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王爷 第一、二部————thaty

作者:thaty  录入:10-25

烟花王爷

1

楔子

大兴天宏十三年

蝗灾、洪灾、旱灾一连五年,天灾是轮流的上演,老百姓都说因为君王无道所以若来了天谴。但是皇帝无道,这天谴下来倒霉的却是百姓,皇帝老爷照旧还是作在高高的龙庭上受万人朝拜,享他的福。怎么样的天灾也灾不到皇帝的头上。因而,百姓们除了受这天灾之苦还要遭这人祸。为了活下去,卖儿卖女能找到买主还能若人眼红呢!

“贞儿!娘舍不得你啊!”妇人拉着一个五岁上下的孩子哭得好不伤心,大滴的泪珠象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落。

“别哭了,别哭了……”一旁的男子一边拉住妇人,一边向带孩子的老妇示意。

“夫人,您放心小公子是去作少爷的,不会受委屈的。”老妇拉开了少妇抓住孩子衣角的手,带着孩子急急离开了。

这之后又有谁知道,那人贩子根本就不是如她刚说的将孩子卖给城中的老爷作养子而是卖入了扬州最大的男娼馆——弄伶院。改名彩君的五岁孩子尝尽了人情冷暖,七岁时便开苞接了客……

01

匆匆十载转瞬即逝,宏德三年

“放开我!”

晚上的烟花地,到了白日也与平常人家无异,只是偶尔多了那么点“吵闹”而已……

“这新来的还真是能吵,从辰时就开始闹,闹到都要开门接客了还闹。我说琳哥呀!惹了客人你克别又骂我们。”

“碧君就是你事多,反正你的客人本来也不多,真都走了啊,说不定你还乐得清闲呢。”

“你们两个全都给我缩回房里!再废话我连你们和小鬼一块打!”弄伶院的老鸨琳哥发了话,听他话里的意思显然是怒得厉害。碧君和素君互瞪一眼全都回了房里。

“你这不男不女的妖精!快放了我!”童声的穿透力极强,后院传来的声音竟然连临近的院子都能听见。早来的客人们搂着相中的小官吵嚷了起来。

“吱……”柴房的门让人退开,一道淡紫的身影立在门口。

“那个不长眼的……”琳哥的叫骂只出来了一半,后半截又被咽了回去,“彩君,来这里干什么?这又脏又臭的的地方小心污了你的眼。”

唤作彩君的少年身上淡紫衣衫半露半遮,雪白的颈,优美的锁骨,还有大半的胸膛都露在了外边,一头黑发留到腰间不扎不束完全的披散开。腰上一条翠绿的锦带用银线刺上了几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脚上套着一双浅蓝的薄底短靴紧扎着白色长裤的口。这一身的打扮明显是风月场上的作风,可是看了这少年的长相却丝毫与风月沾不上边。

谪仙一般的人儿如果找上俗人的辞藻来修饰真真的是折辱了人家,那如电似星的眸子尤其的让人又爱又惊。

牢牢捆绑着的九岁男孩缩在牢房的一角,一对本就剔透的眼睛大大的睁着,但眼睛里有的却只有愤怒而没有恐慌。

“琳哥,樱儿前些日子接客了。我身边正好却个小厮,让他来伺候我吧。”

“这……”琳哥看了看彩君又看了看男孩,显然是在犹豫。

“我回房了。”彩君却看都没看他,径自转身回了房。

“哼!算你小鬼好运气!”琳哥叫一边的龟奴给男孩松了绑,离开了柴房。

好运气?我要是好运气还会呆在这里?

男孩的双拳紧握,明明是身上受了伤却好似全然无谓。

推推搡搡的,男孩被压进了弄伶院,时近落日,院子里的客人多了起来。而男孩被带进了正中的栖凰楼直上三楼,这里到是安静得多。正中的一间房,明显的比起其它的房间多了几分豪华。被推进房中,男孩首先看到的是一幅占了整面墙的芙蓉图,再仔细一看就发现那芙蓉图竟然是真的画在墙上的,笔法流畅自带神韵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

“彩君公子,人带来了。”龟奴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点头哈腰的离开了,举动之恭敬竟然比起面对琳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进来。”阁着纱帐传来了彩君的声音。

男孩想了想走了进去。

彩君背对着他,在柜子中翻找着什么,“坐在床上。”

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罗帐高悬凤枕锦被,一张则寒寒怆怆横在一边。男孩稍加思索坐在了大床上,大大的眼睛里带着几丝桀骜与不逊,还有几丝孩童的恶作剧。

彩君转过身,看都没看男孩只是朝床上扔了一个小盒,“伤药,自己上上。”然后走到了小床边,竟然躺在小床上梦起了周公。

男孩拿着伤药,疑惑了起来。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他象是想到了什么无声的笑了起来。夜幕低垂,相对于热闹的前庭,后院可是冷清的紧,一道黑影在弄伶院的后门闪过。殊不知,弄伶院最高处的房间里这一切都清清楚楚的看进了另一个人的眼中。

不过是三个时辰之后,正忙着与客人调情的琳哥在一个龟奴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之后脸色巨变,但随即又恢复了长色。寒暄几句之后就与龟奴离开了大厅。

“你这个龟儿子!真是混蛋!竟然让守门的兵爷把你送回来!”啪啪!两个巴掌,把男孩打的口吐鲜血,“兵爷,真是劳烦二位了。”琳哥一边扫着眉眼,一边拿了两包银两各放在两人的手中。

拿两个兵汉一个显然是极厌恶,另一个到象是满心的欢喜,一来一往之间占进了琳哥的便宜。琳哥现在也不过是三十多岁年纪虽大但风韵尤存。竟然与那个兵汉调起情来。

男孩看着厌恶,但被龟奴紧紧的箍着动弹不得,只好把脸转向了一边。这一下竟让他看到了一个青色的影子,赫然是那个叫彩君的少年。几个时辰不见,他竟然又换了一身衣裳。这次虽然没有坦胸露背,但这件青色的衣服只是件纱罩。月光下有着少年的青涩与美丽的上身清晰可见。

“彩君!”琳哥抛下了军汉,急急跑了过来。

“我来要我的侍童。”

“彩君……这……”

“今天晚上我陪你。”彩君斜了琳哥一眼,转而面对龟奴,“放了他。”

被个仙子直视,虽是在院子里呆久了的龟奴也不禁呆了。痴傻之间就放了手。

一旁的两个军汉直到彩君已经没了踪影还径自呆呆的望着。

“仙子……啊……”

“仙子?呵呵……兄弟,那不是仙子是弄伶院的头牌彩君。”

“彩君?”

“别看他丁点大,人家可是七岁就开了苞的,十岁就挂了头牌的号了,他一夜的价码比其它院里清官的名妓还高!你老哥我就是看了他之后才玩上小官的。”

“……”

“走吧!兄弟,别想了!到前院找个便宜的乐乐,反正关了灯也全一样!”拉上后辈,两个军汉一前一后离开了后院。

彩君走在前面,男孩跟在他身后,琳哥则是一脸欢喜的跟在最后边。

“等在外边。”到了栖凰楼彩君的房间,彩君将男孩阻在了外边。

“呵呵!小弟弟,你确实该等在外边,就算你早晚得入这一行,但还是别见为妙。”琳哥跟进了屋子,关门的时候还朝着男孩裂嘴一笑。

男孩被两个龟奴看着留在外边,过了不到一刻房里传来了琳哥几乎等同于发疯的笑声,还有皮鞭打在身体上的声音。

两个龟奴彼此对视,在窗户上点了个口。看了每一会就全都挺起来了,一边套弄着自己的命根子,一边看着里边。

男孩坐在他们旁边只觉得恶心,但被锁链锁在了走廊的廊柱上却让他连躲都躲不过。全身发着抖,小小的拳头紧紧的攥着。

两个龟奴用手泻了一次觉得不过瘾,看上了坐在一边低着头的男孩。

一个人上前捂住了男孩的口鼻,另一个上去就扯下了男孩本来的长裤。不停踢蹬的双腿在对方的眼中不过是接下来饕宴的开胃菜而已。捉住脚踝让他一条腿的膝盖抵到胸口,青涩而羞耻的部位完全暴露在了野兽的面前。眼看着男人丑恶的男根靠近自己的身体,无力感与恐惧感让泪水流满了脸颊。

“你就快点吧,演戏呀?”捂住男孩口鼻的龟奴不快的催促着。

“你这人,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呀?不过……老子也忍不住了。”话音刚落,龟奴就一个挺身把自己全送进去了。男孩的身体因为痛苦而痉挛,有着漆黑瞳仁的大眼睛翻起了白眼。

“妈的你要把他搞死啊?到时候吃不到还算好,小心琳哥把你也卖了去。”赶紧放开捂着的手,龟奴拍着男孩的脸颊。

“呵呵!哪那么容易?”不顾男孩的死活,男人大力的摆动起了自己的下身。一声痛苦的低吟,男孩由昏迷中醒来。虽然明知无用,但还是挣扎了起来。

“小兔崽子!抓得你老子还真痛!”一个巴掌闪过去,男人的动作更大了。

“啊!”隐忍不住,男孩见叫了起来。但随即一个肮脏的东西淹没了他的悲鸣。另外一个龟奴看不过同伴自己开心,把自己的男根插进了男孩的口中。

感觉到两个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不停的动作,痉挛着,他们粗重的呼吸,淫秽的叫喊,在耳中是如此的清晰,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这是这个男孩第一次了解什么叫绝望的泪。

这一夜,无论屋里还是屋外都不好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时看到的是华丽的床帐,还以为自己作了一个可怕到滑稽的梦。

“喝药。”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看到的竟然是那个梦中的绝色少年。

“喝药。”盛着药的汤匙伸了过来碰到了唇,猛然间所有的感觉全都回到了身体上——痛苦,痛苦,还是痛苦。意识到了自己所经历的完全都不是梦。

恶心!恶心引起了撕心裂肺的呕吐感。男孩不顾全身的伤痛,爬在床边呕吐了起来。他突然的动作撞翻了药碗,棕黄的药汁混着自己的呕吐物弄脏了那个人雪白的里衣。

“啪!”又被打了巴掌,好象总是被打巴掌,不过呕吐到是止住了,真是,好笑啊。想要笑,感到的却是流下的泪水,又冰又涩直让人打冷战。

“想死的话从栖凰楼上跳下去,别弄脏了我的地方。”

仰起头想要顶撞两句,看到的却是他染红了的肩头。依稀记起了在屋外听到的声音,但是,“你本来就是肮脏的东西,有什么污不污的?”还是这样说了。

“确实。”第一次看到他的微笑,竟然有种父辈的包容,猛然间发觉自己做了错事。低下了头,现在才意识到在这个陌生而可怕的环境中这个人是自己唯一的依靠。这样作,是不是连这个唯一的依靠都要失去?身体更加的冷了,自己都每发现的发起抖来。

“没事了……”一个不算宽阔的胸膛把自己包围住,带着血腥味的体香让人意外的安心。

泪水又落了下来,这次却是因为少有的安心。

2

“想离开吗?”

只一个问句,就没了下文,却让人的心无条件的相信着他。夜夜被单薄的他拥在怀中想起的是久久未能相见的母亲。这个冰冰冷冷少言寡语的男人,有着亲人的味道,真真正正的亲人的味道。

“你不问我名字吗?”

“我记不住。”嘴上的回答虽然冷淡,但彩君却温柔的掖着被子。

“我叫萧璐,璐是王和路。”萧璐只认为彩君是清高,没想到他是真的不习惯记住他人的名字。相处了几日下来,彩君还时不时的看着萧璐的脸发呆——这是他忘记了萧璐名字的表示。这些日子萧璐渐渐的了解了这个大上自己六岁的少年。他虽然身在烟花之地却没有丝毫的风尘气味,清高脱俗的就象是个隐士。这个院子里的人上上下下没有人会招惹他,身为花魁当然是原因之一,还有就是他这个无情隐忍的个性。难以想象如果真的激怒了他会是个什么样子。

“你该是花魁吧?怎么都不见你有客人?”躺在床上实在无聊的萧璐刚问出了口就后悔了,早已了解了他出淤泥而不染的个性,这样的话对他可是莫大的侮辱。

“我两月才接一次客,我的客人们大概现在都在处心积虑的想着怎么讨好我吧!”无波的眸子轻闪,竟有几道寒光掠过让人不由得一颤,“躺得溺了?”下一刻他又恢复了清冷弄得人心中越家发毛。

“你为什么要救我?”总算骨气了勇气的萧璐问道被子中的小手下意识的捉住了胸口的布料只因为害怕那剧烈跳动的心脏什么时候跳出了胸口。

“因为我有个弟弟,他应该就和你一般的大小……”用手指顺着萧璐萧璐汗湿的头发,彩君柔声说,“要是我这么说你信吗?”

陡然转变的脸色却让萧璐平缓下了心情,“进这里的男孩岁数全都差不多,要是你一个个都去认弟弟,这里早就不干了。况且我可不信你这个头牌是用仁、爱、礼、信换来的。”

“你知道了就好。”彩君离开了房间出去招呼两人的午饭。

萧璐躺在床上,思索着彩君的话。他的意思就是处于自己利益的考虑啦?可是,他被那个琳哥羞辱虐待一番会有什么利益呢?而且,难道我被……被……也是在他的计划之中吗?

萧璐全身发冷,只觉得刚刚显现的一线光明又被铺天盖地的黑暗笼罩。彩君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把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发抖的萧璐。稍一思索,彩君明白了他躲藏的原因。

“你的事情是我计算失误,我实在没想到那两个龟奴竟然色欲熏心到连琳哥的命令也不听。”轻拍着萧璐的背,彩君柔声说着语气里竟然多了几分的歉意。

“……”萧璐自己撩开了被子,因为长时间的气闷他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大眼睛里晶莹的泪打着圈就是没有落下来,“你能让我信吗?”

“你想信我吗?”

“……呜呜呜呜哇啊!”抓着彩君的衣裳,萧璐无法抑制的大哭了起来,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心里的恐惧和害怕都交了出来,放在了另一个人的肩上。

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了,虽然还有些困难但萧璐终归是能下地走路了。

然后,三天后的早上,萧璐早早的就被彩君从床上拖了下来,被彩君塞了一个不算小的红漆食盒。

“陪我去寺里上香。”然后萧璐就莫名其妙的和彩君一起上了马车。在马车上晃来又晃去,摇晃了大概有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下车之后看见的就是一片的荒林。

“多谢二位了。”彩君从衣服里套出了两张银票,交给了名位护送实则监视的两个龟奴。那两个人一人分得一张朝着彩君一躬拳转身朝林外走去。

“他们是和你一伙的?”

“不是,我们只是互取所需而已。”彩君转身又上了马车,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两套衣服,只是衣服都破烂得可以。

“你不怕他们出卖你?”一边换着衣服,萧璐问着。

“除非他们还有命在。”

“!?”

“银票上抹了剧毒他们走不出这林子。”

萧璐手上一颤,脱下的衣服险些掉在地上。

“怕我吗?”彩君摸着萧璐的头顶,阴阴的语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撕下人头皮的恶鬼。

“我信你。”

“还是怕呀?”彩君笑了,虽然散乱的头发遮了他大半的风华可是依旧美丽,他拉起萧璐的小手也向林外走去,“放心,该杀之人我决不留情,当留之人我必珍之。”

这一刻,萧璐忽然觉得这个少年异常的高大。父亲曾说过,何谓大丈夫?君子也。可是现在看来这个人的作为一点都算不上是个君子,可为什么让人觉得丈夫成事就该如他一般呢?

推书 20234-11-02 :将军管佳(暂定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