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学着爱你————赝品

作者:赝品  录入:10-21

「你只要当个勤奋又认真的旁听生就行了,教授会很欢迎。」这是他们在念大学时常用的技俩,在长青学院一样通用无阻。
「呵,我懂了。」启琛笑著吞下最后一片披萨。
「而且你也会喜欢那堂课的。」拿张面纸拭嘴,惟礼起身付账。
「喔?什么课?」启琛跟著拿起背包。
「进级高阶程式语言。」他有把握启琛铁定非常有兴趣。「你一定不会觉得无聊。」
「真的吗?」他和惟礼一样,在大学都专攻资讯研究,这也是两人同样的兴趣。「都教些什么?」启琛问得兴切。他想知道台湾教授的程度和长青学院有何不同。
「去听听不就知道了?」
扬著开怀动人的笑意,他和启琛一同推开玻璃门,踏在清朗的晴空下。
在意犹未竟的两堂课后,惟礼婉拒了同学下课后的聚会邀请,和启琛走出了教学大楼准备离开。
刚刚两人都聚精会神地上课所以没有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已从正午时的蔚蓝清澈在短短两小时内变的暗沉厚重。
一看,惟礼就知道等会儿铁定躲不过豪雨侵袭。
「怎么突然变天的这么彻底?」抬头仰望,启琛笑了笑。嘿,西雅图的气候和台湾一样难伺候。
「常有的事。」平日他都会记得一些预防措施的……就这么巧今天给忘了。「我们先跑到外面等公车吧。」
他微笑,虽然淋淋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背包里的重要磁碟资料可就湿不得了。
「好啊。」
不过,两人也不过才跑了一小段距离,雨滴就开始落下。
短短几分钟内雨势就立时加大。
实在没办法,惟礼只好拉著启琛赶紧躲到公车站牌旁附设的等候亭。
原本在站牌边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不过也许是学校体谅学生吧,所以在校门口附近的站牌出资盖了这么一座,严格来说,这也是学校的公有财产之一。
两人就站在等候亭下稍稍喘口气,然后相视一笑。
「哇,真吓我一跳,没想到早上还大晴天的,下午居然下起阵雨来了。」拂著身上的水滴,启琛还看著雨势啧啧称奇似地说。
见状,惟礼不禁莞尔一笑。
「在西雅图,大概有九个月的时间都在下雨。」
所以说,突如其来的豪雨是司空见惯。
「刚开始虽然觉得不很方便,不过──」
惟礼浅浅地歪著头,望向面前因下雨而显得白蒙的景色,似乎有点著迷于眼前不断落下的透银丝线。
「雨过天晴的西雅图真的蜕变得更清新,更美丽……洗涤内心的焦躁,抚平不安的灵魂,我想,这是我会选择这里最大的原因吧……」
这样教人安稳的魅力,是他可以在这里放松的理由,他可以淡忘离开的惆怅,可以消抹萧瑟的孤独,只留下温恬的回忆,只留下单纯的想念。
他只希望能够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所以选择了这里。
过分陷入自己思绪的惟礼,连声音都渐渐变得缥缈恍惚,差一点点,就教雨声模糊了他难得释放的真心。
但,站在身旁的启琛却没有错过惟礼自己都浑然未觉的破绽。
眼中映进惟礼明明凛挺,此刻却显得有些孤索的身影,心头,窜起一道复杂的思绪。
「是这样吗……」
他,若有所思地睇著惟礼的侧脸。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想读长青州立学院才来的……」
他的语调低低平平,一时之间,教人摸不著他的想法,他的情绪。
更不用说,听了他这话而猛然回神的惟礼。
带著一点惊诧,他望向启琛,几秒的沉默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很不恰当。牵动唇角,他只能勉强露出微笑。
却掩饰不全那逃避的狼狈。
「我……的确是为了进修而来。」下意识地,他挪开与启琛相对的视线。「但是短短的时间里,我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闻言,启琛没有多说什么,仅仅对他的回答轻嗯了一声。
直接而明显探求的目光攫灼著惟礼的注意力,就算不看启琛,他也知道启琛想要从他身上找出答案。
他不敢想像。
启琛到底察觉了什么。
他太不小心了。竟傻得在他面前松了警戒。
没想到,和启琛重逢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他居然就快管不住自己的感情,险些出卖了理智。
这就是,启琛……对他的影响之钜。
重新体认到这点,他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看向眼前稍稍停歇的雨势,以及从远道渐渐驶近的公车。
「……我们走吧。」
他率先迈开步伐,在心中下了决定。
──不行。
他必须要让启琛回国。
不能再让启琛留在这里。
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宁愿……让启琛继续过著以前快乐悠哉,什么都不需多想,真实的日子。
其他所有的误解,悲苦,责难……
──由他来扛。
──不要叫我选择。
──也不需要选择。
──因为我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我,只要你快乐。
──只要你,快乐。
ㄟ……羽甄尴尬……
这一篇很多天没有和大家见面了……
大家也以为羽甄失踪了很久吧……
也没啦……这该怎么说……
ㄟ……那就不多讲啦……
羽甄不见这么久……有没有伦想羽甄啊……?
葳葳,ZZ,轩子,多多,想想,还有很多很多的亲爱大大……羽甄都好想你们说……
让我学著爱你12
别一个人咬牙苦撑。
你有我。
我在你身边。
别让我体会。
你独自心伤,我却毫无所觉。
这将成为我的遗憾,我的哀恸。
你,懂吗?
拖著依旧被雨浸湿的身子,才刚进门,启琛就教惟礼赶进了浴室,而他仅抓了条毛巾随意擦拭过脸上的水滴后便扔到一旁,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
……该怎么做……才能让伤害的程度降到最低……?
虽然不如一开始所预期,但……似乎已经到了该真正放手的时候了。
纵然再怎么不舍,再怎么不愿,他都势必得这么做。
紧闭上眼……
光是想到那份即将推开那触手可及的温暖,光是想到自此以后只能在回忆的片段里见到他爽朗开怀的笑容……
这宛如刀割般的揪痛就将要狠狠拧碎他倾注所有,小心守护著这份情念的心。
很痛……很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而且很空洞。
灵魂如同被刨去大半的虚寂。
这样刺骨的折磨,自从发现自己只能隐藏的爱意以来,已不知经历了多少回。
总以为不会再有更教人难以忍受的了。
但,却又是一遍比一遍,更加难熬,更加酸涩……更加,令人深切的感到沉绝的凄愁。
他明白,这就是他的爱。
对这种情况的无力回天,对这种萧瑟的悲凉怆恸,他永远都无法产生免疫。
就像是。
他对启琛的开朗笑意,启琛的坦然直率,启琛带给他的恬然回忆,永远都没有抵抗力是一样的道理。
他清楚地知道,他彻底地栽在启琛手里。
但却不能──
让启琛大好的前程未来毁在他聂惟礼身上!
这是他的决定。
这一辈子最慎重、最坚决的。
所以,为了这个已然成为他灵魂主宰的人。
他不管自己曾经历经了多少次这样的心境,现在正在受著一样的折磨,亦或未来永无止尽的相同的酷刑。
他都担起。他都承受。
他不认为自己傻。
只知道,如果自己不会成为启琛的负担,如果自己还能为他做点事……
哪怕是当他永远的朋友……
惟礼摇摇头,彷佛这样就可以忽略刺鼻哽喉的压迫酸痛。
只要……只要……启琛还能够接受他的关心和重视。
他可以付出任何一切代价。
「──惟礼!」
猛地,头上被罩下了大浴巾,然后是启琛有些急躁却不失轻柔的揉擦。
「怎么连条毛巾都不先拿来擦一下……这样很容易感冒的你知不知道啊?」
看著沙发地板尽是从惟礼身上滴落的水渍,启琛忍不住皱眉。
「你跟个落汤鸡没两样了……啧,你看看,你衣服湿得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薄薄的衣料因为湿透而紧贴著皮肤,启琛拉了拉他黏在身上的衬衫,指尖的轻微触动让惟礼回神,为那迅速突来的身体发热觉得有点尴尬。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说著,他不由自主地将身子挪动了一下,试图忽略来得凶猛的臊热。
「废话,冲个热水需要花很多时间吗?」
更何况他怎么可能就丢著惟礼冷著身子在客厅呢?
当然是迅速地冲去一身雨水,换上乾爽的衣服就出来了。
没发现惟礼轻微的闪躲,启琛不知不觉动作放的更缓更柔,替他擦拭已没再滴水的发尾。
但启琛却没想到,隔著毛巾摩裟著惟礼的后颈及耳廓,更让他几乎觉得要著火……
「好了。」
再这样下去,他不能保证不会出手抱住启琛。他赶紧拉下他的手,有点掩不住慌张地站起身子。
「我要去洗澡了。」
「──等等。」
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启琛攫住惟礼的手腕。
惟礼不禁震颤。心脏瞬间似乎漏跳一拍!
「呐,浴巾别忘了。等一下你想光著身子出来吗?」
他像带点取笑似的将放在沙发上另一条乾净的浴巾递给惟礼。惟礼偶尔迷糊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喔……谢了。」说著,惟礼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地接过,然后躲进了浴室。
实在耐不住浑身因启琛而起的火烫,惟礼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咬牙淋了两回冷水。
这才微微松一口气地擦乾身子,走了出来。
「给你。」从客厅方向走过来的启琛顺手给了他一杯热咖啡。
「谢谢。」双手接过那散发氤氲热气的咖啡,惟礼缓缓喝了一口,待几乎烫著舌头的液体入喉,他才真正觉得回了点温。
「等一下你要做什么?」
「嗯……」再喝了一口咖啡,惟礼缓缓说道。「可能将今天上的部分整理一下吧……下礼拜教授要我交一组程式,今天晚上我要开始作测试了。」
「喔……」启琛也喝一口咖啡,轻轻地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你啦。要不,我现在就出去超市晃晃,你去忙你的,晚餐时间我再叫你。」
沉吟了几秒,惟礼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不过,现在好像都不是时候。
「……好。」
先暂时让启琛离开他的视线,让他自己好好地想一想,似乎也比较好。
将需要买的东西及需要注意的小事向启琛交代完后,启琛便出了门,而惟礼也进房做自己该做的事。
觉得好像有些著凉的他,又去冲了一杯热咖啡放在房里,开始动手订正程式,准备晚上的测试动作。
其实这组程式他早就做得差不多了,只差测试然后宣布正式完成罢了……
现在,却让他拿来当藉口。
停下手,他不自觉地闭上双眼。
老实说,他很累。
真的很累。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没有自己想像的淡泊达豁。
他是人。而且懦弱又自私。
他很想,永远待在启琛身边,用他所渴求的,恋人的身分。
但是,除了怕启琛的拒绝……他还担心为他所带来的困扰。
他其实猜得到,就算他和启琛在一起,他们势必会遭到的责难阻碍。
他很不愿意,看到启琛为这些伤神。
也不愿意,因为这些外力因素让他无法再待在启琛的身边。
有点保护过度吧。他想。不自觉,浅浅地扬起一抹笑。
其实,他自己明白,因为启琛的直率坦白,偶尔启琛会出现执拗过头或不小心得罪人的情形,而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站在好友的立场替他解决了不少问题。
因为这时候的启琛也只听得进他的话。
不过……虽然这么些时间都相安无事。但是,过于疼宠保护的结果还是有缺点的。
惟礼不禁微微苦笑。
也有部分是因为这样,所以启琛对他人的感情就变得很迟钝。
当他察觉到这点时还真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咳咳……」
端起杯子,微微变温的咖啡入口,惟礼感到喉咙一阵哽搔。他伸手摸了摸脖子,很轻微地咳了几下,觉得好像有点发肿的感觉。
「不……会吧?」
──不会真的著凉了吧?
虽然有预感可能会感冒,但也没想过会这么快就发作。
他乾脆一口气喝光杯里剩下的咖啡,想说多喝点热饮就算了,然后又去换倒了杯热开水,就这样跑了几趟厨房,一直到启琛叫他吃晚饭。
「有冷到这种程度吗?」看他来来回回也喝了一大壶的热水,虽然说雨停了所以气温低了些,不过也是凉的挺舒服的,可是看惟礼的样子,好像天气冷得快下雪似的。
「没事,只是觉得好像快感冒,所以才一直喝水。」是坐太久的关系吗?他觉得头好像有点开始发晕。
「感冒?」闻言,启琛二话不说地探手向前贴上惟礼的额头,「你没事吧?」他这才想到刚刚两人都淋了雨,可是比起来,惟礼的身子却没他好。
「还好,应该没事。」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启琛的关心。启琛的手有些微凉,贴在额头上让他觉得很舒服。
──这……说不定也是最后了……
「我们吃饭吧。」
他给了启琛一个要他安心的微笑。
──我藏起所有的泪水。
──只为了不让你为我的悲愁忧伤。
──但……
──我却见到你眼底的哀恸。
──请,告诉我。
──我是不是错了?
让我学著爱你13
原谅我的无知。
再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学著爱你。
真正的爱你。
……你,可愿意?
吃过晚饭惟礼又去忙了一个多小时左右,直到启琛听到惟礼第四次轻微的咳嗽声,在几经讨价还价之后,惟礼终于妥协地上床休息,将电脑程式的后续动作交给启琛收尾。
在启琛为他熄灯,关上房门离开后,惟礼躺在床上,逐渐加重的头晕让他有点昏沉,但一下子还没真正入睡。
房间里很安静,好像只有月光和时间流动的声音。
就因为这么安静,所以他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在房外的启琛,他的一举一动。
他似乎有感觉到,启琛坐下,然后敲动键盘,接著没多久,便起来走了一段路……
虽然,房间很暗,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可以感觉的到启琛。就在他的世界里。
像是安心了,惟礼阖上眼,渐渐地入睡。
然而不知睡了多久,他觉得睡的有点难过。
他感觉有点冷,可是却一直在冒汗,半睡半醒之间,他拉紧了被子,但过没多久,他又觉得全身裹著被子很热,乾脆又掀开三分之一,本以为这样会好一点,但不消片刻,手臂接触到空气的部分却好像有置身北极的错觉。
就这样反覆了几次,他再也受不了地睁开眼,却发现吃力地紧。
房间没有灯光,只有窗外流泄进的一点光线,他稍微翻身转头,想看看时间,但却觉得四肢关节都酸痛的可以。
看来是真的感冒了。
他不是很常生病,不过一但病起来,通常都要足足躺个一两天。
稍稍支起上半身,他想拿起床头旁放置的水杯喝口水,不过不知怎的,当他握住杯身想要拿起来的时候,手指头像是失去控制似地没有收紧,玻璃水杯就这么硬生生地掉了下去。
「啊……」可惜了……摔的粉碎。
他知道启琛也听到了,因为他感觉到了启琛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惟礼,怎么了?」迅速地推门开灯,启琛站在门口看到这样子,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事。「醒了也不叫我一声?」他走近,避开玻璃碎片,坐在床沿边。
「嗯……咳咳……」惟礼本来想开口说自己想要喝水,结果不小心摔破杯子,可是说话前却因喉咙的乾涩咳了一咳。
「惟礼?」
见状,启琛不禁皱眉,怎么好像睡了一觉他的情况反而变得更差了?
「你没事吧?」
说著,他用手顺了顺他的背,察觉到他的汗流浃背,感到不太对劲,他用手探了探惟礼的体温。
「──你在发烧!」虽然不是说非常烫热,但明显的他的体温就是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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