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只嘀咕了句这什麽世道呀就出门了。丢下牛郎在刘非的屋里苦想这刘非是怎麽了,用手机不是跟去吃饭一样正常吗?
当晚,织女便下凡来见牛郎了,两人一见面便跟刘非打个招呼出门了,至於文小小嘛,从刘非的冰箱里抱出一大堆零食上天台去吃了,说是约了谁一起玩什麽的。
屋内只留下吕音及刘非。
吕音在织女出来後便一把推开刘非,顺带还踩了刘非一脚,要知道刘非可是光著脚地,所有的痛都得往肚子里吞。吕音安静的坐在靠窗的椅子那,脸贴著玻璃窗,不知道在看窗外哪里。
刘非目光追著吕音的一举一动,见他脸贴上玻璃,真想自己也变成玻璃。那样的话,吕音贴著的就是他的脸了,想著便露出了一副花痴的脸样儿来。
吕音被刘非看得浑身不爽,回头狠狠的瞪了刘非一眼,可惜刘非这小子却把那一眼当成了害羞状的埋怨呢。跑去开冰箱想洗点水果给吕音吃,可是,冰箱里空空的,除了几罐啤酒。刘非心里臭骂著文小小这家夥,怎麽都不给留点东西在,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成吧。
刘非开起电脑,拿出几张游戏光盘讨好的对吕音表示新出的游戏很好玩,好话说了半天,吕音才哼的一声走到电脑前坐下。刘非当然是大喜。立马开始介绍新游戏给吕音听。
对於一直呆在天庭的吕音来说,人间的所有他都是很好奇的,特别是这些叫做GAME的东西。以前在天庭偶尔听到过,但是,对於人间的东西,他一直都没能接触过。对於那时要接下护送织女来凡间这个事情,其实他是很开心的,因为他终於可以亲眼看看凡间的模样,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事物。对於刘非,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对他的举动让他生气外,之後也不觉得这人有什麽不好。只是,就算他喜欢这个人,怎麽可以表露在外,在天界他可是出了名的冷面君,从不对人笑,就算是娘娘。
刘非继续做著与吕音的美梦。一个月前,他对吕音告白了,当时在任何人看来,刘非都是气势非常强,但是,只有刘非自己知道,有多麽的紧张。
当时的吕音什麽表情也没有,正因为没有表情,刘非才觉得紧张,如果是甩他一巴掌什麽的,他到还会好上一点。
不过,根据这几年相处下来,他多多少少也摸清了些吕音的脾性,只是,他看不出,面无表情是什麽意思。他猜吕音也是喜欢他的,只是好面子,死鸭子嘴硬,不肯说出来罢了。那麽,他不说,就由他刘非来说吧。堂堂一个大男人,怎麽可以畏缩,爱就说嘛。
吕音从刘非告白後就一句话都没再说,一直到离开时都是面无表情的。害得刘非也跟著情绪失落起来。
这次见面,不知道吕音会怎麽对他,唉,好烦哪,算了,不管这麽多了,反正那家夥死都不肯开口说什麽的,既然不开口,那就直接用形动来表示得了。嘿嘿。他的吕美人,他还记得吕音的唇是多麽的软多麽的香。
嗯,这次一定要狠狠的亲几口。
"亲?亲吕音呀?"
对,刘非点点头,不亲他,亲谁。。。。咦,谁跟他在讲话?
"啊──牛郎,你这变态!"
牛郎站起身从刘非的床边走到对面的椅子上落坐。优雅的道:"我是绅士,哪里变态了。"
"你还说没有!"刘非坐起身,指著牛郎嚷道,"如果你没偷看我心里想什麽,你怎麽会知道我要亲吕音!"呃,感觉有点不对头。
牛郎微微一笑,说:"是你自己说出声来的呀,我只不过刚好听到罢了。"
"我说的?"
牛郎很认真的点点头。
刘非纳闷著自己刚才有说话吗,刚才好象只是心里在想吧。抬头瞪著牛郎,"那你干吗蹲在我床边?"
"我是想叫你起床的呀。"
"我又没睡著。"
"呵呵。快准备吧,时辰快到了。"
刘非从浴室出来,只在下身围了块白色的大毛巾,手上抓了块墨绿色的擦拭著头发。
"喂,我说你能不能别一直盯著我看哪?"
"有什麽关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看。"牛郎依然懒在椅子上,懒洋洋开口道。
刘非说不过他,便也不理会他,自顾做著事,吹开头发,从柜子里拿出那套古装,虽然只是两件式的最简单的装束,但刘非在第一次穿的时候也忙活了半天,当然,现在的话,跟穿平常的衣服一样。熟了嘛。
一切装备完毕。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头问了牛郎一句,这次带点什麽?
"冰箱里有什麽就带什麽。"
"。。。"刘非看了下,转首对牛郎道,"啤酒,垃圾。"
牛郎笑眯眯的点点头。
刘非抽出两大袋子,一只装那些垃圾食品,一只装那些罐装的啤酒。
"好了。"
"时间刚好,刘非你越来越准时了呢。等不及见那人了吧。"
"罗索。快上身。"
"这麽性急呀。又不是第一次上。"
"喂喂。话能不能不要说成那麽暧昧,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跟你上床了呢。"
"咦,我的话哪里不对吗?我怎麽不觉得。"牛郎笑嘻嘻看著刘非转头盯著他瞧,自觉玩笑也开够了,收起嬉笑,默念了句咒
语,银光一闪,便没入刘非的身体内。
只见刘非身体慢慢往上浮,然後一点点淡去,接著便消失无影。等刘非睁眼时,他已处在那座鹊桥上了,只是此刻的身体是由牛郎控制著,他只能看,其他的事都做不了。
刘非,现在还是叫牛郎比较合适一点,毕竟,牛郎在使用刘非的身体。
"我说小子也,你这身体不错嘛。"牛郎在鹊桥上等著织女,见织女还没来,便无聊的找刘非聊天了。只见他一边摆著POSS,一边跟刘非说著。
"喂喂,大哥,你挪来扭去的也就算了,别在身上摸来摸去行不行哪?每年都这样!就算织女那摸不够,也用不著找我下手吧。"刘非的声音当然只有牛郎能听到。
"我是看你身体有没有长大吗,想当初,你还是个小毛头呢。你看看,现在都长这麽结实了。"
"哼,是人都会长大,你不也经历过的嘛。"刘非在身体里面支著头懒洋洋的说著,"喂,你色狼,你摸那呢你,牛郎,你他妈的给我住手,你在摸什麽地方,你!"
"哈哈哈"牛郎抽回手,笑嘻嘻道,"只是验一下,看你是不是真的成大人了呀。"
"你有病呀,"刘非见牛郎抽回摸他那个地方的手,骂了最後一句,咕弄道,"早知道那年就不答应你了,下次再乱摸,我,我就跟织女去说。嘿嘿嘿。"
"呵呵。这是最後一次啦。啊,织女来了,禁声。"远远的见织女往鹊桥而来,牛郎又补上一句,道。"刘非,别说我没帮你,要好好把握机会,这种事可没下一回了。"
"啊?"刘非听牛郎这莫明其妙冒出来的这麽一句话,还没来得及问是怎麽一回事,牛郎便已抱紧飞奔而来的织女。"喂,牛郎,你给我说清楚,你那话是什麽意思。"刘非望著牛郎牵著织女的手飘然离去,对刘非,只是笑著挥挥手,不再说一句话。
刘非眼睁睁的看著两人飞离,现在没人来回答他的问题,那,只能不管了,不然能怎麽样。
渐渐的,刘非感觉哪里不对头,对了,是吕音。
怀里还拥著吕音,吕音没像以前那样立马把他推开,反而软软的依著他,天,今天的吕音,好香喔,而且体温好象也高了些。
刘非稍稍松开了紧抱著吕音的手臂,抽出一手轻抬起吕音的头,吕音的脸有些微红,让他显得更加妩媚了些。
"吕音"刘非感觉自己有点口渴,嗓子有些沙哑,头慢慢的低下,朝著吕音靠近。
吕音的心在见到刘非後就!!!!的跳个不停,天,他是怎麽了,以前没这麽强烈的呀,是不是病了呀。喂喂,干吗摸他的脸,手指好热喔,咦,他,他,他想干吗,怎麽离我这麽近,喂,别再靠近了。
吕音奇怪著自己怎麽变得这麽怪,看著刘非一点点慢慢贴近他,想要阻止,却说不出一句话,最後,刘非贴上了吕音的额头。
"好象没感冒嘛,"刘非喃喃道,"不过,脸怎麽会这麽红,温度好象高了点。吕音,是不是著凉了,啊,脸色现在有点青喔,你──"
刘非自顾自讲著,完全没注意到吕音神色变化的原因。
吕音额上青筋直跳,银牙一咬,推开刘非。
抬手,一记耳光,落在了刘非的脸上。
刘非莫明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呆楞的看著吕音甩袖而去。这时,文小小上前来,拎起地上的两大包东西,一包塞到了刘非的怀里,一包自个抱著,还不忘对著刘非说了句‘大笨蛋'。
"咦"
文小小转身跟上吕音,然後又回头道:"大笨蛋,还不快跟上来。想在那里站上一晚哪。"
傻楞楞的刘非跟在两人身後走著,心里还在拼命想著吕音是怎麽了,他哪里又做错了。
还有,他们要去哪呀?以往不都是一个人在鹊桥上呆一晚的吗?然後等醒来时发现已经在自己的床上,外面的太阳高高挂著,每次他都搞不清自己是怎麽回到床上来的。
问牛郎,他却神神秘秘的说,秘密,不能说。气得他直想把牛郎那头长发给剪了再理成光头。
待几人走远後,桥上又出现两条人影,正是牛郎和织女,原来两人并未离开,而是躲起来‘偷'看了。
"看来你让吕音吃下的药有点效果吗。"
"那当然。"织女得意的笑著。
"对了,这东西你哪来的呀?"牛郎好奇的问道,应该不是老君或者谁那里去得来的吧。但若不是,那又是哪来的?
"我做的呀。"织女戳戳牛郎的胸膛 ,"好啦,我们已经尽力撮合他们了,成与不成就看这一次了,我们也快点去办我们的事吧。对了,还得再找下一对了吧。"
织女一边说著一边扯著牛郎远去,全然没看到牛郎贼笑的脸。
呵呵。原来织女还会做这种东西哪,我都不知道,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重要的事,既然织女会做,那麽有空拿来试试,啊,效果好的话拿去人间,肯定能大卖。不过,要是被上界知道了,就麻烦了,算了,还是拿去送人了。
牛郎和织女越飘越远,忙碌他们的事去了。而我们的吕音吕大人呢,此刻心里正在想些什麽呢。
吕音踩著重重的脚步往前走去,也许是气得,也许是别的什麽,总之,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他完全忘记自己现在在天界,能够运用法力,可以用飞的。
吕音边走著边怪怨著路上怎麽没有石子什麽的供他踢呢,他现在是非常非常的生气,那个死刘非,气死他了。他都作出那麽大胆的动作了,偏偏一向聪明为何刚才却比呆子还不如。什麽感冒嘛,他是仙人也,怎麽可能感冒。他只不过是觉得太难为情,毕竟让他做那麽丢脸的事,抱著刘非这是他从没做过的也。
不过,说病,自己好象是有些不舒服,好象没吃错什麽东西吧,今天也没吃什麽,也就是让织女附身後吃了个水果罢了,难不成那水果有问题?但那只是天界最普通的水果罢了,怎麽可能会有问题,果然还是自己的错觉。啊,这都怪刘非,还有,文小小!
吕音的心里的点名让後面跟著的两人狠狠的打著颤。有许惊恐看著走在最前面的吕音,感觉气压好低,还有些冷。
从第一次被刘非吻,回来後文小小就跟他讲了人间的吻代表什麽,最後总结,那个刘非喜欢他。
刘非喜欢他?怎麽可能,他是男子,男子怎麽可以喜欢男子。
当吕音喊出这堆话时,立刻惹来文小小的一记白眼。而那时的吕音根本被震惊得忘记去责怪文小小的无理了。
吕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在天界也有很多男男恋人吗?像某某跟某某,还有那个某某跟某啦,文小小一口气报上了一大串,听得吕音晕头转向,而且,这些名字里有好些都是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
天,这世界怎麽会这样。吕音干脆晕倒在床上,对文小小後面的大堆话听而不闻。
之後,吕音躲了好长段时间没去人间,最後还是让织女逮著了。
与刘非相拥的那刻,他的心跳得异样的快。好在後来刘非跟平时一样,没看出什麽两样,这倒让他放松了不少,但也有点气愤刘非的那个吻到底算什麽意思嘛。
在之後的日子里,刘非一次也没再吻过他,而对那次的吻也没提半个字。但是,刘非与他一些的肌肤相触,都让吕音有莫名的感觉。暧昧的空气一直在两人身边徘徊了好久。
吕音对这种感觉不讨厌,而且心里还有份,不可言的甜。
直到一个月前,那天,牛朗和织女一见面後又跑得不见踪影。而文小小,搜刮了刘非冰箱里的所有零食,又跑到顶楼说是会见友人。
剩下的两人无事可做。
一是吕音不喜去外面逛,说是不好玩,人太多,太挤了。那是有一次五个人一块出去游玩後,吕音的收获。之後,便再也不肯出去了,宁可窝在刘非的家里。就算只是发呆也行。
二嘛,当然是刘非的原因了。吕音长这麽漂亮,带出去虽然回头率高,他也有些得意,而且还能牵著吕音的小手。但是,他第一次发现,色狼居然是那麽的多。之後,他便努力找些点子跟吕音在家里玩,玩电脑游戏是两人最喜欢做的事了,虽然一开始吕音总是输,但後来,刘非发现,常输的那人是他。
这天,两人把没闯关的几个GAME都玩了一边。刘非提出打牌,玩拔乌龟,吕音同意了,这个他们也玩过好多次了。
两人玩了几盘,输家一直是吕音,也就是说吕音一直当著乌龟,脸上被粘了好多张纸条。
看著吕音那个气愤样儿,吹得脸上的白纸条儿一飘一飘的。刘非看著手中的两张牌开口笑道,要不要偷偷告诉他哪张牌是乌龟哪。
吕音不吭声,伸出手抽了左边那张。刘非爆笑出声,因为吕音抽去的牌又是那张乌龟牌。
吕音甩掉牌一把冲上去把刘非压倒在地,胡乱的扯著刘非的脸,口里嚷嚷著让你笑让你笑。
被吕音扯成变形脸的刘非照样笑著,只不过,发出的笑声变得怪怪的吧了。
因为吕音在人间是没有法力的,而且刘非无论身高还是体重,都比吕音大上许多,所以,很轻易的就一个翻身把吕音给压在了身下。抓著吕音的双手,说很痛的也。
刘非看著吕音那涨红的脸,很自然的就吻了下去,这个吻不像第一次那样,只是唇碰唇,这次,刘非大著胆子把舌头也伸了进去,在吕音口里捣鼓著,卷著吕音的丁香小舌,吸吮著。
粗重的气息喷在吕音的脸上,红似乎更红了。吕音喘著气看著眼前的刘非。
我爱你,吕音。
一记雷狠狠的打在吕音的心头。
我爱你,跟我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还躲过第一记,第二记紧接著而来。吕音傻在那里,不知道怎麽做。
回到天界後,吕音就不肯去人间,织女来找过他一次,但是,被文小小挡在了门外,织女也不问怎麽了就回去了,多少他也知道点,想必又是跟刘非有关。捏了把文小小的脸,织女递给小小一包水果就回去了。
经不住文小小再三的东敲西推的吕音把刘非的话告诉了文小小。理所当然的,文小小又开始了他的说书。还说什麽当时应该感动的抱住刘非,再狠狠的亲上几口,然後再这个那个,然後接著那个再这个。听得吕音脑袋晕呼呼的。
吕音想不通文小小是从哪里知道这麽多事情的。怎麽他都比文小小的修为大了好几百年吧。
文小小问吕音是不是喜欢刘非。吕音红著脸说才没有。
文小小拐著弯问跟刘非在一起很好玩,有时心会跳个不停对不对。吕音扭过头不回答,不过,那通红的脸所代表的意思怎麽能够逃过文小小这个小狐狸的眼。
於是,文小小讲了好几套方法给吕音,吕音一听,全部一口回绝。那麽丢脸的事,他吕音才不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