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声一响,所有学生都很有默契地把椅子推离书桌,整间教室发出桌椅拖拉的声
音。无论老师再怎么想继续,也会被这股骚动打败,唯有放弃地合上课本。
早已经把书包都整理好的明良依然记得夏实说要请客的话,整天都笑嘻嘻的。
"那我在门口等你喔!"他走过来对夏实说。
仍在整理书包的夏实点头,应他一声,如兔子跳跃胸身影便离开了教室。
在上课时候毫无人气的走廊此时布满学生和吵闹声,原本死气沉沉的学生在下课后顿
时精神抖擞,仿佛人唯现在才开始。
来到一整排的学生柜子,正打算伸手去拿室外鞋的时候,一只手忽然出现,阻止了他
。
夏实打了个冷颤,沿着那只握着自已的手看到黑色的表带,略黄的白色短衬衫,严肃
的脸孔......
在周围的学生也都停止自己正在做的事,抬起头好奇地看向他们。
"平井同学,麻烦你跟我来一趟。"在课堂上听过无数次的声音说道。
"......请问老师有甚么事吗?我跟朋友约好了......"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要反抗!
没想到夏实会反抗的他不高兴地皱起眉头。
"你跟我来就是了。"
如果这时候坚持不去的话会如何呢?所有在场的学生都只看到表面,只会以为自己是反
抗老师的学生,没有人知道这行为背后的真相。就算如此,他也不在乎,被那些人当
成不良少年他一点不在乎,可是他在意的是眼前这男人,这个握有自己把柄的男人。
僵持了短短的几分钟,夏实终于反手把柜子的门关上,手握书包,转而面对他。
男人的表情不变,可是仔细观察的话,就可以看到他的唇间有胜利的味道。他转身往
建筑物内走去,夏实痛苦地闭上眼睛,跟在身后。
"招惹到桂木了......"
他隐约听到有人这么说,心底冷笑。如果只是这么单纯就好了。
跟着他来到补导室,门关上的声音才响起,夏实立刻被推倒趴在桌上,手上的书包跌
在地上,露出一两本书的书角和铅笔盒,手机亦被甩到外面,在地板上发出不悦的声
音。他的头被狠狠按在桌面上,痛得他忍不忙叫出声。茬还没回过神来之时,桂木已
经把他的裤子褪下,毫无前兆地贯穿他的身体。
夏实痛得昂起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眶顿时挤满泪水。
桂木不待他适应,一旦填满夏实的身体以后便开始动作,任由自己的性器在乾燥的洞
穴里抽送。
"不、不要...-好痛......!"
被侵犯的部位逐渐恢复感觉,全身的神经线仿佛就集中在那个地方,把痛楚传达到全
身,连手指尖都痛得有如被电击般。
桂木不顾他的哀求,双手托在夏实的腰间,猛将自已的分身往夏实体内挤。不知道在
第儿次的进出中,性器上开始出现血迹,但是他并不感到痛,所以那血液不是他的"
"不要、不要......!"被恐惧和疼痛占据思绪的夏实只能反复说着已失去意义的话。
他的双手抓着桌沿,想尽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的下体撞击在桌子,但是
如此一来就表示他必须乖乖忍受桂木的贯穿,无论是哪方面都让他痛得掉泪。
"说,你星期六到哪去了?"桂木强行扳过他的脸,无情地问。
"我......啊!"
又是狠狠一记,他根本无意听夏实解释。
这个男人在星期六又到夏买家去,看到大门上的新锁而怒得对着大门拳打脚踢,发出
怒骂,甚至引来邻居探头,才不得已离开。被背叛以及欺骗的愤怒直到今天仍未消失
,见到夏实而全化作行动,无情地把他压花男下,算是背着自己跟其他人寻欢作乐的
惩罚。
那忽然出现的父亲算甚么了:他懂得夏实什么事了?自己才是知道他如天使般的脸蛋下
丑陋的真面目的人啊!掌握住他人生的人是自己,才不是那半路跑来的程咬金!
抬起夏实的脚到桌上,想要更深地进入他,却依然不满意。桂木乾脆将那只脚架在自
已的肩膀上,让夏实侧着身感受到自己。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依旧低垂的分身,无力
地在腿间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轻微摇晃。
这令他不悦。他硬生生抽出自己尚未得到满足的高昂,改而探入手指头,找到自已再
熟悉不过的那一部位,手指在那儿轻轻一曲。
"啊啊......!"夏实的全身如电击般颤抖,性器做出了桂木期待的反应,开始挺立夜
空中。
"这样才对嘛。"他低头,在夏实耳边轻声低喃。"这样才像你,不是吗?你就是这么一
个淫荡不堪的人了,用这淫荡的身体到处去勾引男人来上你......!"
"我......没有!"夏实朋尽力气喊道,泪水沾湿整张脸蛋也无能擦拭。
"还敢说没有?那这是甚么,恩?"手用力握住迟为后面的刺激而逐渐涨大的性器,让后
而的内壁--缩,紧紧包裹住自己重新塞回那里的性器,令他忍不住嘶吼。
桂木已无心再继续对话,决定专注在行为上的快感。抽送的动作越来越猛烈,连夏实
趴着的架子都随着动作发出"喀、喀"的响声,偶而还传来夏实的呻吟。
一阵抽搐的感觉涌上,随之而来的是射泄的快感。他精疲力尽地倒在夏实的身上喘息
,一双唇开始游走夏实的脸孔,脖子。夏实稍微别过头,不着痕迹地躲过他欲亲吻自
己嘴唇的舌头。
"我会到你家去,你一定要等我。"待呼吸平稳后,桂木在夏实耳边说完才离开了他的
身体。
那句话令夏实毛骨慷然,体温顿时降到最低点。
------他还要来,他还嫌折磨我折磨得不够吗?
"你一定要在家等我,否则我就把你的事说出去。"在离开以前,桂木严肃地警告着。"
把你亲手杀死自己母亲的事公开给所有人知道。"
关门声响起后,夏实终于忍无可忍地哭泣出声。
他不顾下体的剧痛抬起身子,胡乱地擦去泪水后用颤抖下止的手把裤子穿好,小心翼
翼地低下身去收拾好自已的书包。
掉在书包外的手机萤幕上显示新的信息,按进去查看,惊来是明良寄来的。
好家伙有种!居然放我鸽子!明天你死定了!
只是平常的戏言也足以挑拨起夏实的情绪。
当他被桂木侵犯的时候,明良正站在校门口等候自已吧!他如果知道自己遭遇到甚么
样事的话还敢说出这种话吗?他以为自已是故意要丢下他不管吗?到底是谁丢下谁不管
了!
尽管知道明良和这件事根本无关,不是他的错,夏实的内心还是忍不住责怪起对自己
见死不救,还说出这些话来的朋友。
虽然很想缩起身子好压住哭泣的声音,但是下半身痛得他根本不能任意移动,还有液
体从里面流出来的恶心感觉。
------如果就这么死去会不会轻松点?
夏实忽然想到在葬礼上,所有人对自己说过的话。
------也许死亡,真的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 + + + + + +
绫人难得心情好,下班以后第一个上前邀他吃饭的女性他便欣然答应,还愿意陪她看
电影,乐坏了以来探望做总务的爸爸之名,实则找寻绫人的山口静香。
夜晚,两个人来到新宿,想查看有甚么有趣的电影时,绫人眼尖地看到坐在栏杆上,
被两名女性纠缠的熟悉身影。
"抱歉,你等我一下。"他对旁边的静香道歉,不等她回答便往那方向跑去。
依然穿着白色短袖衬衫,胸前口袋有学校徽章以及灰色格子长裤的夏实独自坐在栏杆
上,抬头看着站在他眼前的两位高中生少女。
"我们一起玩嘛!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不是吗?"把皮肤晒黑得很不自然,染金发,还在
头发上别了一朵很大的假花的女生用颇强硬的口气对他说。
"对啊,你也很无聊吧?一起去唱歌嘛!"跟她做同样打扮的朋友也附和着说,黏上奇长
无比的蓝底红色小花的假指甲的手弄了弄头发,另一只手上是挂了很多装饰吊带的手
饥。
为何现在的女高中生都喜欢这种打扮呢?泡泡袜已经是他能容忍的极限了,更何况是在
头上别些乱七八糟的花,故意到人造日光浴把皮肤晒得那么黑,连讲话都没甚么水
准......
绫人苦笑,一方面也佩服夏实居然可以面对她们那么久还保持微笑。如果是自己早就
起身走掉了。
"对不起,我真的没兴趣。"浅笑的夏实依旧亲切地拒绝她们,可是女生们哪肯那么简
单就放过他?其中一名甚至拉住他的手,硬是要他站起来。
"不要这样啦,就一下子而已......"
"对不起,我来迟了!"绫人叫出声音,阻止她们继续任性妄为。
三个人回过头来看他,夏实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两位小姐不知道可不可以放过他呢?我已经先跟他约好了说。"尽管在心里对她们有万
般不屑,还是可以笑容满面地问,算是过去跑业务的时候练来的特技。
两个女生很识相地走开,但是频频回头,用怪异的眼神看他们。
"好了,你怎么会在这儿的?"绫人解决了两位麻烦的小姐,这回把精神专注在夏实身
上。"而且还穿着制服。"
夏实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一样地别过眼睛。
"因为我不想回家去......"他用像蚊子般的声音低喃。
------果然是孩子吗?不过难得看到他这样呢!
就连公司里的新进职员都喜欢在放工后到街上逛,更何况是高中生的夏实。难得看到
夏实类似撒娇的行为松一口气,绫人只觉得他可爱无比。忽然,他低身,伸出手来要
摸夏实的脸。
"你的脸怎么了?被甚么东西撞到了?"
夏实一惊,慌张地用手掩饰左边脸颊,但还是太迟了。绫人无视他应抗的手,硬是把
刘海撩起,露出红色的一片"
"怎么这么严重?你被欺负了?"
"没、没的事......"夏实别过头,重新把根本无法掩盖瘀青的浏诲遮在上面。
"只是不小心摔倒而已。"
摔倒的话需要这么紧张吗?绫人知道自已只要叫他出示脚上受伤的部位,谎言就会不攻
自破,不过他不想在公开场合强迫夏实说出来。
"那你吃过饭了吗?"他暗自叹气,又问道。
"我吃了一点。"
"就是你脚边的三明治跟可乐?"他望向夏实脚边的空包装,开始起莫名气。
"你跟我来。"
一边说,他一边拉起复实就走。夏实慌张地拿起书包,被绫人拉着走到静香站立的地
万。
"山口小姐,我给你介绍。"绫人恢复笑容满面。这位是我儿子,夏实。这是我公司的
同事,山口静香小姐。"
"你、你好。"夏实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静香打招呼,瞥向绫人的眼神尽是疑问。
"你好,请叫我名字就好了。"反而是惊讶绫人有个这么大的儿子的静香先恢复微笑,
大方地问候他。"我也叫你夏实可以吧?"
"可以。"
"山口小姐,不好意恩。可以让这小子跟我们一起吃饭吗?他也还没吃过的。"
绫人在一旁询问静香,也不管夏实的意愿如何。反正他是跟定的了。
"可以啊,多个人也比较热闹吧。"对她来说,这是和松崎绫人的儿子打好关系的机会
,当然要表现得落落大方,让夏实对自己产生好感。看绫人对待他的样子,日后能不
能成为松崎太太摘不好还要靠他呢。
"这......真是不好意思。"重新站好的夏实别无他法,只好不再坚持地点头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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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绞人带领,三人理所当然地莱一家高级餐厅,夏实夹坐在二人之间,始终低着
头,沉默不语。绫人观察他的脸,对他那在烛光的照耀下不明显的瘀青看了又看,静
香为了打破死寂,主动找夏实攀谈。
"夏实,看你的制服,你是青林学园的学生吧?我弟弟也是呢。不过他已经毕业很久就
是了。"
"是吗?"夏实对她露出一贯的浅笑。
"他很喜欢那间学校喔,而且那儿的老师也教得很优秀吧。听说在十个东大生里就有三
个是青林的学生呢。夏实要报考哪里呢?"
"恩......我不想花太多钱,所以报考国大就好了。"
"这样啊。不过如果是钱方面的烦恼,不是可以让你爸爸帮你吗,对不对?"在说最后
一句的时候,她转向绫人,使绫人不得不做些回应。
"没错。"他喝一口装在酒杯里的矿泉水,对夏实说。"钱方面不是问题,你就放心报考
最好的大学吧。"
夏实没回话,只是点头。不过依照他的性格推算,绫人知道这点头只是"我知道了"的
点头,并不代表他就会接受自己的好意。
------反正平井家也留了不少钱给他吧,何必扭心呢?
绫人没发觉自己为这想法在生暗气。
"如果你有甚么问题的话可以来问我弟弟嘱。"静香甜甜地说。"虽然他已经离校很久了
,不过多少可以让你做个参考吧。"
"谢谢你。到时候就麻烦令弟了。"
静香为夏实没有故意为难自已这个忽然出现的"爸爸的女人"而高兴不已,而且夏实都
会笑着回答她的问题,和她说话,让她不禁开始幻想婚后的生活会有多轻松。
在一旁的绫人没多说话,只是看着两人的表情和反应。
因为过去的经验,眼前的女人在打甚么主意,他不可能不知道。看她笑得灿烂,不停
对夏实问东问西的样子,绫人大概可以猜到她掳将先射马的计画。最主要的是夏实的
应对。自己虽然才刚开始和他接触,夏实可能跟自已一样,没有身为"儿子"的自觉,
但是他不可能丝毫不在意这名父亲功边的女人吧?最主要的是他虽然笑着回答一切有关
目已的问题,可是绫人有种感觉他的回答都只碰到表面而已,就是一般人所说的"社交
措辞。"与其说是把静香看作"抢走爸爸的女人"而谨慎行事,还不如说是他对于每个刚
认识的人都会有的小心翼翼。
其实严格说来,绫人可能比夏实更有"父子"的感情也说不定。夏实对他的事还无记忆
,但是他毕竟也曾照顾过夏实一段时期,虽然那一段时期只有三年就结束了,而且他
还多不在家,但是这孩子曾经在自己怀中睡过,在他出声的时候,绫人也确实感受到
父亲的喜悦,只是分隔的时间真的太久了,久到他几乎忘了自己已为人父,久到他无
法对眼前只比自已高一点的男孩只产生所谓的父爱,反而直接跳过,萌生更强烈的欲
望......
发现自己脑中居然出现想要将夏实紧拥入怀的情景,绫人仓促地别过头,怀疑自己是
不是真这么欲求不满了......
没注意到他的异状的二人继续闲聊,结束晚餐后,三人正步出餐厅,低头看手表的静
香忽然掩嘴大叫。
"哎呀,我们错过电影的时间了。"
"真的?你们要去看电影?"夏实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绫人。