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恋（第一部） sai小安子

　　孙逸朗的声音有点僵硬，只是有点不知所措的说阿璃说∶「我和他的事，和你没关。」





　　他的手又伸过来，一手抢了我那只被阿璃抓著的手，自己扶著我走向沙发。





　　林璃又走过来拉著我，小心的护著我，像只刺蝟的瞪著不属於这间屋的男人。





　　「你这是说什麽鬼话，他是我们的朋友，我当然要关心他，难道好像你一样，从不爱惜他吗？你有没有当过雨是你的朋友？」





　　口没遮拦，或许可以说是直话直说，林璃将我想说的话都问了出口，而且我全身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在颤抖，在心神不安。





　　我微微抬了下眼眸，瞄了他一眼，想知道他会怎样答。





　　我知道我即使听到他的答案是怎样都好，我也会告诉自己，没事的，我们会重新开始，就让一切都过去。我现在……只是，只是想知道吧了！他不是改了吗？昨天也对我很不错，我知足的。





　　他的口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好像想说些什麽，但最後还是没有说。他只是静静的看著我。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雨好像累了，你们就让他休息，好吗？」冯轩生下了最後的定案，还用手拉著林璃说∶「你不是还没有收拾好雨的房吗？你现在替他准备一下，看还有什麽要买。」





　　阿璃对轩生扮了个鬼脸，拉了下我的手，笑了笑又走向他在这里的房间。





　　「请你不要见怪，阿璃她是这样的了，没大没小，说话有时没有想过就说出口。我代她向你说声对不起。」轩生笑著说。





　　轩生坐在我的右边，坐在厅中唯一一张的三人沙发上，而孙逸朗不好跟我们挤在这张不大的沙发上，坐在我对面那张椅子上，对轩生所说的，完全不置可否的耸肩不语。





　　「我们很开心可以从你那里听到雨的消息，你都知道虽然我们曾经找过你谈雨的事，但你一直也没有给我们任何答覆。但你忽然在昨天打电话给我们，说你会带雨来，我们高兴得很，才会开心得过了头，对你无礼。请你原谅我们。」





　　轩生平淡而正经的话令我的心猛的跳了下，为什麽轩生他们找过我，我都不知道。为什麽孙逸朗什麽也没有告诉我？我惊讶得张大眼，看著他。





　　他没有给我任何答案，只是又开口冷冷的对轩生说∶「他想回来小住几天，我便让他回来。」顿了下，他又皱了下眉，平稳的再说∶「他是温静言，不是什麽雨不雨的，知道吗？」





　　我又再一次不解，他不跟我说轩生找过我事，还可以说是因为他不想他们找到我的关系，但名字呢？有需要那麽执著吗？雨跟温静言还不是我吗？有什麽关系！还是说……





　　「对哦！雨是温静言，他……」





　　孙逸朗一下子就截断了轩生的话。「不是雨就是温静言，而是他从一开始到现在，就只有温静言一个名字，没有什麽雨不雨的鬼名字。」





　　说不惊讶是假的，有谁会想到一向在众人面前也是一脸淡然的孙逸朗会对一个名字有这样大的反应。我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眼中的激动。





　　瞬间，我明白了他为什麽要执著於一个名字了。雨代表了一个遗忘一切的我，连对他的感情都忘了，重新过来的我。而温静言即是代表了我还是深爱著他，眼里脑中只有孙逸朗这个男人的人，也是代表了我还是他的玩具的我。





　　究竟我是雨好，还是温静言好？我不知道。他是想我做温静言，是想我还是爱著他的好，还是做他的玩具好？我都不知道。对於他，只有那段独白是我清楚明白的，除此之外，我什麽也不确定。





　　而轩生的话，将我从沈思中带了回来。





　　「那样的话，叫你静言好吗？」





　　我抬头看见轩生的笑，我也不期然的对他笑了起来。点点头，对他的话，没什麽意见。





　　「真好，我们又可以一起住了。我们很挂住你呢！」







　　不知道是不是感染到林璃的毛病，轩生也很喜欢抓著我的手说话，现在他的手又是那样的抓著我说话了。但是，不足一秒，我们的手被人大力的分开。





　　我们皆错愕的看著孙逸朗，看著他有点怒不可遏的目光，他的话更是低了八度。





　　「不要拉手拉脚的，可以吗？」沈得不可再沈的声音。





　　「他只是来小住几天，我过几天会来接他走，而且在这几天我也会抽点时间来见他。」

















12





孙逸朗的老婆将会出现，是导致 ”我” 和 ”他” 有没有好结局的关键之一，请问大家想要怎样的结局？

没意见的话，我就自行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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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的，孙逸朗是一个说得做又做得到的人。他说他会在有空时，就抽时间来，他真的一有时间就来，根本不理会他在这里是否受欢迎。





　　他差不每一天都来，不分时间，或早或晚，只要是他可以的话，他也会出现。或许是因为他工作的地方和轩生的家很近的关系吧！两者只是差二十分钟的车程，所以他的出现时间，比我还住在之前那间屋的时候还多。





　　除了午餐晚餐必来之外，在他拿著晚餐陪我一起吃完後，他没有立即走，反而当这里是他的家一样，拉著我走到电视机前，小心的将我圈在他的怀中，手指慢慢的缠了上来，跟我的贴在一起。就这样看著有点无聊的电视剧。





　　我想我的脸已经满脸通红，因为我真的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这样亲密的和他在一起，真的不好意思。偷偷瞄了眼坐在饭桌前的轩生和阿璃，看到他们的眼睛也是定定的看著我，我就有一个冲动，给我一个洞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第一次的时候，林璃看见他的动作时，差不多叫得整间屋都要给她的声音波掀了，她还立刻走过来，想拉开我们两个。我也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这样子，所以也挣扎著离开他的怀抱，但他的一席话，把我们三人定住了。





　　「他都是我的人了，我要搂，要吻，要拉，也不要大惊小怪的，好吗？你和冯先生也会做这些事，不是吗？难道我又要在见到你们行得近一点，就大呼小叫了？」他用的是平静而沈稳的声音，绝对正经，绝对冰冷如惜。





　　脸红得像快烂掉的红苹果，不明白为什麽他可以这样平淡，如没事人一般的说著这些话！





　　他睨了眼呆掉的林璃，又再一次将我拉在他的怀中，继续看电视。就这样，他对我的亲密行为没有因为在别人的地方而有所变化，只是没有在轩生他们面前亲吻，只有拥抱和牵牵手。





　　我想，阿璃他们已经明白我和他的关系是什麽，而且知道为什麽我身上的疤痕会多到在私处都有。





　　有时，他会拉著我到我的房间，表面上是说说话，但实际上是做些不可以让轩生他们看到的事，也只是亲吻吧了！始终跟别人共处一室，我不会让他对我做些越轨的事，但实际上，我也不想跟他做那种事，让我想清楚了，才可以再接受他。





　　他也没有强求我跟他做些什麽，或许亲亲吻，或许摸摸我的身体，他就会停下来。





　　可以说是他爱护我吗？我看得到的，他是对我有欲望的，但他没有强行要求我做些什麽，连用手解决或是用嘴的，他一个字也没有提过。我呆呆的看著这样的他，心头吹过一阵暖流，是喜欢的感觉吧！





　　他真的只是紧紧的抱著我不放，或是几分钟，或是好几十分钟，直到他的手机响了，他真的要走了，才会离开。





　　看著他修长宽阔的背影，我有种冲动，想一把走过去，狠狠的揽著他不放。因为他的背影有点冷，有点……寂寥的。





　　我没有做什麽，因为我不想冲动的去做一些事，我知道我真的那样做的话，他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带我回去，回到那个只属於他和我的地方。





　　孙逸朗会一直一直的抱著我，一起说著一两句话，不论是重要与否，他都会说，而我也会听。他的手一定会拉著我的，紧紧的缠著，令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是不想放开的一样。





　　我们之间的话很少，只有寥寥数句，很多时候也是他说给我听的多。跟我们相处了几天的林璃觉得十分奇怪，说我们相处的方法很少人会这样，好像是很少沟通似的，彼此很少坦承说话一样。





　　我耸耸肩，笑著对双眼都写满担心的二人说∶「没事的，我们两人就是这个样子。」





　　是吗？我很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很想我们二人的交往继续这样下去，不多言不多语的，二人到底在想什麽都不清不楚。我想跟他多说些什麽的，只是……





　　「是有人交往也好像你们这样平静如水的，平淡中有交流的样子嘛！但你们真的可以用这种方式继续下去吗？」林璃说著。





　　我笑得有点凄楚。「我不知道我有什麽可以跟他说，我忘了太多事，太多现在只有他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了。我现在只有跟他十多天的回忆，到底有什麽可以回忆的，有什麽可以说的，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对哦！雨，你还没有回复以前的记忆嘛！」





　　跟孙逸最不咬弦的林璃仍然坚持叫我做雨，听轩生说，因为雨这个名字是她改的，所以她很不舍得。





　　我点点头，当作答案。





　　林璃走近我，目不转睛的看著我，我得我很不好意思。我挥挥手，问∶「怎麽了？」





　　「我想问，你到底想不想回复你以前的记忆？我看你以前的记忆一定不好，才会想忘。现在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好像跟以前不同，那你会否想过不要再回想起来呢？」





　　就说阿璃有时真的是太过心直口快的了，她问了些我从没有想过的问题。





　　对哦！我到底想不想记得以前的事？想不想和能不能是两回事，我觉得想不想是心情上的问题。





　　我很珍惜现在的关系，因为得来不易，但二人的过去怎样都不会被抺去的，即使我没了记忆，但他还是有的，会有心结在。而且，我不是真的什麽回忆也没有了，而是还有以前的感觉在，所以这才烦恼。我不可以真真正正的以一个重新的人来爱他，我还是残留了以前的影子。很复杂。





　　我大大的叹了口气，又是目不转睛的看著林璃，歪著头说∶「想不想起来，现在都不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因为我想不想起来，我都会和以前的温静言一样的，嗯……」有犹疑，但还是诚实的对她说∶「喜欢他。而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有点复杂，他……除了曾经当我是一个发泄用的玩具之外，他，本来就已经结了婚。」





　　我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呆呆的，没气没力的躺在沙发上，幸好现在是下午三时许，家里除了阿璃和我之外，没有其他人会看见我这个样子。轩生看见又会过来用很担心的眼神看我，而孙逸影会一手拉著我拥在怀里。阿璃在家是因为她生病了，才会有空在家陪我閒聊。





　　她听完之後有很大的反应，啪一声，从沙发另一边，一下子就跳了过来，大力的拉著我的手大叫著说∶「什麽？那个烂男人对你这样差，现在还说他是有妻室的人？」





　　「对，我想我以前是和他在一起後才知道的。」我的心还是会因为这个事情而痛。可能因为我们的关系会因为这个女人的关系而结束吧！





　　叮当叮当……





　　一阵门铃声响起，我和阿璃也很奇怪，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呢？





　　我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阿璃去开门。因为我不知道他们的朋友和亲人的样子，所以还是让屋主去开门好了。





　　谁知，阿璃一开门，就破口大骂。「你这个臭男人，来干嘛！你对我们的雨不好，结了婚又来招惹他，做什麽呀！走呀！我们不欢迎你！」





　　我一听就急著回头，一步两步的走了过去，伸手拉住还想大叫的林璃。急的抬首看著忽然到来的孙逸朗。





　　我不明白，为什麽他会在这个时候来的，平日他也不会在三点多来，最快也要在四点半後才来的。为什麽？





　　他看著我，眉头皱紧。我看得到他的脸有点僵硬。





　　他没有理会阿璃，向我直直的走过来，紧紧的将我揽进他的怀里。





　　我有点不知所措，他平日不常会这样的。





　　「那个婆娘要我明天到台湾。」是淡淡的，但隐藏不了内里的怒气。





　　他是在我的耳边说的，热气吹进我的耳中，但心却是颤抖的。





　　他那天不是说还有一星期吗？应该还有三天才是，为什麽会快了？





　　「我不想去，但……」他的话停顿了，一会儿後，再说∶「你要相信我之前所说的，你要留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