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年,岳阳人士,为人善良憨实,是远近闻名的好人,邻里莫不称赞。只可惜年近三十却依然膝下空虚。连娶了三房的妻妾,依然无所出。正是所谓,不孝有三,无后最大。对此,王永年伤透了脑筋,接连好几年四处求医,烧香拜佛,却依然毫无收获,直到净云寺的高僧隐讳的揭开这个谜障。
前世因果,路犯小鬼,命中无子。
自此,永年死了求嗣的心。回去后遣散了三房妻妾,清点家产,在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处买了块田地,自给自足,闲时花间煮酒,过起了一个人的日子。当地人没多久便喜欢上这位憨实的新来者,好心的提醒他此处常有狐狸出没,要多多注意。永年笑着应允,没多久便抛诸脑后。自得自乐得过起田园生活,酿起自家独特的花酒来。
但是凡是总有例外,永年酿的美酒不久就引来了另一位嗜酒之人。此人自称胡生,江西人士。随父兄在外做些小买卖。其举止优雅,见识颇广,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知。而永年因家中藏书甚多,再加上早年的经历,言谈间颇为深刻。两人一聊之下,分外投机。永年很是欢喜,引为知己,每到黄昏,两人相约竹间,饮酒评诗,畅谈时事,好不酣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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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酒后,胡生酒醉吐露真言
“王兄,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非人类也……”
永年以为酒醉嬉笑之言,一笑置之。没想到,胡生拉紧他的下摆,一股酒气冲上头脸,面色艳如桃花。他俯在永年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我是狐狸精。”
说罢,像证实所言非虚,那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一下子全露了出来。
永年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愕然的瞪大眼睛,嘴巴张的老大,手里的酒从酒杯里倾泻而出,倒了整地。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事实,丢下炸弹的胡生却身子一歪,倒在一边醉死过去。
永年顿时不知所措,男子罢工的当间,身体条件反射的从屋里拿来一张被子,轻轻的盖在胡生的身上。做完这些,他一个人坐在一旁思绪了很久。,漫天闪烁的星辰,胡生发出的规律的呼噜声陪伴了他整夜。
第二日,日上三竿,胡生从梦中醒来看到的就是永年两只黑色的大眼眶。
永年看着他,沉默了半晌,斟酌好语句,方才开口:
“胡兄,我想过了。无论你是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知己!”
胡生闻言大为感动,自此两人来往更加密切。胡生再也不忌惮在永年面前显露本相,还常常说些山野精怪的趣闻作为茶余饭后的消遣。
岁月如梭,眨眼间两个年头过去,又是新符换旧符的时节,两人围在桌边温一壶酒,吃着年夜饭,好好的享受新年的喜庆。
突然,胡生神秘兮兮的开口了
“贤弟,你可知道你为何命中无子吗?”
永年苦笑:“经一位高僧提点,略知一二。”
“不,那些和尚只会故弄玄虚!”胡生摇着脑袋,撇了撇嘴角:“为兄知道此乃贤弟一生憾事,故去打探了一番,结果你猜怎么着。”
胡生拔高的声调完全引起永年的好奇心,他开始焦急起来
“胡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那位高僧说的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贤弟。”胡生叹了口气,替永年满上了一杯:“这个因果循环,你前生在地府为一个犯妇开罪,结果得罪了掌管子女宫的小鬼,在那本上写了你一笔。结果……”胡生摊平了双手,一幅惋惜的样子。
永年闻言登时心灰意懒,不发一语只顾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贤弟……”
胡生实在看不过去,连忙拦下
“好酒不能白白浪费了。”
永年长叹:“胡兄,你是世外之人,不能理解凡人的苦闷,正是所谓不孝有三,无后最大。我一人是无所谓,只是我王家的香火在我之后必将灭绝,待我百年之际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胡生沉默了半晌,方才下定决心般开口
“贤弟,我们知交一场本应相助。只要你信得过为兄,这件事就让我来解决。”
“当真!”这下永年可是惊喜交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胡生坚定地说,末了还补充一句:“不过,贤弟这个过程你的完全听我的,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不然,我们都得完蛋!”
“小弟谨听胡兄吩咐!”永年拱手,心中翻腾不休,为他的未来,也为那难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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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是开春的第一天,待到日落西幕,永年从家中走出,按胡生的吩咐,将自家酿的酒分别放在村前交叉路口和屋前的极凶之地,然后回到家中端坐在床,焦急地等待三更时分得到老。他不停的摸着腰间鼓起的一块,里面正是装着胡生给他的仙丹,昨夜胡生的话历历在目。
“贤弟,你前生得罪了小鬼,今生本是无子,但若想获得子嗣只能借助凶神的神力,接其力破鬼咒。”胡生顿了一顿,面有犹豫之色:“但这凶神可不是好惹的。一个不小心必将招来灾祸。贤弟,这枚仙丹一定要收好了。明日黄昏时,你必将好酒分别放在村口的极阴之地和屋前的极凶之地。待到三更后,你便含着仙丹上床,届时凶神必被我引来,与弟共眠借此沾染其身上的煞气以破鬼咒。贤弟切记勿将仙丹吞入腹中,切勿言语动弹,切勿开眼。否则凶神必察,而你我兄弟将死无葬身之敌了。”
永年默默地回想胡生的话,手心里尽是汗水,心脏紧张的收缩,是非成败就在这一夜。终于,寂静无声的黑夜中,敲起了三更。永年从腰中掏出仙丹,含入口中。闭上眼,和衣躺在床上,开始紧张而漫长的等待。
“大神可喜欢?”
黑影这才发现旁边垂手而立的胡生。
轻蔑的鼻音冷冷得响起,黑影傲慢的言道/原来是只狐狸精……/
胡生不觉打了个冷战,目光一转,卑微的垂下脑袋,恭恭敬敬的一揖到地
/这酒是你酿的?/
“此酒乃小妖偶尔得之,今闻大神从此处经过,特意献上,以博大神欢心。望大神今年多多关照。”胡生弯下的腰僵硬的挺着,时不时头头的观察大神的脸色。
黑影点了点头/你倒是诚实。/
胡生闻言擦一把额头弥补的汗水,心放下一半。
黑影不再和他说话,自顾自的继续打开酒坛,大口大口的喝酒。胡生默默地坐在一边,不时地从身后的坑中抬出一坛坛的酒来。
地上的酒坛越积越高,终于,黑影的身体打起了摆子,摇摇晃晃的像是站立不稳,黝黑的脸透出艳丽的虹彩。胡生赶忙上前,扶住黑影发软的身躯。事情向着预定的目标前进着,胡生心中暗喜,眼睛一转,小心翼翼的发出邀请
“大神,小妖的家就在附近,大神不妨入内歇息歇息?”
黑影摆了摆脑袋,喷了胡生一脸酒气,算是应允了。胡生狂喜,扶着醉醺醺的黑影往永年家走去。
这头,永年等的心急如焚。好容易,终于见到胡生扶着醉的七荤八素的一个男人穿墙而入,只见那个男人头戴紫金冠,一身戎装,手里拖着一把方天画戟。眉目间一股煞气,很是威武。
永年见状一时忘了嘴里的仙丹,张口欲言。直把胡生吓出一身冷汗,连连摆手,指指嘴巴。提示他别忘了自己的叮咛。
差点坏了大事,永年也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牢牢的含住嘴中的仙丹,像海里的蚌贝闭紧嘴巴。胡生眨眨眼,两人合伙将大神搬到床上,永年躺在床里,紧张的盯着睡在床外的凶神。
兄弟,别怕。只要一晚。
胡生用唇语无声的安慰永年。永年苦笑着点了点头。胡生放下心,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准备后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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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火下,永年紧张的看着平躺在身侧的大神,大神的眼睛优雅的合在一处,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少许锐气,黝黑的皮肤此时透出醉人的红晕,厚厚的唇充满弹性反射着水色的润泽。刀塑般的轮廓是那样的俊美,高耸的剑眉微微上吊着为这张俊美的脸增添了几分煞气。
永年心里一阵赞叹,手不由自主地摸上那张完美的面庞,轻轻的在上面滑过。
差点忘了正事,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永年泛起一阵赧然。看着那张面庞,想到胡生说的借气法门,面颊的红晕更是扩散到耳根。
虽是害羞紧张,但是想要子息的愿望超越了一切。永年涨红了脸,鼓起勇气,颤抖着轻轻把自己的唇覆盖在那个水色的厚唇上。
柔软温润的触感从唇上传来,触电的感觉电得永年全身发软,一股热气迅速从唇传导至灵魂深处。永年呆呆的注视着眼前俊美的脸,尽是有点痴迷。
突然间,长长的睫毛微跳,一双鹰眼像察觉了什么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睁得老大。一时间电闪雷鸣,永年大鄂,含在口腔的仙丹顺势滑入了胃里。
老天爷!
搞砸了!
永年惊恐万分,差点没晕死过去。
胆战心惊的看着,那个大神晃了晃脑袋,皱起好看的剑眉
“你是什么东西?”说罢,鼻翼煽动着,凑上个脑袋在永年身上闻来闻去。
永年吓得脸色发青外加小腿抽筋。想逃离,身体却自然反射的不能抗拒大神的威仪,自动的软了下来。胡生的警告一个接着一个敲进他的脑袋里。已经犯了一个禁忌不能再犯第二个了。永年脑子里胡乱想着。打定主意闭紧嘴巴,不管对方问些什么都绝不开口。
好在对方也没意思追问,那个完美的头颅已经埋在永年的胸前,形成一种暧昧的姿势。
“好香的味道啊……”
大神喃喃地说。永年觉得浑身开始向外散发着热气,胃部更是有股滚烫的热流缓缓得像小腹移去。整个人烤得发慌。
难不成那仙丹有副作用?
永年又惊又怕,但是更加让人害怕的事情还在后头。那个大神居然开始解开永年衣服上的盘扣。
永年震惊,两眼睁得宛若铜铃,愣了半天,才想起要反抗。可那身体,本能的顺从大神的行径,不像反抗却像欲拒还迎的挑逗。登时,弥漫在空气中的情欲如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永年张开嘴,如那缺水的鱼。任由对方随心所欲。划过肌肤的手,吻过唇际的蛇,绞缠的双腿。一切完全脱离原来的轨道,永年心跳如雷,耳朵像是敲了几十面铜锣嗡嗡作响,浑身热得快要燃烧。当一个比体温还要灼热的柱体抵住下面的令人难以启齿的洞口,猛地挺入时。永年的大脑瞬间空白,登时昏了过去。
“贤弟、贤弟!!”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焦急关切的声音嗡嗡响起。永年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见到胡生惊恐到发青的面容。
“你终于醒了!”胡生急得几乎快要哭出来。
永年点点头略移身子,针刺般的疼痛从后挺传来。低头一看,他这才察觉自己现在的情况。全身上下不着一缕,男性健美的身躯此时布满斑点的红痕,两腿间沾满白色的精液,里面的洞穴似乎也传来粘粘腻腻的感觉,空气中男性特有的麝香久久不散。和身边的人干了什么好事简直是一览无遗。
永年的脸霎时变成了白纸
胡生的眼睛尴尬的撇到了一边去,小心翼翼的架起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大神,小声地对永年交待
“贤弟,我先把大神送回去,不然等他醒了……”胡生打了个冷战,战战兢兢的观察,发现大神没有醒来的迹象才放下心来。“你自己……嗯……收拾收拾……那个……”
胡生不敢看永年发白的脸,嘟囔了两句命啊,运阿之类的话架起一阵清风迅速离开。
永年发了一会呆,木然的从水缸里打出一桶水,浇在身上冲洗掉一身的淫秽。水冰凉刺骨,酸痛的委屈感缓缓的从心里爬上了眼窝。他哀嚎了两声,泪水潸潸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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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胡生身不知鬼不觉地将大神送回神地附近后,慌忙返回永年家,二话不说施展法术开始改造永年家的房子。大门变成了墙,西墙开了扇门,原有的窗户堵死另外开了个。所有家具甚至房梁都置换一新。屋外的一草一木也都翻了个。这还不够,胡生还掏出四件器物分别埋在了房子的四个角落。
一番布置后,胡生才松了口气。永年已经从这次打击中恢复了几成,只是人变得沉默了许多。
胡生抓抓脑袋,不知如何开口,这事说到底自己便是那罪魁祸首。面对永年这个苦主,愣是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成了那落地的沙蝉。
“胡兄,莫要自责。过不在你。”永年反倒开导胡生:“是我没遵循胡兄的叮嘱。不小心将仙丹吞了进去。”永年的脑袋耷拉下来像是霜打得茄子。
“你、你、吞了!!!!!!!!!!!”
胡生脸色大变,目瞪口呆,指着永年震惊得话也说不全。
难怪阿,难怪……我就说我的锦囊妙计怎么会出这种纰漏。
胡生心中暗道。
永年更加难过,因为自己的缘故害胡生白忙了一场还陪上一颗仙丹。晓是永年一届凡人也明白仙丹的珍贵。结果……。
永年凄然一笑,向胡生一揖到地
“小弟实在无颜……”
“贤弟,不过是一颗仙丹,不必介怀。倒是因为兄计算不周,让贤弟受此折辱……为兄惭愧。”胡生连忙将永年扶起,沉痛道。
永年心头一痛,不由双目范红
“不,胡兄。是小弟狂妄,竟奢望以人力抗天命,此乃报应啊。”
“不,贤弟。话不要说太早。虽然过程出乎意料,但是我们目的说不定会达到……只是……”胡生为难得扫了一眼胡生的腹部。
永年诧异的抬头:“有什么话胡兄但说无妨。”
“现在还不能确定……为避免贤弟受惊容我三月后再言。”胡生支支吾吾
“胡兄,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以惊吓到小弟了。”
永年这么说着,但是胡生仍旧不肯松口。永年无法只得待到三月过后。
三月,不,不用三月永年已经察觉胡生那件非要三月后才说的事情是什么。只因他的身体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呕吐,嗜酸,小腹下坠,一切他曾希望发生在妻子身上的现象正在他身上出现。他由质疑不接受到坦然。自己身上发生了那么多希奇古怪的事情,还怕多出一件吗?不管怎么样,这腹中的孩儿正正经经的是他盼望了三十多年的子息,无论如何都是放不下的。
不过这怀子过程着实诡异,想来想去只有那颗仙丹了。三月后询问胡生果然如此,命吧……自己不能命中注定让女人生子,所以求子也只能靠自己的肚皮。永年不胜唏嘘。看着自己微隆的肚皮只能自嘲,好在自己早些年遣散了妻妾,不然给他们见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着实耸人听闻了。
从那天之后,胡生小心翼翼的呆在永年身旁,代替不能见人的永年处理日常事务,俨然成为王家第二个主人。
“都怪为兄太自以为是了……”这句话胡生常常挂在嘴边,虽然永年叫他不要介怀,快些回家。但是依然阻止不了胡生钻牛角尖
“等你生产下来,我才离去。”
胡生如是说,永年无法,也觉得男身生子,有个照应也好,素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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