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千影

作者: 千影  录入:08-08

      「唔唔唔……」

      滑进口中的舌技巧地拨开自己的唇自己微并的牙齿,在口腔内缓慢却又迅速的游移。「若……松……先生……」困难地开口,在出声的同时他却极突然地往后退开。

      「在这种时候说话很失礼唷。」

      「嗯、嗯?」带着困惑地睁开眼,映入视线的、他的嘴唇带着一抹不同平时的湿润,相川猛一下红了脸。「您、您不是一直把我当成玩具在玩吗?」

      仿佛楞了一瞬,旋即笑眯了的眼又回复平常时从容不迫的神情:「你怎么不觉得我是真的想对你怎么样?」

      「咦?难道是真的吗?」

      「呵。」伸手,这次直接将他整个腰圈在怀里,额靠上他的,微微压低的声音在咫尺距离中听来满是一种之前从未出现过的、魅惑的意图。「你比我想的还要有趣多了。」

      「呃……谢谢……这应该算是夸奖吧?」

      「呵呵呵呵。」嘴角唇边满溢愉悦的笑。若松极轻、极柔的再次贴上他唇,而后放开手。「是夸奖。所以,你还是现在就下山吧。」

      *****

      「喂!你们说,板仓是在搞什么?」

      三、四个白鹿会的年轻人聚在居酒屋里,话题不离在组里可说是热门话题的福岛村。

      「奇怪了,上面明明叫我们搞定那个神父就好,板仓兄怎么一点动作都没有啊。」

      「板仓年纪也大了啦,不比当年了。」

      「是这样子吗?」

      「唉,再说板仓又是跟着老组长出来的,搞不好根本不打算照现在组长的话去做。」

      「哎……板仓兄不是这种人吧?」

      「难说啦。话再说回来,板仓毕竟也是元老,组长挑他去做这件事,也不知道是安什么心……」

      「喂喂,你们话可别乱讲!传出去还要不要命?」

      「真的是这样嘛,是你们我才说的」略略压低了声音和其它人凑成一团:「听说那座山啊……」

      「怎么?」

      「是山神作祟。」

      「……你白痴啊!别开玩笑了。」

      「我才不是开玩笑的咧,你们自己想想,有多少兄弟上去就没回来了?先不说别的,大庭和新井都是柔道高手哦,有段数的耶!哪那么容易就披人撂倒?前几回至少一次也有四,五个人一起上去,那种地方的村民不是老头就是小鬼,有这种本事?」

      「等等……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山上不是有个什么神父的家伙吗?」

      「那是老头子啦。」

      「老头子早就挂了啦,不是老头不是老头。」

      「神父都是老头!」

      「你白痴啊!我上次才听和板仓一起上去的阿智说的,是个很年轻的家伙。」

      「年轻神父?什么来路?」

      「不知道,阿智说板仓在查。」

      「哦……喂喂,我有个主意。」

      「你又在想什么?」

      「我们吶,趁板仓还没行动前先下手,摆平那个神父,这样组长要是问起来,嘿,这下我们就出头了!」

      「不好吧?板仓兄既然在查……」

      「啐!你懂什么!板仓老了啦,一个小破烂村子的神父能有什么来头,我们趁天黑摸上去,一次解决!连警察都不会知道的。」

      「这样真的好吗……?」

      「怕什么?还是你真的相信什么山神作祟那种屁话?」

      「可是……之前那些人……」

      「他们八成是跑了,我猜啊,搞不好是那个神父太会说话也不一定,就算人死光了也该有尸体,新闻也该报一下,警察也该查—下吧?什么后续都没有就表示人还活着!」

      「咦……这样说的话……好象也有道理……」

      「照我看啊,我们也不用和那个神父说什么话,大家上去,一棍把那家伙打昏,再一把火把教堂烧了,要是风大连村子一起烧光更好,等警察发现要查的时候,嘿嘿,我们早就回来跟组长领赏了~」

      「有道理!不过是个神父有什么好怕的!」

      「走吧,喂,你们发什么呆,这可是我们出头的大好机会!」

      「嗯……好,走、走吧!」

      【第八章】

      『所以,你还是现在就下山吧。』

      他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家伙呀……

      若松盯着面前摊开许久却停在同一页不曾翻动的书本,微曲起的指尖有意无意地轻敲桌面。

      圆滚滚的眼睛很纯很天真,做起事来却世故又仔细,看他帮村人做事或给孩子们改作业时就可窥见一二,难怪能让苍哥带在身边办事。

      柔软的身体抱起来很舒服,丰润的脸颊和上挑的唇组合出的丰富表情也很吸引人的目光,再加上……尝起来的感觉,也很好。

      『您、您说什么?』

      徒然瞪大双眼,有疑问就直接露出疑问的表情,真是坦荡得几乎要让人心生羞愧啊……

      『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就算想要欺负他也是正常的反应吧。

      不过,这个欺负已经扩张到想把他弄哭或让他露出更激动的表情了,危险危险。

      『……是因为我在您吻我的时候说话,所以您不高兴了吗?』

      啪哩……

      在那瞬间,若松几乎可以发誓他听到自己某条代表理智的神经断裂的声音。

      太符合了,我喜欢的典型。

      「不愧是苍哥选出来的陷阱,以为这样子我就会乖乖跳进去再乖乖听话吗……用这一套也未免太好笑了。」微一抿唇,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再真实不过的偷悦。

      「连自己的秘书都能拿来当工具用,我该说你厉害还是狠。」

      依苍哥的性子,八成是想利用小实让我大欠一笔人情债吧……

      不过我如果会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心存感谢那苍哥也太小看我……不对,一定有别的目的。

      但是,是什么呢……

      叩、哒啦……

      一扬眉稍,窗外细碎的声响在夜中几同无声。

      「有客人啊,真是难得。」

      微微合落再掀的睫羽下眸光清冷、站起身的同时轻松伸展的肢体优雅而俐落。「也好,很久没有做运动了。」

      *****

      「喂,好象没看到人耶。」

      压低声音,单手拎着武土刀的男人无甚隐藏身形的动作,大刺刺摊在月光下的影子拖成一道长长的阴霾。

      「灯是亮着的,可是没人……这里应该只有一个神父住着吧?」

      同样一股疑惑的男人用木棍拄着地,歪着头四下打量。

      「先说哦,你可别随便一刀就砍下去,警察要是查起来麻烦。」

      「我知道啦,喂喂,你们两个,有看别人吗?」

      不耐地挥挥手,看向另一侧跑来的同伴,询问的声量不自觉的拉高了些。

      「小声点啦。」

      「知道了知道了,找不到人就把屋子烧了算了,我就不信这样子人不会出现。」

      「也好。不过小心点哦,别把村民吵出来了多麻烦。」

      「是啊,吵到别人可不好哦。」

      「就是嘛就是嘛说的对、咦耶~?」

      陌生的声音响在安静而空旷的空间意外的有种骇人的气氛,众人在惊觉这一点时猛地回过头去,男人微曲半倚在墙边的身影在暗淡夜色中斜拉出修长而优雅的线条。

      「你、你、你……」

      「这么晚的客人,好难得啊。」

      背向光源的脸庞掩在暗夜之下看不真切,轻松的语调中含带的笑意在这种情况下竟显得诡异又不真实。

      「客人……你就是这里的神父……吗?」

      本应确定的答案一时之间却是难以出口。

      就算对神职人员这种生物没什么认识也没什么交集,不过电视上不都是些老好人、优等生,一脸乐天知命除了画十字之外嘴里只有阿门和愿主保佑你那一类的白痴话吗?

      可、可那个男人……

      「我以为各位是来找我的呢。」

      男人边说着,略略挺直了身体,明明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保持一定距离望着他的人却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似乎是查觉到了这样的变化,男人在极淡的月光下显得比平时更接近暗红的唇扬起一抹谈淡的笑。「不是吗?」

      几人迅速交换眼色,却发现身边的同伴脸色都不大好看。

      一开始提议上山来的年轻人咽了口口水,用力—挺胸膛:「看、看来你就是神父嘛。既然你看到了……识相点就自己滚下山去,这里发生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不然的话……」

      因为对方大过不为所动的态度而越来越不顾的威胁终是半途打住,年轻男人一声干咳:「你是吓傻了啊!说话啊!」

      「不然如何?」

      一楞,再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接了一句问句,年轻男人呆了一瞬:「嘎、啊?」

      「你刚刚说的,不然?」

      「对、对,不然,不然就不要怪我们下手太重!」

      「哦。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然后你就会没命!」

      「嗯,再来呢?」

      「啥?再来?就、我们就……就烧了教堂!对,烧教堂!」

      「杀人烧屋……蛮老套的。」歪了歪头,仿佛很有兴趣似的:「接下来呢?」

      「接、接下来?哪有什么接下、妈的你耍我啊!」

      「不要说了啦!」

      或许是因为从那个人出现之后的空气流向实在太过诡异,不知何时,几人已默默的聚在了一起。

      「快动手把他宰了,我看这人不对劲。」压低声,其中一人如是说。

      「嗯,我们有六个人,算好了一起上,稳赢的!」

      「好,一、二、上!」

      六对一。

      似乎是,比例悬殊。

      所以,当第一个人拿着武士刀的手因为腕上突来的剧痛而松开时;第二个人高举着木棍的手臂清楚传出骨头碎裂的声音时;第三个人的手腕和小腹几乎同时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时;第四个人的双膝响起卡、卡……地两声轻响后往前不自然的翻去时:第五个人的右手不自然的垂在身侧、左手五只手指各自扭曲向不同的方向时;第六个人、也是一开始提议上山的那个年轻男人,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自己的同伴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他的视线很专注地、停在一个点上。

      停在那很淡、很淡的月光里,很亮,很亮的,抵在他喉头的武士刀尖上。

      汗水从额角渗出、凝集、滑落。

      「很热吗?」

      刀尖不动,那人握刀的手不见一丝颤抖。浅浅带笑的语气音调和动手前毫无二致。

      无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喉间微动的瞬间,刀尖几要刺进皮肤的恐怖猛地倍增。

      汗是冷汗。

      「啊啊,我还以为你们比之前的好一些。」

      就算是耸了耸肩,斜划向下的刀尖也不曾稍移,「亏我那么期待。」转头望去,不远处的几人滚倒在地却没多少呻吟的声音:「骨气倒是有一点。」

      「你、你……」因恐惧而显得干涩的声音卡了好一会儿才组成足以辨识的音律:「不是神父……」

      「是不是都是你们说的。」一撇嘴角:「嗯……六个人……要怎么收拾才好呢……」

      把、把人说得像垃圾一样……

推书 20234-08-08 :拿什么灌溉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