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总在相逢时————养气人蔘

作者:养气人蔘  录入:10-07

的更好。」小可眨眨眼,另一只手开始在杜绝身上游移。
「还没结束吗?」杜绝不懂,小可在他的脆弱处轻捏一把,杜绝忍不住叫了一声,小可亲亲

他的下颚,奸诈一笑:「还没呢~我还没吃饱,而且你也还没有。」
杜绝没有力气推开小可,小可的手在他身上乱摸,後面渐渐习惯小可存在,也不觉得那麽痛

了,小可温柔的手轻捏抚摸他的欲望,又吻又咬他胸前两点红珠,受到刺激的欲望在小可掌

心颤抖著抬头,前端滴出液体催促更多更重的抚慰。
「嗯....不要..不要玩了......」杜绝欲哭无泪的眼半掩在散乱的发丝间,杜绝一手抹著泪

、另一手忍不住去拨动小可的手,小可怎舍得罢手,他压住杜绝的手,再度激起的欲望已经

蓄势待发。
「啊..小可..不要了....啊──」小可突然一个挺进,令杜绝浑身一颤,感觉十分奇怪,像

是被触到某一个点,杜绝全身颤抖、快感像电流般流窜,麻得他连手指都无力。
因为精液仍旧留在杜绝体内,小可再度动作变成较为顺畅,听见杜绝惊叫却不是痛苦的神态

,小可猜想是否因为杜绝也有感觉了,用力一顶,杜绝差点失声尖叫,面上潮红更盛。
「不要....呜──」杜绝用手臂掩住眼,另一手抓紧被褥,紧紧咬著牙关,生怕一个不留神

,让自己的呻吟声惊动全家。
「小可..小可........」杜绝想哀求小可停止律动,杜绝带著哭腔的呢哝声令他差点失去理

智,若非真心爱到心坎里去,小可差点停不下来;小可扶起杜绝,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柔声

要杜绝抱紧他,杜绝双腿环在小可腰部、双手紧抱住他,尽管一切是那麽的羞赧,杜绝还是

顺从地将自己依靠在小可身上。
感觉到小可更重更深刻的入侵,杜绝在他的耳边轻轻啜泣,抽抽搭搭地,如此无奈又令人怜

爱,小可的吻如同棉絮落在脸上、耳际与颈项间,这一刻的爱恋绝对不是虚假,杜绝告诉自

己──这样就够了,一生就此一次,永志难忘。
泪水不间断的滑落,只有杜绝心知,这一刻的泪水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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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杜绝起来时,已过中午。
他是在自己的房间清醒,他想起约莫二个时辰前,小可叫醒他,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诉:「娘

突然要我送几件衣服上山给爹,你先回自己房间吧,省得到时在你房里找不著人。」
杜绝记得那是娘同他约好引开小可用的藉口,娘也早在昨日下午便捎信给爹,要他晚一天下

山、多陪陪许久未见的老友;知道小可要他先回房是怕他为难,他苦笑著撑起又疼又软的身

子,小可心疼地扶著他,一边交代说已经帮他清理过、一边要他好好休息,还吩咐管事别让

人来吵他,他得好好休息。
杜绝听见管事问道要不要找大夫,小可叫管事多让杜绝休息就好,其馀的别管,管事应了一

声,杜绝才安心睡下。
杜绝拖著身子下床,穿上鞋袜,自桌下拿出准备好的包袱,缓慢走到门外喊人。不一会儿管

事就带著几个家丁过来,管事应该在小可出门後就在娘那处知晓他要搬走的消息,此时才会

带上人手来帮忙。
「房内的桌椅全带上,茶具水架什麽的也一并带走。」用了一年多的事物,总比买新的顺手

,「再到厨子那里领套厨具,全部带到新住所去。」管事应好,也没多问门号,手脚流俐跟

著家丁开始动手打包。
杜绝拎著包袱先往小妹院里走,十三岁的女娃儿已见貌美,坐在院里百花丛不见逊色,万紫

千红衬得一个水灵姑娘更是不落凡尘;小妹手握一卷书,杜绝来了她只是微微一笑,手中书

册交给随身丫环让她下去。
「大哥怎麽来了?」杜绝走得极慢,她也不多问,若非她的笑容甜美可掬,几分灵气中倒颇

有乃母之风。
「来给你样东西。」杜绝拿出一对木雕龙凤簪,平日无事,杜绝一手雕工倒还过的去,「大

哥没为你做过什麽,现在仅能送你一对簪子,聊表心意,日後若有心仪对象、权当定情之物

也不差。」
「大哥是取笑小妹来著?」说是说,脸红了一点,纤纤素手接过簪子,还用一方花帕细心收

藏起来。
「怎麽会,女大当嫁,只是迟早,要嫁还是嫁自己喜欢的人、那才是如意郎君。」杜绝轻抚

小妹玉雕般的粉颊,骆小颖应了一声,突然问道:「大哥是要走了?」
思及母亲已向小妹编排过理由,杜绝点头不多说。
「哦....那往後小妹能去探探你吧?」小颖大略知道杜绝要走,不过搬的不远,就在两里外

的那间废宅,就算她一个大闺女也能在丫环陪同下过去的距离。
但是母亲说过不许,她想偷偷过去也不困难才有此一问。
「不能,娘怎麽说你就怎麽辨。」摇摇头,他连母亲都不能见了,小妹怎能来。
「可是我想你怎麽辨?还有二哥呢?也不见吗?」她想二哥一向亲大哥,兄弟两人感情甚笃

,说不见谈何容易。
「谁都不见了,你乖,想大哥时......就拿出簪子瞧一瞧,小妹记得大哥这份心,大哥永远

记得的。」杜绝握紧她的手,说声保重便起身往院外走。
小颖连忙唤了声大哥,杜绝回首望她一眼,女孩扯出一个似花豔丽的笑容,柔声要他保重,

杜绝点头,再往前走已经看不见女孩的泪水。
拜别母亲反而说不上话,母亲没有多说什麽,仅是问他决定了?
他答,决定了。
这是母亲难以察觉的母爱,他懂的,却不能接受。
谢过母亲生养之恩,希望父母健康万福,代他向父亲拜别之後,杜绝头也不回地走了;六岁

那年,他离开骆家,一再回首望著父母弟妹的身影,那时他没有哭也不敢哭,怕一哭就想回

家;十六岁这年,他离开骆家,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去看,泪水却不由自主流的急,待他

回过神,已经站在曾是废宅的那座院落木门前。
他定定望著眼前的门,吸一口气,抹去泪痕推开门──这就是他终老此生的场所。
这个决定,他绝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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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小可想起当年,一脸波涛不惊、面色不改。
但是他永远记得、每当午夜梦回、惊醒时身畔空无一人,万般苦、万般恨、万般怨、万般爱

──还是系在同一人。
杜绝杜绝,难道你真以为世上有人能够杜绝一切吗?
杜绝发际的香气、无奈却为他流露出微笑的神态,所有过往他深刻在脑海里;杜绝或许绝了

他的情,却断绝不了在他心里片片思念。爱一个人并不容易,不爱一个人、难道能少去几分

辛苦?
十年前他抓不住杜绝,他不会说当时年纪小、一切都是无可奈何。
是他笨、是他傻,蠢得以为年少无知的自己能够一手撑起两人的天,杜绝的苦与愁、情与爱

,他只挑了自己想看的那一面;总以为杜绝愁不必要的愁、苦不需要的苦。时过境迁,他慢

慢想通,人的心个个不同,自个儿不怕不愁,怎能当做枷锁往别人身上套,要别人承受一样

的苦痛。
当时不懂,现在懂了;正因为懂了、他更不能放弃。
那一天夜半在门外苦苦哀求,换来的只是杜绝一句:缘尽了。
他想过以死相逼,逼杜绝出来,那怕只是见他一面、他都有辨法迫使杜绝跟他走,走到哪儿

?天涯海角各一方,他就不相信天下寻不出两人容身之处;但那不是杜绝要的,杜绝果断否

绝一切,他以死相逼,杜绝也是淡淡让他去死,他还记得杜绝当时的口气,冷冷地,告诉他

:「死了就死了,身後多少人为你伤心泪流、你永远不再知道,死了倒也没什麽不好。」
这番话,打得他浑身颤抖,一瞬间,他不敢相信杜绝竟然如此绝情,本意只是用死招来打动

杜绝,当下真的连想死的心都存了。
他一再回想杜绝这番话,拿著刀的手顶在心口,只消一出劲、什麽苦痛烦恼再没有;回过神

,天已大亮,他已经在家中院子里晃荡,正在想为何自己回了家,小妹从院内走出,见他一

脸失神落魄,即刻冲上前搂住他痛哭。
「大哥真的不再回来了是不是?」小妹哭得断肠、他何尝不是。
他紧抱住小妹娇弱的身躯,才想起自己返家是因为舍不下亲人,寻死前他还想再见见这个家

,顽皮古怪却可爱的小妹、不善言词但慈祥的父亲以及......冷漠淡然的母亲,拆散他与杜

绝的母亲!
早上是母亲让他送东西上山,明知赶回家已是夜晚、小可还是一路风尘返家;回到家已晚,

家人几乎睡下,小可自然不放在心上,他在乎的只有那一盏灯,无论他多晚返家,永远为他

点起的那一盏灯......
出乎意料,与他一墙之隔的房间幽暗一片──
难道因为昨夜的不适延续到今夜?
小可轻轻推开杜绝的房门,藉著月光打入屋内,小可当场呆立门前。
什麽都没有了!!
床上没有被褥、桌椅全部不见、连装饰在壁上的山水画也消失无纵,可这些都无妨,只要杜

绝仍旧站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一如往常对他微笑......不!那怕是皱著眉头数落他、他

都不会感觉到自己的心像被撕裂的那种痛苦。
他转身冲回自己房间,碰地一声推门而入,还是找不到杜绝──
小可开始每扇门、每间房的闹,吵醒人就问杜绝去哪儿?
丫环不知道、他就问仆佣,仆佣不知道、他就去闹管事,夜半好梦正酣却被打断的管事只能

颤颤巍巍请他去问夫人,其馀一概不知。小可极怒,一掌拍向木桌,桌脚抖了抖却没断,他

也顾不了,直奔向母亲门外,也不去想找藉口理由,往门上直拍。
母亲的声音很快就回应,等到屋中灯火亮起,母亲唤声进来,小可才压著怒气推开门。
母亲披著外衫,见他怒气冲冲,也不多说推托之词,只是淡淡陈述杜绝走了,但不远,就住

在两里外的旧废宅,要他想去便去,三更半夜不许再大吵大闹。
他哼了一声,甩上门就往废宅跑。
结果却是如此惆怅......
推开怀里的小妹,他冲进大厅却寻不著人,父亲还在山上未归,他随即转往书房,母亲无事

都在书房前莳花弄草,三步并两步,果然在书房前院找到一脸平静的母亲。
母亲手拿剪子,专心修剪养得正好的牡丹叶枝。
小可强压怒气,他一定要问个分明。
「你为何赶他走!」不是疑问,小可肯定是母亲说了什麽。
「我没有赶他,是他自己走的。」骆尔婕目光一瞥,「若真要赶、我赶的也是你。」放下剪

子,她正视小可的愤怒。
「你──什麽都知道了?」小可冷漠地望著骆尔婕,他到底是跟著她长大,冷漠的模样与她

有七成神似。
「知道。」
「你知道便知道,为什麽要妨碍我?」若非怕吵闹声会引来小妹侧目,若非知晓眼前这个他

叫娘十几年的女人武功高上他十倍不止,他早就跳上去给那张冷淡到可憎的脸孔两巴掌了!
「那不,看著你们兄弟逆伦,我这个做母亲的还得恭贺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骆尔婕脸色

微变,扭曲的面孔有些凄然、有些惨淡,更有说不出痛苦。
「兄弟....兄弟又如何?我们除去面貌相似、根本就是陌生人,就算流著相同的血液又如何

?」首度发觉母亲也有悲痛欲绝的一面,小可语气不自禁放软,但他就是不明白,这些理由

怎能阻止他与杜绝在一起?
「小可,你能够任性一时、但不能是一世。」杜绝想得远、他什麽都明白,所以选择让任何

人都不为难的方法,同是一胞同胎,骆尔婕虽然从不表露,可她怎会不心疼。「明知与你一

起不能长久,他却还是错了,现在他只是让错的事恢复重来,他不是为了自己,你就不懂吗

?」骆尔婕语重心长,孩子走错了,做母亲的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再让他们错下去,谁能指

责她无情?
「我懂?我能懂什麽?」小可身躯摇晃,他连站的力气也没有,失去杜绝他还有什麽?他一

生在骆府养尊处优又如何,他真正想要的、真正想做的事没几样,眼下最想要的不过是和杜

绝永远不被分离,但是梦已碎,所有人包括杜绝都不认同,他还需要懂什麽?
他处心积虑让杜绝爱他、也不过想圆一场梦,虽是纠缠一辈子,他也是拿出自己一生去相伴

,决心要相依到老的。
「你与他都还年轻,眼下看的到一生、比你所想的来得漫长许多,你真能扪心自问、你想的

够多够远?」骆尔婕苦笑,这个儿子她知道得透彻了,虽然精明却不够了解世事,关上门在

自家能永不出去吗?他能守著这个家多久?错过青春年少、往後还有多少时间能错过?
他拉著杜绝、绊著杜绝能多久?他不怕下人碎嘴、也不替年华愈盛的小妹著想?人言可畏最

是伤人,骆尔婕怎麽不懂,她懂也要他懂。
这番话或多或少打动小可,他眼神微转,看见小妹带泪的脸悄悄依在院外瞵望母亲与他,一

瞬间脑海翻腾不是别的,小妹自幼也是拉著他的衣角长大,转眼间也是个大姑娘、再眨眼或

许出嫁之期就在眼前;两人吵吵闹闹也是兄妹情深,不是爱上杜绝那种打自骨子里的刻骨铭

心、却也是真心诚意的疼惜,他在此刻突地醒悟,自己任务妄为、随心所欲确实什麽也没去

想,他与杜绝的事不可能瞒一辈子,东窗事发後......小妹何去何从?
还有好人家敢要、肯要她吗?
有太多太多的不该,他一时纵情,全盘不去考虑,现在细想,错的全是他,担下这个责任的

却是杜绝。
「我懂了......」小可失魂落魄离开书房前院,经过小妹身边,抬手轻抚小妹乌黑长发,「

往後替我多去瞧瞧大哥,他一个人总是寂寞。」
「二哥你要去哪?」小妹慌张扯住小可,她不知道发生什麽事,她只知道自己失去大哥、不

能再失去二哥了。
「别慌,我只是......回房想想,如此而已。」小可笑了笑,他知道杜绝不会再见他,他放

不下的情、放不下的爱,如今该何去何从......
「让他走,你也回房去,别添乱。」骆尔婕喝止女儿,儿子想通了、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厘

清思绪。
「可是──」
「没有可是。」骆尔婕言出如令,她用目光示意女儿乖乖回房。
骆小颖跺跺脚,百般不愿跑出前院。
看著少女远去背影,骆小可收回目光凄然看著母亲,「儿子到今天才明白,母亲不是不爱我

们,但是不够爱。母亲的爱给了谁?儿子不清楚,但是母亲爱我们多少、我们就仅能爱您多

少,母亲难道不懂?」言毕,小可慢慢离开前院,步伐不稳往後院去。
骆尔婕站在原处,韶秀的脸露出凄苦神色,泪水在她眼眶内浮起一片。自古情爱最伤人,她

不是没有试过将全心的爱放在丈夫儿女身上,但是她做不到,她的爱早在生命初始夭折,一

丝一毫全给了永远不会回头多看她一眼的那个人。
她恨自己无能为力、该如何去爱别人......她始终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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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骆小颖又跪又求,磨著母亲、缠著父亲,才在母亲点头之下去找杜绝;可是她并没有

见到杜绝,只有第一次上门时,杜绝隔著门板让她回家,要她从此别再来了,就当做──当

年离开後的杜绝再也没有回过骆家。
她哭了,站在门外嘤嘤啜泣,却唤不回杜绝的回应。
她哭著将亲手缝制的衣衫鞋袜放下,坐在门前台阶上掩面低泣。
二哥自从大哥离开後,便阴阳怪气,以往兄妹见面总要斗斗嘴、现在什麽都没了,二哥一夜

之间整个人都变了,平素轻挑的颜面,现在只显郁郁寡欢,在外人面前不变的轻挑直率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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