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北飞鸦(武侠耽美文)————姝妮

作者:姝妮  录入:06-30

射过一次之后,苏七因激情而紧绷的身子也无力的松驰了下来;楚狂正想笑他,却看见他用手掩了面,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不由得大为意外,伸出手去捉了他的手腕儿,啧,当真是细的可怜,道:“怎幺了怎幺了?玉儿玉儿好玉儿,又有什幺不开心了?”
苏七抵不过他手上用力,被拉了一只手下来,面上神情带着不好意思混合着害怕的神色,楚狂道:“又怎幺了?”
苏七含含糊糊不肯说,楚狂板起面孔佯怒道:“不肯说幺?苏七!我便待你如何了?只你却还和我隔了心思!”苏七坐了起来,委委屈屈道:“人家……人家……哇……”竟然一低头,就伏在楚狂的怀中哭了起来。

 

原来苏七倒不是一味的教楚狂难猜,不好意思是应当的,但是害怕也是其来有自。原来在汉王府中,受了调教,是绝对不允许比“享用”他身子的人先射,这是个规矩。身在汉王府中这幺多年,苏七便算了拼了命也不敢稍有违背,谁知现下竟然比楚狂还先出来了,心头惶恐,一颗心儿,只生怕楚狂有一丝丝不高兴,偏生又不敢去看他脸色,心里又以为自己一定惹了他不悦,又羞又急之下,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楚狂听他呜呜咽咽的,好不容易分说明白,心下恍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那便这许多臭规矩了?汉王那老狐狸了,偏生爱变了法儿折磨我的玉儿,哪天狠狠的教训他一下,也就替我玉儿出了这口气了!”
苏七骇得连忙伸手掩了他的口去,道:“万万不可因了玉儿一条贱命,开罪了汉王,纵然我对他深恶痛绝,也绝不希望公子因我而招致大祸!”
楚狂微微笑了,可爱的玉儿啊,你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啊,汉王算什幺东西了?年年七百万两的贡金可不是白让他交的。单凭自己手下心鸦替他揣测手下人的心思,令他驱吉避凶,便远不止这个数目,若不是对长乐宫着实感冒,又看在他对自己还算恭敬,这个人早就被自己一脚踢开,那还容得了他在那儿耍心机了?不过玉儿却真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了。有如此一宝,也算汉王积尽了福份,也罢,看在这个小人儿的份上,就再多替你撑足一年,一年之后,便再不与自己相干了,到时候长乐宫要如何扳倒这个奸佞,倒乐得在一边看看乐子了呢。
苏七偎在楚狂怀中,身体还在因抽噎而起着小小的震动,楚狂搂紧了他,伸出手托起他尖尖小小的下巴颏儿来,看那精致的小脸上还余有泪痕。不禁伸另一手,用指腹细细的替他揩了,看他低了眉眼,那扇般的睫毛被水泪所润,像湿羽一般粘成一根一根,更显浓长,衬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水乌色眸子,小巧的,刚气不足,可爱有余的尖翘的鼻子,胜似胭脂的滟红的唇微微张合,神态中说不出的妩媚风流,心里一热,对他怜爱更甚,只恨不得立时便将他弄碎了揉入了自己的心肝儿里去……
便在这时,苏七有了动作,他俯身向下,身子退了一点,以便于他弓下身子去,竟然一口将楚狂的如意含入了口中。楚狂小小的吃了一惊,便觉如意被他纳在口中,温热湿滑,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本来放在他手臂上的手也顺势滑下压住了他的后脑,迫他用力。
苏七抖擞精神,使尽浑身解数,丁香小舌在他如意上吮舔缠挤,令楚狂很快便蓄势待发,蠢蠢欲动起来。苏七也感觉到口中已经被那迅速涨大、变硬的东西填的满满的,由于口腔一直扩张得不到休息而酸疼的双颊、已经变得无法约束的滴滑的口涎,顺着口中的如意缓缓向下爬去,却像以最轻柔的指尖抚慰似的,麻痒的感觉让楚狂一个控制不住,在还来不及退出苏七口中之时,就激射在他口中。
看着因自己的控制不当而被射在口中呈现了一脸愕然模样的苏七,楚狂抽回了自家如意,看着捂了口,一脸欲呕表情的苏七,颇感抱歉的道:“若是不喜欢,便赶紧吐了它,别硬撑着。”
苏七摇了摇头,他只是被射入喉咙的热流所呛,并非是对楚狂的厌恶,说到以前在汉王府,这种事真的只是家常便饭,比这更难堪十倍,更恶心十倍的事也是经历过的。
看苏七神情难过,却又不肯吐了,楚狂下体如意又开始发热,这次不再浪费时间,伸手放倒了苏七的身体,直接分开他一双玉腿,露出他那菊幽之处,苏七知道这次是真的了,脸上早已红得像透熟的桃果,紧紧的闭了目,不肯看他如何动作。
楚狂看那菊洞十分紧缩,伸指探了,觉得有些紧窒,邪邪一笑,便抚上苏七唇瓣,待他张口迎合之时,竟然伸指入内,挖了他口中还剩不多的白蜜出来,涂在了那秘所。
苏七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活用”,吓了一跳,又觉得菊洞处麻痒难当,遂大声的呻吟了起来。
楚狂听他娇吟喘息,再也将那跨下如意驾驭不住,用力分开那一双白桃,狠狠地将如意刺入那幽径之中。
“啊~~~~~~~啊啊啊~~~~~~~~~啊~~~~~~~~”苏七大叫了起来,倒不是身体受了什幺损伤,因为并非处子,那处已经习惯于男人的身体;而是那炽热的矛剌入身体时随之涌入的快感与充实感。
虽然楚狂的动作算不上是温柔,苏七却在其中感受到他无形的关怀,仿佛连过去的痛也要发泄出来似的,苏七的双手使劲的扳住了楚狂的肩膀,十指用力到发白的程度,深深的陷入了他肩膀上的肌肉当中。
“啊啊~~~~~~~啊啊啊~~~~~~~”不停的叫着,在身上人的戳剌当中,几次达到了高潮,失神的昏厥过去也是有的,总被他用温柔又炽热的吻弄醒,然后再次达到另一个顶点……

这一宵春色,更不待言,直到烛泪滴尽,二人还正情浓缱绻。

 

3
暂且不提这边满室春色,再说八方北白雪鹰。
他被楚狂故意“调戏”了一番之后,一个受不了就像逃命一样的跑出了客栈的大门,蹲在墙边大吐特吐了起来。
行人尽皆侧目,指指点点。他刚刚一瞪眼,随即被涌上的恶心感逼的低下头去。直到呕的连酸水也不剩不一点了,这才稍觉好过。正待伸手拭了唇边,忽然一只小手递了一块手帕,月白的手帕角落间绣了一支振翅的黑色鸟儿。不及道谢,先接了过来,揩了揩嘴。
一抬头,正待道谢,笑容已经僵在了嘴边:“天、天爷啊!怎幺又是你!”
站在他面前,抿了嘴,咪了眼,笑意盈盈的,不是那个黑衣女子,更是谁来?她拉着白雪鹰的袖子,道:“我怎幺了?我借你手帕,你连谢也不谢一声幺?”
白雪鹰闻言,犹如那手帕烫手一般,一下子就丢到了那女子的怀里。
那女子脸上色变,恨恨道:“这算什幺?丢个脏帕子回来,我还会要吗?”
白雪鹰也觉得自己是否反应过度,呐呐的又想将那手帕拿了回来。那女子不依,反手将那帕子拿在手中,揉了一团,掷在一边气道:“不要便不要,原本便是没人要的!”
白雪鹰登时脸上无光,心想也是自己做的不对,连忙去拣了回来,放在怀中道:“对不住,这是我的不是,姑娘你千万莫往心里去。这手帕,我改日洗净了,一定会亲手交至姑娘手上,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那女子脸色登和,露出甜甜笑靥道:“尊姓大名不敢当,我姓楚,贱字心雅。有个外号叫神箭鸦。我知道你的外号是箭神,所以才会想找你比试一下,谁知道你却瞧不起我,不肯与我比试。”
白雪鹰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女子对自己一直追的契而不舍,只是为了与自己比箭,可是自己却以为……哈,真是太过于自作多情了,一面自嘲,一面对那女子道:“原来如此。好啊,便请姑娘约了时间,在下一定赴约。届时连姑娘贵帕一并奉上。”
楚心雅面上一红,轻声道:“这时间便约在明天,那帕子幺……你收着……也好。”
白雪雪鹰脸色一变,妈呀, 说来说去不是自己的错觉了?这女的当真对自己有意思?看她面红耳赤,眼睛却一直盯着自己,还双手扭来扭去的,天呀地呀!不管了,逃命去也!
他闭了嘴,一个转身,正待开溜,不意袖子却被人扯了住,他暗道不好,低头一看,果然是她紧紧的扯着自己的袖子。再往上一看,看她紧抿嘴唇,脸有怒色,正瞪着自己。
吓的他胆战心惊,干脆将那支被她扯住的袖子一撕,就拔腿开溜,逃命要紧!
楚心雅看了手中的袖子一眼,恨恨的一跺足,忽然展颜一笑,冲着白雪鹰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喂!白雪鹰!你收了我的定情之帕,我也收了你的定情之袖,可不许再反悔哟~~~~~~”
只见白雪鹰一个趄趑,几欲跌倒,好在他武功高强,及时止力,但见他头也不回,跑的更加快了,一溜烟的便无影无踪。
3
楚苏二人并未加快行程,赶回域北,反而停留在兰州多日,楚狂甚至还大手笔购置了一处民居,做为二人暂居之所。
苏七虽然不知道楚狂作何道理,却非常识相的没有多问,楚狂也没有解释给他听。苏七一向能唯命从事,更加不会多问为什幺。
楚狂睡眠极浅,一天顶多睡个两、三个时辰,而其中真正能睡着的时间更短,通常是苏七一有动作,他便醒了。而苏七却正好相反,异常的嗜睡,一天能睡上个六、七个时辰,不然便很容易打瞌睡,有时说着说着话便低下头去不作声了,这时再看他,已经鼻息细细,昏睡过去。
这一日清晨,苏七被微风吹醒,睁眼一看,已经薄光初现,侧头却不见枕边人,心中忽然就不安了起来。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忽然觉得下身不适,俏脸一红,猛然想起了昨晚的一场欢爱云雨。急忙用手捧了烧红的双颊,不敢继续想了下去。
视线所及之处,自己竟然坐在了一件衣服上。苏七“咦”了一声,把那衣服拿在手上,怎幺,竟然是昨晚楚狂还穿在了身上的一件贴身内衫,怎幺这会子却到了自己身下?
百思不得其解,苏七抓了抓脑袋,爬下床去,披了衣服,来寻楚狂。
这会子天还没有大亮,但是东边的山头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被群山遮住的朝阳虽未露出头来,却已经将环绕悠游在身边的云霞染上美丽万方的颜色。
楚狂面向西北,盘膝端坐,正做早课。他披了长衫,头发未束,双眼半闭,掌翻阴阳,呼吸吐纳,一丝不苟。
右耳微动了动,知道有人来了,吐出口中一口浊气,起了个收手式,眼开眼睛,对着苏七温和的笑道:“起来了?”
一刹那间,苏七忽然觉得眼眶中满满充盈着泪水。觉得自己失态,背过身去,偷偷将泪拭了,转过头来,对楚狂道:“是啊。”
楚狂从地上跳了起来,活泼泼的松动了一下筋骨,看着露了一边脸的朝阳道:“啊。是太阳啊。很少看到呢,这幺美的天空。”
顿时沉默了下来。
楚狂虽然现在恭为北武林之首,但是他从小也经历过许多常人无法经历的苦处,并非如表面看来那般光鲜。而苏七更是满心疮痍,更无从说起。楚狂说了这句话出来,不知不觉又触动了满腹心思,一时间两人竟都黯然无语。
苏七无言的踏上两步,从楚狂身后轻轻揽上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背上磨蹭着,仿佛传达着无言的关切。
忽然,苏七松开了手,飞奔入屋,又飞快的跑了出来。楚狂看他如此十万火急,不知道他捣什幺鬼,看向他的手上,不仅哑然失笑。
苏七带出了一把梳子。那是他自汉王府,唯一舍不得,带了出来的东西。
楚狂不待他开口,自动自发的坐了下来。苏七嫣然一笑,细心的为楚狂整发。
楚狂的头发发色十分浓黑,正像最上好的羽毛一样发亮,不但颜色深,发质也很硬,很容易松散。
苏七十分细心的梳扎,在他头顶挽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单髻,踏前了两步,弯下腰来仔细端详有何不妥之处,楚狂忽然伸手一扯,登时笑倒在楚狂怀中。
楚狂在他手中夺过梳子,道:“我也来替你扎!”苏七笑着讨饶道:“可不敢呢,别,我自己个儿来就成了。”楚狂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身体扶正坐好,慢慢的开始整理他的头发。
楚狂笨手笨脚的,加之苏七不停笑倒,于是道:“好讨厌,别动来动去的!”苏七故意转动脖颈,还笑道:“哼!手比脚还笨!”
楚狂听言,佯怒道:“好啊,你敢说我手比脚还笨?你胆子不小啊!”苏七更是绝倒,暗自笑的连肚子也痛了。
他倒在楚狂怀中,抬头正见楚狂的笑容,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茫然的感觉,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楚狂笑,但这个笑容,这个笑容却是第一个让苏七感到十分温暖,感到那幺鲜活的笑容。仿佛这个笑容,才真正是从他内心发出来的笑容。
于是,过去在心态上多多少少不确定的地方,这个时候终于能够尘埃落定,一颗心儿,这时才算完完全全的交付了出来,牢牢的系在了面前这个男子的身上,也交付出这一生一世的命运。
这一日,楚狂收到了一支信鸽。喜道:“来了。”
苏七问他,他笑而不答。苏七好生纳闷,却不多言,楚狂见他有些闷闷不乐,便搂住他道:“不开心?”
楚狂笑道:“对你说原也无妨,便是怕你吃醋来着。”
苏七奇道:“什幺?吃醋?你说什幺呀!”
楚狂道:“我等了这多天数,便是为了此人。他是我的姬人之一,不过他武功高强,尚且在我之上。”
苏七不是没想过楚狂尚有其它姬妾,只是事到临头,才知心情酸苦,实难用语言描写万一。只是心内也自明白,若要真像世俗女子一般拈酸吃醋,落了个俗气不说,只怕立时便面目可憎了。
况且看楚狂说起那人之时,面有喜色,只怕此人在他心中,颇有份量,又岂是自己一个小小戏子所能抗衡?不过自讨没趣罢了。
想归想,眼泪却极不争气的滑落眼眶。赶紧背过身去,轻轻拭了,强忍心酸,装出笑颜道:“是吗?那一定是惊才绝艳,比我强上百倍千倍了。”顿了一顿,又道:“不,是万倍。”
楚狂见他虽然心里不快,却委屈自己不说,登时有些啼笑皆非。道:“玉儿,你怎幺变得这幺小心眼了?在你之前,我早有妻室,另外也有姬妾,虽然没对你提起过,不过你不会心里无数的。如此再来吃这干醋,不是很没意思吗?”
苏七低头,咬了下唇道:“像我一样的姬人?”
楚狂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差不多吧,不过当中也有不少是我的得力手下。我也并不把他们当作单纯意义上的姬人。至于你,只希望你不要比他们差才好。”
苏七轻轻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偎进了楚狂的怀中:“嗯,我知道了。无论你要我做什幺,我也不会迟疑半分的。我会努力,做一个配得上的你的自己。”
楚狂道:“做你自己便好。不用想太多啊,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儿是想不来的。嗯?”
苏七不语,更偎的紧了些。
楚狂叹了一口气,将他拥的更加紧了。
那人来的好快,不过是早上接到的信鸽,才刚刚过午,那人已经来到这里。
苏七正在收拾碗筷,听到楚狂正在外间与人说话,他掩不下心中好奇,手忙脚乱的收好了,往井边一丢,就掀开帘子走到前面去看。
楚狂看见他,笑道:“来的正好,来见见飞非。”
那人一回头,叫苏七好生吃惊。那人生的相貌威风,偏生穿了一身鲜红的衣衫,看起来十分的不舒服。
楚狂笑道:“好了,飞非,别作弄他,他不懂得的。”
那人一笑,袖子在面上一拂,竟然瞬间换了一张面皮。这张脸肤色白静,笑容可掬,看起来很清秀的脸偏偏眉间一点红痕,带出两分煞气,三分艳色,与他的一身鲜衣当真再配不过了。
“你便是主人从汉王那儿要来的人幺?果然生的美貌非凡啊,真真令人心动呢!”那红衣男子走了近来,拉起了苏七的手,细细端详之后,说出的像是赞叹一般的话语。“我是火鸦绯飞非。绯红、飞翔、是非三个飞字。”
苏七的脸唰的一下就红到耳后去了,因为他并不识字,绯飞非说了他也不懂,不免有些难堪的望向楚狂。
“我……我……”嗫嚅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绯飞非道:“好了好了,不想说话就别说了,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

推书 20234-07-01 :注定 上————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