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发动起来,嗡嗡地响着,慢慢地飞向天际。
男人终于抬起头来,看向窗外。
离开了地面,男人稍微有些惊慌。地面,离他越来越远,他的一切,都掌握在韦恩的手中。
回过头,看到韦恩坚毅的脸。
韦恩很认真地驾驶着直升飞机,表情很严肃,就好像他在操纵电脑,在看书,在吃饭,在游泳时一样,非常严肃。却很动人。
突然心安了。
直升飞机在城市的上空盘旋着。居高临下,看到那个色彩斑斓的从不属于他的城市,那个他从来没有体会到安全和快乐的城市,男人的心,就好像无边的天际一样,开阔起来。
不对。也曾安全,也曾快乐。只是和现在相比,天壤之别。
男人露出了一丝微笑,陶醉,迷恋。
韦恩也笑了。
他笑我也笑,他哭我也哭,他好我也好。(请原谅,突然想起这句话,呵呵,写下来了)
飞机继续飞着,离开了城市,来到地域宽阔的郊外,然后,是一望无际的荒漠地带。
男人抓住窗舷。
茫茫的荒漠中,建筑物突然出现,随后,巨大的太空船落入眼帘。
直升飞机围着太空船打转,让男人从各个角度看到太空船的全景。
男人的心怦怦直跳。父亲设计的太空船。这么近的距离看到,恍惚有大锤,重重地敲击着他的心房。
男人抓住了韦恩的手:“能不能再近一点?”
韦恩减低了高度,慢慢地将直升飞机稳稳地停在了不远处。
韦恩下来,伸出手。男人将手放在他的手心,跳下了直升飞机。
突然恐慌。这儿就是太空署的所在吧。遥远的建筑物,威严神秘。琳娜在那儿工作吧?还有,安吉拉。会不会,会不会在此处遇到他们?
韦恩的手温暖有力,紧紧地握着男人的手,牵引着他,往太空船走去。
男人的视线和心思全被太空船攫取了。
太阳的照射下,太空船闪着银色的光芒。火箭的支架托着它,昂然地指向天空。
韦恩突然说:“现在看起来,倒有点儿像我的肉柱。”
男人差一点儿摔倒,回头,见韦恩仍然那么严肃,只是蓝色的眼珠变深,就如同那一夜,凝视着自己一样。
韦恩又说:“下一次升天,我带你一起去,我们一起在宇宙中打手枪,好不好?”
男人剧烈地咳嗽起来。
韦恩一把搂住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不舒服吗?”
男人把头埋在韦恩的胸膛,摇摇头,安德鲁啊安德鲁,你们先生的脸皮不是比装甲车厚,是比地球还厚啊。
“你乘坐过太空船吗?”我父亲设计的太空船?
“嗯。两个人,一个是我,还有一个凯文。你认识他吗?我可以把他介绍给你。”
男人摇摇头。凯文,跟他没有一点关系。没有兴趣去认识。
有士兵过来,对韦恩行礼。
男人问:“你是太空署的吗?怎么,你们的军装跟他们不一样?”
韦恩笑了:“那是萨利纳星球的军服,跟他们的当然不一样。”
男人凝视着韦恩。这个谜一样的人,坦率得似乎没有任何隐瞒。可是,还是像一个谜。
自己,绝对有兴趣,解开这个谜。
夜晚,在韦恩的怀里,男人做了一个梦。
无边无际的宇宙,繁星不再闪烁。恒星,就像巨大的电灯泡,照着肉柱般的太空船。蓝色的地球在脚下,韦恩搂着他,抚慰他的性器,而他,也在套弄韦恩的欲望。在两人深沉的呻吟声中,欲望升腾到极点,爆发。白浊的液体,在失重的状况下,在太空舱里漂浮。韦恩呵呵地笑着,伸出舌头,舔住了一点液体,品尝一下,做了个鬼脸。
男人醒了过来,发现韦恩搂着自己,两人的身体在不自觉地摩擦,身上,有着黏糊的感觉,不用说,是彼此喷发的欲望。
男人捂住脸,无声地笑了起来。
那种飞翔的感觉,无法抹去。
16.学习
男人叫住安德鲁:“我想知道你们先生更多的事情。”
“啊?”安德鲁有些为难:“先生的事情,我们不好多嘴呢。”
“是吗?”男人虽然害羞,可是还是忍不住要说:“可是我觉得,你们人人都在多嘴啊。你,菲尔,莱利,还有那个凯文。”
韦恩还是把凯文介绍给他了。个子不高,精壮,脸上似笑非笑。眼睛盯着他,对韦恩说:“打手枪有很多种方法,你知道吗?”
韦恩热切地前倾着身子:“是吗?一个一个地告诉我。”
凯文一指男人:“我们私下说吧,这位先生会不高兴的。”
安德鲁恍然大悟:“我们先生很……,很多东西他不太懂。我们只是从旁协助。”
男人假装没有看到安德鲁暧昧的表情:“你们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的?看上去位高权重,却又不谙世事。”
“嗯,不能说不谙世事吧。只是感觉,心情,这些抽象的东西,他好像特别的迟钝。也许是抵抗心理吧。他认为,这些东西难懂,不可捉摸。对于他而言,谜一样的宇宙,有着更准确的答案。所以,他从来都特别回避这些事情。”
“他的感情,经历过挫折吗?”
“他的感情,在您到来之前,是一片空白。没有人能引起他的兴趣,也没有人能让他打起精神来了解人类的感情。可是那一天,当他抱着您从车上下来时,就好像混沌的世界透出一丝光亮,他那非人的脸上,出现了人类的表情。您知道吗,发自内心的人类的表情。”
男人有些不满:“他也有感情的。他很在意你们。有时候你们顶撞他,他都不生气。”
“我宁可他生气。那表明,他没有把我们当作空气。”
“那,他没有认识什么女人吗?没有订婚吗?”男人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有啊,可是他毫无兴趣,甚至连看都不看那对象一眼。想要高攀的人不胜枚举,可是他完全没有兴趣。”
男人低着头,玩弄着手指:“我是一个男人。我和他……你们不讨厌吗?我的身份、背景、性别,你们从来就没有异议吗?”
“你听说过真命天子这个词吗?”安德鲁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您是他的真命天子,我们都将非常高兴。至于其他的,无关紧要。”
“可是,会影响到他吧,会影响到他的前途吧,会影响到他在太空署的地位吧。”男人忘不了“政治”这个词,忘不了他父亲的遭遇。
安德鲁温柔地笑了,摸摸男人的头:“你觉得他会在意吗?你不相信他的能力吗?他是王子啊,而且,是萨利纳的王子,不是丹麦王子哈姆雷特。”
男人咬着手指头,坐下来,呆呆地看着窗外的玫瑰园。
深秋,玫瑰已经凋谢。
自己的心中,玫瑰在开着,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幸福来了,却不知什么时候会失去。会失去的吧?
韦恩在办公室,兴致勃勃地看着影像。凯文在旁边,笑得像个狐狸。哈哈,韦恩有弱点了,韦恩有弱点了。以前,这里他很少能进来,这段时间,他却是这儿的常客。
他的心中狂笑。韦恩却没有一丝察觉。
晚上,男人裹着浴袍,坐在床头。
今天有一点儿早。不到九点,韦恩就催着他沐浴就寝。男人反正也没有事情做,老老实实地洗干净,靠在床头。
韦恩洗完澡出来,打开了立体投影。
模模糊糊的影像,渐渐地变清晰,让男人呆住了。一个男人站着,另一个男人跪在他的身前,舔弄着那人的阳具。站着的男人,发出了呻吟。
男人捂住嘴。这是什么东西?
韦恩已经上了床,解开了男人的浴袍,说:“站起来吧,我帮你口交。”
男人摇头。不要,不要,用手是一回事,用嘴……而且,韦恩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还那么严肃?
“快点儿吧,站着,啊。”
“你这是在干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凯文给我的。他说,这样比打手枪更舒服。他说我是一个雏儿,怕做得不好,所以给了我这个,让我好好学习。”
“学学学学习什么?”
“打手枪,口交,肛交,等等。他说这个很全面的,都有,我可以一样一样地来试。”
“为为为什么要学习这个啊?啊?你你你们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啊?”
韦恩跪在床上,已经一柱朝天,耐心地解释:“因为你都不帮我打手枪了啊,凯文说一定是我做得不好,所以要好好学习。”
男人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这些东西,为什么要问他们啊?丢不丢脸啊?”
“他们是我的顾问、参谋。我不懂,去请教他们,有什么丢不丢脸的?你快站起来啊。哦,对了,安德鲁说,不一定要跟影像中的姿势一模一样,关键是,要把你的阴茎含在口中。”
一低头,扑上来,张开嘴,把男人的欲望含在了口中。
17.学习
男人慌得往后退,却又害怕命根子被咬断,战栗着,捂住嘴。
韦恩吞得很深,噎住了,直翻白眼,赶紧又吐出来。回头看了看影像,恍然大悟,再回头时,男人已经缩到床的那头,连连地摇头:“不要,不要这样,啊?我帮你,帮你用手做,别用嘴巴。”
韦恩纵身,扑倒男人,不由分说,又将男人的阳具含入口中,慢慢地深入,又慢慢地退出。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痛!”男人喊道:“牙齿,牙齿,你的牙齿咬到我了。”
韦恩想了想,小心翼翼地不让牙齿碰到滚烫的肉柱,上下移动着头,同时,舌头动了起来。
男人用手捂住眼睛。第一次体验,性器在别人的口中。韦恩认真严肃的样子,和性器在他的口中进出的样子,分外的不协调,却让男人强烈地有了感觉。
从来都是伺候别人,而现在,这个奇怪的人,很认真地在伺候自己。
男人不自觉地张开了双腿,性器得到的快感,很快蔓延到全身。
不是没有想过,韦恩会进一步地对自己要求什么。可是出乎意料,在要求之前,韦恩先给与了。
温热湿润的唇,笨拙的舌头认真地舔噬着自己的性器,柱身被抚慰着,粗砺的舌面,摩挲着血脉膨胀的敏感所在。那舌头很快地变得灵活起来,舔着龟头,吸吮着溢出的液体,放开,转至茎下,将囊袋含入口中,轻轻地吸吮。
男人呻吟起来。控制不住地呻吟,噢噢啊啊的,缭绕着,撩拨着韦恩的心。
韦恩的心,也因此饱胀起来,酸酸的,满满的,说不出的情絮,萦萦绕扰,缠缠绵绵。
那火热的肉柱,轻轻地颤栗,饱满的囊袋,似乎在口中跳跃,渗出的液体,晶莹透亮,倒比那伏特加还要醇香。男人偶尔溢出地呻吟,动人的不得了,就好像无边的宇宙当中,一丝银线,牵引着他去美妙的地方。
韦恩一边吞吐着男人的火热,抬起眼打量着沉醉中的男人,绯红的脸,轻咬着下唇的贝齿,偶尔舔着嘴唇的红舌,胸膛,已有薄汗,胸前的乳珠,已经挺立。
韦恩伸出手,在乳珠上细细地揉搓。男人的喘息更加急促。
男人突然要推开韦恩的头,韦恩不从,将男人的性器深深地吞入。有了准备,喉咙也没有那么难受了。男人用力地推搡。韦恩也不知为何,偏不肯放开,反而加快了吞吐的速度。男人叫了起来:“放开,啊啊,快放开,要……要射了!”
韦恩见男人湿润的眼睛,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是他知道,那不是悲伤的哭泣,而是舒服到了极致。
那么,让你更舒服。
韦恩竭尽全力,握住男人的手,头飞快地起伏,用力地吸吮,就听到男人啜泣般地呻吟:“不行了,要射了,让开,会……啊啊啊啊……”
已经忍耐不住,欲望喷薄而出。
炙热的液体直接打入韦恩的喉咙。炙热、有力的喷射,被韦恩淡定自若地接受了。
男人力竭,撑不住,躺了下来。韦恩继续,将男人性器上的残液舔得干干净净,顺着男人的身体往上爬,到他的耳边,呢喃:“你打出的子弹,全部被我吞掉了。”
男人不看他:“好吃吗?”
韦恩吧吧嘴:“不算太好吃。不过菲尔说,精液是高蛋白,很营养的。”
男人猛地推开韦恩:“你……你……你真是……厚颜无耻!”
韦恩的眼神黯淡下来:“不……不喜欢吗?讨厌吗?”
“你干吗要这样?嗯?还……还到处去说?”
韦恩坐起来,严肃的神情:“因为喜欢你,所以想和你快乐。”
“这又是谁告诉你的?”男人声音低了下来。“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有一句话,叫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本来是无坚能摧的长堤,可是,你慢慢地打开了一丝缝,然后,各种感觉,各种情绪,就这么汹涌而来了。我不懂,问他们,查字典,百科全书,还有谈论感情的书。以前,对那些东西我都毫无兴趣。可是这段时间,我在这个方面花的时间,超过以前二十五年。我知道,那是喜欢。我喜欢你。”
男人觉得眼泪要掉下来了,忙避开韦恩的视线,看向窗外。
自己也曾喜欢过什么人,安吉拉,天使一样的存在。也只能在暗中迷恋。直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而韦恩,原本相距十万八千里,第一次会面,就好像两块磁铁相吸,越靠越近,直到身体和灵魂紧紧相依,没有缝隙。
仍然不了解对方,可是奇迹般地,信任、依赖、牵挂,直到渴望身体的结合。
不是没有想过和他相亲相爱。
“咦?这个是做这个用的啊……”韦恩恍然大悟地说。
男人回过头,就见立体影像,一个男人躺着,双腿大大地分开,露出后穴。另一个男人,将什么挤在后穴处,手指伸进去,捣鼓着什么。男人羞红了脸,再看韦恩,手上拿着一管东西,看看那东西,又看看影像。
男人刚要骂,却见韦恩的性器剑拔弩张,大得吓人,颜色却是粉红,未经人事的颜色。心怦怦地乱跳,危机感油然而生。
韦恩看向男人,很认真地问:“是你进入我的身体,还是我进入你的身体?”
男人愕然,看着他。韦恩一指影像,两个男人已经做了起来,一人的性器插入另一人的后穴,抽插着,两个人都露出迷醉的神情。
男人几乎要崩溃。更令他无地自容的是,他的性器又颤颤巍巍地昂扬起来。
男人转身趴下,脸埋在枕头上,浑身变得粉红。
韦恩突然跳下床,将影像关了,喃喃地说:“完了完了,我居然忘了!”
男人虽然害羞,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抬起头,看着韦恩在地上转圈圈,挺拔的性器一跳一跳的,好滑稽,忍不住笑了:“什么忘了?有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