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国师为何还会受到那个北蛮皇帝的要胁?”虽然被推开,李昭裕仍旧如狗皮膏药般粘了过去,并趁夏以真被问住之际,一下子扯开了他的腰带。
那件睡袍滑落下来,被李昭裕轻轻一扯,飘落在床上。夏以真虽然并不介意在人前裸露身体,但李昭裕的目光,却让他有一种被非礼侵犯的错觉。他有些恼怒,投以警告的目光,并捡起睡袍,想要重新披上。
李昭裕眼明手快地将睡袍夺下,扔到地上,并如八爪鱼一般缠了上来:“国师,我如今只剩下你了,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他不敢再多看夏以真裸露的身体一眼,唯恐多看一眼便会失了神去,将脸埋在他颈侧,轻轻磨蹭着他的耳垂。
夏以真怔了怔,一时竟任由他肆意亲吻。但没有多久,他忽然长眉微蹙,猛力将他推开,李昭裕一下子摔下床去。
突然被从床上摔下来,李昭裕立时痛呼一声,五官几乎皱到了一起,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来:“我......我......国师你怎能如此无情,不久前我上城墙督战之时,才被人射了一箭,差点连命都没了......”一语未毕,他的身体已经离开了地面,并被抱回床上。
“是哪里伤了?伤口还没有好吗?”闻言,夏以真顿时面露紧张之色,连衣服也顾不得穿,上下打量着李昭裕,并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裕儿,对不起......”他轻轻抚摸着李昭裕的后背,低叹了口气,心里竟有些迷惘,不知该如何对待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李昭裕靠在他怀里,自不会错过如此大好机会,手往夏以真身上摸去,口中却道:“说对不起有用吗?我为你受了多少屈辱,你根本不会知道。你当日明明说过会回来,我左等右等也不见你。城破的时候,我真想一死了之,可是想到你也许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又强忍下来等你。”
李昭裕说着,心里竟真的委屈起来,连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
夏以真缓缓收紧了十指,心里感到震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只有将李昭裕抱得更紧,嘴唇轻轻在他额际印下一吻。李昭裕全身一震,震惊地抬起头来,望着夏以真。
夏以真眉目竟是十分柔和,只是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凄凉与忧伤。他望了李昭裕片刻,轻叹了口气,吻落下来,却在李昭裕嘴唇上一触即分:“我既非铁石心肠,怎么可能不动容。其实那天,我就已经动摇了。我原本以为你对我,仅仅只是执念和不甘心,谁知你竟......你从小就任性霸道,又是长在帝王家,高高在上地被人捧在掌心,我不知道你有几分真心......呜嗯......”
忽然之间,下体那处隐秘的地方被某样异物侵入,夏以真长眉轻蹙:“裕儿,别乱来......啊......”李昭裕手指轻转,很快即很有经验摸到了那处突起,立时按压下去,并辗转磨擦。
“不行,这样不行!”夏以真身体发软,深吸了几口气,抬手便去推他。李昭裕侧身避开,手指恶意地猛按下去,并从后面环住他的身体。
夏以真全身一颤,软倒下来,轻轻喘息:“听我说,我不能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情,我不能失去预言的能力,眼下新的王朝百废待兴,他随时都有可能来问我,如果......”听他提到新朝,心里顿时腾起一股无名之火:“你就是为了要替那个北蛮人效力,所以拒绝我吗?”
“不,我是为了保护你,他虽然不会拿我怎样,可是你......我不想让你受到欺凌......”
“我不管!你别想我会放过你,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机会!我要得到你的一切!”李昭裕吻下去,几乎是贪婪地深深感受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理,“你怎能理解我的心情,我想得到你想得几乎要发疯,即使你将会为此责怪我,甚至恼恨我,我也不会放手。只要过了今晚,我就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说话的同时,第二根手指也跟着探入了那个地方,夏以真眉皱得更紧,想要推拒。然而,李昭裕如火一般的亲吻与气息,使得他全身发软,仿佛要被融化在熊熊烈火里。
李昭裕早已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又不知在多少人身上实验过。如今他既掌握了最初的主动权,之后的一切他更是如鱼得水,得心应手。并且,他很快地将夏以真身体的每一处弱点掌握在了手里,对于敏感之处,他尤其不放过,反复地亲吻吮吸。
“你这疯子......”夏以真无力地仰靠下来,咬牙切齿压抑住在他看来不该发出的声音,“你既然知道我会......还不快住手!否则......”
接下来的话语,被堵在了唇齿之间。二人倒在床榻间,天施地转。
十五、无力抗拒(二)
李昭裕一只手按压着他的腰部,另一只手已经等不及,将第三根手指也强行挤了进去。手指相接的地方,温热柔软,紧紧地咬合吸附在他的手指之上。李昭裕忍得几乎要发狂,可是也只能仍旧强忍住,手指慢慢开拓着那个从没有被开发的地方。
“我早就疯了,国师说我逼你,你又何尝不是在逼我。我爱你爱得发狂,但也恨你入骨,爱与恨也不过是一步之遥,呵。我今日不只要让你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印下属于我的烙印,还要让你从此以后也永远无法忘却这一切,爱也好,恨也好,都刻骨铭心。”
夏以真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到口却化作一声闷哼。
几乎没有任何预召地,李昭裕抽回手指,解开还没有来得及脱下的衣服,猛然一冲至底。
夏以真几乎被冲散了所有的意识,手指猛然攥紧了身下的床单,素白的床单被抓得一片凌乱。而他银白的头发,也在推搡中几乎铺了一床,他从来没有如此狠狈过,姿容也从未如此不整。
可他没有力气再作任何挣扎。他的身体,原本就在一日日地哀竭下去,在如今这场被动的情事之中,更是被李昭裕高明的手法,抽走了几乎所有反抗的力气。
“国师,你终于认输了。”进入他体内的那一刹那,李昭裕几乎无法形容那种美妙的感觉,就宛如神魂醉倒在了无与伦比的美酒之中,“我终于和你近得没有一丝的缝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融为一体。我会让你的身体,清楚地感受到我的一切,我对你的爱,对你的恨,都将融进你的身体。我付出的一切,我也会在你的身体之上一点一滴全部讨回来。”
李昭裕猛烈地动作起来,连整个床都摇动起来,如同起了风浪的海面。
夏以真微微阖上眼,侧过脸去,银白的发丝杂乱地掩在他脸上。如此被动地承欢,令他感到屈辱,他所接受的,一向只有敬仰与尊重,他也一向习惯去将所有事情的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里。虽然此刻他已不再讨厌李昭裕,甚至想要去守护他,爱他,潜意识里,他仍然对这样的事情无法接受。
而此刻,身体每受到一次冲撞,带来的不只是痛苦与快感,还有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的情感。他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整个世界都仿佛在眼前飞速地旋转,带给他巨大的晕眩感。所有的意识都仿佛从身体中剥离,只隐约感觉到耳旁有低低的呻吟,以及粗重的喘息,还有李昭裕在他耳旁发泄一般的话语声。
李昭裕感到喘不过气来,此刻的夏以真,与平日总是冷淡的他,几乎判若两人。谁能想到被人敬若神明的国师,会在床上被人反复地侵犯,甚至流露出如此香艳淫乱的一面。
夏以真此刻身上几乎遍布了他所留下的吻痕与指印,连颈项处都没有避免。
李昭裕轻轻吻了吻他的腰际,嘴唇轻轻掠过他光滑的肌肤,如愿引得夏以真的身体发出轻微的震颤。他猛力撞击着夏以真体内那处极其敏感的地方,感受着这猛烈的情事所带来的巨大快感,可此时此刻他反而异常地清醒,甚至还有余暇去欣赏夏以真此刻所流露出的惊人之美。这是他的爱好,从前的每一位床伴,可以性格恶劣,但却必须要有能令人心动的美貌,否则在没有任何感情的情况下,他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致去施展自己的床上功夫。
然而,仿佛不愿被人看见自己此刻的情状,夏以真很快就侧过脸去。李昭裕拨开他脸上的乱发,那张脸上,此刻充满了快乐而痛苦的表情,美得令人心醉。在他看来,此刻的夏以真,连每一次轻微的喘气吐息,都仿佛是一种诱惑。而他无意识发出的呻吟声,更是令他感到血脉卉张,无法自制。
夏以真忽然张开眼来,推开他拨开自己头发的那只手,将脸埋在床单间:“不要太过份,我......我......”他急促喘息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的忍耐有限,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好好想想明天会怎么样吧。”
“噢,国师打算怎么处置我呢?”李昭裕霍然将夏以真从床上抱起来,让他跨坐在了自己两腿之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今天晚上若是不尽兴施展,明日必会后悔。”
“你!......”未尽的话语消逝在唇齿间,李昭裕吻住他的嘴唇,灵舌滑入他口中,掠过每一处地方,轻轻舔弄着,吮吸着。极其煽情的吻法,使得夏以真又是一阵颤栗,甚至忘了去恼怒发火。
忽然,李昭裕停止轻吻,抬起头来,捧着夏以真的脸颊:“国师睁开眼看着我,好吗?”此刻这样的姿势,他能够更深地进入夏以真的体内。他以更为剧烈的动作,完全退出,又迅速地顶入极深的地方。夏以真根本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力地睁开眼来,却是眼神涣散,没有焦距。
“如果我让你明天连床也爬不起来,你打算如何惩罚我呢?”
虽然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夏以真仍然能感觉到,他如火灼的目光正肆无忌惮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可这样的姿势,他连想要避开都无法办到,不禁恼怒怨愤地瞪了李昭裕一眼。
“国师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李昭裕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为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而后悔,何况,我知道你不忍心杀我的,对吗?”
夏以真忽然撑着床坐起来,扬手便一个耳光扇过去。
而与此同时,内穴剧烈地收缩,李昭裕顿时闷哼一声,竟一下子射了出来。猛泄而出的热流一直冲入身体深处,夏以真身子一软,竟也泄了出来,脱了力般倒在床柱之上。
夏以真喘息了一会儿,猛然睁开眼来,目光冷厉如冰:“立刻给我滚出去,听见没有!”见李昭裕的目光贪婪地在自己身上逡巡,他越发恼怒,气得脸色发青,“李昭裕!还不给我滚出去!你太过份了,我一心对你好,你竟敢如此对我......”
李昭裕呆了呆,脸凑过来,俯视着夏以真:“国师没有力气了,是吗?我们换个地方继续,你说好不好?我以前一直想着要在那里做一次,今日天时地利人和,怎能放过如此大好机会?”
“你!你想在哪里......”
“观星台。”
“你这疯子,那里,那里......”
“我们把夜间照明的灯点亮,让那里的大理石镜面照着你和我,上面还有月光投洒下来,单是想一想,就已经让人血脉卉张......”李昭裕呼吸急促起来,仍然留在夏以真体内的分身,竟然再度驳起。
夏以真怒极,连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变态!你平时都在想些什么!你要是敢在那里......我绝不原谅......啊......”
夏以真紧蹙起眉来,压下唇齿间逸出的颤抖的低吟:“裕儿,放我下来......”李昭裕竟然就保持着交合的姿势,将他抱了起来,并捡起地上的睡袍,披在他身上,推开房门往外走去。
以这样的姿势往前走,下面挺立的分身被温热柔软的内穴团团包裹住,每走一步都令人两腿发软。李昭裕虽不是没有试过这样的事,但此刻怀里抱着的是夏以真,那却又另作别论了。
夏以真咬牙强忍着下体的不适,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李昭裕,放开我!”
“......”
“你这混蛋!听见没有?!”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国师骂人呢。看来你是真的恼了,可是不管做不做,都是一个死,我何不继续做下去?”
“你!疯子!”
夜色如水,月华如梦,四周一片寂静,整个国师府早已陷入了沉睡。
眼见观星台越来越近,夏以真忽然极力地挣扎起来,李昭裕一个不慎,竟差点扑倒在地。但所幸夏以真全身虚软,并没有多大的力气,李昭裕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牢牢按在怀里,恶意地加快脚步。
夏以真抬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可打在他脸上,依然没有多大力气:“你等着瞧,明天,明天我绝不放过你!”
“如果你还有力气爬起来的话,我任你处置。”
夏以真怒目而视,喘了几口气:“好,你记着你的话,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二字究竟如何写。”
“我怎么会后悔?我盘算今天的事情,已经很多年了。”
“你还有脸说!难道你做了那么多错事,就是为了这种目的?!”
“我是错了,早在十几年前,我就应当这么做。国师纵有通天之能,在皇权面前,不也是无可奈何?早知有今日,我就应当将整个天下牢牢抓在手里,以此将你强行留在身边。”
“你简直是死不悔改!”
“悔改?我有什么需要悔改的,我爱你,难道错了吗?”
夏以真深吸了一口气:“就算你没有错,可你用错了方法,你这样,只会让我厌恶。你好好地跟我说,我们好好相处,不行吗?”
“谁说我没有,我之前百般讨好你,你有没有多看我一眼?不但没有,还刻意逃避我,疏远我。”
“这......我......罢了,时至今日,纠结已深不可解,也不能说是谁错了。我疏远你,逃避你,是因为已经预先知道了你要对我做的事情,没想到还是没能避过。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如果能够重来一遍,回到你小的时候,我会一如既往地待你好,不再突然疏远你,冷淡你。”
李昭裕心里忽然一酸,几至落泪,声音微微哽咽:“可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我......我恨你!”
夏以真一时默然,再也说不出话来,缓缓阖上了眼睛。
直到他的身体忽然被放下来,夏以真才猛然一惊,睁开眼来:“你......真要如此吗?”
十五、无力抗拒(三)
他们已经在观星台之上了,而那堵平滑的大理石镜面就在他们面前。李昭裕长舒了一口气,这一路上他早已憋得几欲发狂,将夏以真放下来以后,立刻不能自制地猛烈地撞击了几下。
夏以真倒吸了口凉气,被他撞得往后仰去,细碎的呻吟声从唇畔逸出。李昭裕深吸了一口气,将他抱起来,抵在石壁之上。此时此刻,明亮的月光倾泻了一地,借着那乳白色的光,能够清晰地看见夏以真的身影正映那面镜壁之上。
他银白的长发泻在地上,露出俊美难言的脸庞。李昭裕猛然吻下去,扶着他的腰,深深插入,再退出,再深入。
反复而猛烈的动作,使得夏以真的头发在大理石地面上扫来扫去。他紧蹙着眉,脸笼罩在柔和的月光之中,痛苦地闭着眼睛。李昭裕忽然将他抱起来,让他面对着那道大理石镜面,慢慢沿着他的脊背吻下去。
夏以真无力地趴在地面之上,一面是冰冷的大理石,一面是李昭裕滚烫如火烧的拥抱。而他的面前,光滑的镜面将他所有的表情变化,以及那屈辱的承欢姿势,清晰地呈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