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后,总有几个聚贤楼的杀手暗中保护着,我的房间外其实也有。
估计房顶上也有,只是我没察觉到罢了。
那一次遭刺杀,便是刺客刚一出现,聚贤楼的杀手也就赶到了。
不知道我和学闵欢爱的声音被听去了多少。
不知道凌竹有没有听过……
我胡思乱想,一路回到念雪庄,可是离了好远,就看到那念雪庄的方向火光冲天。
学闵猛地一震,拉起我就往庄子的大门跑,身后窜出几个白日里守护的侍卫,超过我们先赶去了。
“学闵!怎么了!?”
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感觉身子被学闵拉着直要飞起来。
“是前堂!”
我们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被扑灭。
到处黑烟滚滚,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
下人们见到学闵回来,全都聚拢过来。
凌竹也赶来,脸上黑了一块。
“怎么回事!?”
“我们在大堂处发现了一具男尸,是中院的下人,估计是掌灯的时候不慎燃着了帘帐……”
“大堂的要件呢!”
“有部分被毁,或虽然大,却没有蔓延,只是烧毁了大堂的东北角,机要的情报都完好无损,只是一些其他的……下人们正在抢修大堂,主子要去看看么……”
“云儿!”
“我在。”
学闵按住我的肩膀,“今晚我不能陪你了,这里烟气太重,你先回后院。”
“嗯。”我在这里。只能添乱。
“凌竹,照顾好云儿!”
“是。”
我哭笑不得地被凌竹拉回去,学闵立刻扎进大堂,和一堆的人忙成一团。
“大堂怎么会着火……”
我拄着下巴拉紧貂裘。
“庄主可是在怀疑在下?”
凌竹送我到门边,目光挑衅地看着我。
“你怎么和学闵一样,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我就是怀疑你!怎么的!?
凌竹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靠过来,拉起我的一撮头发轻笑,“庄主人都是我的,凌竹自然知道庄主在想什么。”
我猛地一震,若是学闵这么说,我会和他闹成一团,可是凌竹这样说,我却只觉得寒意猛升,只想一巴掌把他扇晕,再踩几脚!
“我何时成了你的人了?”
“今晚……”
“你给我滚!”
我转身推门,凌竹再笑,“屋里有凌竹为庄主准备的礼物。还请庄主享用。不要辜负了凌竹的一片好心。”
我的手猛地顿住,从刚才的大火开始,我就有种不行的预感,这会听他这么说话,我只觉得越来越不安。
转身想问他屋子里有什么诡计。
却发现凌竹已经走开了很远。
坐到不远的亭子,微微沉思,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目光,立刻将头转过来还露出个迷人的微笑。
我连忙推开他的视线,推门进去。
屋子里黑黑的。
怎么没点灯。
这里是后院,学闵那边吵吵嚷嚷,这边却一点都听不见。
我脱下貂裘,也不想点灯,直接扑倒在床上,觉得疲惫不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床上有人!!
我‘啊!’地一声尖叫,吓得滑落在地上,手脚顿时冰凉。
竟然没有人进来!平日里这屋子都是有很多人守护的!
床上的人未动。
我屏住呼吸。不一会,觉得似乎安全了一些,便摸摸索索地爬起来,摸到桌边去掌灯。
定是凌竹这个败类!!
不然怎么守护在屋子边的杀手怎么敢擅自离去,别说屋子里混进这么大的一个人!就是我刚才那一声尖叫,也早就有人扑进来保护我了!
凌竹!
你给我等着!!
灯亮了。
我听到床边有不稳的呼吸。
我吓得手脚冰冷,哆哆嗦嗦地走过去。
照亮床。
床上叠好的锦被这时候散开着。被子下躺着个只穿了亵衣的人。
黑发很长铺到地上。
手脚都光洁地露在被子外面。
我小心翼翼地照亮他的脸。
紧闭的睫毛有些颤抖,红艳的唇,苍白的脸。
在我照亮的那一刻他猛地睁开眼睛。
我顿时手一抖,烛台掉在地上,摔灭。
屋子里又漆黑一片。
我却被床上的人吓得不能动弹。
竟……是雪敏!!
他不是成亲很久了么。
他……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感到黑暗里雪敏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我坐在地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看到他站起来,走过来。
我已经惊恐地翻身,就要逃出门去。
门透光,月光洒在地上,我逃到门边,却一把被雪敏从后面抱住。顿时头发都竖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
只觉得那月光正好照在我的脸上,雪敏的手穿在我的胸前,苍白一片。
他的头搁在我的颈边,呼出的气使我战栗。
“云儿。”
他叫我。
他真的在叫我。
一股惊喜从心底忽地炸起,我甚至忘记了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儿原来才是庄主。”
我不敢动,只用沉重的呼吸回答他。
学闵抱着我的手,我会觉得安心,凌竹也这样抱住过我,我却觉得恐惧,可是雪敏这样抱住我,我却发现自己激动地,连呼吸都发出颤抖。
心跳得厉害。
就好像那年在水池里,被学闵得到第一次一样。
是紧张。
是激动。
总之,我已经说不清了。
就当他是一场梦。
在梦里,从没有这么真实的感觉。
原来……
这……
才是爱么……
我一直逃避的爱情……
“云儿喜欢我么?”
“我……”
魅惑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嗓子又开始作痛。
“是不是因为那一次表哥捉了你进妓馆,夏家才会被念雪庄逼得走投无路。”
“我……”
“云儿却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我爱你。”
我终于说出来哦了。
我……我都说了什么……
手尖冰冷,左眼是一片黑暗,右眼,却迎上门外的月光。
只觉得雪敏猛地一震。
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么?”
我摇头。
他怔了怔,忽地笑道,“我是来抱你的。”
我忽地惊恐了,我认识的雪敏绝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我控制不住地挣扎,雪敏却将我搂得更紧。
“你怕了?”
“不……不要……我不要你抱我……”
“为什么……”
“你是我心里的神……我不要玷污了你……”
“我不是神……”
雪敏松开一只手。我却依旧被他束缚。
“你知道我成亲了,会不会心疼。”
“我不知道……我……我连白衣都不穿了……我不要再见到你……我……”
我语无伦次。
感到有个冰凉的东西抵在胸前,我能感受到雪敏也在颤抖。
“云儿。我的妻子就要生产了,我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刚才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云儿,你的爱,我要不起……”
呼吸一窒。
我突然觉得胸口疼。
好疼好疼。
“别……别这么说……我求你了……”
我发不出声音,蚊子似的哼哼。冰冷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又哭了。真是没出息。
“我已经发誓不再见你了……求求你……带着你的妻子来开,我不想再见到你。我有我的学闵,还有欺负我的凌竹,够了……真的够了……只要你不要说这么残忍的话,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晚了……云儿……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不救你,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不知道雪敏的发簪是玉制的,还是黄金的。
总之胸口越来越疼。
雪敏在我的耳边,轻轻低语。
“和我一起死吧。云儿。”
一没到底。
我能感到发簪穿透了胸口,冰冷的触感是我呼吸困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连心都是疼的。
“你恨我?”
我放弃挣扎,因为我根本没有力气了。
“我不知道……”
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雪敏的声音。
然后意识开始恍惚的时候,觉得大门似乎被推开,有人将我从雪敏的怀里拉出来,抱起来,看也不看雪敏一眼,就带我出门,一脚将门踢得关上。
我的身子被凌空抱着,觉得头晕,不知道来到了哪个房间。
身下触到床铺的柔软,我再一次睁开眼睛。
有人咬着唇撕扯我的衣襟,露出没入胸口的发簪。
原来发簪是可以杀人的。
我竟然都不知道呢。
“死不了……”
胸口一阵麻木,是被点了穴道止血。
事实上,发簪插在里面,根本就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你的礼物真是惊喜。”
我虚弱地睁开眼睛,如果我能动弹,我一定伸手将压在我身上的人,亲手挖出他的眼睛。
“庄主喜欢就好。”
“你做了什么。”
每一次呼吸都疼痛,我咬牙保持意识,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前院的火是我放的。”
凌竹查看了那发簪,确定他暂时要不了我的性命。
“咳咳……你还调走屋外的侍卫……”
“为了给庄主大人献上贺礼,这都是必须的。庄主大人不用夸奖。”
下面一凉,竟是凌竹脱去了我的裤子。
“你要做什么……”
“庄主真是有趣,何必明知故问。”
我的身子猛地弹起,凌竹竟然,将手指伸了进去。
“不……”
凌竹俯身压住我的唇,将我微弱的呼喊吞进口里。
他的手指灵活的移动,我竟然被他刺激的想要呻吟。
凌竹放开我,舔了舔唇,笑道,“庄主果然是个尤物,就让凌竹教教你,怎么快乐吧。”
“不要……”
每一次呼吸胸口的发出难忍的刺痛。
可是我一发出声音,就被凌竹封在嘴里。
他没有脱去我的衣裳,只是褪下长裤,直接去深入那个地方。
除了红肿的唇,他没有在我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已经湿了呢。庄主真有个好身子。”
羞辱的话语我听不到。凌竹的技术真的很好,即便在这样的状态下,我竟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映了。
“你会后悔的。”
“不会,凌竹现在很快乐。”
他拉起我的头发,狠狠扯住,“若不是你伤透了学闵的心,凌竹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庄主大人,你可尝受过,被人当成替身的滋味!”
他抽出手指,立刻将自己的伸了进来。
被他进入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抑制不住的低吟了一声。
“至于那个窝囊废……我不过是命人烧了他的庄园,抢了他怀孕的妻子,我跟他说,若是不能将我们庄主侍候的舒舒服服的,我便一剑把他的孩子从他妻子肚子里挑出来。”
“不要!”
我拼命地摇头,已经顾不得在体内驰骋的凶器。
不要伤害他!
有什么你都冲我来就是了。
雪敏……雪敏……你……你不要伤害他……
“你竟然还想他!”凌竹猛地一顶,我倒吸一口气。
他伸手将我胸口的发簪压住,我只觉得那东西刺的更深,顿时已经麻木的胸口再一次传来剧痛。
“没想到他竟然对你动了杀念。被爱人辜负的滋味,你终于也替学闵尝到了罢!”
下面炸开眩晕的快感,上面去痛的死去活来。
我那时晕过去的时候便想,地狱的滋味,也不过如此罢。
“啊!不要……”
腿无力地被凌竹撑开,我突然有种想死的绝望。
“你……这样……学闵……便不会伤心么……”
“凌竹不会留下痕迹的。庄主……嗯……大可不必担心。”
凌竹大概是舒服了,美丽的颈子向后扬起。
我闭上眼睛,不再挣扎意识,放任自己陷入昏迷。
“你叫我被雪敏辜负……是因为学闵被我辜负……而你……是被学闵辜负了罢……”
凌竹猛地一震,然后搂住我更加剧烈地动作,再无言语。
十三章
下面炸开眩晕的快感,上面去痛的死去活来。
我那时晕过去的时候便想,地狱的滋味,也不过如此罢。
梦里,似乎看到雪敏一身白衣站在我面前。
我向他伸出手指。
可是发现自己动不了。
突然学闵出现在另一个方向。
我便冲着雪敏说。
“雪敏阿,你看,你身后的人,以后,便是我最爱的人了。我发誓,再也不让他受伤害了。”
雪敏笑了。转身化成一只雪狐。
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便跑了。
然后学闵向我走来,摸着我的胸口,我胸口顿时剧痛,竟生生疼的从梦里醒来。
“云儿!坚持住!”
学闵正握着我胸口的发簪,猛地发力拔出。
一股极细的血流猛地迸出来,直直喷到床顶雪白的纱帐。
我咳出一滩血,然后才意识到床边全是人,学闵正跪在我的床头,将簪子丢在地上,迅速地给我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