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系列之心水谣 下+番外——neleta

作者:neleta  录入:12-12

  白桑韵淡淡地笑着,看着身穿他亲手缝制的衣裳的儿子,只觉满心的幸福。刘惜赐之前和白忻澈抱怨爹爹偏心,可真见了爹爹,他只字未提衣裳的事,怕爹爹真的费神为他裁衣。

  人逢喜事精神好,刘淮烨和蓝阙阳今晚的兴致很高。凡是预祝他们得公主的,两人都是脸色大好,喝得畅快,一时间,众人都纷纷说国公这胎绝对是公主之类的话,好似人人都变成了神医。

  酒过三旬,白桑韵放下筷子,看了几眼孙昊林,他朝身旁的人道:“淮烨,是时候了。”

  刘淮烨这才想到今晚的正事,抬手示意众人静声,马上底下安静了下来。

  “今晚,朕一是要给忻澈接风,二是有一件事要在此告诉你们,这也是国公的意思。”

  他的话一出,众人都很诧异,白忻澈惊讶地看向爹爹,何事爹爹要在这里说呢?他没看到几人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

  太监总管双手托着一道圣旨上前几步,众人马上下跪听旨。白桑韵坐在席上,含笑地看着跪在他身前的养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忻澈虽系国公之养子,却克尽孝道,谨守礼数,心怀善念,尽得众人赞许。且,国公收养之时,已将白忻澈许与太子及嵘王,故,朕特封白忻澈为一等忠德侯,袭白国公之爵位,入住东宫,钦此。”

  圣旨一出,众人皆惊,入住东宫,意味着白忻澈成了第二个国公,后宫未来的主子。白忻澈愣愣地看着爹爹,看着爹爹脸上始终如一的笑。

  “澈儿,快接旨。”

  白桑韵撑着蓝阙阳的手站起来,拿过圣旨交给儿子。

  “澈儿,爹爹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可爹爹思前想后,还是认为该给你,跟了韵峥和韵嵘,总要有身份上的东西衬着才行。”

  拭去儿子流下的泪,白桑韵笑着用众人皆能听到的声音道:“澈儿,爹爹没有给你准备嫁妆,也没有为你备下聘礼,这就当是进门了。记得对皇伯和皇叔,要改口。”

  “爹,明年孩儿就让忻澈给您生孙子。”刘韵峥和蓝韵嵘一左一右拉上白忻澈,得意洋洋。今夜不仅是接风宴,更是他们的喜酒。

  “好,爹爹等着。”白桑韵深笑,他最喜欢的儿子没有被别人带走,这让他高兴。

  坐在远处位置上的孙昊林低头偷偷抹泪,他不停地喝酒,今晚,他看着儿子“出嫁”了。

  “爹爹……”白忻澈哽咽。

  “澈儿,过去吧,今晚是你的喜宴,去敬他一杯。”白桑韵低声道,白忻澈哭着点头,拿起茶水。刘韵峥和蓝韵嵘当然清楚爹的意思,两人跟着白忻澈一同走到孙昊林跟前。看到他们走过来,孙昊林碰翻了酒壶,嘴角发颤。

  “爹爹,那人是谁?”刘惜赐不明白太子哥哥和二哥为何要陪着忻澈去敬新来的太医酒。

  “那人……是澈儿的长辈。”白桑韵淡淡道,看着孙昊林激动地喝下三人敬下的酒,看着他又哭又笑地喝下儿子亲自斟满的酒,看着他握紧儿子的手又不舍地放开,白桑韵微微地笑了。

  “桑韵,对忻澈,你该彻底放心了吧,往后就是韵峥和韵嵘的事了。”刘淮烨不知何时走到白桑韵身边,搂上他,爱玩的刘惜赐早跑到下面和年少的官员们们划拳去了。

  “淮烨,你知道了?”这人一直没问他孙昊林的来历。

  刘淮烨冷哼了声,低头抚摸白桑韵的肚子:“我没那么多功夫跟他计较,等咱们的小公主出世,我和阙阳带着你们去泽湮,一定能气死上官云。”

  “淮烨,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上官的玩笑话。”该说这人心怀宽广还是心胸狭窄?

  “那当然,他成天怂恿你离开我们,而且要不是他,你也不会遇到沈行之!”趁机朝悠哉喝酒的某人投去几记眼刀。

  “桑韵最近跟沈行之交往甚密。”蓝阙阳阴沉着脸,搂上白桑韵的腰,“一年之内,不许再见他。”

  “阙阳……”

  “我们已经纵容你好几个月了!”两位妒夫低吼,话语清楚的传到了沈行之的耳朵里。

  “唉……”沈行之摇头独饮,不知明日皇上又会把他派到哪个荒蛮之地当县令去。罢了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人会救他的。

  其实……刘韵峥和蓝韵嵘之所以醋火那么旺盛,真的不能怪他们。

  第六十一章:洞房花烛夜

  他醉了,虽然他滴酒未沾;他成亲了,虽然他未着红绸。

  “澈儿……这就当是进门了……”

  耳边不停地萦绕着爹爹的这句话,他……成亲了,与整晚都搂着他,不曾放开的两人。这一切来得是如此突然,让他承受不住,让他如在梦中。

  “忻澈,你怎么又哭了?你不想嫁给我和韵嵘?”明知这人是为何落泪,刘韵峥却擦着他的泪问,“忻澈,若是这样你就死心吧,我和韵嵘绝不会放开你。”

  泪眼模糊地看着这个依然霸道的人,白忻澈摇头,他想,他岂会不想。

  “韵峥,跟爹爹他们说一声,咱们走吧。”还保持着几分清明的蓝韵嵘放下酒杯道,两人搂着白忻澈向上位走去。白忻澈回头看向孙昊林,默默地唤了声:父亲。孙昊林举杯示意,仰头喝下,没有让人看到他流下的眼泪。

  “父皇、父王、爹爹,孩儿和忻澈先行退下了。”刘韵峥躬身道,只听三弟格外“天真”地问:“太子哥哥和二哥是要带忻澈到船坊过洞房花烛夜吧?”

  “刘惜赐,喝你的酒去。”原本要给白忻澈惊喜,没想被三弟揭穿,蓝韵嵘恼了。

  “去吧,明早你们不必上朝,三日后韵峥代父皇处理朝政,韵坊的事由韵嵘打理,父皇和父王要一心陪你们的爹爹。”

  刘淮烨把国事完全交给了两个儿子,他要做到当初对那人的承诺,终有一天,他要放开所有的事,陪他出去走走。

  “父皇和父王尽管陪爹爹便是。”刘韵峥和蓝韵嵘一点推诿之色都没有,两人早已打定主意,要让父皇和父王没有后顾之忧地安心陪伴爹爹。

  “去吧,记得先去给皇爷爷敬了酒再走。”白桑韵出声,他一直看着养子。

  “爹爹……”白忻澈跪下,“父皇,”磕头,“父王,”再一下,“爹爹……”

  磕了三个头,白忻澈被刘韵峥和蓝韵嵘扶了起来。

  “澈儿,去吧。”白桑韵的眸子也湿润了。

  “忻澈,这是迷药,若太子哥哥和二哥太过分,你就把这个撒出去,不然啊,你肯定一个月都下不了船。”

  刘惜赐从怀中掏出几包迷药,就要给白忻澈,被蓝韵嵘抢先收走了。

  “刘惜赐,你那个离尧快回来了。你留着药对付他吧,忻澈用不上。”蓝韵嵘把药塞进腰间,朝刘韵峥使了个眼色,两人马上带着白忻澈走了。

  “哼!”刘惜赐跳脚,“爹爹,太子哥哥和二哥欺负我。”一听那人快回来了,刘惜赐有些心慌。

  “赐儿,爹爹累了,你陪爹爹回去吧。”白桑韵招手让三子过来,刘惜赐扶起爹爹。看到了儿子眼里的委屈,白桑韵什么都没说,对刘淮烨和蓝阙阳示意后,他拉着儿子的手朝养合宫走去。

  “韵嵘,离尧是谁?”

  从皇爷爷那里出来,白忻澈好奇地问。

  “惜赐养的小爷。”刘韵峥坏心地回道。

  “啊?小,小爷?”白忻澈直觉不相信,惜赐不会做这种事。

  “忻澈,别管惜赐了,有爹爹呢。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心里只能有我和韵峥。”蓝韵嵘把白忻澈打横抱了起来,这时对面两人牵了两匹马过来。

  “韵嵘!”

  被蓝韵嵘带上马,白忻澈急忙捂住肚子,刘韵峥上了另一匹马。

  “忻澈,你不是说想骑马吗?我带你骑马。”人醉心也醉的蓝韵嵘抱紧白忻澈,挥鞭策马。

  “韵嵘……慢些,这,这是在宫里!”

  只见两匹马不顾引起的骚乱,在宫里急奔。

  “忻澈,我今儿个高兴。”蓝韵嵘难得一笑的脸上,是喜悦的笑容。

  “忻澈,给我们生儿子!”刘韵峥也醉了,他的话几乎整个皇宫的人都能听到。

  白忻澈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揪紧蓝韵嵘的衣襟,羞怯地点头:“……嗯。”

  “四哥,我真羡慕白大哥……白大哥,好幸福哦。”某人比“新娘子”哭得还伤心。

  童含绉用袖子给他擦脸,眼神深邃。

  “小四,少爷‘出嫁’,你哭什么?”

  “我,我是为少爷,高兴。少爷,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那咱们来喝一杯吧。”

  “我已经,喝了好多了。”

  “头晕了没?”

  “唔……晕了。文大哥,我怎么瞅你是两个?”

  “那咱们回去吧。洞房花烛夜,可不能浪费了。”

  “嗯?什么,洞房花烛夜……”

  “当然是你和我的。”

  “我和你的……我和你……文大哥!”

  童瞳看着文状元和小四离开的方向,道:“四哥,状元哥和小四哥也走了。”

  “瞳。”

  “嗯?”

  “你想回山庄,还是想留在京城?”

  童瞳仰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地考虑。过了会儿,他开口:“四哥,我想在京城,因为有白大哥、小四哥、状元哥,还有菩萨国公大人,可是……可是四哥在山庄里呢,四哥,今后你有空,就带我到京城来,看看白大哥他们好吗?”四哥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童含绉低头,就着夜色,轻吻了童瞳沾着饭粒的嘴角。

  “瞳。”

  “四哥……”

  月色下的潇湘湖上,宁静中透出另一种美景。湖面上零星停了五六艘船坊,其中三艘最大的船坊占据了潇湘湖最好的位置。那是皇上刘淮烨、太子刘韵峥和显亲王刘惜赐的船坊。其中一艘船坊是刚入水不久的,这是刘韵峥和蓝韵嵘特地为他们的“大婚”置办的。

  两人曾在刘惜赐的船上与白忻澈欢好过,但事后白忻澈会连着几日呕吐不止,然后两人就打消了置办船坊的念头。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两人也隐隐明白过来那人为何会吐,因为他们这边搂了其他人,那边再去抱那人,那人岂会不吐。

  极尽奢华的船坊上,除了十几名侍卫和几名躲在暗处的暗卫外,整个船舱内,只有刘韵峥、蓝韵嵘、白桑韵外加一位厨子,两位内侍六人。而厨子和内侍不得传召不许入内,船舱下,只有“新婚”的三人。

  夜明珠的光极为柔和,船壁上映出三人的影子。一人抬手,抽掉中间那人头上的发簪,那人的长发披散下来。另一人,在那人身后,伸手向前解掉他的腰带,慢慢地剥下他的衣衫。

  放下发簪,蓝韵嵘前倾吻上白忻澈的双眸,然后缓慢滑至面颊、鼻骨、耳垂,最后含上白忻澈微微开启的红唇。

  醉了,头晕目眩,那缓慢柔软的吻让他沉醉。白忻澈闭上眼,任蓝韵嵘侵占他的唇舌,任刘韵峥脱下他的衣裳,吻上他的肩头。

  从后分开白忻澈的双腿,刘韵峥轻抚那已经抬头的精美,三人的气息交合,让这人靠在自己怀里,他一手挑逗那凸起的红蕊。

  蓝韵嵘的唇含住了另一颗待放的红蕊,白忻澈眸光氤氲,双手无助地放在刘韵峥的腿上。

  “忻澈,摸我们。”刘韵峥挺了挺腰,下令,白忻澈羞涩地摸上两人的灼硬。

  “韵峥,韵嵘……今晚,能,能……”脆弱被含住,白忻澈说不出话来。

  “忻澈,今晚我们会非常温柔。”最近这人总让他们慢些,轻些,他们当然知道他喜欢被温柔对待。

  上下套弄刘韵峥那另他害怕的坚挺,白忻澈把腿搭在了蓝韵嵘的肩上,做出邀请的姿势。

  蓝韵嵘直起上身,拿过药膏。

  “别,别用。”白忻澈按住蓝韵嵘的手,“我,不想。”会伤了孩子。白忻澈很想告诉这两人他有孕了,可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若他们知道他有了孩子,定不会碰他,可他想。

  蓝韵嵘没有坚持,而是又吻上白忻澈。

  “嗯唔,啊!”

  “韵嵘,韵嵘!”

  双腿被刘韵峥分至最大,腿间之物又落入蓝韵嵘的嘴里,那人用尽各种手段,逼迫他出来,白忻澈被这淫乱的场面羞得无地自容,却又无法反抗。

  “忻澈不让用药膏,只能用忻澈自己的了。”刘韵峥吻着他的耳垂道,双手则在白忻澈的大腿内侧轻抚骚刮。

  “啊,啊,韵,韵嵘,要,要……”

  “要什么?”还是刘韵峥,他吻住白忻澈的唇,不让他说。

  “唔唔!”

  白忻澈身子突然猛烈地颤抖,被逼出来的白灼一滴不落地全部落入蓝韵嵘早已备好的器皿内。

  “忻澈,这个可以用吧。”蓝韵嵘用指尖沾起粘液,探到他们即将进入的幽洞口。

  刘韵峥已是血脉喷张,他挪到侧面,让白忻澈用手帮他抚慰。

  双腿被架起,体内的手指撤了出去,火蛇慢慢顶了进来。

  “唔……韵,峥……”白忻澈引着刘韵峥靠近自己,张开嘴。

  “忻澈要吃?”刘韵峥眼神暗沉,见对方垂眸,却仍张着嘴,他扶着自己的坚挺,送了过去。

  “忻澈……”刘韵峥难耐地低吼,缓缓动了起来。蓝韵嵘压下白忻澈的双腿,腰部用力。

  早已不是第一次肌肤相亲的三人,却是第一次毫无顾虑地全部放开。白忻澈用嘴、用手,用他的身子服侍两人,两人也同样用尽各种技巧,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不过二人唯一遗憾的是白忻澈不让他们一起进入,想着可能是上回弄疼这人了,两人也没有特别的要求。

  船坊外异常安静,除了不时响起的虫鸣,而船坊内的第二层,却是春光无限,让人看得脸红心跳。

  “唔!峥,嵘,轻……”

  “澈,说爱我们,说。”

  “爱,爱,嗯唔。”

  “澈,等爹爹生产后,你就服药。”

  “……好。”

  此时在皇宫里,刚刚入睡的白桑韵醒了。摸着突然阵痛了一下的肚子,他有些不安,这两天常常会这样疼痛,难道孩子要提前出世了?没有弄醒身边醉酒已然入睡的两人,白桑韵看向窗外,这个孩子究竟是男是女?连他都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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