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永远+番外————雪冬[下]

作者:雪冬[下]  录入:07-30

双手一提,把还在不停辩解的男人搂住腰部抱起来。"还敢说,要不要我现在淹死你。"

看出是真的在担心,方奂言不再说话。老实地在男人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胸腔里剧烈的起伏。半天才小声说了一句,"天赐,你衣服都湿了哦。"

"是谁的错。"欧阳天赐把他放下来,抬腿从自家"大得变态"的浴缸里出来。睡衣像刚洗过一样贴在身上,他"啧"了一声粗暴地脱下来扔在一边,打开浴室里的柜子翻找代替品。"下次再有这么一回,我就直接把你的头按进水里去!"

这男人说话越来越狠了,前几天还是"剥光了绑在床上",现在可动不动就要没命了。方奂言却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他觉得欧阳天赐从没有这样可爱过。

从水里爬出来,连擦都没有擦就径直蹭进男人的怀里,抱住脖子吻上嘴唇。

欧阳天赐背靠着柜子,方奂言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沾满水珠的肌肤在他皮肤上引起一阵轻微颤栗,对方一条纤长的腿甚至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

依依不舍地离开那两片形状优美的嘴唇,方奂言把细碎的吻落在男人光滑的下巴、脸颊和脖子上,"......你没成为穷光蛋之前,我不会舍得离开你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男人的喉结,继续喃喃着一些会让人误会的情妇台词。

一只大手托住了他的后脑,手指伸进他湿漉漉的黑发里猛的一抓,方奂言吃痛地"啊"了一声,旋即被另一张恼怒的嘴堵住了声音。

腰身被欧阳天赐搂紧,男人一转身交换了两人的位置。方奂言被困在柜子和欧阳天赐的手臂中这一点点狭小的空间里。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火花。

以欧阳天赐来主动的吻,已经不能用激烈来形容了。他就好像想直接用嘴把方奂言吃进肚子里一样疯狂的啃咬,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无数红色的痕迹。

"方奂言,今天晚上我说不定会弄坏了你......!"捏住那瘦削的脸颊,男人眼中交错着无法忍耐又痛苦的神色。

"如果我现在说‘停',你停得了吗?"胸膛剧烈起伏的方奂言气喘吁吁地欧阳天赐说。

"不会。"这男人分明是在明知故问。

"......那你还废什么话!"

方奂言把手殊地探进男人身上唯一穿着的白色底裤里,在他耳边责怪似的低语。

欧阳天赐从唇间逸出低沉的呻吟,粗暴地扛起那个不知死活挑逗自己的男人,不由分说地大步走进房间把他丢到了床上。

修长的手指直捣进后庭,侵入的疼痛和异物感让方奂言在嘴巴被堵住的情况下也从喉咙里发出低吟。即使这样,手指的主人也丝毫没有松懈,毫不怜惜地在窄小的甬道里野蛮地翻搅。

胡乱地挤了一堆润滑剂进去,手指的数量在短时间内强迫性地增加到了三个,刚刚有了点转动的余地就急不可耐地拿出去,换成更加粗大火热的物体抵在洞口。

方奂言和欧阳天赐与其说是在接吻抚摸,倒更像两只野兽在互相撕咬,全然不顾对方痛不痛、难受不难受,只要自己发泄就好。

男人的性器进入自己身体的一瞬间,方奂言疼得僵直了脊背。全部推进去的时候,终于按捺不住尖叫起来。

可是连这种疼痛也是在期待中的一部分,他也分不清自己的颤抖是因为痛楚还是因为和欧阳天赐结合的兴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拥抱的盼望程度大到了自虐的地步。

似乎欧阳天赐也是一样的。

明知道这样做他会疼,但是还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插入之后马上开始了抽动,任凭对方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印痕。

"啊......!"

一直纠缠在一起的四片嘴唇间,时不时地会在分离的间隙泄漏出几声低喘,然后马上再被堵回去。

方奂言跟随着欧阳天赐的动作摇摆着身体,男人的手指抚弄着他的性器,动作粗暴而凌乱。后穴被进入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不得不更紧地抓住欧阳天赐的肩头。

男人终于放过了他的嘴唇,方奂言发出轻微而尖锐的叫声。伴随着结合部位的摩擦,快感像水一样慢慢侵占着他的身体。

"啊啊啊......!啊......!!"欧阳天赐的动作只能用野蛮来形容,他握住那纤细的脚踝,最大限度地分开方奂言修长的双腿,一次次撞击着身下这具无比诱人的躯体。

在这样根本不像是做爱的原始行为中,方奂言仍然先一步达到了高潮,然而贯穿后方的坚挺并没有因此而降低进入的力度,反而像失控的机器一样捣进他的身体。

被搂住腰部用力一顶,体内感觉到一股热流。方奂言拉低男人的头,又开始不间断的亲吻和爱抚。他一翻身跨在欧阳天赐腰上,套弄着男人刚刚在自己身体里发泄过一次的性器。

他在这方面的功夫并不比欧阳天赐差,灵巧的手指缠绕着柱体很快就让它再次兴奋起来。一边逗弄着对方的舌头,一边让自己再次和男人的身体结合在一起。

"唔......"这种体位总是会让他做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口求饶,要么就哭个不停。这样由他来主动,还是第一次。

双手撑住欧阳天赐的双肩,他开始一点点地上下运动。

"天赐......!"仰起头,方奂言闭上了双眼在男人的身体上重复着起落。

"看这里!欧阳天赐不在天花板上......!"被蛮横的力道扳过脸,捏住了下颌,男人深黑的眼眸燃烧着可怕的欲火,狠狠地瞪视着他。那样的幅度显然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需求,欧阳天赐一口咬上方奂言的下唇,双手提起他的腰肢再重重落下。

方奂言的意识渐渐地支离破碎。


不知何时又被压在了下边,被搂住腰部从后面刺穿。吸纳着男人性器的地方一片湿滑,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和自己的体液一起濡湿了大片的床单。

嘴巴里重复着男人的名字,好像从来不记得其他的词汇一样反复地叫。这样的结果只能让欧阳天赐更加疯狂地索求方奂言的身体,不管他的语气里是不是已经饱含着哀求。

"嗯......嗯......天赐!天......呜!"

口腔被男人的手指侵入,抚摸着舌头和牙齿。耳边传来对方"你真是个妖精"的喃喃自语和一连串深入到耳廓里的舔弄。

直到插入的行为停止之前,方奂言似乎曾经崩溃过一次。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明确地说出来"不要"、"停止"这样的话,只是不停的哭泣、尖叫和胡言乱语。

这场激烈异常的性爱,像某种仪式,确定了方奂言和欧阳天赐互相成为无法分割的彼此的仪式。

 

第二天,虽然已经到了中午,可是先醒来的那个居然是方奂言。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欧阳天赐的睡脸。

他想起了那个在除夕夜里的情景。高烧中的男人,一整夜都像个乖巧的动物一样躺在他的怀里,紧皱的眉头在他一遍遍地亲吻下慢慢舒展开来,只是手还是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像怕他再突然跑掉一样。

方奂言无声地笑,把自己的手覆上欧阳天赐搭在自己腰部的手,一点点用自己的指尖描摹着他手指的轮廓和骨节。

手被抓紧的那一刻,男人睁开了美丽的眼睛。

"天赐,早。"方奂言轻轻地说。

"嗯,早。"

这个男人大概不知道,方奂言其实一直都想在这样醒来的那一刻,跟他说"早安"。

不是有人说:情人之间,那一句"早安","晚安",

都代表着"我爱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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