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什么什么,在哪里!」
苹果里有没有蛀虫我们不太清楚啦,但那个下午,某个一心要做攻的家伙又被压了。其实零号也有零号的快乐啊,乐天知命,随遇而安才能幸福呀!
《全文完》
番外一
惩罚
路灯把谢骁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许辕走快了一点,差点踩到,吓得连忙站住。谢骁也不理他,只管走得飞快。许辕内心挣扎着,很想站在这里不要走,或者干脆就跑掉好了。但是想一想,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开锁,进门,打开水晶吊灯。
谢骁去冰箱里找了一罐冰啤酒,把自己水泥袋一样陷在沙发里喝酒,仍然不看许辕一眼,脸比刚才在警局时还要黑。
许辕宁可他不要看自己,顺着墙根往卧室溜。
「站住。」谢骁声音不大,许辕却打了个激灵,乖乖站住。
「过来。」这句话比杀头令还可怕,许辕贴墙站住,忍不住开始发抖。自从那次酒醉说出那种可怕的告白,被谢骁残酷地惩罚过,他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更何况这一次,犯的错真的是大得不得了啊!
会被蒸了还是煮了?也许是红烧掉?
哇!谢骁走了过来!哇!好可怕!许辕迅速转身,巴在墙上,恨不得能嵌进去,但以他的身高和个头来说难度相当大。
哇!被拖了过去!哇!好恐怖!
谢骁把许辕拖进浴室,哗哗放水,命令:「衣服脱下来。」
徐辕先把谢骁在警局给他搭上的西服解下来,露出被撕得稀巴烂的白衬衣。当时虽然是二对八,许辕空手道蓝带也不是白练的,把那帮人打得满地找牙,赢是赢了,可惜自己的样子也很悲惨。胸口有可疑的痕迹,是打斗中被压到地下时某个变态扑上来吮吸的结果。当时只顾着撕打,没有注意到,现在看到这东西,许辕紧张得都快窒息了,小心翼翼解释:「我......我没吃亏......我把那变态打得也很惨......」
谢骁根本不理他,三五下把他身上可以称之为布条的衬衣扯下来,然后把长裤和*也脱了。许辕羞得不行,自己理亏,反抗是绝对不敢的,只得娇羞无限地咬牙站立。
两人一起洗完澡,谢骁先替许辕擦净身体,又把自己擦好,拖着许辕的手回卧室。
许辕坐到床沿上,眼巴巴看着谢骁走出去,既不敢问他干什么去,也不敢上床,心里升起无数可怕的猜想:谢骁是去拿惩罚的工具吗?会是什么呢?哇!太恐怖了!
紧张的等待中,谢骁拿了疗伤盒过来。
谢骁先用棉球蘸酒精帮许辕处理脸上的伤口。嘴角挨了变态男几拳,又红有肿,还破了口。许辕疼得龇牙咧嘴,还好谢骁动作比较温柔,没有趁机惩罚他。眼角也弄伤了,脸颊上破了点儿油皮,伤势不算太严重。弄完脸上的伤,又弄身上的。抹好消毒消肿的药,谢骁把毯子拉上来盖在两人身上,说:「睡觉。」
耶......奇怪啊......竟然没有任何惩罚?
许辕一开始睡不着,但是因为昨天晚上在酒吧喝了整夜的酒,今天又在警局受了一天的苦,精神的紧张敌不过身体的疲倦,忐忑不安中终于睡着了,在一个个恶梦中度过这个晚上。
第二天,谢骁仍然没什么表示,第三天依然是风平浪静,许辕的心放了下来--大概是看到自己被欺负得很惨,谢骁决定放自己一马吧?但是,进行了一场长长的谈话,*情忠贞的思想教育应该是必不可少的吧?
第四天上午,因病在家养伤的许辕正躺在床上看GV,谢骁回来了。
这几天许辕为了讨谢骁欢心,主动把收拾房间、洗衣、做饭的任务全部包下。突然听到动静,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睡到中午还不知道,一看表,才九点钟,趿着拖鞋出去:「怎么这么早......回......来?」
天啊,谢骁手里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个瓶子,装的是什么药?那个皮套与银质饰品的组合,似乎是贞洁带?那个软软的塞子难道是口塞?
谢骁粲然一笑,朝许辕扬手:「小辕辕,给你的礼物。快递回来的啊!」
许辕嗷的一声逃回卧室,撞回去的门被顶住,谢骁艰难地闯了进来,用缠技轻轻松松制住拼命挣扎的许辕。许辕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动动老子看?」
谢骁把许辕挟持到床边,喀一声,许辕两只手被锁到了床上。
许辕死命朝谢骁踹过去。谢骁一把按住许辕两只长腿往两边撇去,膝盖往上面一压,制住许辕的腿。
许辕的哀嚎声里,上衣被剥下来,褪到手腕处,裤子被扒到脚脖上,刚好束住两只脚,大大张开的样子要多*有多*。
谢骁修长的手指从许辕下巴往下滑,停在某个要命的地方。
许辕寒毛倒立,怒叫:「你他妈放开老子,不然老子和你绝交!」
谢骁理都不带理的,猛地把许辕下身掀上去,一根手指捅了进去。许辕悲惨地叫起来,谢骁手指停了停,抽出来,慢慢放开许辕,坐到床上。
虽然只是暂时离开危险,许辕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松完了气立刻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
谢骁听了一会儿,抽出一枝烟抽。
许辕继续骂。
等许辕骂累了,发现谢骁仍然在抽烟,沉默的背影让人无法猜读主人的心思。许辕忽然感到害怕,即使刚才谢骁那样对他也没有这样害怕,甚至觉得宁可谢骁凶狠地对待自己。
过了很久,谢骁轻声说:「我本来想要发泄一下,然后原谅你......」
「......」
「但我突然觉得,没有办法原谅你......」
「......」
「所以,」停了停,谢骁转身面对许辕,苦笑一声打开情趣手铐,「就这样吧......」转身离开,连背影都是悲哀的。
「喂喂!谢骁!」望着谢骁的背影,许辕突然感到可怕的恐慌,弯腰提裤子,一时提不起来,跳着追出去。
谢骁整理东西的速度很慢,但是很坚决。
许辕上半身接近半裸,两只手提着裤子,小狗一样围着谢骁转圈圈。
「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行吗?」第N次被挡道后,谢骁淡淡说。
许辕哦了一声,让开,立刻站回来,第N+1次挡住道,认命地说:「好吧,这次是我不对,但你有问过我是怎么回事吗?你有听我解释吗?就算宣布死刑也要先立案调查是不是?」
谢骁答非所问:「我只是想要两个人好好在一起,警察一样调查防范,我觉得累。」
许辕垂头丧气:「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冯林从香港过来,我们一起去喝酒,被扫黄组抓走纯粹是意外。我们两个什么也没做。」
谢骁继续整理东西,速度似乎慢了一点。
许辕拿出电话:「不信你打电话问好了。」
谢骁停手,过了好长时间,弯腰蹲到地上,抱着手臂,把头埋臂弯里不吭声。
许辕不敢催,怕催出不好的结果来。
终于,谢骁说:「药或者按摩棒,自己选一个。」
「啊?」
谢骁冷冷瞪许辕一眼,飞一般地收拾东西。
「药!」许辕抓住谢骁的手,认命,「就药吧......不,还是按摩棒吧......开关可不可以要最小的?啊,算了,还是药吧。」
谢骁打量许辕两眼,抓住他的手拖回床边:「趴下。」
许辕哀怨地趴床上,撅起屁股。
「自己动手?」一管药膏扔到面前。
太过分了!许辕难堪地想着,乖乖打开盒盖,挤出晶莹的膏体,扒开臀缝往身后抹去。
清凉的药膏,抹上去并没有特别的感受,除了自己动手给自己抹药的感觉太*太让人难堪,第一次带上贞洁带的感觉更是又奇怪又让人羞愤,不过和谢骁回心转意比起来这些也不算什么吧?
许辕怀着劫后重生的心情把谢骁收拾进箱子的东西一件件摆回去,按谢骁的要求赤身裸体去厨房煮咖啡给气鼓鼓的美人老公喝。
咖啡煮到一半开始觉得不对劲儿。
当许辕怒火翻腾地端着咖啡来到卧室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喷鼻血。
谢骁只穿一条丁字裤靠在床上看书,俊美的脸,优美的锁骨,优美的手臂,优美的胸、腰、腿......许辕把咖啡递过去,温柔地说:「咖啡......」
声音竟然哑了......靠!
谢骁嗯了一声,把书翻了一页。
许辕假装很忙,在床边左左右右晃了无数次,无奈床上诱人犯罪的近乎全裸美人把他当空气。
许辕扮小狗,乖乖爬上床,靠在谢骁身边看书,假装拿那边床头柜上的东西,用手臂轻轻擦过谢骁胸口突起的小东西。
摩擦一遍没反应,再来一遍。
还没反应?不泄气,再来一遍。
噢,我的天,下面好痛......呜呜呜......
和许辕的忙碌成鲜明对比的是谢骁。某人目不斜视,悠闲地把书翻了一页又一页,一点也没发现自己把书拿反了。假装认真看书的还有旁边欲火中烧的许辕,浑身已经变成了粉红,眼睛都快狼一样闪绿光了,表情却十分严肃,可惜一样没有发现某人的书是倒着拿的。
不知翻了多少页,身体烧成红虾子的某只突然大吼一声把目不斜视的某只压倒。
火热的吻是最虔诚的邀请,这吻灼热得无可救药,把热病飞速传染给另一个人。两只别扭的家伙激烈地拥吻,大手煽情地抚上对方的身体,确认领地一般热情地抚摸。
吻到最动情处,谢骁把手指探向许辕后面。
其实早已经知道这家伙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想到这家伙竟然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去酒吧里鬼混一夜就火大,想到竟然被扫黄组抓走火就更大。但不管怎样,总算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所以,虽然是惩罚,用点润滑剂也没关系吧?想到不久前把手指插进去时某人悲惨的叫声,谢骁决定给予犯人较优待遇。
温柔的拓展,温柔的进入,究竟是惩罚还是爱惜?谁知道呢!这个时候只是想要快乐,想要把面前的这个人抱紧,和他以最亲密的姿态结合在一起,用最原始的律动和撞击把灵魂送上天堂。
「谢骁,钥匙......」许辕哑着嗓子哀求。
「等一下,啊,等一下......」
「钥匙......放了我......我不行了......」
「很快,很快就好......」
数分钟之后,某人被踢下床。数分钟之后,两个步伐奇特的男人出现在楼下的草丛里,愤怒的对话从草丛里传来。
「一分钟!要是找不到钥匙老子宰了你!」
「别急!」
「你当然不急!」
「啊,找到了!」
「啊啊啊,你快给老子上楼!」
「啊,慢点儿,我自己走,让我站起来,别拖着我走!」
「你他妈的能不能快点!」
「别这么性急嘛,哈!」
「有胆子再笑一声给我听听!」
「哈哈哈!」
「想死是不是......」
撕打托拽着,两个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低沉的喘息从无人的楼道里隐约传出,忽然又传出一声吃惊的呼叫,却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正是六月,春已尽,夏已至,天正蓝。阳光明媚,温暖的夏季风吹过小区的玫瑰园,最催动荷尔蒙的香气气势汹汹冲向天空。
一切,正在最好处。
番外二
嫉妒
被扫黄组抓进警局那次和现在许辕的处境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啊。一想到谢骁那张愤怒的脸,许辕就想往黄浦江里跳。
虽然是自己不对,但是谢骁也实在太小气了,不过是一句醉话而已,男人酒后一时冲动,头脑发热,说的话自己都不清楚,怎么能这样计较呢?
唉呀,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这件事情要从昨天说起。谢骁出差不在家,许辕一个人窝在家里过周末,寂寞难耐之下,叹了一口气,喝了两杯咖啡,吃了三个桔子,啃掉四个苹果,肚子滚圆躺在床上看了五部A片,谢骁打电话回来突击检查,两人顺道儿玩了场电话*。
这边刚做完,把电话挂掉,冯林的打电话就打了过来,火烧火燎地说:「一帮同学在开同学会,我们那群死党都去了,你他妈立刻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给老子死过去!」
许辕想起上次因为被冯林拉去喝酒而进警局就来气,但是他当然不好意思把自己后来被谢骁整得有多惨的事情讲出去,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从那次之后,许辕就不再和冯林跑到奇怪的地方喝酒了,见面也必选光亮人多的正统地方。但这次的同学会......会遇到很多老朋友,死党......不去真可惜。
心理斗争了一会儿,许辕做出了一个在当时看来对错不明,后来却证实大错特错的决定:那就是参加同学会。
本来是没什么事的,他和冯林还有那一群损友衣冠楚楚,电力惊人,横扫整个同学会,谁知道突然蹦出来一个消失了八百年的家伙。几年没见,当年清清秀秀的家伙还是老样子,就是酒量大得不可思议。
也许是灯光太暗,也许是酒喝得太多,喝到最后,那个家伙竟然突然泪流满面,说起当年离开许辕时心里是多么不情愿,可是敌不过家庭的威逼,只好痛苦地离开。想起曾经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许辕也有些唏嘘。两人实在是喝了太多的酒,说了太多的话,后来许辕也哭了,醉着被冯林送回家。
第二天头疼欲裂地醒过来,整个人被绑在床上,旁边坐了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脸比锅底还要黑。
只不过喝醉了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结果谢骁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能把人吓死:「大学的恋人长得很帅吧?」
不是不知道这个家伙嫉妒之火的可怕,但是,在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酒后脑子还木着,根本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怎么要应付是最好的方法。许辕傻兮兮看着谢骁,竟然很老实地点了一下头说:「还行吧。」
这一下子可是捅了麻蜂窝了。
谢骁比锅底还要黑的脸都黑得发红了,眼睛瞪得像铜铃,简直和黑猫警长有一比。阴恻恻看许辕半天,说:「你死定了!许辕!」
接下来的折磨匪夷所思,许辕倒是真的想死,但谢骁似乎改了主意,把许辕往死里折磨,但偏偏不真的折磨死。许辕叫得嗓子哑了,最后小便失禁,弄得丢脸之极。谢骁这才心满意足,丢下一句晚上再继续,气哼哼地出门去了。
男人的妒火啊,真是可怕!情况危险,小命堪忧,许辕当然不能坐以待毙。等谢骁一离开,许辕立刻发挥自力更生精神,磨断绑缚,兔子一般逃了出来。
但是去哪儿呢?
许辕在路上长吁短叹一番,想起出来时跑得急,钱包都忘了带,没办法,只好去找孙南。结果才到孙南诊所门口,就看见孙南陪着那个脸比锅底黑的家伙往外走,吓得他打个寒颤,连忙转身,背对着他们躲过一劫。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谢骁一走,许辕立刻快快乐乐地溜进了孙南的诊所。
于是,当孙南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悠闲喝咖啡的许辕。
许辕朝孙南举举咖啡,笑:「味道不错啊。」
孙南脸色有些古怪,清了清嗓子说:「怎么跑出来的?」
许辕呆了一下,突然明白孙南知道的事情比自己想的要多!靠!谢骁那个混蛋都说了些什么!该不会......啊,真是叫人无地自容啊。
许辕硬着头皮干笑两声。如坐针毡的滋味真不好受。
「有什么打算?」孙南问。
「近来天气不错,我打算出门旅行。」
「又要旅行?」孙南笑了笑。
「可不可以借点钱用。」许辕也不禁佩服自己脸皮厚,事出无奈,保命要紧,只得厚着脸皮往下说,「旅行回来立刻还你。」
孙南想了想说:「如果只是打算换个环境休息一下,我倒是有个地方可以介绍你去。」
「咦?」
「一个朋友不久前去了国外,有一套别墅,本来打算卖掉,后来考虑也许以后还要回来住,就搁着了。他把钥匙交给我,要我帮忙打理。你可以去看一看,如果觉得环境还不错的话,可以在那里住上几天。」
「现在就去好吗?」许辕性急地站了起来。
「当然。」孙南也站起来,「我去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