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海海一直紧紧地抱著小勉。
阿海脸上微微一红。轻轻地放下小勉。
小勉转过身,慢慢地朝海边走去。
“不要!”阿海大叫一声,猛地扯住小勉,差点把他拉倒。“你不要死!”
我?死?小勉哭笑不得。这傻子误会了,以为我要去投海呢。
“对!你不要死!”阿海很认真地说著。
小勉心头一热。但还是板著脸,没好气地说:“你养我啊?”
阿海一愣,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大大方方地拍拍胸口,竟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没问题!走,跟我回家吧!”
小勉本是随口问问而已,不料阿海很是“善解人意”,竟然一口应承了。盛情难却,只好乖乖地被阿海拉回家了。
第五章
“小勉,进来吧。瞧,这就是我们家!”
家?小勉看了看,阿海口中的“家”,竟然是善崖上的一个洞穴!若不是洞里隐隐约约传来的鱼腥味,还真是无法想象这是人住的地方呢。进了“屋子”,却是豁然开朗,居然还分成几个“房间”,其中一个挂著一串串大大小小的鱼干,似乎是灶堂;另一间整整齐齐地摆放著床和桌子,看来是休息的地方了。
“怎麽样?不错吧。别人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哦。”阿海得意洋洋地说。这个洞穴依山伴海,环境很不错,虽然有点偏僻,却也无车马喧哗,乐得清净。
小勉赞许地点点头。阿海受了夸奖,高高兴兴弄饭去了。
吃完饭,阿海又兴致勃勃地说著话,他知道小勉话少,便自个儿承担了大部分的“话务”,东拉西扯地说得没完没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勉便和阿海一起生活著。有时候,阿海出海打鱼,有时候,阿海到镇上换粮食,有时候,阿海忙著修修船、补补网,忙里忙外地张罗著两人的生活。
日子过得很平静,小勉的心里也渐渐平静了。开始的时候,小勉差不多成天在海边散步,渐渐地去得少了,整天呆在洞里睡觉,渐渐地觉也睡得少了,偶尔也会捡捡屋子、做做饭。
这天,阿海早早地回到洞里。刚刚在镇上换了十几斤大米,剩下有点点钱,给小勉买了一串糖葫芦。
“小勉,我回来啦。”一进洞,阿海大声地打招呼。
没有人答应。
“小勉,你怎麽啦?”阿海丢下受里的东西,快步跑了过来。
小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丝不挂!
“阿海,来。”小勉温柔地唤道,妩媚的神情就像一只发情的猫咪。
“你──”阿海变了脸色,颤声问道,“你也是信娃娃麽?”
“阿海,我想要你。”小勉喃喃地念著。他一把扯住阿海,不由分说地除下衣服。
“好,好!我成全你!”僵硬的笑容在阿海脸上定住了,
可惜小勉已经无心说话了。他像章鱼一样紧紧地趴在阿海身上,双手很不老实地抚摩著,挑逗著,嘴里呢喃著谁也听不清的情话。
“你既然来勾引我,总该知道怎麽做吧,傻著干吗?”阿海冷冰冰地讽刺著。
小勉慢吞吞地蹭著,磨著,笨拙地啃著阿海的脸颊、脖子、胸口……像蚂蚁一般,一寸一寸地吞噬著。
“你是我见过的最最笨的信娃娃!”阿海怒喝著。欲火已经熊熊燃烧,迅速地淹没了两人的意识。阿海反身压住小勉,大手不客气地蹂躏著身下娇小的身躯……
一个是肆意地掠夺,一个是热情的回应。这一切,或许与爱无关。只是赤裸裸的放纵,只是赤裸裸的迷乱,只是彼此狂热的需要。
……
分不清痛楚与快乐的叫声在山洞里闷闷地飘荡著。同样分不清汗水与泪水的气味,也在山洞里弥漫著。
日落,月升。
月落,日升。
……
醒来的时候,小勉只觉得浑身酸痛。
心,更痛!
果然,大师兄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意碰我!小勉终於弄明白了。难怪自己在青崖山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血迹斑斑!大师兄居然用“血魂咒”救我!大师兄的血居然刚刚好和我的一样!
小勉在青崖山上的时候,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并不知道林松的身世秘密。半年来,他一直纠缠於与两位师兄的复杂关系中无法自拔,只是今日突然“证明”了大师兄宁死都不愿意要他,心中更是悲愤不安。十几年朝夕相处的人都不要自己,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人已负我,我亦负人!
小勉挣扎著起来了,慢慢地向洞口挪去。
“啪!”一个灰蓝色的布包平空落下,摔在小勉面前。
“拿去吧,不用费心去找了。”阿海不知什麽时候也起身了,坐在床边,冷嘲热讽地挖苦著,“第五十七代信娃娃,你赢了。我下不了手杀你。”
小勉愣愣地望著阿海。这就是第一个占有自己的男人吗?为什麽突然又变得陌生了。
“快滚吧,小心我反悔了,一掌劈死你。滚得远远地,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阿海的声音从身後传来,阴森森地。
走吧。
小勉忍住眼泪,加快往洞口爬去。
第六章
醒来的时候,小勉只觉得浑身酸痛。
心,更痛!
果然,大师兄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意碰我!小勉终於弄明白了。难怪自己在青崖山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血迹斑斑!大师兄居然用“血魂咒”救我!大师兄的血居然刚刚好和我的一样!
小勉在青崖山上的时候,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并不知道林松的身世秘密。半年来,他一直纠缠於与两位师兄的复杂关系中无法自拔,只是今日突然“证明”了大师兄宁死都不愿意要他,心中更是悲愤不安。十几年朝夕相处的人都不要自己,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人已负我,我亦负人!
小勉挣扎著起来了,慢慢地坐起来。
“啪!”一个灰蓝色的布包平空落下,摔在小勉面前。
“拿去吧,不用费心去找了。”阿海不知什麽时候也起身了,站在床边,冷嘲热讽地挖苦著,“第五十七代信娃娃,你赢了。我下不了手杀你。”
小勉愣愣地望著阿海。这就是第一个占有自己的男人吗?为什麽突然又变得陌生了。
“快滚吧,小心我反悔了,一掌劈死你。滚得远远地,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阿海的声音在洞里回荡,阴森森地,说不出的恐怖。
强忍住伤痛,小勉故作坚强地站其伸来,慢慢地向洞口走去。
既然我要的人和要我的人都已经不要我了,就让我去吧……
“站住!”阿海突然爆喝一声,身子一晃,闪到了小勉面前,一招北鹰爪出手,便紧紧地扣住小勉的心口要害。
小勉停下了。却依然不理不睬。只是不争气的眼泪噗嗤噗嗤地滴著。
“你不要神缔经麽?”阿海问道,声音依然凶狠,但已隐隐约约流露出几分惊异、几分忧虑。
“我不要。”
“不可能!除非你不是信娃娃!”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
“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阿海不好意思地舒了一口气,像个孩子般地笑了。一把搂住小勉,献上热情洋溢的香吻。
真是喜怒无常的家夥!
冷漠地推开阿海,小勉继续向前挪去。
“勉,对不起!”
一步,两步,三步……
“留下来,好吗?”
四步,五步,六步……
“求求你了!”
七步──
阿海一跃而起,伸手拽住小勉,“给你,也给我一个机会。”
“试一试,就三天?好不好?”
“不说话就是答应啦!”
……
约定的日子里,阿海心甘情愿地当著“公主”的奴隶,无微不至地照料著小勉。甚至傍晚时分,都会温柔地抱著小勉来到沙滩上看日落,听涛声,偎依著说些甜蜜的情话。偶尔两人也会踩踩沙子、捡捡贝壳。日子悠哉悠哉。
“勉,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正在沙滩上散步,阿海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道。几天来的死缠烂打似乎有了成效,小勉渐渐恢复了力气,似乎也放下了不开心的往事,脸上有了些许笑意。
早已策划的精彩节目就要拉开序幕了。
第七章
阿海抱著小勉,沿著海边奔跑著。不一会,来到了一个宁静的港湾。一艘轻快的小船悠闲地躺在大海的臂膀里,随著海风轻轻地摇摆著。
“上船!”
阿海一声令下,脚尖点地,一跃而起,平平稳稳地落在船上。小船只是微微一震。
“好轻功!”小勉忍不住赞道。跃上船并不难,但是怀里抱著一个人,还能轻松上来,却也不简单。
阿海微微一笑,当是受了夸奖的感谢。先把小勉安顿下来,坐在船中间。然後操起船浆,熟练地划动起来。
小船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荡开了。
落日的余辉,柔柔地洒在浩瀚的海面上,映著灰蓝的天,昏暗的水,融融地宁静。小船匆匆划过,刻出了一条条歪歪的痕迹。
绕过一片悬崖峭壁,小船钻进了一个狭长的水穴。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只有头顶上残留著一线闪亮。两旁的石壁黑黝黝地直压过来。
阿海停了浆,任由小船缓缓地向前飘去,不时撑一下石壁,调整小船的方向而已。
不一会,小船在崖边停了下来。
“到了?”小勉小声地问道,稍稍推了一下阿海。
“恩。在上面。”
小勉抬头一看,顶上是黑糊糊的一片,只能隐隐约约分辨出石壁的轮廓。海风在耳边轻轻地吹拂著。
“上去吧。”阿海抱起小勉,猛地往石壁上跃去。
落脚之处,却是三尺见方的一小块平地,坑坑洼洼地,像是刀剑砍出来的摸样。
阿海毫不迟疑地接连往上跳去。似乎对於脚下的“路”非常了解,每每落下,总是分毫不差地站在小小平地上,有惊无险,转眼跃上了十几丈高的断崖中部,恰好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停下了。
“到了。”阿海说著,轻轻放下小勉。
“就这里吗?我们来这里做什麽?”小勉疑惑地问道。这里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前面是冰凉的石壁,身後是怪石嶙峋的海湾,虽然也算是别有一翻情趣的风景。可是,如此千辛万苦,不会只是为了看看风景吧?
阿海没有回话,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正是前几天小勉见过的灰蓝色布包。拆开布包,却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木盒子,阿海熟练地把它打开了。
小勉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原来盒子里装的是夜明珠,四个,拳头般大小,整齐地躺在盒子里。借著夜明珠柔和的光,周围几尺的景象看得清楚了。
阿海拿著夜明珠,走向石壁。仔细地算著方位,才一掌往石壁上劈去,黑黝黝的石壁上,顿时被刮下了一层泥沙,露出了一个小孔。
阿海慢慢地、一颗颗地把夜明珠投进孔里。
轰隆隆──
石壁里传来一阵阵沈闷的响声,紧接著,刚刚被刮过的地方居然慢慢地挪开了,腾出硕大的一个洞口,仅容一个人闪身通过。
呼呼,海风急先锋般地抢先挤了进去,又匆匆退了出来。
“好了,我们进去吧。”阿海拉著小勉的手,小心翼翼地往里边走去。
第八章
“好了,我们进去吧。”阿海拉著小勉的手,小心翼翼地往里边走去。
洞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道通道有多大,也不知道通道有多远,心悬著,每迈出一步,都有一种踩空的惊慌。唯一能够做的,便只有跟著感觉、跟著阿海往前走了。
黑暗种,两人都没有说话。阿海紧紧地拽著小勉,也是静静地走著。估计著走了十几丈开外了,阿海拉住小勉,停了下来。他竖著耳朵仔细地倾听著,确定了四周没有危险的信号,这才放心地启动前面的机关。
一阵颤动,前面又打开了一道石门。柔柔的光线顿时洒了出来。展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殿堂,四壁密密地镶嵌著数不清的夜明珠,地上更是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宝、黄金。只是这些东西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动过了,大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这里就是圣天教主的陵墓前堂。”阿海神情严肃地解释道。
“我们来盗墓?”小勉脱口而出问道。
“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我们是来找东西的。”
话音未落,突然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尖叫:“又有香蓬蓬的肉送上门来了。啧啧啧,还是又鲜又嫩的哦,有口福了,嘿嘿,嘿嘿。”
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小勉突然觉得有一只干瘪瘪的手肆无忌惮地掐了掐自己的脸,不禁毛骨悚然。小勉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阿海早就一拳打出!只是那势可穿石的力道打了出去,却好似泥牛入海一般,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乖乖,会给人家挠挠痒哦。嘿嘿!”笑声刚落,一个瘦小的怪物便出现在小勉和阿海眼前。光溜溜的一个皮包骨,没有头发,也没有衣服,由於长年不见天日,浑身惨白,咋看之下,如鬼魅一般,几乎要被它吓死了。
“阿海,它──它是人是鬼?”小勉提心吊胆地问道。
“还活著就是人,死了自然就是鬼了。”阿海原本也是害怕,准备著豁出去了,转念一想,却又冷静了下来。很快就看到了怪物脚下虽然模糊但也实实在在的影子,更加确定对方是“人”了,虽然没有什麽人样!
“说得不错,哈哈,说得真是不错啊!这陵墓离很快又要多住两只新鬼了。”怪人应道,突然又变得轻声细语起来,“昊,昊,你不是最喜欢漂亮的小男孩麽,我送两个服侍你好不好?”
昊?赵昊麽?第十七代圣天教主!阿海突然想到,赵昊可是历代教主中天赋最高的一位,年纪轻轻就练成了天神剑第十层,据说还提升到了前无古人的无级境界!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三十年前突然暴毙,当天就被匆匆忙忙第葬在圣陵里。当时一起陪他下葬的,只有他的贴身侍卫梓栎,莫非眼前的怪人就是那个年轻的侍卫?阿海猜想著,却不敢贸然出言相问。
怪人自顾自地想著,说著:“不行!昊是我一个人的,只有我才能让他满足,他不喜欢别的男人的!呜呜,可怜的昊啊,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可怎麽办啊?乖,阿栎就来找你了。”怪人大笑著,突然使劲地掐著自己的脖子,直到憋得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咳。死人昊,你自己走了,却害得我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里守活寡!你带我走拉好不好?──不,不行!我还不能死,我答应过昊,我要帮他守著地心石的。对,对,我还不能死,要保护地心石!”
怪人一时求死,一时求生,疯疯颠颠的。却把小勉和阿海吓得一惊一咋地,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