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樱,赶快备马,我要出门!"已不知所措的金雪晴都快疯掉了,一颗本要平复的心再次悬了起来,担心沈暮妍安危的他着急的很,还没有歇过脚便要出门。
那云樱一听,嘴角的微笑顿时消失,转而不解道:"公子怎么这么急呀,是不是了什么大事,
信上说什么了?可您是刚回来呀,我觉的还是先好好歇息一下,等凉快了再走也不迟呀!"说着这话,她便把手中的茶杯递了上去,然后要为金雪晴宽衣。
"唉呀,云儿,你是不知呀,已经够晚的了,现在赶过去能不能急时赶到还是未知那?你就别管那么多了,赶快去给我备匹快马!对了,如果我大哥问起我,你就说不知!过多的千万不要透露!"神情严肃的说完了这几句话,金雪晴赶快去了后厢,找一些盘缠衣物去了。
不多时,云樱就为他打点好了一切,而金雪晴也是思人心切,没来的急藏好那封短信就急奔出门了。不想的事,就是恰恰那封不起眼的东西在日后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京城处地北方,江苏与之相差千里,就算日夜不停,称船导水也要半月左右,而金雪晴只有十日之余,自是急在心头。不过好在他平日里就弄清了去江苏的最简路径,并盼着有一天可以与沈暮妍相聚,所以这次到是帮了大忙。从家中出门后,称千里马,日夜不停,到边界等地,再转程船只,这样,只消十日,便可到达。而云樱同是飞鸽传书,告知边界等地和雪,紫两樱两处接应金雪晴。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日夜不停,金雪晴为赶时间,竟在马背上过夜。而饭就是随身带的几个冷馒头。
第四天,第五天,金雪晴在接应处换了一匹良驹后,看时间尚裕,便休息一下,但不赶耽搁的他,不过几个时辰,便再次起程。
第六日,第七日,第八日,第九日,转称水路,一路上看着水面上微波荡漾,莲花,水樱,碧澡相偎而生,却也无心赏识。心急如焚的他,一心只掂念着爱人的安危,而心中别无他情。
第十日,终于到了目的地。想着将要与暮妍将要再次相见,却不知是忧是喜。
待雪樱,紫樱两个丫头接到飞鸽传书后,便在码头接应少年。看他平安到达之后,也是心中高兴。虽说是做下人的,但云,雪,紫,风四樱同少年关系甚好。因他自小无父无母,金炎风便为他精选四个同龄的女娃。两个学习诗文地理医术韵律,两个学习武功兵法谋略计策,长伴他左右,做他的侍女。但事实上,却是他的知己他的友人。而少年与沈暮妍两人的爱情四人同是皆知,虽说几人对都怀有爱慕之心,但看他如此爱恋沈暮妍,也就在心中默默的祝福他了。可看他现在竟到了如此境地,也是心中着急,希望他有一天和他沈暮妍从心开始,走在一起。
听完金雪晴讲完这几个月的经历,沈暮妍已是满面通红。
"晴,想不到你这么爱我,其实,其实我这人,唉,我就是笨,其实我在你强要我那次后,我才爱上你。唉,是不是很傻。"
"呵,你说你在我对你作出那种事后竟爱上了我!那我岂不是还要强来几次!"听到沈暮妍竟说了这么可爱的话,金雪晴不由笑了起来。
"你!我的意思是我那时才知道我的心!你这人真是,哼!"看着爱人一副兴灾落祸的样子,沈暮妍生起气来。
"唉,不是呀,我知道你的心,我这么爱你,又怎么会再强上你呢!那次是我酒后乱性,对不起,不要气了,现在我们都是夫妻了,你就别计较以前的了,好不好,妍!"
"哼,这还差不多,那你说,谁是妻!"
"我......我是,相公大人......别生气了"
"乖,好娘子,这才听话......"
面颊微侧,銮镜一照,正映出了一对玉人的脸。一个如同莲花解语,桂兰吐芳,秋水无尘;一个如同春日暖阳,玉树临风,清丽婉扬,正应了一生一代一双人这句古话.相视一笑,颊鬓厮磨,沈暮妍身上淡淡的香气传入了金雪晴的鼻中,更使得他心旷神怡,五脏六腹都清爽起来。看着爱人露出的这种呆样,沈暮妍暗笑他傻瓜,然后一个起身便推开了他,笑着出了门。
过不多时,沈暮妍又回到了屋中,而身边还带过了一个人。金雪晴刚才在沈暮妍出去的时候,收拾好了房间,这时闲来无事,便从沈暮妍那已快半墙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坐在桌旁细细品味。这时看有人进来了,赶忙站了起来。定目一看,原来是暮妍,再看旁边,竟还跟着一个半花白胡子的老人。回想一下,方知来者就是昨夜门口接人的沈府管家。看了看站着一旁的沈暮妍,面色虽无异样,但面颊却是绯红。还没等开口问话,沈暮妍就已开口了。
"沈伯,这就是金家二公子,也是我的好朋友,更是我的情......人......"。见爱人说话吞吞吐吐,语气羞涩无比。并且听他说到情人两字时,语句就更是不连贯的样子时,金雪晴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看情人竟能当着家人承认自己与他的爱恋关系,早已欣喜若狂.只见他走到了沈暮妍的身边,一把抓过了他的手,然后用目光直视着沈伯道:"您放心,虽然我们同是男人,但我是真心爱妍儿的,我以后定会好好待他,您要相信我。我发誓,如果以后对暮妍稍有不好,马上就......"还没等说完,沈暮妍就红着脸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说下去.看沈暮妍的脸颊,早已红如云彩,只是他的掌心却与金雪晴攥的更加紧密。
看着金雪晴少年英姿的模样,沈伯却是明显的一僵,而眼中也闪过了让人诼磨不透的错厄,但很快的,他的微笑掩饰住了他的慌乱和不安。"只要金公子真心对少爷,我老奴也就没的说了。我家少爷还有些小孩子气,以后有什么事您一定要容着他。"听到长辈竟然说自己爱耍脾气,沈暮妍马上不干了,赶快回口道:"我哪有呀!您别对他吓讲了!"看着爱人又闹起了小脾气,金雪晴更是宠腻的把他往怀里送去,"人家伯伯就是这么说说,让我以后待你好,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对你千依百顺!好吧!"哄好了情人,金雪晴才再次把目光转向沈伯道:"老人家,您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暮妍,不会让您操心的!"
"那就好,有公子这几句话,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安心了,往后呀,公子有什么事,就让老奴去做好了,您跟少爷两情相悦,这往后就是沈家的姑爷,也就是沈家的主人,有什么要嘱咐的,就叫下人去办好了!"
说了些以后金雪晴入住沈家的事后,沈伯就下去办事了.而金雪晴和沈暮妍这对小情人因为一天未进食,早已饿的不行了,所以便出门去酒楼吃饭了.
秋风凄凄,古木森森,谁都没注意到,在宅中偏僻的灵堂内,一个白发老人正跪在冰冷的石地上,冲着正中的牌位哭泣,而木雕碑上所刻之字-正是颜婉清三字.
"小姐,我对不起您呀,没有好好照顾好妍少爷,没想到他竟爱上了自己的......"
"唉,没想到二少爷竟然那么大了,我早该想到的,昨夜就该想到的,那么英俊的一张脸,那么挺秀的鼻子,那么大的一双水杏目,真的和姑爷年轻时太相象了,谈吐间,也是那么的恢谐幽默,举手投足间,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恬淡自然......唉,只是没想到,他,他怎么就会是......唉,天命那!"
突然之间,堂外的鸟儿全部从古树上惊飞起来,而受过惊吓的叫声不知为何变大愈大愈刺,而天空上方才红彤彤的太阳也被一块淡黑的云彩遮住了方才的光辉,愁云弊日,树影斑驳,看来,晚上定会有场大雨了。
第四章
苏州城内,金雪晴和沈暮妍这对璧人虽是郎情妾意,深情脉脉,暗许三身,却不知远在千里之外的金府已如热郭上的蚂蚁乱成了一团。
"云樱,你快如实招来,二少爷到底去了那里。"只见大堂上金炎风正襟危坐,一双鹰目直盯着跪在厅下的云鹰,仿若看待猎物般严岢狠绝,不容抗拒,冰冷寒彻入骨三分。
"大少爷在怎么逼问云樱却也是不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那能随随便便盘问主子的去向,兴许晴少爷就是这些天闲着乏味了,四处散散心吧,老爷您不用急,少爷临走前没交待过,奴婢料想也不会是大事,过几天就会回来。"
"哼,好一个闲着乏味,我说云樱呀,你伺候主子这么多年,他的脾气秉性你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的事还会瞒着你么!云,雪,紫,风四樱,你们四个本就是他的贴身侍卫,前个阵子,雪和紫樱就消失了没个踪影。现在二少爷也去个没影了,你以为我会不知!"
"大少爷,奴才却是不知,您在如何逼问我也真是不知少爷的去向。"
"好一个不知!",看丫头一劲不肯承认,金炎风气急之下也是亮出了王牌。"琴言,把东西给我!"说完了这话,就见总管从怀中抽出了一件东西,然后呈到了金炎风手里。
"白纸黑字,你还敢说什么都不知么,恩?"说完了这话,就见金炎风展开纸团然后扔到了云缨的面前。
"这是?"闷闷的吭了声,云樱赶忙拿起了地上的纸,待看清以后,不由一惊,而纸竟也掉到了地上。
晴公子:
沈公子身体安好,但连日来尽受府尹之子揪缠,并于半月后八月初一聚于苏州望月楼,恐有诈,望公子安排。
这不是雪儿给晴少爷的信,怎会落到大少爷的手里!转念一想,却是晃然大悟,真是怪自己的鲁莽粗心,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不烧掉呢?
"呵,这会也没什么可辩解的吧!这纸张上可却却是紫樱的字,想必你也认的出来吧,我看你呀,还是说出来的好,省的大家都麻烦。
"此时金炎风目光虽然冰冷如昔,但也是明显缓和了许多,眼眸中也是带了丝得意,语气当中也是志得意满之感。凤琴言怕他发怒,又特意缓和了几句,并且还奉上了碗龙井香茶。"少爷,这么久你口也干了,来,喝口茶,有事慢慢说,都是自家人,又何毕急在一时。我想二少爷出去也有他的道理,你问清了在怪罪也不迟呀!让云儿先站起来说话吧!"语毕,凤琴言便向跪地的云儿使了个眼色,唤他起来。
听了凤琴言的一席话,金炎风道:"好,就听你的,我不发火,但是......"目光一转,又道:"但这个小丫头必须说实话!"
"那是自然,云儿,快告诉少爷,晴少爷去了哪里?"看着刚刚如离弦之箭的紧迫形势有所缓和,凤琴言忙道。
咬紧了牙关,捏紧了拳头,虽料云樱竟又慢慢的跪了下去。
"对不起,大少爷,对不起,凤总管,有关二少爷的去向我定是不会透露丝毫。"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以为你会乖乖招认我也就不记前嫌,没想到你骨头竟还如此硬,这么不实抬举!我就也就纳闷了,哼,琴言,把风樱带上来,我就不信了,两个丫头都会象死鸭子嘴一边硬!"说完了这话,金炎风就冲凤琴言使了个眼色,让他唤风樱过来.
"唉......",本想再说两句缓和一下,但见云樱如此倔强,也不知该说什么的凤琴言,只得摇了摇头,赶紧下去了。
来到了堂外,就看见风樱早已在外等侯,一看见他,赶忙跑了过来。"总管,云儿怎么样了,少爷说没说什么?骂云儿了么?"
"唉,风姑娘,你先进去吧,到时记的顺着少爷说话,还有,那封信少爷已经知道了,唉。总之,千万不要顶撞少爷,语气要平和,懂么?"
"啊,少爷怎么会知道?难道?"听了凤琴言的话,风樱也是杏目远睁,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唉,反正就是这样了,你先进去吧,记住了,语气要平和,以后的事我也会慢慢劝劝少爷。"
"风樱,既然云樱不说,那你就如时招来,二少爷到底去了那里?这信写的可是一清二楚,别想抵赖。"
听了金炎风的话,风樱心中也是一阵感动,虽然略有不安,但想着云樱这么盘问竟是滴水不漏也就来了勇气,想着少爷视己若友,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和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又怎会破坏?不就是挨一顿板子么,自己既使皮开肉绽也断是不能说出来。
结果过了半天,金炎风也是没问出来,气的他不禁骂道:"真是两个不知抬举的丫头,明明喜欢二少爷,如今竟还帮着那个贱人,哼,本想让你们几个当个妾室,现在看来你们真是没这个福份,来人,家法伺候。"
"风,您这是干什么,她俩可是二少爷的人,要是伤了她们,岂不是伤了你们兄弟的和气?慢慢商量么?"凤琴言看金炎风真是动了怒,忙劝阻。
"哼,这两个丫头真是大胆包天,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们!伤了和气!他一心想着那个贱货!把我大哥摆着什么位置!什么兄弟情深?他有为我考虑过么!他知道我的痛心么!好了,你也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自有办法处理。"
看着外面几个下人扛着棍子走了进来,金炎风稍微缓了口气,然后厉声道:"先打云樱四十大板。"
"少爷,使不得呀,云樱哪受的起那样的酷行,万一得个好歹怎么向二少爷交待!风,使不得呀!"看着金炎风要棒打云樱,凤琴言也是急了,赶忙跪在了他的脚边拉住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琴言,你这是干吗!连你都要逆着我的意思为她二人求情么!本来就是她们有错在先,我暂不计较,哼,这如今,他们竟还吃了熊心豹胆,不说实话,这次我要是再不整治整治还无法无天了!"
看了凤琴言一眼,金烟风又道:"你起来,说话站着说,跪在地上成什么样子!"看着凤琴言一脸梨花带雨的垂泪模样,金炎风也不忍身,自从江南之行,他和凤琴言发生了肌肤之亲后,就待他更好了一些。必竟自己有错再先,让他在自己酒醉后被迫接受了自己灼热急待发泻的欲望。
想到了已往自己所做的亏心事,金炎风更不忍看凤琴言着急,只见他爱怜的拉住他起身,道:"那就二十板子。好了,你也别废心了,看你都急成什么样了。"
看着金炎风如此温柔,凤琴言马上就红了一张俊脸,而脸也转到了一边。
谁到没有想到,板子一共下了四十下,云樱竟也是闭口不谈,只见她的汗水渗渗的流落到地面上,汇成了蜿蜒的小溪,她也没喊一个痛字。
其实金炎风本是想吓吓她,不想动真格的,但看他如此之宁,也是发狠起来。招式也是越来越毒。
"好呀,既然不说,那就是打的还不够重,来人,把她的裤子褪下来,直接往肉上打。"
他这么一说,在场人顿时一惊。这云樱可是二少爷最宠的丫头,没准还是未来的二夫人,今个一脱,不就是算被人看了身么?这女子的贞操最为重要,要是真的被别人看光了,这今后二少爷还怎么娶?"
"风!你怎么能这样呢?她可是大姑娘呀?"
"你别劝我!我的耐心有是有限的,她如此消磨我的耐性,不好好罚罚她,哼,她这张嘴就是烂不了!"
看着身边已有二个下人来到了云樱的身边,拉起了他虚弱的身子,然后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裤带,做势就要往下扒。这时侯,风樱在也看不下去了,只见她飞奔到她的身前,几脚踹开了那几个下人,把云缨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我说,我说,但求求你要放过云儿。"看着云樱一脸苍白,风樱不禁哭诉道。
"那是自然,他本就是雪晴的人,我不会拿他怎么样,要不是为了问出他的下落,我也不会用这种方法。"
"姐......姐姐......不要......不要说少爷......少爷他会......"
"傻妹妹,你都成这样了,就不要在管少爷了,要是他知道的话,也定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摸着云樱有些发白的面庞,风樱的泪水也是不住的掉了下来。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昏死过去后,泪就一直没有止过,过了半晌,才从嘴中吐出两个字--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