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鬓影 II————安司

"岚......"再次尝试着呼唤他，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哭声......
不行了！他控制不了了，"岚，我要动了......"

嘴上虽然温柔的告知，但身体接下来的动作却怎么也温柔不了了。紧紧地扣住他的大腿，影把它们尽量向外送去，身体不需要任何阻挡的开始上下晃动。
除了感到像被火灼的痛外，岚没有了任何知觉，只知道影的肿大不停的在自己体内进出，明明有感到它的退出，但还没离开又再次的进去了......他已经痛得麻木了......
岚继续维持着双手遮面的姿势，他无法面对影，不知道怎么看他，虽然他也有点想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会是怎样的呢？会使感觉很棒的吗？
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这种事呢？在女人身上，他难道不是可以更舒服吗？
明明是痛得很酸很麻的，但岚的思维却是胡思乱想的，逐渐地，他感到了有种热热的感觉从后面传来，从痛里面有了另外一种感觉。
"唔......嗯......"
影看到了，岚的双手终于从脸上移开了点，它们往下遮住了他的口，两个人终于对视了。
自己刚才发出的声音？岚不敢相信的用力捂住自己的嘴。
影笑了，岚不是没有感觉的。想到这，影加快了下身的进出幅度，他要让岚承认自己的感觉......
"呜......唔......"虽然勉强着自己，但声音还是透过指缝透露了出来。
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岚的双腿搭上自己的腰，他弯身拉开了岚的自虐行为，但仅仅是这个动作也强烈的刺激到了现在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岚了。

"啊！......嗯！......"没有了阻挡，岚的呻吟声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曝露了出来......
清晨一缕阳光终於缓慢地穿过暗的阴影，透著明亮的落地窗到达了卧室内，照在了窗帘和地板的连接处。
"嗯......"床上躺著的人终於发出了一声轻哼，慢慢的动了下眼皮。
这是哪？刚刚睁开眼睛的人有点不能适应室内的明亮，脑子还处於混沌状态之中。啊！他想起来了，这里──是影家的客房。
自己和他......昨夜......
所有凌乱的记忆一股脑的开始汇拢过来，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很清楚。
"啊！"克制不住胸中痛苦的感受，沈岚如悲鸣般的大叫出声。
好不堪，好......羞耻！沈岚没有办法接受，虽然心中知道这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但上一次的经历他根本就是记忆一片空白。可昨夜不同，他都知道，自己仍清晰地记得当时影的每一个动作和自己发出的......呻吟声──天！让他死了算了吧！
岚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明明自己是清醒的，明明自己可以制止的......但他却什麽也没做，那种程度的反抗等於没做！
默默地坐起身子，看著薄被从身下滑落──自己裸露的身体就这样呈现在空气中，上面有著一片片错乱的瘀青，这些都是昨夜的证据。
它们都在告诉岚，自己的记忆都是真实的，真的发生了──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男人上了......
脑中还有跳出更不堪的画面是──自己还发出了呻吟声，是代表舒服的呻吟声，不是痛苦的......
岚不知道自己维持著这样的姿势过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时不经意间看到了昨天被影扔落在墙角的手机。
沈岚站起身想去捡起它，但双脚刚著地又狠狠地跌了回来。
好痛！连续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闭气了眼睛。第一次是著地时身体下面的疼痛感让他没有防备，失重、失去了平衡。可没想到当跌坐下去时又来了第二波更难忍的疼痛感，後庭直接撞坐上床面时，自己感觉到了用一把利刃切肤的巨大疼痛！
缓了一下，等身体已经没有刚才感觉那麽痛时，这一次岚做足了心理准备僵硬的用双脚开始著地，再拖过薄被裹住自己的身体，阻隔住凉凉的空气感。
一步、两步、三步......岚在心中慢慢的数著，困难的接近著目标。
打开手机，检查了一下好像没有短讯。
当他正想向浴室走时，铃声却响了，"喂。"
["岚吗？我是紫茵，你没事吧？我从昨天晚上找你到现在了......喂！岚？你在听吗？"]手机另一边传来的是林紫茵焦急的声音。
"我没事......"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嗓音听起来不仅干燥，而且有气无力的。
["真的吗？季寻影一大早就跑来帮你请了病假，然後自己人也跑不见了。真是莫名其妙，我想找他问你在哪都找不到人！岚，你现在在哪？真的病了吗？我去照顾你吧。"]
是吗？原来他还知道帮自己请病假......
["岚？你在哪？快点告诉我，我好去照顾你呀！"]
"不用了......"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还得了，"我已经没什麽了，大概下午会去公司的，你不要担心了。"
想到紫茵刚才说季寻影也不见了，他会不会是回来了？那自己要赶快走了，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了。
"我先挂了，拜拜！下午公司见。"
["等一下！喂，喂......"]
不理会林紫茵在那天怎麽叫唤，岚还是挂了机，然後想了想又重新按了关机键。
拖著沈重的身体，沈岚蹒跚的走进了浴室，站在淋蓬头下任水流从头顶冲下。冲走身上残留著的粘粘的汗液，冲走经过一夜仍然停留在自己鼻间的影的味道，冲走他遗留在自己两腿间的......秽物......
看著白色的浓稠液体混在清水间一起流淌下自己的大腿，然後滑下他的身体进入浴池，最後再流入那小小的黑洞中。
自己是怎麽了？为什麽会那麽冷漠的挂掉林紫茵的电话？还......再次关上了手机。
他在厌烦她吗？自己现在最应该讨厌的人不是季寻影吗？可，为什麽从清醒到现在，他都没有这种感受呢？
看著脚边一圈一圈的水流淌过，然後流进下水道，沈岚迷茫了......

"童美女，季经理在吗？"来人指指童希蕴身後的独立办公室问道。
"不在，找他有事吗？告诉我好了。"自己刚结束午休回来就遇到这种情况，不过从早上到现在她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拨了。
"嗯......那你把这个交给他吧，谢了！"
"好，不用客气。"童希蕴笑著接过文件夹，她有些悲哀的觉得"蓝汀斯"的这些设计师们远比自己公司的那些更加信任自己。
"咦？你们的副经理来了，我先闪了，省得被人说成是上班时间摸鱼打混。"
看到眼前的人仿佛训练有素般突然消失掉，童希蕴有些哑然失笑──真是晕倒啊！自己以前怎麽从来没有发现过他们有这种身手呢？
不过她也听清了他离去前的话，将目光调转到入口处，果真看见了正向里面走的人，沈岚。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迟钝的人，今天季寻影的奇怪状况她都看在了眼里，再结合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如果说──这两个人之间没什麽，那是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的。
可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就是觉得他们之间不简单。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还是不要好奇比较好，但要她放任季寻影的事情不去理会又有些困难。
唉！真麻烦，谁让自己摊上这麽个上司，还是朋友呢！童希蕴站起身向他走去。
"沈经理，你不是生病了吗？"
呃？沈岚突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转身一看，原来是季寻影的秘书。
心中的某个点"突"的跳了一下，"我已经没事了，估计这边大概会很忙，所以就过来看看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觉得童希蕴盯著自己的目光狡黠一动，沈岚有种要被人设计了的危险预感。
"嗯......我这里有份紧急文件要季经理批一下，但他现在又不在这里，怎麽办？"随手扬起刚才别人交给她的文件夹，童希蕴皱眉道，一副很著急的样子。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虽然心里有了防备，但听到她这样说沈岚还是不禁担心起来。这次的合作项目对影来说十分重要，从计划到现在都是他苦心经营的，才刚到这里的第二天千万不要出什麽差错啊！
"知道是知道......可是季经理特别吩咐让我今天留在这里，就是担心有什麽突发状况发生，他自己一个人出去了。毕竟，这里剩下来的人只有我对两边都很了解。"童希蕴说得为难，听在沈岚耳朵里却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那你另外找人送去呀！或者......打他电话看他能不能回来？"沈岚越说越小声，自己就是因为知道他不在所以才敢这样进来的，如果他在这里的话......

"可是那个地方......如果被人知道他翘班去的话......"她故意欲言又止，童希蕴看出了沈岚心里有矛盾，知道他并不倾向於後面的提议。
"沈经理，你可不可以替我去一下？"
啊？被童秘书说得自己脑中一震，要他去找影？
"拜托啦！很急的！"看到沈岚在犹豫，童希蕴把手中的东西强塞进他怀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谢谢！快点吧。"一不做二不休，童希蕴干脆将他推出门外一直推到电梯旁，"哎呀！我忘了，你等等哦！"
自己快步冲回联合办公厅内，拿起纸笔匆匆写了个地址又跑了出去。
"咯！这个拿好了，季经理就在这。"正好有电梯上来，童希蕴顺手按下按钮将沈岚推入门内。
"拜拜！"
沈岚看到童希蕴笑著和自己挥手再见，然後电梯门自动关闭。
呼！好累，终於搞定了！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季寻影是不是在那呐，不过按照她的猜测应该大概差不多吧！不管了，赌一赌吧，现在就去打电话确认一下。
走回自己的办公桌，童希蕴按下一串号码......嗯，通了。
"喂，是我亲爱的上司──季经理吗？"听到手机里传来被人接起的声音，童希蕴打趣地道。
"有事吗？"
咳......！心情好象严重糟糕啊！童希蕴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还好是自己如果换成别人早被万年寒霜冻死了。
"没什麽大事，只是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圣心'啊？不过听你的声音不太像哎！你不是不论心情多糟，只要一去‘圣心'就万事OK了嘛。"
"说重点！"如果不是自己很了解他这位秘书小姐──不是真的有事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给自己的，否则他早就不客气的挂电话了。
"哦！"自己好象还是识时务点比较好吧，"我告诉沈岚你在‘圣心'，他现在应该正在往那里去的路上......"
"Shit！"
啊？自己没听错吧？听著手中正传来"嘟，嘟......"断线音的话筒，童希蕴有点不敢置信──不是因为自己被季寻影挂电话，而是......他居然会骂人？自己那个一天到晚只会对人冷冰冰，活像别人欠他几百万的上司居然会骂人？哈哈！太有趣了！
只是，童希蕴自己并不知道，她现在这副握著话筒傻笑的样子也是很难得一见的......
"岚！"好巧哦，林紫茵有些开心自己的好运气。真没想到自己只是午休晚回来一会，居然能在停车场碰到自己的未婚夫。
"啊？紫茵？抱歉，我现在有急事，等等我回来再去找你！"看到她正打算向自己这边走来，沈岚忙道抱歉。他还记得自己上午和她电话里说过的话，不过他现在真的有急事。
"唉！"看到未婚夫居然对自己不理会，还忙著发动车子从她身边开过。林紫茵心中有些愤恨不平，眼光紧紧地透过车窗盯著沈岚......那是什麽？突然间，她好象看到了什麽东西。
──吻痕？
在沈岚侧面的脖子上，清晰的露在衬衫的领口上方！
"抱歉，打扰了。请问季寻影先生在这里吗？"看著手中童秘书写给自己的地址，沈岚低头、抬头核对了三遍，不会错，就是这里。
但......"圣心孤儿院"？门口的牌子让他有些意外，这就是童秘书口中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季寻影翘班时间的去处？
"你找季寻影？"门口的社工抬起头来，好奇的看著眼前这个穿著名牌套装却有些皱痕的帅哥。
"嗯？有人来了吗？"突然从里面又传出了一声询问。
"啊，院长好！这里位先生说要找季寻影？"自己好象不知道这个名字呀？
"哦，你去忙吧，这里有我。"
院长先让社工离开，为了保护好那些从这里出去的孩子，还有将会从这里出去的孩子们，她从来都是对他们的信息保密的。所以，刚才那个社工根本不知道谁是季寻影，当然更加不会知道他现在就在里面了。
"请问你是......"院长一边打量著眼前的年轻人，一边问道。
"哦，院长好！我是他公司的同事。因为有份紧急文件急需要他处理，而我又听说他在这里，所以......打扰了。"感到一股慈爱的目光映照在自己的身上，沈岚心里有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尊敬。
"你听谁说的？"虽然口中这样问道，但院长已经动手在开门了，凭她这麽多年以来看人的经验，她知道这个年轻人值得相信。
"是他的秘书。"
童秘书吗？季寻影这孩子在这里，大概也只有那位她见过的，看上去很能干的秘书才知道吧。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他。"
跟著这位面目慈爱的院长後面，沈岚穿过大厅感觉正向孤儿院的後院走去。
"你和季寻影那孩子是关系很好的同事吧？"
"嗯。"应该算是吧，面对院长的问题沈岚肯定的回答了。
"那你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人啊？抱歉，我也许不该问的，但毕竟他是我从小带大的孩子，这个......我很想知道。但每次问他，他都不肯老实告诉我，不过如果你不方便回答就算了。"院长和沈岚一起走在四周长满青草的小径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著。
"不，没关系。不过，据我所知好像真的没有，影他没有骗您。"不知道童秘书算不算？想到她，沈岚心中冒出一种涩涩的感觉，很不好。
"真的吗？不过不像啊......"院长低声道，仿佛自言自语一样，"前段时间他还心情很好的过来呢，听他的口风也像是有了喜欢的人了。而且有一次，大概是对方生病了吧，他这个从来不会烧饭的人居然还打电话来问我：怎麽烧粥的？"
一直就靠近院长身边走著的人，沈岚当然一字不漏的将所有的话都听了进去。"前段时间"、问"烧粥"......吗？（看过《衣香鬓影Ⅰ》的大大们应该知道的）
"咯！到了。"
当沈岚还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感到了院长停下了脚步。抬头顺著她的目光看去，令他惊讶的场景就在眼前。
那是他所认识的季寻影吗？......他居然会陪著那群孩子玩？
远处，正陪著一群院内孩子玩耍的季寻影早就看见了院长他们走来的身影了。看到院长和他停住脚步，自己也站了起来远远的看著他。
"人在那边了，你自己过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哦！对了，如果不嫌弃晚上留下来吃饭吧。"她真的开始有点喜欢身边这个年轻人了，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好看的缘故。
"哦。"当他感觉到影投过来的目光时，身体仿佛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有种火热却又轻飘飘的感觉。他的回答只不过是无意识的反应罢了。
院长当他是答应了，於是笑著离去了。
"你怎麽会来的？"丢下那群孩子让他们自己玩耍，季寻影拔腿向沈岚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