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要你有真才实学,不然也是白费。”李铭夏说得十分真诚。
“多谢。”唐耘觉得谈话十分自然,“事后我暗示陶韬,他却只是拍拍我肩膀,说提高办事效率最重要,一幅小领导口气,我当时就想,跟在他手下做事,也许很快乐。”
李铭夏本想赞同,却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得故意道:“谁说的?我累得像狗。他那不过是笼络人心。”
“他早已累得超过狗的境界。”唐耘笑起来,“至于笼络人心,谁不是?手段高明,才能叫人心生敬意而不反感。”
李铭夏低头不语,唐耘看看表:“时间不早,今晚要开理事会,我们走吧。”
没人说就不会注意,一旦提到,想不注意都难。
李铭夏一晚上都偷眼打量着陶韬。陶韬做完上周报告,最近并无甚麽大事,理事会很快结束。李铭夏注意到陶韬笑容依旧无懈可击,但皱眉次数增多,且一开完会,就被老爸叫到一边说话。
嗯?老爸?李铭夏这才反映过来,今天老爸在场!天!李铭夏忙的低头检查自己着装,还好还好,校服是昨天才洗过拿回,也有带校徽,今天没有他说话的份儿,不说就不错…李铭夏呼出口气,看见老爸拍拍陶韬肩膀,满脸愉快。而陶韬只是浅笑,眼睛里并不快乐。
忍不住走上前去,喊了一句:“老爸…”
李理事心情甚好,看见儿子过来,想起今天儿子举止得体,不由高兴道:“铭夏,很好。”
李铭夏一愣,忙道:“没给老爸丢脸就是好的。”
旁边张理事接口:“老李好福气,看我那女儿,扭来扭去,好像椅子上有钉子。”
“薇子今晚赶着回去复习功课,这周学生统统考试。”李铭夏忙应了。
“看看别人,知道用功学习,哪儿像你,只知道胡闹。”李理事口里埋怨,语气却是真快活。
陶韬脸上挂着笑,听着却觉得温暖。任你是家财万贯,子孙家事终究还是记挂在心上。
等理事散去,李铭夏和陶韬先回白蔷薇楼,明早八点学联会来人,今晚需要提前布置好展位。
地点定在木槿路,舍管中心的工人已经置好架子。路灯下陶韬与普通干事一样,忙着固定展板。李铭夏跟着作,默默不语。
不是不好奇,而是不知道怎麽说。
有的时候,就是因为关系特殊,才更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