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后,萧璐正式发出了迁都令,只是现在已经改名中都的幽州还要建设皇城等到皇城完工大概要花那么七八年,所以现在的京城改名复京代理首都之职。而迁都的大小工作还没有完成灵王又率领了五万大军奔赴疏勒。复京的文官们痛哭流涕只因为原本就成堆的复杂文件灵王打仗一带走人马又翻了三翻。
出征的前天晚上,皇帝设宴给众人饯行。宴会后,萧璐又拉住了思贞。
“一直都忘了问你,为什么你要说自己是无才无德之人?”
“臣无德因为臣心中大意,辅佐陛下完全是出自私心是为了不碌碌一生。无才,因为臣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依仗什么才华而是完全立于人性,战场上的胜利,官场上的权势,臣夺得这一切凭借的并非真才实学不过是比较能够看清人类的欲与求而已。”
“贞卿并非无才无德,而是御人之人不必精通一术而已。”
“陛下夸奖了。”
“贞卿,平安的回来哟……”
“臣遵旨。”
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第一部完结,第二部…………暑假再见了…………
6 (序号接上部)
建业十四年
此时得天下已经完全归附于了紫金的版图之中。五年前,疏勒在三个月之中被灵王的军队完全攻破。两年前,面对在淮水北岸布兵的紫金大军,大兴宁宗身穿重孝率群臣投降,紫金三年的心理战术得到成功。
天下只有紫金一个名字,百姓只有明祖一个皇帝。
今天,众多官员齐聚楚州渡口,迎接代天子南巡的灵王爷。
龙舟停靠在岸边,官员百姓齐呼千岁,声势好不壮观。
同一时间,在颖昌前往寿州的官道上,行使着一辆轻便的马车。外面赶车的男子虽然衣着简单但是容貌俊美,还透着一骨子冷气。
马车里,有着两个男子和两个孩子,现在两个孩子都睡着了。
“查尔一个人在龙舟上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怎么?现在说得这么担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月将在阄上做了手脚,所以查尔才会输掉,自己一个人呆在龙舟上。”
“……”
“父王……”一个低低小小的声音响起,两个孩子中的一个醒了过来。
“小公子,不是说过要叫主子爹爹吗?”赶忙抱过孩子,来掩饰自己通红的脸。
“露凝哥哥,我忘了,对不起……”孩子天真的笑着,因为自己犯错而红了脸,诚实得可爱。
“叔叔。”另外一个孩子也醒了,孩子特有的大大的圆眼睛里有着成年人都少有的平静,或者说是冷漠。
这车上被两个孩子分别称作“父王”和“叔叔”的正是紫金开国所封的第一位王爷灵王萧思贞,两个孩子分别是灵王的儿子和当朝皇帝的第二个儿子,同时也是太子。另外两个人是灵王现在两房妾室——两个男妾——月将和露凝。
而现在在龙舟上的是灵王的另外一房男妾,也是亡国疏勒的小王子查尔。
奔驰着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中的两个大人分别护住一个孩子不让他们受伤。
“主子,前面有血腥味。”隔着车帘,月将的声音穿了过来。
“不用绕路,继续走。”思考都不用,思贞平静的说着。
“是。”
马车再次走了起来,马车上,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紧挨着思贞坐好,露凝也坐到了最靠近车门的地方。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车又停了下来。
“这位兄台,可否借马车一用?”
一个陌生的,但是可以说非常浑厚但是略显虚弱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马车是我家主人的,我不能私自做主。”月将的声音传了进来。
“兄台,我……”
“月将是没办法做主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马车,我或许会借你。”思贞撩开布帘,微笑着说。
借车的男人穿着一件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袍子,因为袍子上全都是血迹和污泥,他的脸因为同样糊满了血迹和污泥也让人看不真切。但是,男人有一双黑的近乎发蓝的眼睛,闪动着恳切,真挚的光芒。
虽然这是个高大而充满男子气概的男人,但是思贞还是觉得用纯和真来形容他是最贴切的。
“……”显然,男子在思考。思考是否该相信眼前的人,毕竟,看见自己这个样子还能够保持安静的没有几个。
“爹爹,出什么事了?”一个小小的脑袋朝车外探了出来。
看着这个孩子,男人下了决定,“兄台一定知道灵王南巡一事,灵王将在半个月之后到达扬州,并在扬州停留七天,在这七天之中有人要谋刺灵王。”
“那么,你是要去就架喽?”
“我只是想要通知灵王而已。”男人很恳切的摇了摇头。
“……我看你不像是官场中人,反而像是江湖人,为什么要踏足官场的事情呢?况且……怎么说,灵王也是让你们亡国的人吧?”
“……”看着思贞,男人越发觉得对方不是个普通人,“我是在无意中救了蔡州县的知县,他临死之前告诉了我。况且,不管亡不亡国,灵王是个好人,他让百姓安居乐业。我不能眼睁睁的让这样的人被杀。”
“哧!哈哈哈哈……灵王……灵王……”实在忍受不了了,竟然有人说灵王是好人?要是让朝里的大臣听见了,他们有一半会当场晕到,另外的一半则是吓到痴呆!
见对方莫名其妙的笑起来,男人踏上一步想要问个明白,谁知道连日来的的奔波再加上伤重,一阵头晕眼花之后就晕倒在了地上。
“月将,把他扶到车里来,毕竟这么好玩的人,我可是第一次见到。”
月将,露宁不由得都是一愕,能让灵王主动表示出兴趣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灵王的生活里,在他们的生活里将会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温孤鸿,你醒了?”露凝出去打水的工夫,回来时就看见温孤鸿好奇而警觉的观察着周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露凝一直呆在车里,所以温孤鸿没有见到他,一看见他就全身戒备,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你身上的飞鸿剑,主人说你的名字应该是温孤鸿。”
“主人?”
“露凝一直在车里,所以你没见过。”一边说,思贞一边从外边踱了进来,“如何?好些了吗?”
“多谢,兄台相救之恩,只是在下现在必须离开。如有再见之日,必当报答!”
看着下地就要离开的温孤鸿,思贞无奈的笑了,这个人还真是纯到可爱。
一把扇子挡在了温孤鸿的面前,“温孤鸿,你注意到我两个侍从的名字没有?”
“?”温孤鸿不解,现在这个时候是分秒必争,他怎么还有心思猜哑谜?“请兄台不用绕圈子,有什么就请说。”
呵呵,生气了,让他生气还真是简单。“你最先见到的是月将,他是露凝。”明白了吧?
“请问,他们的名字和在下要赶去作的事情有什么干系?”
思贞哭笑不得,他还没见过这么不知道拐弯的人,“直接说,就是我就是灵王,他们是我的两个爱人——你明白了吗?如果不信我这里有印信为凭。”
“……”温孤鸿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你不是……你不是应该在龙舟上吗?”
“那上面是我另外的一个爱人,我早就接到了派往各地的奸细发来的密报,知道有人行刺。”看着温孤鸿逐渐蹙起眉头,思贞知道他有了误会,“我不是让他去给我当替身,而是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因为觉得好玩才代替我去的。况且我这样微服出巡更能够了解民情。”
思贞有一点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费唇舌给自己解释?这明明是自己原先最不屑的事情啊!大概,是不愿意这个人清明的眸子里出现对自己的厌恶吧,可是自己又是在什么时候开始,介意他人的厌恶了呢?
“草民……”温孤鸿一阵的激动,而思贞感觉那是由真正的毫无杂质的快乐引起的。思贞在温孤鸿叩拜之前把他拉了起来,因为他希望看着温孤鸿的眸子,而不是让他只能仰视自己,让自己只能俯视他……
“温孤鸿,我这次出巡没有多带人马,可不可以请你跟我们一起走?”
“……草民愿意保护王爷。”温孤鸿是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作出的决定,思贞觉得他是真的在想自己的安全——这样一味的朝好的方面想不像是往常的思贞,可是思贞就是觉得这样才是温孤鸿。
第二天,思贞一行人起程的时候,变成了月将骑马,露凝赶车而温孤鸿坐到了车里。
温孤鸿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明明说是要保护灵王的自己,现在却因为受伤而坐在车里,让灵王的两位爱人坐到了外边。
“父王……他要和我们在一起吗?”萧寒瀑拉着自己父亲的袖子,低声的问着。
“应该吧。”这个小鬼,有人的时候叫爹爹,没人的时候叫父王。自己也懒得管了。
“叔叔,他和露凝,月将他们是一样的吗?”小太子萧阳曦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爷……”温孤鸿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没想到未来的皇帝,和未来的灵王也在车上。
这辆马车一半应该算是床,但是长只能躺下孩子宽也最多坐三个大人,另一半则是坐椅,两边都算上能坐下四个人。
一路上走走停停,就在温孤鸿奇怪为什么都没见到追兵的时候,他的伤逐渐好起来,他们也到了寿州。
思贞所说的查访民情也不过是逛街,买东西,吃小吃,与普通的游玩没什么区别。但是说也奇怪,一天下来,人还是能够累到半死。
这天玩得晚了,戌时过了三刻几个人才回到了客栈。
“月将……”躺在床上,萧思贞叫着要出去倒水的月将。
“主子,这几天您心神不宁的,怎么了?咦?!”月将刚坐在床边,就被思贞一把拉进了怀里,“月将,你什么时候也和查尔一样喜欢明知顾问,拐弯抹角了?”
“主子……”月将只觉得自己心中有着浓浓的惆怅和无奈,“主子……您喜欢上温孤鸿了……”
“连你都看出来了,那应该是没错了……”相比之下,思贞心中更多的是深沉的无力感——喜欢,喜欢……又或者是“爱”?这个词,没想到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毕竟,就连那个朝夕相处的皇帝,自己也能够干脆的放弃,“我以为自己的身上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那只是主子没有遇到而已,现在您不是遇到了吗?”
“……是啊……”思贞轻轻的转身,将月将压在了身下,“月将……让我抱抱你吧,我现在心很乱。”
冰冷的嘴唇就如同月将给人的表象,但是口腔中的温暖火热,却是只有思贞才会知晓。
印在颈上的吻有着熟悉的疼痛,而这疼痛却让自己的欲望越发的高涨。手伸入了月将的亵裤,抚弄着他已经勃发的欲望。用牙齿咬开月将的腰带,思贞舔舐着他略微苍白的胸膛。
手上的套弄越发激烈,月将的身体一阵痉挛,无法控制的喷发了出来,“唔……啊!”
没想倒竟然这么快,月将的脸少有的红了起来。
“禁欲的时间太久了……”舔着月将的唇,思贞玩味的说着,他的整个手上都是月将白浊的精液,一滴一滴的落到了月将的胸口上。暗红的乳头已经直立了起来,几个鲜红的痕迹和浑浊的淫液形成了一幅激情的图画,刺激着男人的欲望。
思贞低头,仔细的将淫液舔舐干净,取而代之的透明唾液,如同某中昆虫爬行留下的痕迹。月将已经完全说不出话,只能大口大口的不停喘息,如同弥留的病人一般,不同的只是他赤红的脸色。
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都扔到了地上,思贞抓着月将的腰,将他翻了一个身。两只手由他的跨下穿过,思贞在将月将的腿分开到最大的同时,牢牢的固定了他的腰。
小小的青菊虽然还没有完全盛开,但是已经开始快乐的开合。用舌头挑逗两下,月将难耐的扭动着身体。思贞的舌逐渐往上,身体也慢慢的覆盖在了月将的上方。
“啊!”由尾锥传来的撕裂的痛苦,让月将激烈的挣扎了起来,但是早就有了准备的思贞下了死力将他按住,等待着他逐渐的适应……
温孤鸿回房的时候,看见自己的桌上放着一本类似于帐本的蓝册子,打开之后发现那竟然是一本处罚官员的名册。并且那上面大都是蔡州县的知县告诉他的,与谋刺灵王有关的官员。
看了两页,温孤鸿决定去找思贞问个清楚。可是,还没到房间,温孤鸿就听见了阵阵的痛苦呻吟。
飞鸿剑出了鞘,温孤鸿一剑劈开了思贞房间的窗户跳了进去。
“……”思贞和月将赤裸的抱在一起,身体甚至还是连接着的。
“抱……抱歉!”温孤鸿脸色紫红,立刻由来的地方又跳了出去。
“…………还好,刚刚发泄完,不然今天可是会难过了……”思贞抱着月将,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看孤鸿这个害羞的样子,自己要追求他可是困难的紧啊……
7
对于自己的卤莽,温孤鸿尴尬的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觉,第二天两只眼睛充满了血丝。
“孤鸿,昨天晚上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马车走了起来,思贞首先开了口。两个小孩子各自拿了一本书,安静的坐着看书。
“我……”温孤鸿根本不敢看思贞,脸上古铜色的皮肤完全变成了红色,“昨天晚上我回到了房里就拿到了这个,不知道……”把名册拿出来,温孤鸿双手递给思贞。
“不用还我了,这本来就是给你的。”思贞把名册推了回去,“行刺的事情江南的密探早就报回了宫里,我这次下江南有多半都是为了处理这些人来的。他们现在应该已经都下了牢了,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人?”
温孤鸿摇头,“其实,知县临死的时候只来得及告诉我几个参与行刺的官员名字,我甚至连他们的官位都不知道。毕竟,我不过是个普通的江湖人。”
“孤鸿,晌午的时候我们应该就能进扬州城了,那个时候我就要和大队人马会合继续南下……”
“希望王爷能够为百姓多作些好事,孤鸿在这里先道别了。”
看到温孤鸿抱拳,思贞笑了,“孤鸿误会了,我不是要赶孤鸿,只是……在进城之后,会合之前,我想先邀你吃顿饭,当作饯别。”
“王爷,一路上与其说是我保护您,不如说是您保护我,我……”
“别推辞……我好不容易能够交一个毫无芥蒂的朋友,你怎么可以推辞呢?”思贞诚恳的笑着。
“这……孤鸿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太好了……太好了!”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一边安静的小太子抬起了头,看了看温孤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刚低下头,一只大手就抚上他的头,“阳曦,要好好学哦,有时候自学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萧阳曦以微笑来回答思贞的微笑,“知道,叔叔。”
“父王,寒瀑也有看哦!”
两小一大,三人相视而笑,一边的温孤鸿只觉得两个孩子可爱大人亲切,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
进了扬州城,“灵王”的龙舟早了他们三天进城,听说灵王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将前来迎接的大半官员关进了大牢,查抄了家财。城门口张贴告示的榜额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