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那人略略欠身,莫名的笑,像来的时候一般突然,转身离开。
“怎么都tm这样啊!不说清楚情况就消失!当我是什么啊!”愤恨的捶了身下的长椅,突出的钉子搁到手指,疼的他抱住受伤的手原地跳了几圈……倒霉……倒霉……倒霉……
只是那之后他才慢慢知道,自己的霉头,来的并没这么简单……
第二阶 立罪
大概是在那个莫名其妙站在他面前问了他名字就更莫名其妙的消失的男人出现之后的第三天,周三……因为白天的报告做的出了些问题,所以加班到很晚,九点钟的停车场正冷清,加上夜晚的风要命的刺骨,他抱着一打需要熬夜看的资料从车里钻出来,一群人就拥了过来,什么都没说就把他堵在中央。
打劫——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此,但是有人会刻意的埋伏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如此明目张胆的打劫么?这个小区的治安不错,他才选择住在这里的,而且,停车场到处都是监控录像,他只要能坚持到保安巡视经过这里或者等小区保安看到录像画面就好了。
那之前……
“你是蓝羽箏?”
他正用心的想着对策,为首的人就先开了口。
“……我是……请问……”
隐约觉得这话听着好生耳熟,哪里听过呢?连这回答都听着耳熟。
站在他眼前的那个人微微的甩了下头,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后颈猛地传来一阵闷闷的钝痛,他皱着眉,愤怒的想指责打了他的人,却力不从心的双眼发黑,失去知觉。
从前,如果你问他,他最讨厌听到别人跟他说什么,他可能会无所谓的告诉你,不一定,心情不同,感觉就不一样,但现在,他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最讨厌听到的话就是——你是蓝羽箏?
他只觉得,听到这句话时候他的处境,一次比一次更糟糕,第一次是心里郁闷,第二次是被人偷袭,现在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心情。
被问话的时候,他刚刚睁开眼睛,后颈滚热,疼痛一直蔓延到腰椎,半个身子因此发木。
问他话的,是个正上方居高临下的直视他的男人。
他从没见过比眼前这个更适合黑色的人——黑色的短发,发梢长的地方刚刚盖住耳朵,后面的发尾,软软的贴着脖子,修剪的像羽毛一般轻盈,贴着黑色衬衫衣领的一些微微外翘,衬衫只系了腰间的两颗扣子,袖口都是散开的,紧致厚实的胸膛若隐若现,衣摆散开,盖住黑色西裤的腰,轮廓刚毅的脸上一双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双唇微薄,纯色的瞳孔不带一丝感情的在他身上打量个不停。
那张帅气俊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冷漠的骇人。
羽箏隐隐觉得有些发冷,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实在很讨厌以这种脆弱的立场被人打量自己,尤其这男人的眼神,没有□,但放肆的可怕,像是扒光了自己欣赏一般,那种邪气的玩味感觉,让他忍不住懊恼。
“我,我,我是……请问……问……”他犹豫着回应这男人的问话,牙齿互相磕碰着打颤,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让他觉得害怕,那张完全陌生的脸,他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种不带一丝表情的威严和冷漠。
挣扎着想爬起来,身体上的疼让他力不从心,掌心扣住柔软的床垫,腰才往上一挺,就又摔回去……狼狈的躺下,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觉得丢脸,在那种玩味的视线里摔倒,更觉得丢脸。
“你不用起来。”那人体贴的说了一句,声音低沉悦耳。
“没,没关系……我没事……”还想努力的爬起来,但却又怕再摔倒,他犹豫着,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这是什么地方?”慌忙的转移话题,却看见那人唇角一抹邪佞的笑。
“呵……我的意思是,反正你也还得躺下,现在,不用麻烦起来了,节省点体力,对你有好处,况且你根本也起不来……”
“什?什么?”那笑容让他恍惚,瞬间跌回时间的逆流,跌回一个仿佛没怎么存在过的时空,心跳立刻加速,慌乱的一塌糊涂,让原本虚弱的他更加力不从心,甚至都无法正确理解这个陌生男人口里的话。
“等下你就知道了。”那人微微的笑,暧昧的表情像是套在月亮周圈的光晕——预示着狂风的到来,然后他正色的又问了句,“你是蓝羽箏?”
“我是……”叹了口气……真的恨死这句话了!
“不用这么不耐烦,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虽然做错或者多做一个人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我还是不愿意跟来路不明的人上床,浪费时间的事情做了没意义,呵呵……你应该感到荣幸……”那人嘴角继续扬了扬,脸上的表情却不再是笑容,那种太复杂的情绪,羽箏一时之间竟然看不分明。
“你说……什……么……”
仿佛瞬间清醒,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在打劫中被人救了,而根本就是被这个男人绑架了!“你别过来!”
奋力的挣扎着想起来,却一次次跌倒,而那个陌生的魔鬼一般的黑色男人,带着一种再轻松不过的表情,如同一只骄傲的志在必得的猫,玩弄着被它扣在爪下的小白鼠。
“怎么?没力气了?”
那个男人俯下身来,轻轻扯住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正对上那双深黑的眸,隆冬夜深一般的寒冷,让他呼吸不畅。
“你到底……做了什么……”
无力的垂在床上的手臂,一个太明显的针孔,他了然的皱眉——难怪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一点药,让你等下好过点,我不太喜欢用暴力,不过……呵……你不像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人……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样的天姿国色,原来也不过如此,夜店的那些小野猫随便挑出来一个也比你好些吧,不开眼……”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他的脸,微微的刺痒感觉。
“你说……什么……”
被男人莫名其妙的话激起情绪,清秀的脸皱起眉,浅棕色的眸瞪着男人表情冷硬的面孔,“你是不是……”咬唇,他觉得自己有点倒霉,他的姓氏和名字都不太常见,弄错人的几率,该不会太大吧,“弄错人了?”
“我也以为是,不过……我很肯定,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
“你……啊……”
穿在身上的衬衫被毫不温柔的撕开,蹦飞的扣子弹在他脸上,尖锐的疼让他下意识的惊叫。
“既然脸没什么特别,那想必身子,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滚……”
男人自说自话的贴过来,把他硬硬的压倒在床上,男人衬衫上的扣子搁着他的脊椎,疼的厉害,“不……”反抗的手被轻易捉住,并用他自己的衬衫缠紧在背后,揉皱的长裤被剥掉,那男人竟然如此放肆的隔着纯白的底裤把一只手覆盖在他的□,缓慢的揉弄,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绕到身前,拇指和食指捏住那里淡色的突起,不停的打转。
“你,你疯了……放……放……手……”
他没空咒自己为什么出门不看黄历,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绑架,还面临被强上的危险,那个男人太危险,在他还无法反应的时候,一个翻身,脊背靠上床头,就着这样的姿势,把他抱在怀里,一双腿缠在自己的腿上,将两条光裸的长腿大大的打开,他的手在背后,能触到男人衬衫下的身体——好冷……男人的舌尖探入他的耳廓,灵活的出入,不停的发出粘腻淫靡的声响,刺激的他扬起头,呼吸越发急促。
“有感觉了?嗯?果然是敏感的身体……”
男人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如同恶魔的呢喃低语,他顺着男人的所指往自己敞开的腿间看去,干净的底裤上晕开一圈深色的湿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身体僵硬,尴尬的转过头去,“是男人……被碰那里……都会……有……呼……反应的吧……”
他要拼命忍住,才能不发出令人恶心的呻吟,这男人的技巧太好,甚至比钟希的还好,心里抗拒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沦陷,胸前的突起肿胀的发痛,但却在渴望着,同他的欲望一起,变得放荡……都是钟希的错,那个该死的男人!
“哦?是吗……”
呵……忍不住想笑,已经这样了,还能说出这种话么……看来想让他哭,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呜……”
底裤被剥开,脆弱的地方被猛的握住,疼痛让他仰起头,压抑的低鸣。
“真浪啊……湿的好厉害……”
男人邪恶的笑,慢条斯理的将欲望顶端溢出的透明液体一点点的涂匀,另一只手覆上他的胸口,加重力道的揉捏,同时将他的一双腿,打得更开,转头,细细的牙齿啃上他因为扬头而更显突出的喉结,同时到来的几处刺激,他有点招架不住,尤其是男人不断吐在他耳边的那些下流的话,竟然让他兴奋起来。
“不……别……停……别……啊……”
欲望被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男人的牙齿咬在他的锁骨上,疼痛与快乐一起冲击着被欲望蚕食的面目全非的理智,被缺氧的感觉困扰,使得他只能张开口,喉咙里积累的太多的喑哑呻吟,破口而出。
“真□,竟然这种时候就喊别停,等下可怎么办?”
“不……”
无力的摇头,男人的手越动越快,全身仅剩的力气被抽干,他连喘息都来不及,猛的双手捉住男人的衬衫,挺起胸口,全身绷紧,脚趾头蜷曲起来“啊……”就这么颤抖着释放在陌生男人的手中,他却顾不上整理自己,下意识的扭动腰肢享受着快乐,因为窒息而分辨不清周围——都是钟希的错,这身体,原来已经变得这么下作……像动物一样。
“醒醒,喂……睡着了么……”
垂着头,全身松软的像是刚刚泡了澡,汗湿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冷,无力的平复喘息,从□的迷离中慢慢醒来,恍惚的听到有谁在叫他,抬头,转过脸孔去寻找,萌了水雾的眸子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有那双黑色的瞳,格外的清晰,像是豹子一般,警惕敏锐,瞬间震慑一切……好像……
“我……”
张张口,想说什么,喉咙干渴的厉害,一个字都再吐不出。
“……你……看看这里……看看自己跟普通的男人有什么不同……”
“啊……”
乖乖的回应,被男人捉住头发,硬硬的把脸压下去,逼他看自己的双腿间,敞开的□已经被□弄的一团糟,股间匿藏的小小花蕊,被滑腻的晶莹浸透,不停的开阖着,□的如同夜店橱窗里的□。
“看清楚了么……普通的男人,这里不会有这种反应的吧,你看看,看看你的容器多饥渴,多么迫不及待,嗯?看清楚了么?”
一边说话,一边把他的头向下压,让他更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呵……原来,那个家伙喜欢这种类型的……
“我……”
离体的魂被慢慢的找回来,因□而疲惫的身体在短暂的休息之后稍稍有了些力气,眼前的景象也慢慢清晰,那是什么……猛地瞪大眼,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男人那带着嘲弄的冷漠口吻让他逐渐清醒,却也因此而变得恼羞成怒,“放手!放开我……”
“看清楚了就放开你……”
男人低声的笑,把他向下压了压,艰难的姿势让他四肢抽搐的疼,他快要被弯成一个圈,脸快贴上那里……
“放手!”
他挣扎起来,但却立刻发现他的挣扎,在男人看来,不异于一场放荡的□,因为他全身唯一能动的地方就是腰……
“怎么?过河拆桥?刚刚让你快活的时候不是还说不让我停?”
男人笑着贴上他的背,体重压下来,他以为自己的脊椎会就这么断掉,索性闭住眼睛等着听那一声清脆,没想到男人拎着他的头发把他重新扯起来,揉进自己怀里,放开他头发的手挑起他的下颚,让他枕在男人的肩膀上抬起头,“还是说,这是你的手段?嗯?迷惑男人的手段……”
“你……胡说八道……混蛋……到底你想干什么……滚蛋……滚……滚……啊……”
愤怒的骂回去,却没留意男人的另一只手,趁他骂的起劲,男人将他的两条腿更用力的敞开,一根手指猛地刺入他湿润的花蕊,突然来到的刺激让他硬硬闭了口,整个身体僵硬的弹起,甬道反射性的咬紧了男人的手指,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个该死的男人把什么东西放进了自己的身体。
愤恨的转过头,疑惑的眼睛盯紧男人看,却只看到他比绅士更优雅却比恶魔更邪恶的笑容。
“稍微能增加情趣的软膏而已,比起你从前用的东西,这个对你的身体好得多,呵……”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男人的手指在他的身体里蠕动,把那个莫名的东西往深处又推了推,冰凉的感觉掠夺着甬道里的温度。
“等下你就知道了……难怪他这么喜欢你,你的身体真不错,看……它自己在往里面吞呢,好饥渴……”
“闭嘴!不……嗯……”
那个东西,一点点的融化开,就着男人的手指,被仔细的涂抹在炙热的内壁上,所过之处那种燃烧起来的麻痒感觉,不停的骚扰着他,这种感觉,好熟悉,每次每次与钟希一起……都被这种饥渴的感觉困扰,被撕扯到无力抗争,最后只能对钟希投怀送抱——他是个天生□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