,但手脚僵硬而且发麻,我也没有能力逞强。任由他抱着,冰冷的身体贪婪的吸取着从他的大衣里传来的温度,从来不知道人体的温暖会令人感动的想哭。
关上了全屋的门窗,梁文骏打开了暖气机。在广州家中有暖气的家庭并不多见,而梁文骏家中的暖气机好像也是新装的。暖流从送风口吹出,没过多久本来冰冷的房间变得暖和了起来。
也许是动作太大,本来已经睡着了的旺财被吵醒了。它屁颠屁颠的跑到我的脚边,乖巧的蹭着我的小腿。知道它的意思,我把它抱上了大腿上,小家伙居然把我的腿当成自己的狗窝又睡下了。
"来,小宁喝杯热茶。然后去洗个热水澡吧。我可不想看见明天有人会发烧。"梁文骏递过来一杯茶,并在我身边坐下了。
我苦笑地接过茶杯,水并不烫,但又比温稍微要高点正适合我喝。
"小宁今天喝了很多酒吧?"
"比平常多点吧。你闻到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身上的酒味还是没有散去。
"文骏生日快乐哦!"突然想起今天中午还没有向他说过这句话了。
"不过好像有点晚了。"墙上的时分针已经指在十二上面。
"还没了,才刚好十二点而已。对于时间来说,是十二是个特殊的数字,它既是今天的结束也是明天的开始。所以还没晚啊,小宁。"
"我买了蛋糕。要吃吗?"
"好。我现在就去那盘子。"
响应我的建议,梁文骏就到厨房取来了盘子、刀和叉。
没有点生日蜡烛,也没有许愿,我们直接就切开了蛋糕。他分了我一块,分给自己一块,也没忘切一小块给眼巴巴看着我们的旺财。
将用叉子切了一小角的蛋糕,慢慢的送入了口里,本应该是甜甜的味道,却变成酸得难以下咽。而且酸得我想要掉眼泪。
"小宁,怎么啦。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用手尖轻轻的抚在眼角,确是有点湿润。
"蛋糕好酸。可能变质了,你也不要吃了。"
抬头刚好看见他正用悲伤的表情看着我。突然感到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缺了堤的洪水,哗的全留了出来。
面对这样的我,梁文骏自然是手忙脚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他干脆把我搂在怀里。
呜呜,好伤心啊!
"。。。。。。苏严,她有男朋友了。而且说不要再和我见面了。这次我是真的没希望。。。。。。但她为什么还要说喜欢我了。。。。。。"
把心中的闷气吐了出来,我觉得舒服多了。但是却哭得更厉害,更伤心。
梁文骏把我抱的紧紧地,用手不断地捋着我的脊背,并且低声的在我耳边重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并不了解个中含义,可能是为他的迟归道歉吧。
哭了累了,累了哭了。我终于筋疲力尽,渐渐睡着了。
这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苏严不断地吻我,不断地在我耳边说着爱我,也不断地说着对不起。梦中的她是那样的温柔,是在现实中我从没看见过的能触摸人心的温柔。
梦中的吻既有轻啄的浅吻,也有深入的深吻。但不论是那一种都带着甜甜的味道。
明知道这是梦,但是半夜醒来,我却觉得是那样的真实,唇上甚至能感觉到那来自另一个人的唇的余温。不过我知道那仅仅是个梦,因为我的身边没有苏严,只有已经熟睡了的梁文骏。
第十章 来我家吧!
"还早了,你怎么起来了?"
梁文骏躺在床上用慵懒的而又涣散的目光看着我,声音略带沙哑。即使我是男生也觉得这时的他很性感。
"嗯,都六点多了。"
其实昨晚没有睡好,现在仍觉得很累。虽然今天有课,但是无论是感情上还是身体都不允许我去上。可是今天他是要上学的。我看来是不太可能留在这了。所以我决定还是快点走吧。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不能出这个房子的呀!"
"为什么?"
"因为你出去了,会被带进动物园的。"
说完他就哈哈的笑得前扑后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